12.12,距离2019仅剩18天。回首过去的一年,《三联生活周刊》采访过各个领域的人物,他们是企业家、科学家、诗人、作家、导演、演员、音乐人……在这本杂志上,他们留下了自己的态度和声音。
我们选取了一部分声音,作为《三联生活周刊》2018年度声音。在此推荐给大家,以纪念过往一年各位记者的辛苦采访,感谢被采访者的支持、信任,以及周刊读者自始至终的陪伴。
2018,感谢有你。2019,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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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度声音
“人”
“每一个个体都是唯一的。比如你,我,我们永远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永不再会,即便一百万年以后也不再有,而之前我们也不曾存在。这就是为何一部好的小说珍视每一个个体的独特性。每个人都是一个星球,我们彼此相连又不相连。”
——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奥兹,《奥兹:我爱耶路撒冷,但它变了》,2018.6期
“英国人发明了个人主义。我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但是说到底,我不需要依赖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
——英国人类学家艾伦·麦克法兰,《不存在判断文明优劣的标准》,2018.25期
“人要有超越,但是也要注意到,日常生活中最大的意义的来源,不是对现有生活的否定,而是拥抱现在,从现实开始改变现实。”
——英国人类学家项飚,《有了“惊讶”,就不会让我们那么绝对》,2018.29期
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奥兹 | 张雷 摄
“有一天我给自己定下一个终极目标,那就是帮助这个世界上最穷的那些人,然后我惊讶地发现,要想实现我的目标,我们需要研制出更多的疫苗。”
——慈善家比尔·盖茨,《“我的乐观是有证据的”—专访比尔·盖茨》,2018.18期
“人对我好,我再对别人好,他再对有需要的人好,这才是慈悲。”
——汶川地震映秀镇现场救援总指挥程儒松,《生生不息都江堰》,2018.19期
“对我来讲,有两件事情让人类的历史与动物的历史区分开来:一个是我们获取(Acquisition)的欲望。我们喜欢获取物品摆在我们身边,这让我们发展出财产观念,也喜欢获取对万物的认识,这让我们发展出知识。另一个是我们的想象力,正是从这儿产生了我们对神、上帝、天堂的想象。这两个基本的动机把我们从动物王国里提升出来,成为万物之灵。”
——英国考古学家巴瑞·坎利夫爵士,《穿越历史薄暮:考古学家的目光》,2018.14期
埃塞俄比亚当地民众将疫苗运输到偏远乡村 | 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 供图
“其实人生不是选择题,岁数越大越明白,这是道必答题。无论你怎么选,最后的结果都是这个,跑不掉的。”
——演员雷佳音,《雷佳音:男演员要等》,2018.26期
“世事难料,人生很奇怪对不对?”
——音乐人陈彼得,《陈彼得:74岁,我好像有点成熟了》,2018.24期
“是的,我觉得人都很贱。”
——诗人余秀华,《无端欢喜余秀华》,2018.27期
人到中年
“要对得起老这件事。你说怕不怕?怕。今年之前,别人问我什么时候最美,我都说素颜的时候,泡在浴缸的时候。现在会说化了妆的时候。原先对素颜极有信心,今年突然觉得,素颜不能看了。”
——导演刘若英,《后来的刘若英》,2018.19期
“最可怕的不是才华用完了,是厌倦了。沸点在不断提高,过去80度就开了,一个人年过半百后,120度才会开,别说写作,生活也是这样。你会不断地问自己,你还怎么获得创造力?”
——诗人西川,《西川:写下时代的尴尬》,2018.11期
“十几岁的时候青春就是自己的,20多岁感觉虽然有点远,但还够得着。可到了40岁、50岁,青春就已经彻底远离了,只能怀念而无法再拥有。”
——日本作家吉田修一,《吉田修一:那尚有余力顾及他人的青春》,2018.46期
刘若英,电影《后来的我们》工作照
“有时候睡不醒觉就说气话,想赶紧歇。睡个5天,睡够了,就想还是演吧,要是现在不演,再过几年该演不了30多岁了,该演40岁了。”
——演员雷佳音,《雷佳音:男演员要等》,2018.26期
“在我的人生的这个阶段,40岁,觉得婚姻还是要和一个对的人在一起。相互沟通之间如何找到一个平衡点,是夫妻间最重要的相处之道。”
——演员刘涛,《刘涛:我愿意为我的人生买单》,2018.46期
“虽然没有人会喜欢脸上有皱纹,喜欢自己皮肤状态不好,但40岁以后,人生履历足够丰富,那些饱满的角色拿到手里才能理解得了。而不像年轻时候的角色,就是谈恋爱、玩浪漫。40岁以后,才是演员的黄金年代。”
——演员马伊琍,《马伊琍:变回原来就可以》,2018.41期
时代
“我们的时代正在经历大激变,原本应该在电影作品里形成一种共同回应,但今天的我们,缺乏时代自觉。我认为,这是一种遗憾。”
——学者戴锦华,《戴锦华:“第六代”至少还在与中国现实发生关联》,2018.39期
“小时候我母亲总是教育我,好吃懒做是最可耻的。她每次发现我好吃懒做,就狠狠地揍我一顿。虽然我妈揍我不对,但在我心中烙下了一个信念,那就是:一个人要勤奋,要做事。现在社会对不劳而获、少劳多获的崇拜,我觉得是不理智的。”
——导演姜文,《一个人像支队伍》,2018.28期
“我最初开始意识到自己变老是在有了孩子以后,当你有了孩子,你会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更安全,无论它本身有多糟。”
——英国作家伊恩·麦克尤恩,《“我们的无能为力和胎儿如出一辙”》,2018.44期
“大时代就不聊了,作为演员,我们刚出道时是鲜肉,那时的男主角是什么样的?硬汉,大叔,我们只能演主角的儿子。都说熬几年就有味道了,但当我们真熬到年头时,鲜肉又崛起了。”
——演员宋洋,《宋洋:江湖寂寥,小心行路》,2018.14期
姜文,《邪不压正》幕后工作照
“这个时代,机会很多,可以展示自己的舞台也非常多。可能通过互联网,确实实现了‘每个人都可以成名15分钟’。但是我觉得,年轻人还是要问问自己:你究竟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是不是只要这15分钟的灿烂?至少我自己不是这么想。”
——歌手李宇春,《李宇春:13年过去,我还在向前走》,2018.40期
“‘第五代’是一个历史名词。那个时代,因为是从‘文革’过来的,所以喜欢从集体、从大处着眼来评价。今天任何一个年轻导演的作品,都很难再用‘代’和群体这样的集体观念来评判,每一个人都是导演自己。”
——导演张艺谋,《张艺谋:时代影响我们,我们不是天才》,2018.40期
“我说真正的侠,与其为国,不如说是为民。古今中外,有太多国家,本身就是这些不平之源。”
——作家张北海,《如果北京是棵树,历史是它的根》,2018.28期
“我是觉得21世纪的未来,要看在中国会发生什么。我看不到了,但你和你的后代能看到,也许20年到25年内,我们就能有更为清晰的图景。”
——英国作家塔里克·阿里,《激情从未远去》,2018.21期
“改革总得有人先行一步,我愿意做一个探路者。”
——企业家曹德旺,《曹德旺:我在美国做玻璃》,2018.40期
曹德旺 | 图:视觉中国
“我本身是从社会最底层起来的,过过穷日子,理解穷人的生活,我也还在接触社会的最底层。现在很多人,特别是留在城市工作的人社会压力大,房子买不起,甚至租都租不起,教育、医疗成本也都很高,政府也要努力去解决这些问题,提高他们的收入。总的来说,老百姓只要生活好了,一切就都好了。”
——企业家宗庆后,《宗庆后:“娃哈哈”是从市场经济中发展起来的》,2018.40期
选择
“你可以选择在荣誉中生活,但是请有尊严地去面对这样的荣誉。”
——1999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杰拉德·特·胡夫特,《获奖后这20年》,2018.41期
“我想现在也是重读托尔斯泰的时候,他很明确地阐述了我们生存的价值,并不为肉体而活,而是为灵魂而活。”
——俄罗斯策展人弗克拉·托尔斯泰,《曾祖父托尔斯泰是天才》,2018.39期
“说实话,我对自己这个已经选择了20年的职业还是非常犹豫。我经常有一种脱离现有生活的想法,比如去山东某个县城里租个房子,开始新的生活,认识新的人。或者跑去贵州开个店,谁也不知道我的过去。这些想法常常要被压抑下来,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导演贾樟柯,《时间是会教育我们的》,2018.39期
贾樟柯,电影《江湖儿女》幕后工作照
“我有一个简单粗暴的逻辑,如果与生俱来的亲情都看顾不好的话,你会相信他有很好的友情和爱情吗?很多时候,这只是你心里面排序的问题。”
——演员李亚鹏,《李亚鹏:李嫣成长记》,2018.37期
“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如果能让我搞清量子纠缠的本质,这辈子就没有白活。”
——物理学家潘建伟,《潘建伟:和量子‘纠缠’的人生》,2018.40期
“如果在一个项目中,你一直是一个领军人物,你可能会很安逸,是很难想到要去做出改变的。只有更强大的对手出现的时候,你才会把自己的神经绷紧,才会想到:已经有人超越我了,我要不要追上去?”
——短跑运动员苏炳添,《苏炳添:我必须追上去》,2018.40期
“没有人不想赢,但‘试图’与‘务必’之间,有天壤之别。我的庆幸之处也在于,只是想赢,却不再逼迫自己必须赢。”
——拳击运动员邹市明,《邹市明:拳拳相扣》,2018.40期
苏炳添 | 图:视觉中国
“在重大关头上,你是什么样的人,就重要了。平时可以嘻嘻哈哈、随和,但一旦关键时刻来临,对一个人的考验就来了。”
——导演张黎,《张黎的“重”和“轻”》,2018.35期
“别人会觉得,这个女演员为什么要去做这样一件名利都不收的事,但我能跟杨福东这样我非常佩服的艺术家合作,简直太高兴了。不能仅从演员或者明星的维度去看待这些选择。”
——演员谭卓,《谭卓:我不只有演员一个属性》,2018.29期
“我们总喜欢说鸿鹄之志,为什么北大校长要鼓励大学生做鸿鹄?激发年轻人的兴趣和爱好,不是更重要吗?我特别想为燕雀平反,我觉得一个社会中很多人乐于做燕雀,这个社会才会比较平安。”
——学者陆建德,《中国学者的“优先权”》,2018.40期
傲慢、偏见
“轻浮的人总是面带微笑,或者一直笑嘻嘻,好像他们不知道生活的艰辛和痛苦。生活没有狠狠地教训过他们,他们就会觉得,生活对于其他人也一样。那些有文化但很轻浮的人,他们通常会公然宣布,他们无愧于心,他们觉得这是他们的优点。”
——意大利作家埃莱娜·费兰特,《生长在那不勒斯的女性史诗》,2018.34期
“有些节目神话艺术,抬高权威,吓唬社会。一讲起艺术家,不得了的样子。不少我的同学辈,一官半职,在节目里忽然变成伟人,坐那儿假装沉思。”
——画家陈丹青,《陈丹青:这可能是谈论绘画最好的时代》,2018.18期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被告知,男孩爱女孩,这是上帝的意志。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上帝只是一个人发明出来的故事。真实世界里,有一些男孩爱男孩,我是其中之一。”
——以色列作家尤瓦尔·赫拉利,《当故事崩坏之后》,2018.35期
画家陈丹青| 图:视觉中国
“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有些小孩是不爱笑的,有些小孩就是爱自言自语。你不能因为你是大人,就把小孩想象得那么单一。”
——演员文淇,《少女文淇:在戏中长大》,2018.37期
“我的一些同事认为“哲学已死”,但我认为他们是错的,因为在物理学家和哲学家之间总是会存在着某种对话。牛顿阅读哲学著作。爱因斯坦在15岁的时候就读了康德的三大批判,他对于哲学有深刻的兴趣,他还阅读马赫、叔本华……”
——意大利物理学家卡洛罗威利,《科学本身就是一场大辩论》,2018.43期
“中国人总是把性和道德联系起来,把正视‘性’和宣扬‘色情’联系起来……但事实上,一个人的性观念、性行为跟道德没有必然的关系。你不能说,一个喜欢多人性关系的人一定就是一个道德低下的人。”
——社会学家李银河,《李银河:40年,中国人经历了两性观念的剧烈变化》,2018.40期
“歧视很平常,你歧视我混血,我就歧视他眼睛长得不好看,光头,都是这样,一点不出奇,歧视每个地方都有。你自卑的话就有问题,不自卑的话有什么问题。”
——演员黄秋生,《黄秋生,寻父之旅》,2018.16期
孤独、迷失
“后来越拍越觉得,人们的内心就是一个笼子,每个人都生活在笼子里,我们本质是孤独的。”
——纪录片导演张以庆,《张以庆,一个记录者的故事》,2018.43期
“我对死亡本身并不感兴趣,但我关心失去挚爱的生者如何面对遗留的状况。不管是在纪录片还是剧情片中,我最大的主题都是展现人们如何度过‘后丧失的暴力’时期。”
——日本导演是枝裕和,《是枝裕和,真相、琐碎与迷失》,2018.13期
日本导演是枝裕和
“在诗情画意的地方,你也随时有可能和死亡相逢。也许你正站在一片野花丛中,但看到聚堆的绿豆蝇发出强烈的嗡嗡声,便明白它们身下可能就是一只死狍子或者死兔子。”
——作家迟子建,《迟子建:当你与世界的痛苦感同身受》,2018年40期
“作为作家的村上春树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也有苦闷和愤怒的情绪,我希望通过这多重隐喻和关联,让观众将电影与个人的生活境遇联系起来,并在电影中找到发泄的出口。”
——韩国导演李沧东,《专访李沧东:我不知道<燃烧>算不算一部好电影》,2018.43期
“大家都在迷失当中,世界都在迷失当中,那你怎么办?没办法,只能是用我自己觉得可能是人文和人情的这种东西来弥补。我就拍一点严肃的电影,拍一点假装思考的电影吧。”
——导演吕乐,《吕乐:故事还是现实一点好》,2018.42期
往昔岁月
“我刚到纽约时,英文都不会说。走在路上,一个乞丐向我伸手要钱,我看着他,心想,如果我像你一样,会讲英语,整个纽约都会是我的。”
——演员白灵,《两极白灵》,2018.29期
“那时看《欲望都市》里的女孩们,那是我向往的生活,穿着高跟鞋,穿过曼哈顿最热闹的街头。我知道,这所有的光鲜亮丽背后,都会有着非同一般的付出。”
——超模吕燕,《“大女人吕燕”》,2018.13期
“90年代,大家都迷茫。我跟廖一梅和几个朋友到三里屯喝酒,她要一杯橘汁,我要一杯啤酒。该散场了,可大家都坐着,迟迟不动身,大眼瞪小眼。为什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结账,那时没有AA制,更没有钱,就这样互相看着。”
——导演孟京辉,《孟京辉:‘先锋’,多好听的一个词》,2018.40期
孟京辉(老北 摄/ 视觉中国)
“那会儿圆明园也没有围墙,我一个朋友在食品店工作,他从店里偷出食品,我们一夜一夜地在里面混,点堆火,喝点酒,读点诗,晚上困了就靠块石头睡到天亮。”
——诗人西川,《西川:写下时代的尴尬》,2018.11期
“20多年前,在东四的忙蜂酒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跑上台,狂喊,在这个年纪回看过去,觉得可能是当时被某种情绪感染了。我总是怀念那个充满灵光和激情的年代,现在大家都变得非常技术流、非常冷静。”
——音乐制作人张亚东,《张亚东:流行音乐是一种情绪》,2018.40期
“那是一个无拘无束、随时可以聚在一起聊天的时代,不像今天,见面还要预约。随时随地侃大山,也特别体现80年代北京知识界的特色。就在像集体生活一样的氛围里,我们共同酝酿做一些事情,聊出了个“20世纪中国文学”的概念。”
——作家陈平原,《陈平原:黄金80年代中诞生的“20世纪中国文学”》,2018.40期
“我现在还记得罗中立想起来怎么画《父亲》的情景,因为刚好发生在我们宿舍。有天他过来串宿舍玩的时候看到一本杂志,上面有张照片,是黄颜色的背景前面有个黑人。这个调子很明朗,很强烈。他马上说,太好了,太好了,他就是要这感觉。”
——艺术家张晓刚,《张晓刚:记忆只是一个过程》,2018.40期
“我是1990年去的美国,随身带着《天书》《鬼打墙》的资料和两卷《五个复数系列》。当时外语不行,到那就感觉有点像一个文盲:你的思维其实很成熟了,但是你的表述能力又跟幼儿园的孩子差不多。这种冲突给我感受挺深的,也影响了我之后的创作。”
——艺术家徐冰,《徐冰:我为什么会做出‘英文方块字’?》,2018.40期
徐冰 | 黄宇 摄
宇宙、未来
“我们的宇宙大爆炸是唯一的一次宇宙大爆炸吗?会不会还存在其他的宇宙大爆炸,产生出了其他的时空领域,与我们的宇宙完全不同?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多重宇宙”(multiverse)。”
——英国天体物理学家马丁·里斯,《我们生活在最危险的世纪》,2018.13期
“我也可能去拍科幻片,但我大概不会特别关注于宇宙世界是什么样子,我更关心的可能是,外星人离开自己的星球,他们会不会也有乡愁。”
——缅甸导演赵德胤,《赵德胤:魔幻都是现实》,2018.23期
“回溯到牛顿的时代,牛顿所用的数学几乎没有人能懂,几乎没有人能明白牛顿在做什么,他自己发明了这些数学工具。从这一点来讲,牛顿即使与爱因斯坦和霍金这样的天才相比,也是另一个层次上的天才。”
——英国理论物理学家约翰·巴罗,《他(霍金)很幸运,是个理论物理学家》,2018.12期
英国物理学家约翰·巴罗
“波普尔曾经说过,理想的生活,是寻找到难题,爱上它,和它结婚,并且和它终生相伴。如果你试着解开一个问题,那么总会有更多令人感到愉悦的问题衍生出来,接下来你又可以和它们相伴。这也正是我对于难题的态度。”
——英国物理学家戴维·多伊奇,《最有趣之处,就在于感到迷惑》,2018.15期
“我在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也会乐观地想,以全宇宙的范围来看这点事实在算不了什么。”
——漫画家河尻圭吾,《符合常识并不是世界唯一的样子》,2018.35期
“我理想中的美术馆要营造一个大的时空,让人进去就能脱离——身边的城市,平时生活里的那些东西,都能脱离掉。”
——建筑师马岩松,《马岩松:超现实是关键词》,2018.34期
“我非常认同人工智能代表未来这一观点。实际上,人工智能不是新词,在60年代已经有了,只是科学家们在今天找到方法,让机器产生了学习的能力,也就是“机器懂得了套路”。”
——搜狗CEO王小川,《王小川:从“计算机神童”到“AI领路人”》,2018.40期
“整体来讲,人工智能出现之后,那些重复性的工作,不管是体力的还是脑力的,可能会慢慢消失,我们希望今后不需要工作那么久了,一个星期工作三天,另外四天和家人或者朋友去享受。”
——百度总裁张亚勤,《张亚勤:人工智能的比拼在于落地》,2018.22期
女性主义
“我不认为,作为一个男性,我便不能成为女性主义者。而且,有时我有意地从女性视角来写作。让我来告诉你一些数字:在土耳其,65%的财产被登记在男性的名下,这已经足以让人愤怒了。”
——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慕克,《帕慕克与<红发女人>:生活在重复传说》,2018.24期
“在中国一谈到女性主义,就会变成好像我们在喊冤,或者女性在对抗男性,正是中国强大的男性话语权才是对女性主义的最大误读。”
——诗人翟永明,《翟永明:黑夜与白夜之间》,2018.28期
“我一开始会幼稚地以为‘啊,这个男人想要和我做朋友’,但其实他只是想睡我。所以当我20岁的时候,我就很清楚地意识到,那些在艺术圈很有权势的男人,即便他们再关注我,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帮助,因为他们只是在关注一名年轻女子而已。”
——网红艺术家阿马利娅·乌尔曼,《网红?艺术家?乌尔曼的角色》,2018.18期
诗人翟永明 | 邹璧宇 摄
“对于女性研究者来说,最大的优势可能在于她们不是男性。直到现在,英国的科研领域仍然是一个男性所主宰的世界,而这个世界需要女性加入以增加多样性。”
——英国天体物理学家乔丝琳·贝尔·伯内尔,《在科学与信仰之间》,2018.22期
“如果因为你的失误,造成了音乐会缺憾,可能会有人在背后怪罪,‘就因为你是女性’。但我认为,并不需要为女性声援或是倡议,随着时代的发展,女性一定会融入到各个领域。”
——日本指挥家西本智实,《华丽指挥家西本智实》,2018.34期
声音、自然
“唱歌是人类的原始冲动啊!这就是我们生存的意义。这就好比说,鸟为什么要叫呢?即使找到了伴侣还要不停地叫?因为这是它的本性,鸟不叫就会死掉。”
——歌手罗大佑,《罗大佑是如何炼成的》,2018.46期
“电影的配乐足够好,电影本身可能更容易被观众记住,我个人就是这样,一听到某段音乐就会想起那一部电影。”
——日本导演岩井俊二,《岩井俊二:青春不太被呈现的部分》,2018.45期
“我上大学的时候读过勃拉姆斯说过的一句话:‘作曲并不难,但剔除多余的音符却是极为困难。’因为弹琴和说话、写书是一样的,没完没了地说是很令人讨厌的。”
——音乐人秦四风,《秦四风:听诗的音符》,2018.39期
“我说‘我爱你’或骂一句脏话,会让它很自在、很现场地发生,而不是像古装戏中,一讲到古装台词就必须拽模拽样、拿腔拿调。”
——演员金士杰,《金士杰:大巧若拙》,2018.37期
歌手罗大佑
“我是一个特别想看到声音的人,创作过程中总是试图在想象的心灵里看见它的形状。”
——作曲家谭盾,《谭盾:从乡音到世界音乐的舞台》,2018.40期
“我们周围的每一个物体,以及大自然本身——光线、天空、水和风暴——一切都处在和谐的交响之中,而这曲交响乐就是建筑的真谛。”
——印度建筑师巴克里希纳·多西,《巴克里希纳·多西:为生命的庆典而建筑》,2018.11期
“你把自己觉得好吃的、可搭配的东西放在一起,然后通过经验,慢慢做一道或者几道菜,你觉得能够让人吃得开心的菜,这个和写歌是很像的。”
——歌手方大同,《方大同:爱一个人,或许要慷慨》,2018.9期
“我其实从来就没有想过音乐是不是有主流之分,我偶尔听到歌迷跟我说,他们听懂了我的音乐,或者从我的音乐里看到了更丰富的时间,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反馈。”
——歌手王若琳,《变成王若琳》,2018.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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