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锡彦简单地告诉了尚文清他们爬山的经过,尚文清听了她智谋。“你们俩加入后,回祠堂再问别的道姑吧。这位政工仙姑什么时候出家,什么时候到寺庙,最好拍照
”
“好,我先找找韩烨,待会儿再联系。”姜惜言挂了电话,趁手机还有信号试着给韩烨拨了一个,没想到居然还真通了。
不知道是不是韩烨那边信号不好,他声音断断续续,勉强能听出个大概:“我听见山腰白骨的声音了,你没事就好,我现在下来找你。”
山里面不像市区,到处都有高楼和指示牌,姜惜言走到先前的岔路口坐着等他。捣鼓了一会儿手机定位,给他发了一个位置过去,也不知道韩烨能不能循着路过来。
不过好在手机有信号和网络,姜惜言研究了这边地形,中规中矩,并非大阴之地。她上网搜了下宜兰送子庙,在某个网友的博客里找到一张三年前的法会合照,她看了一圈,没有静空仙姑这个人。
半路出家的?
姜惜言对着手机琢磨,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稀听到林中动静。她警惕地弯腰站起来,害怕白骨去而复返,没过几分钟见到熟悉的黑色身影,她激动着扑过去:“韩烨!”
男人的胳膊露在外面,手臂肌肉匀称坚实,紧紧把她抱在胸前。姜惜言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拥抱中似乎觉察到韩烨极难流露出的其他情绪,于是在他怀里闷声问:“你担心我啊?”
韩烨一路追着静空往山顶方向跑,他看出这人身上带阴气,但又不像被阴魂附身。半途静空对他诡异一笑,以手作印低声念了个咒,他本来已经快追上人了,忽然听见山腰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咯咯作响。这座山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埋骨地,姜惜言还在山腰处等他。
韩烨抱着姜惜言,闻着她颈间幽香,颤栗奔腾的血液终于慢慢平稳下来。姜惜言抿着嘴看他通红的双眼,简直像是要滴出血泪,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仿佛要一眼望进心底。她刚才也害怕,却不知道韩烨心中惧意更甚。
两个人无言抱了一会儿,姜惜言看他眉眼冷着,消瘦的双颊在阴影中更显轮廓凌厉,带着周身气场都锋利起来,好似一把行走的雪刃,随时便可以削破高山雪峰。
她故意语气轻松起来,想让他高兴一些:“刚才我给常老师打电话,他教我赶尸口诀来着,我念给你听听吧。”
韩烨偏了偏头,语意冷淡:“不想听。”
话语虽冷,一只手却扣紧她的不肯松开。
“回去了。”韩烨牵着她往前,姜惜言用了点力,留在原地不肯走。韩烨看他一眼,眸中漆黑,却因她有了亮光:“回去了,惜言。”
姜惜言拍了拍他胸前的泥土,低声说:“你受伤了?外套也不见了。”
韩烨抬头望着山顶某处,眸色添了几分沉重,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说:“下山心急,没留神被她打了两掌。”
他盯着姜惜言没再说话,任由她前后折腾自己查看伤口。何止是心急,简直是惊惧皆有,看到她打来的电话,手都是抖的。韩烨从没发现一颗心能被某个人牵动至此,抬手抚她眉眼,喉间似乎叹了口气:“下山再说。”
韩烨脸上和身上都沾了泥,姜惜言在路边买了两瓶矿泉水给他洗脸。水珠顺着他的碎发滚落,韩烨站在路边随意地擦了擦脸,姜惜言知道他爱干净,本来想问他用不用把上衣脱了,结果看到旁边女人们投来的眼神,便咽了这个想法。
他当然也听到别人心怀迥异的欲望,看姜惜言撇着嘴,伸手在她唇边点了一下。
姜惜言回神:“还剩了一瓶水,要不要喝?”
韩烨接过喝了小半瓶,仰头时喉结起伏,仿佛能听见年轻男人皮下肌肉蓬勃的有力回声,姜惜言一时觉得这人的黑发也在光下耀眼起来,避开眼驱散心头杂念。
他们回到庙里找之前带路的道姑,这名道姑法号静缘。她来庙里不过一年,比静空的时间短,平时也只是见面叫叫师姐,两人关系并没有太亲近。静空突然跑路,她马上就告诉了庙里的其他道姑,姜惜言和韩烨回来时,众人都围着他们问有没有把人找回来,好像静空是被人拐跑了一样。
姜惜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众人问话:“前段时间有夫妻找静空请神,这个你们总该知道吧?人家请神请请到了怨魂,差点搞出人命。我们就想来拜访下静空道姑,她现在跑路是什么意思?做贼心虚?”
一位年长的道姑站出来道:“施主……懂这个?”
姜惜言笑着看她一眼:“我家就是看风水的,青阳观的常文清道长不知道道姑们认识吗?我是他的俗家弟子。”
都是出家人士,这里的半数人都知道常文清,了然地点点头。刚才那位年长的道姑继续说:“静空来我们这儿差不多两年了,平时主要帮人解签算命,请神这个事,是她去年才开始的。她有资格证的,资料我这里都有,网上也能查到。”
姜惜言翻看了道姑手里的手册,对着静空的寸照拍了一张,传给了常文清。
道姑们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也有些惶恐不安,生怕庙里出了个道界败类,影响香火。姜惜言想了想说:“我们刚才追着她去后山,她念咒催动白骨,造了个尸林出来。”说着还把手机拍的照片给她们看。
“如果师傅们看到她,还是上报吧。”
道姑们惴惴不安地送走姜惜言和韩烨,韩烨出门时扶着墙皱了皱眉,姜惜言觉得他脸色发白没有血气,回去时先把人拖到医院检查了下,没想到医生检查的结果是轻微脑震荡。
姜惜言:“脑震荡?您没搞错吧?”
主治医师强调:“他现在这个症状就是脑震荡,你们去哪家医院看都是这个结果,必须要住院观察!”
姜惜言哪敢和救死扶伤的医生顶嘴,出了办公室就要下楼交钱,被韩烨拦住:“不用了,我不住院。”
“你都脑震荡了!”姜惜言冲着他瞪眼睛,韩烨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姜惜言以为他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脑袋发晕想吐,扶着他坐到走廊长凳上,帮他揉着穴道,放轻声音哄着:“住院也没什么呀,你又不是小朋友,未必害怕打针啊?”
韩烨似乎笑了一下,转头看她:“我不是脑震荡。我被静空敲了两下这里。”他握着她的手,在额心按了按,“魂魄不稳而已。”
魂魄不稳,而已?!
姜惜言杀气腾腾地站起来:“什么?”
魂魄不稳这种事,多发生在小孩身上。像姜惜言之前帮忙喊魂的那个小男孩,就因为年纪太小魂魄不稳,容易受到阴物冲撞而丢魂。成年人就算火气低见了鬼,最多也只是跟着倒倒霉,受点惊吓而已,不至于魂魄不稳。
除非有人恶意勾魂,或者中了什么恶毒的咒语。
韩烨生来就体质特殊,也帮姜惜言解了许多困境。在她眼里,韩烨虽然不是无所不能,但他在她身边,就总能为她带来安全感。如今从他口里说出自己被人打得魂魄不稳,姜惜言除了震惊和生气,留下来的只有满心心疼。
“那静空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这么厉害?她被怨魂附身了还是怎么的?”
韩烨:“她身上有阴气,但又不像附身。”他垂眸看到自己露出来的胳膊,略微拧眉:外套不见了,外套里的东西也被静空拿走了。
姜惜言小声问他:“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那咱们不住院了,回家,我让表姐和常老师给你看看,他们俩比我懂这些。”
她不知道从自己口中说出“回家”两个字,对韩烨来说有种致命的魔力。应该自从他对她动心开始,哪怕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也能让他久经浪潮的一颗心泛起波澜。韩烨侧眸看她,姜惜言从这双眼里读到了丝丝温柔暖意,听他说话。
“我的外套被她拿走了,外套里有勾魂笔。”
“勾魂笔?”她重复了一遍,觉得这名字陌生又熟悉,不知道是哪位天师的法器。难道韩烨祖上真有当道士的?
韩烨摸摸她的发,嗓音有些低沉:“我妈留给我的东西,她是画皮师。”
姜惜言震惊道:“画皮师?就是给鬼魂画人皮的那种画皮师吗?”
他点头:“是。”
姜惜言回味了一遍这个消息,突然想起那天在王强家,她在他身上摸到一个又长又硬的东西,当时还以为是……想到这儿,她脸上带了抹不自然的红晕,扭捏地避开韩烨目光,心中哀嚎:不该乱想不该乱想!
那多半是笔筒啊!
韩烨失笑一瞬,但很快敛了笑意,说:“你还记得你在扬城大学见我那次么,当时你觉得我身上带了点阴气,其实是那天我带了勾魂笔在身上。后来那次用勾魂引,也是因为我成了勾魂笔的主人,可唤笔下阴魂。”
姜惜言坐在他身边,想起小时候的事,也说:“我以前听我爸和常老师聊天,听说勾魂笔以前是判官手下的笔,笔尖聚阴,记人生平往事,也可勾活人魂魄。后来阳间的人学会了勾魂笔的制作方法,渐渐衍生出画皮师这个职业。”
“因为勾魂笔是灵物,所以很多画皮师都是以家族的形式继续发展下去的,一支笔往往传承了几代人。画皮师帮那些想留在阳间的阴魂画出人皮,让他们可以用活人的面貌待在阳间,阴魂们感激他们,如果画皮师有要求,笔下魂魄愿为他们差遣。”
“不过,她抢你的勾魂笔做什么?难道她一开始就知道你身上有这个东西?”
“不清楚。”韩烨眉宇间有丝疲倦,“我听到白骨破土,想回来找你,没留神被她用笔打了两下,没听见她心里想什么。”
挨了勾魂笔两下只是魂魄不稳,竟没有被整个勾魂,姜惜言心想还好这笔是个灵物,估计认了主下手都要轻些。她不知道怎么固魂,只好继续帮他揉着太阳穴,想让他好受一些。想起勾魂笔的种种传说和功能,实在压不住内心好奇,问韩烨:“那你有没有给鬼画过皮呀?”
韩烨:“还没有,都让他们魂飞魄散了。”
姜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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