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晚报·齐鲁壹点 记者 刘雨涵

冉高鸣是“老奇葩”了,他五次参加《奇葩说》的海选,直到上一季才算是崭露头角。而在这一季《奇葩说》中,冉高鸣终于大放异彩。不论是“假发片掉了”的戏剧性,还是“孩子很贵,我们不配”的金句,抑或是“歇后语小王子”的人设,连续喜提微博热搜,使得冉高鸣成为《奇葩说》第七季中话题度C位的选手。近日,冉高鸣接受了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的专访。

隔壁碎嘴邻居

自己到底“红”了没?冉高鸣没怎么感觉出来,但是他可以肯定,“假发片红了”。现在出门吃饭摘口罩的时候,他经常会被人认出来,大部分人都会打趣地问一句——“今天有没有带假发片啊?”

在《奇葩说》第七季车轮战的开杠环节,因为大幅度调动肢体语言的激情式辩论,冉高鸣的假发片掉了,他用一句“灵感来了”迅速将“社死”现场变成自己的主场。如果说“假发片”只是一次抓马的意外圈粉,后续一场场稳扎稳打的辩论,才是冉高鸣用实力为自己圈粉。网友说,“冉高鸣每次都把气氛拉满不说,还能言之有物!” “这是让我二倍速改一倍速的男人”……假发片小王子、行走的歇后语大全、《奇葩说》氛围组选手,这几个标签让冉高鸣在这季的《奇葩说》中立于人气高位。

冉高鸣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靠着歇后语这门民间手艺起家。“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光着腚拉磨——转着圈丢人”“白骨精放屁——满满妖气”……几句自创的歇后语成为冉高鸣辩论中的神来之笔,而他确实也拿着一本《新华歇后语词典》专门研究过。“我看到淘宝上有买家对这本词典提问说,‘看了之后能不能像冉高鸣一样张口就来?’我想说确实是不能。其实里面很多歇后语并没有那么好笑,只是我不断把它修改得更符合大家的笑点。”

在这一季《奇葩说》之前,有人说冉高鸣的辩论风格像肖骁,有人说像傅首尔,这一季,没有人再说他像谁了。“我觉得‘俗’就是我的风格,我要给大家一种隔壁碎嘴邻居的那种感觉。”他深知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黄执中那样的辩手去跟观众传道授业解惑,“我心中的《奇葩说》就是一档综艺节目,所以我希望能够让大家多开心,然后在开心的时候也有点道理就可以了。”

《奇葩说》是一档需要选手强输出的节目,为此冉高鸣将此前20多年的生平经历和各种积攒的金句整理成一个文档存在电脑里,以备随时调取素材。上一季《奇葩说》中,冉高鸣讲述的“喷火”打工经历成为大家对他的记忆点,一段辛酸经历让他用玩笑来化解。这一季中,全职爸爸辩题没法让冉高鸣再调用生活经历储备,他就到朋友家里去当了一天“实习爸爸”:变身专职司机接送孩子上辅导班,为孩子准备营养三餐,收拾碗筷,辅导作业……

“每次写辩题我都会有无话可讲的感觉,但是熬着熬着就有了。我觉得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努力,没有什么事是做不下来的。你有多想要,就会有多大的动力。当然,做的好不好跟天赋相关,但是能不能完成,就看你下不下功夫了。”

《奇葩说》“钉子户”

冉高鸣是《奇葩说》史上的著名“钉子户”,曾经参加过五次海选,从“爱用钢笔的阳光男孩”变成了“爱用眉笔的彩妆男孩”。节目组还拿他被淘汰的次数去安慰那些一蹶不振的选手。对于《奇葩说》,冉高鸣可以说是钟情,也可以说是较劲,冉高鸣对《奇葩说》有一种“杠”上了的心态。“当你被一个项目折磨了那么多次之后,你就会有一种必须跟它杠到底的心态,我就不信我做不来这个事。中间我也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但是从来没有怀疑过要不要继续下去。”

《奇葩说》第一季时,正在上大二的冉高鸣去参加海选,当时被马东当面“劝退”,让他再历练两年。两年后的《奇葩大会》,冉高鸣带着更多的历练想要突出重围,马东对他说,“我觉得你好像还再需要两年。”到了《奇葩说》第七季,冉高鸣终于可以轻松自如地与对手和导师谈笑风生、嬉笑怒骂了。

这些年来,《奇葩说》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冉高鸣人生的一个坐标系,回看来路,他觉得自己最大的变化是心态的成长。“第一季参加时是无所谓的态度,后来这个节目火了,我就很后悔没有抓住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所以第四季去的时候会觉得凭什么拒绝我?而没有审视过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匹配这个舞台。后来我去做了更多的事情去积累自己,现在依然还是很想‘要’,但是‘要’的心态不一样了。现在会多看看自己,而不是觉得对方眼光不行。”

上周的《奇葩说》刚刚讨论了“二十岁一夜成名”的话题,年轻人对于成功的渴望和焦虑,曾经困扰着冉高鸣,如今也依旧萦绕着他,不过他已经学会了和这个问题和解。“谁不希望可以快速成功?我觉得中年人所谓的不希望,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对于由这种渴望所带来的焦虑感,冉高鸣觉得是正常的。“焦虑本身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你只有焦虑而没有能力,就有问题了。比如我经常会收到很多私信,问颜值焦虑怎么办?身材焦虑怎么办?我一般都会反问,你有为改变糟糕的现状而做出过努力吗?大多数年轻人都是收藏了健身视频就当是练了过,很贵的美容仪买了就当是用过了,书籍加进购物车就当是读过了。如果你有焦虑的话,那可能是你的成长机会,去尝试改变现状才比较重要。”

冉高鸣自认不是天赋型选手。“我是需要花很长时间去做准备的人,一般拿到辩题之后我在这十几天之内不太会接受其他工作,就一直埋头把稿子写完,而且我永远都是改稿子能改到上场之前。对于自己的表演我也从来没有特别满意的时候,每次演完了之后都觉得还可以演得更好一些,这里声音要大一点或小一点,这个表情应该控制得更好一点。”

即使是妆发造型,冉高鸣也要力求成为“精致boy”。“节目组的人都知道,女生10点化妆,男生11点化妆,冉高鸣9点30化妆。”在他看来,如果辩论不如别人,那就让妆容比别人更加精致,“总得有一个在这个台上比别人强的东西来撑住自己的自信。”

闲不下来的人

“你是属于那种无法让自己闲下来的人吗?……”一个问题还没问完,冉高鸣已经抢先作答,“是,是的。”“停下来的话会担心害怕什么呢?”“我会担心没有进步,我觉得没有进步对年轻人来讲是比较可怕的一件事情。”

小学的时候,冉高鸣就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由于学过钢琴,会听歌识谱,他就把周杰伦、林俊杰歌的谱子扒下来卖给同学,一块钱一张,还约定不能复印,那回挣了400多块,这笔钱至今还压在他的钢琴下。

看着如今的冉高鸣身材高挑瘦削地出现在镜头前,很难想象他在大学一年级之前一直是个小胖子,最胖时体重200多斤。“当你是胖子的时候,在班里最大的自律就是保持安静。因为班里总会有一个比较胖的男孩成为同学的攻击对象,所以那个时候我都是把自己的‘恶毒’藏在了心里。等到我瘦了下来,哼哼,那我可就该说什么说什么了。”

考上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专业之后,因为大学老师的一句“你这个体型是找不到工作的”,冉高鸣开始拼命减肥。他知道以自己的声音和长相,不适合字正腔圆地去主持新闻节目或是电视晚会,于是从大二开始,他开始频繁地去参加各类语言类节目。获得过“全国大学生主持人大赛北京赛区”的冠军,参加《我是演说家》,签约湖南卫视当过唱跳男团……当然最多的还是和《奇葩说》“开了杠”,几番失意之后,他继续读研究生、到四川支教、在公园兼职“喷火”和当驯兽师……“我可以吃苦,但是我必须让吃苦有意义。我不能闲着,我必须让我自己一直感觉在变得比昨天更好。”

“悄悄工作,然后惊艳我妈”……妈妈是冉高鸣在节目和采访中经常会提到的人,从小跟妈妈一起生活的冉高鸣,与母亲一直以朋友般的关系相处。“我妈对我是一种比较平等的教育方式,我妈工作比较忙,没有那么多心思管我,但是我们交流很多。从初中开始我妈就会跟我谈心,她会跟我聊一些她生活或者工作当中的事,甚至会请教我一些问题,我们在精神层面是平等的。等到我上大学之后,我们两个人在物质和精神层面就是双平等了,我觉得这让我很早就形成了比较独立的人格,而不是巨婴或者妈宝的心态。”

《奇葩说》让冉高鸣有了辩手这样一个身份,如果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节目,冉高鸣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我觉得《奇葩说》对我来讲就是让我获得了一个平台,被更多的人看到。他只是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没有它的话,我也会有其他的工作机会。但是做其他节目大多数时候我只是一个工具人,我要完成节目流程当中的某一个环节。而《奇葩说》可以让我只做我自己,这5分钟的时间大家只能听我讲我想说的话,这是我要感谢《奇葩说》的地方。”

一路挺进到现在都保持高人气,有信心冲击这一季《奇葩说》的BBking吗?冉高鸣倒是没有过这个想法。“我只希望每一期都能够让大家看到我这个人表现得还不错,我觉得拿到了那个位置之后,就被太多的眼睛关注了,还是有点危险的。我还是想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干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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