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音乐评论家东方的专栏。分享古典音乐,毕竟是原创评论,喜欢音乐的你,请增加关注。东方《海上花列传》是近代第一部方言小说。对话都是吴语。
讲述的是赵氏兄妹因生活所迫而堕落尘世的故事,近于写实,平淡而自然。民国时期,才女张爱玲将其译为现代通俗小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侯孝贤导演又把《海上花》搬上银幕。
董小姐要讲得《海上花》,则是1986年杨凡执导、张艾嘉主演电影的同名主题曲。前面赘述这么多,一则是为了区分不同,再则是董小姐实在喜欢海上花这个名字,所以与之相关的也顺便与大家交代一下。
影片以倒叙的手法,描述10年前张艾嘉饰演的美龄与日本运动员中村邂逅并暗生情愫。中村回国时,只给她留下了一支笔和一个地址,美玲不停地给他写信,但从未寄出,而是把信全部掷入大海。她想,这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
她与俱乐部的经理白兰一见如故,白小姐为她延揽生意,介绍客人,两人之间还萌生了超越常态的同性之爱。直到十年之后,美玲再度和中村相逢,打破了这一切。
一个是海上漂零的花朵,一个是天涯过客,同是对人生充满憧憬的年纪,彼此依旧投契。这十年美玲已是白兰手上的交际名花。中村问道:“为什么我们十年前没有今晚?”美玲说:“假如十年前有这一刻,你就不会记起今天的我。”
就在两人将要远走高飞之际,白兰赶到酒店想要阻止他们,恰逢遇上美玲毒瘾发作,无奈的中村正为她注射毒品。这一幕刚好被白兰尽收眼底,她认为是中村毁了美玲,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向他刺去。
爱着自己的男人死亡,爱着自己的女人入狱。站在码头上的美玲,迎向海风,奏响了一曲咫尺契阔,红尘摆渡的《海上花》。
《海上花》的歌曲和电影一脉相承,是个悲伤的故事。原唱甄妮演绎出来满满的都是爱恨和岁月感。1986年,这首歌几乎囊括了当年所有港台音乐大奖,成为罗大佑和甄妮事业上的新里程,给两人都带来了极大的荣誉。然而时至今日,这首经典却鲜有人提及。
《海上花》充满了中国古典音乐的文化气息,流露出来的,却是始终不变的,对爱情的理解和生生不息。如此的经典之作,简直就是岁月弥留下来的精粹,只是让人怅惘,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很少有人能用心倾听这种声音了。
后来,据罗大佑回忆这首歌的创作动机,他当时正与友人在维多利亚港的一间海景房里谈事情,望见窗外碧波汹涌、残卷泡沫,突然来了灵感,作曲连带填词都是挥笔立就。旋律像辗转的波浪,柔而绵,词与曲高度契合,极具平实的震撼。
罗大佑曾经讲过,歌是语言绽放出的花朵,但这样花朵即使再娇艳,也不能保证它不凋零,只是我祈祷让这朵开在海面的花,永不败落,这也是他创作《海上花》的初衷。
一曲《海上花》,旧时的繁华清奇层层铺叠开来,有多少艳丽与无奈,化为海上泡影般的无名繁花,留千般余味,供人暇想,是别样的荡气回肠。经由长青歌者甄妮的演唱,有如陈酿,令闻者酣畅。
此后,罗大佑又特别制作了合唱版本,配乐里面虽然只有钢琴独奏,但行云流水的琴声中融入男女声凝重、婉转的悲吟,阴阳交融、刚柔相济,宛若一对眷侣的呢喃,同样涤人心肺。
蔡琴也有一版演唱会的现场版,灌录在唱片《金声演奏厅》中。侧耳倾听,依稀可辨歌声中我们如泡沫般光亮的一生,漂泊摇曳在苍茫无垠的水面,睡梦成真,仿似转身真的就能浪影汹涌没红尘。
《海上花》不仅仅是一首单纯的美丽情歌,长短句的背后,更隐藏着罗大佑高深莫测的才华,暗含着大时代潮涌下小人物的叹息,又像是风云际会中的一句句拷问,悲天悯人中,满满的人文情怀。或许这才是音乐教父独具匠心的地方。
董小姐花了很长时间,试图把这首歌的歌词拆分开来,对其进行解读,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这些努力都是徒劳,因为经典的东西,你无法肢解它,就像这首《海上花》,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道理如是。
曲中有情怀,词中有故事,试问现在还有几首歌曲能像这般精心雕琢?
是这般柔情的你,给我一个梦想,徜徉在起伏的波浪中隐隐的荡漾,在你的臂弯
是这般深情的你,摇晃我的梦想,缠绵像海里每一个无垠的浪花,在你的身上
睡梦成真,转身浪影汹涌没红尘。残留水纹,空留遗恨,愿只愿他生。昨日的身影能相随,永生永世不离分
是这般奇情的你,粉碎我的梦想,仿佛像水面泡沫的短暂光亮,是我的一生
回眸彼岸,须臾一生。睡梦成真,转身浪影汹涌没红尘。
到那时,或许能够明了这《海上花》中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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