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一个破烂的算命摊子前站着一个衣着破旧,模样颓唐,满脸菜色的中年男子,正在热情万分地向旁人推销自己,求着人们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意。
可惜男子说了半天,没有一个人理他。他颓然地坐了下来,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苦笑着,把手里算卦的东西慢慢地收起来,准备回家去,想着再去厚着脸皮找人借两个铜板,买点糠皮,和着野菜,裹裹空空如也的肚子。
男子名叫崔半城,三年前他还是名震全城的铁嘴直断,求他算卦占卜的都要提前排队才行。
可那一天,当城里的首富贺林来找他合了一次姻缘后,他就开始名声一落千丈,最后落得个无人问津,竟差点活活饿死。
那天,贺林拿着两张生辰八字请崔半城合一合,看两人是不是天定的良缘。
崔半城见贺林出手大方,卦金丰厚,使出了浑身解数,认认真真地推算了好几遍,都是八字不合。
崔半城把推算的结果告诉了贺林。贺林很不高兴,让崔半城再推演算一遍,还说崔半城是不是搞错了,明明是天作之合,为何会推算出一个八字相冲?
当时崔半城名气正盛,性子也傲,就很不客气地对贺林道,他已经推算了好几遍了,都是下下之缘,如果贺林不信,那就另找他人推算。
贺林被崔半城噎了个半死,想了好一会,又拿出了一张女子的八字,把原来的那张女子的八字给换掉了,让崔半城再推算推算。
崔半城又认认真真地推算起来,末了,高高兴兴地告诉贺林道,这两人才是天作之合,命定的姻缘啊!
谁知贺林当场就翻起脸来,怒气冲冲地直骂崔半城是骗子。他刚才拿出来的是他女儿和他儿子的八字。他的儿子和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有命定的姻缘?
崔半城懵了,把两张八字又推算了一遍,的确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啊!便梗着脖子和贺林吵了起来。
贺林一气之下,把崔半城告上了官府,说崔半城是个骗子,纯粹在骗钱。他原先拿的是刘家的女儿文娟和自己的儿子贺瑾的八字,崔半城推算出了一个八字不合。
后来他把刘文娟的八字换成了自己的女儿丽娘的八字,让崔半城给丽娘和贺瑾合八字,崔半城竟然说是命定的姻缘,他不是骗子是什么?
葛县官马上就受理了案子。派人去找来了贺林的儿子贺瑾和女儿贺丽娘的生辰八字,和贺林手中的生辰八字一对,的确没错,崔半城竟然真的把人家两兄妹判定为有命中注定的姻缘。
于是崔半城被打了几板子赶出了县衙,从此就很少有人找他算卦了……
却说崔半城忍着肚饥,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这时突然有一支很是冷清的送葬队伍走了过来。
那支送葬的队伍前面是个丫鬟模样的人在捧灵牌,随行的都是一些仆妇下人。只有一个青年男子,像是主人,但他一脸漠然地跟在后面,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
崔半城十分疑惑地看着送葬队伍,觉得很不对劲。一般人家送葬都不会是在这个时候,而且,送葬的人也太“安静”了些……
不过,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崔半城叹着气,把东西拿好,正准备走,突然,那抬棺材的绳子竟然断了,棺材掉了下来,薄薄的棺材板都破了,里面的尸体滚了出来……
周围的人见了这惊悚的一幕,惊叫着四散奔逃。只有崔半城没有动,当他看清楚了尸体的模样时,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扭转局面,在此一搏……
崔半城上前一步,给尸体“看”了面相,又闭上眼睛算了算,大声喊了起来:“这个女子命不该绝,她一定是死于非命,这里面有冤情啊!”
说着,崔半城便整肃衣裳,给周围的人鞠躬,请哪个人去给他请个衙门里的人来。说滚出棺材的女尸有冤屈,不然也不会众目睽睽之下,滚出棺材,向大家“诉冤”了……
这时,尸体掉落引起的恐慌已经散去不少了,那个青年男子正指挥着下人们遮盖女尸,再去购买棺材……听了崔半城的话,青年男子一脸的怒气,让下人上前去打崔半城的嘴巴。
崔半城站在女尸前,厉声道:“这女子分明不该这时死,她还有四十五年的寿命……她在喊冤,你们没有听见吗?”
说得众人心里一寒,汗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几个听从命令想来殴打崔半城的仆人也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了。
这时,正好有一队巡逻的衙役走了过来,见围了一堆人在吵吵囔囔的,就过来看个究竟。
崔半城一见衙役们,赶紧跪下,替棺材中的女尸叫起冤来。
衙役们一挥手,把崔半城和送葬的一行人都带回了衙门。
葛县令升堂,先问原告和被告姓甚名谁,为何告状。
崔半城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把告状的缘由说了一遍。葛县令目光不善地看了崔半城一眼,忍了又忍才没有把崔半城拖下去打板子。
葛县令在这里已经就快任职期满了,正在上下打点,想让考评得个优,升一级。谁知这崔半城竟然吃饱了没事干,就凭他的推算,就判断女尸有冤情,还闹上了衙门……
这案子不受理吧,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送来的;受理吧,又是个大麻烦。这查案不仅费时费力,最怕的还是判错了,到时候考评拿不到优不说,只怕连乌纱帽都难保。毕竟这次下来考评众官员的,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王御史。
葛县令把心里的烦躁强行按捺了下去,又问青年男子的姓名,棺材中的女子是他的什么人,如何去世的。
青年男子道,他叫贺瑾,棺材里的女子名叫刘文娟,是他成亲还未到三年的妻子。他的妻子刘文娟是病死的,并没有任何冤情。
崔半城听了贺瑾的话,差点笑出声来。真是苍天有眼啊,三年前他就推算出贺瑾和刘文娟八字不合,不宜婚姻,这下验证了吧!看来老天都站在他这一边啊!
“崔半城,你听见了吗,贺瑾说他的妻子刘文娟是病死的,并无任何冤情!”葛县令语气不太好地说。
“回禀县老爷,三年前草民就已推算出这贺瑾和刘文娟八字不合,不宜婚姻,如今这刘文娟定是遭受意外才身故的!”崔半城仰着头,十分肯定地道。
“荒唐!”葛县令脸都气红了,“就凭你算个命就可以判案了,那要本官何用?”
崔半城连忙给葛县令磕头,陪着笑脸道:“县老爷您听草民说,其实是草民算命在先,今日又见到了刘文娟的尸体有异在后,两相结合,这才推算出刘文娟并非正常死亡!”
“刘文娟的尸体有异?”葛县令盯着崔半城,缓缓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刘文娟的尸体的确有异!也是老天有眼,刚才贺家送葬的时候,抬棺材的绳子断了,棺材板破裂,刘氏的尸体滚了出来,草民见到了尸体,这才知道刘氏是中毒而亡的。”崔半城十分有把握地道。
“来人呀,把尸体抬到验尸房去,把楚成叫来验尸。”葛县令盯着崔半城看了好一会,才大声吩咐道。
贺瑾大惊失色,连忙给葛县令磕头,说自己的妻子绝对没有什么冤枉,千万不要听崔半城胡言乱语。
葛县令理都没理贺瑾。他刚才已经想好了,如果验出刘文娟的确是中毒而亡,那么就去查案;如果验出刘文娟是正常死亡,那就判崔半城诬告,把责任都推给崔半城。
刘文娟被抬到验尸房去了。崔半城饿得头昏眼花的,都有些站立不住了,就厚着脸皮向葛县令讨几口吃的。
葛县令倒也不吝啬,立马命人去买馒头给崔半城吃。
崔半城捧着馒头吃得头都没抬。贺瑾鄙视地看着崔半城,讥讽道:“你怕是为了吃馒头才像个疯狗似的胡乱咬人的吧!”
崔半城正要反唇相讥,这时一个衙役带着贺林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贺林一进衙门就喊起冤来:“葛大人,冤枉啊!我那儿媳的确是生病死的,不是什么中毒啊!”
一转头,看见了崔半城,贺林的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葛大人,这崔半城和我贺家有仇,他纯粹是诬告,大人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啊!”
“贺员外你稍安勿躁,楚成正在验尸,等验尸结果出来了就知道崔半城是否是诬告了。”葛县令笑着对贺林道。对贺林葛县令还是要给三分颜面的。
“葛大人可知我那儿媳是刘知府刘大人的表侄女,您听信崔半城的话,就这么把我的儿媳开了膛剖了腹,您就不怕没法给刘大人交代吗?”贺林语气不善地道。
葛县令吃了一惊,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正想吩咐把楚成叫回来,不要再验尸了,这时楚成却验好了尸体,来回禀葛县令了。
楚成道,经过查验,死者刘文娟的确是中毒而亡,中毒时间为今日卯时左右,中毒原因为紫花毛地黄服用过量,导致心动过速,从而死亡。
崔半城一听就舒了一口气,他没看错,那死者刘文娟眼球突出,嘴唇青紫,正是紫花毛地黄服用过量的表现。崔半城的妻子因为治疗水肿病,被一个庸医开错了紫花毛地黄,导致服用过量,死后就是这个样子的,崔半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葛县令一听楚成的话,不自觉露出了一丝笑容,对贺林意味深长地道:“难怪清晨死的,下午就忙着下葬了,连棺材都没准备一副好的,结果……只怕是老天都不忍心刘氏就这么蒙冤死去吧!”
贺林和贺瑾两人的脸都白得吓人,贺瑾更是站立不住,瘫软在了地下。
“看来,贺公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葛县令冷冷地对着贺瑾说道。
贺瑾抖动着嘴唇,半天才说了一句:“小民并不知情,只怕是刘氏不小心,误服了药才会这样的……”
“贺瑾,本县问你,你和死者刘氏夫妻感情如何?”葛县令厉声问道。
贺瑾抖得更厉害了,哆嗦着嘴唇道:“夫妻感情……尚……尚可……”
“看来是贺公子和刘氏感情不睦,不满刘氏,给她下了药吧!”葛县令道。
“不是……不是我……”贺瑾双手乱摇,惊慌道,“昨晚刘氏去找我娘,一夜未归,今天清晨就说刘氏没了……”
“去传贺太太杨氏上堂来问话。”葛县令命令衙役道。
等了一段时间,贺太太惊慌失措地赶来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贺瑾的妹妹贺丽娘。
见贺丽娘也来了,贺林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贺瑾却是充满关切地看着贺丽娘。
崔半城眯着眼睛看了贺丽娘好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
“贺杨氏,你的儿媳刘文娟是怎么死的?”葛县令直接问贺太太道。
贺太太张口结舌,浑身直抖,结结巴巴地道:“民妇……民妇……”
这时,贺丽娘突然上前道:“大人,嫂嫂是民女所害,请大人治罪。”
贺太太不可置信地看着贺丽娘,贺林却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贺瑾呆呆地看了贺丽娘一会儿,突然对葛县令道:“大人,不用再问了,其实刘氏是小民所杀。小民和刘氏感情一直不和睦,又不满她……对我娘和……妹妹不好,因此才……才下毒害她。”
葛县令还未发话,贺林已经忍不住道:“瑾儿你胡言乱语什么,刘氏分明是丽娘所害……”
葛县令看了贺林一眼,见贺林讷讷不言了,才问贺瑾道:“你是如何下毒害刘氏的?所用的药从何而来?还有剩下的药吗?”
“那个……那个药……”贺瑾结巴着,脸上的汗一颗颗地滴落下来。
这时贺丽娘道:“回禀县老爷,那药是放在了给嫂嫂熬药的罐子里,已经没有剩下的药了,都给嫂嫂熬了。”
“你为何要杀害刘氏?”葛县令疑惑道。
“因为……因为嫂嫂曾对民女出言不逊,民女怀恨在心,就趁着嫂嫂熬药之际放了毒药进去。”贺丽娘不慌不忙的回答道,眼睛里没有一点生气,一副只求速死的样子。
贺瑾看着贺丽娘,眼睛里全是痛惜。
崔半城不动声色地看着贺瑾和贺丽娘,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
“那你嫂嫂得了什么病,吃的是什么药,你放进去的又是什么毒药呢?”葛县令问贺丽娘道。
贺丽娘胸有成竹,十分顺畅地答道:“嫂嫂吃的是保胎药,我放进去的是砒霜。”
“大人,她撒谎!”贺瑾突然喊了起来,“我从未和刘氏圆过房,她怎么会吃保胎药?”
“嫂嫂不舒服不是因为有了身孕吗?不然,娘为何会接嫂嫂到身边去亲自照料?”贺丽娘奇怪道。
“大人,别问了……我说……我说……”这时贺太太突然崩溃大哭起来,“儿媳刘氏是我……是我……她对我不敬……”贺太太语无伦次,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仅仅是因为不敬?”葛县令盯着贺太太的眼睛,问道。
贺太太躲闪着葛县令的目光,点了点头,又摇头道:“还有……还有她威胁我……”
“她威胁你什么?你有何把柄在刘氏手上?”葛县令肃声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老爷……也不是老爷……是瑾儿和丽儿……不是他们……不是他们……”贺太太慌乱极了。
这时崔半城突然上前一步,征得葛县令同意,突然出口问贺太太道:“贺瑾和贺丽娘,哪个不是你生的?”
贺太太脱口道:“丽儿不是我生的。”话一出口,立即看向了贺林。见了贺林似乎要杀人的目光,贺太太连忙补充道:“丽儿是老爷的妾生的。”
“难怪贺丽娘和你一点也不像。”崔半城道,“但是,她和贺员外也一点也不像啊!”
“贺丽娘是哪个妾所生,迅速把那个妾叫来对质。”葛县令吩咐衙役道。
贺太太和贺林都露出了恐慌之色。想了想,贺林上前道:“葛大人,其实生丽娘的妾已经去世了,她一直被记在我太太的名下,因此,对外宣称丽娘是太太生的。”
“哦!我明白了。”葛县令点点头,突然对贺太太疾言厉色道,“罪妇,你被刘氏胁迫何事,还不从实招来,不得任何隐瞒,否则,凌迟处死!”
贺太太吓得瘫软在地,两眼一翻就要昏过去。葛县令厉声命令衙役拿水来,泼醒贺太太。
贺太太赶紧爬了起来,给葛县令磕头,结结巴巴道:“刘氏……刘氏威胁民妇……”
“还不快说!”葛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
贺太太吓得一哆嗦,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刘氏发现民妇和……和……和人有染……”
这时贺瑾痛苦地喊了一声“娘”,对着葛县令磕头道:“大人,不是这样的!那刘氏是发现了小民喜欢自己的妹妹,她以此来威胁小民的娘……但小民的娘没有害她……”
“你们俩竟然乱伦?”葛县令惊讶至极地说道。
“大人,不是的。”贺瑾连忙摇手,“小民和妹妹都知道,妹妹是爹娘抱养的,小民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爹娘严令不许外传,大家才不知道而已。”
“那既然如此,刘氏以此为威胁有何用?”葛县令奇怪道。
“大人,草民知道是怎么回事!”崔半城赶紧上前道,“这贺丽娘应该是十年前,被土匪梁麻子灭了门的章家唯一留下来的后人。至于里面的内情怎样,就得问当事人贺林了。”
“你怎么知道丽娘是章家的后人?”葛县令问道。
“因为草民曾见过章家夫妇,而贺丽娘和章家夫妇长得很像。”崔半城解释道,“这事要去查证一下也不难。”
“贺林,你怎么说。”葛县令沉着脸问道。
贺林长叹了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贺林道,十五年前,他和章家的家主是好友,得知章家被土匪灭了门,就把仅存的丽娘抱来抚养了。
“既然你是做了好事,为何你们夫妻俩不约而同地隐瞒,要谎称丽娘是你的妾所生。”葛县令冷哼一声,问道。
“这……”贺林一时语塞。
“来人,把犯妇贺杨氏押去另一边审问,等会儿和贺林对口供。”葛县令下令道。
贺林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
贺林和贺太太被分头审问后,真相终于大白了。原来,那贺林竟是当年的土匪梁麻子。梁麻子把章家灭门后,得了许多财物,于是有了洗手不干的想法。就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假死脱身,摇身一变,成了贺林。
梁麻子穷到极致的时候,曾经自阉,想去皇宫里做太监,但没有成功,因此大家都知道他不能人道,没有生育能力。
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梁麻子收养了章家唯一的后人丽娘,又以杨氏儿子的性命为胁迫,让杨氏跟着他,两人做假夫妻。这样,梁麻子一下子就有妻有子又有了女儿,于是很好地把自己的身份隐藏了起来……
杨氏原是贺林的一个手下的妻子,因此知道贺林的真实身份。但贺瑾不知道,一直以为贺林是自己的亲爹。
为了儿子的性命,杨氏一直把贺林的事瞒得很紧,谁知那天因为贺瑾想娶丽娘,而贺林却要把丽娘送给刘知府的师爷做妾,杨氏就和贺林吵了起来,一气之下,说漏了嘴,凑巧被来找杨氏告状的刘文娟听到了。
那刘文娟嫁给贺瑾后,心里只有丽娘的贺瑾从未碰过她,她已经很委屈了。如今又听到贺林竟然是当年的土匪头子梁麻子,惊慌之下,哭闹起来……
贺林慌乱极了,他粗懂一些药理,知道紫花毛地黄服用过量就会心动过速而亡,恰巧刘文娟正在用的药里面就有这一味,于是就把药里放了不少紫花毛地黄,给刘文娟灌了进去……
因刘文娟是刘知府的表侄女,因为这个贺林逼着贺瑾娶刘文娟,但如今这个身份却又让贺林害怕不已。他让下人们匆匆忙忙地做了一副薄棺材,只想快点把刘氏下葬,免得节外生枝,谁知道半路绳子竟然断了,棺材突然破了,刘氏的尸体滚了出来……
至于贺丽娘为何会主动承担罪名,一是因为贺林要把她送给刘知府的师爷做妾,让她生无可恋。二是为了报答一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抚养的杨氏。细心的丽娘发现刘文娟死状不对,一直以为刘文娟是杨氏所杀。
于是化名贺林的梁麻子被凌迟处死,其余人等无罪释放。没过多久,贺瑾就娶了丽娘,葛县令也顺利地升了官。
这一来崔半城名声大噪,人们对他三年前就判定贺瑾和刘氏无缘,“兄妹”才是良缘的事津津乐道,找他算卦的人又排起了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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