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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山东原语言医生张敬亭因抢救无效去世时,她的丈夫正在非洲进行增建。传染病的所有航班都停飞了,没能回来看她最后的眼睛。(哈利波特(Harry Potters))。

当记者联系到她的丈夫时,他的情绪崩溃:“人已经没有了,我还没回家。”两天前,得知凯旋而归妻子重病的丈夫还在朋友圈发文祈祷:“苍天啊,让媳妇快醒过来吧,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你的安康!”

如今,只能困在异国他乡,送别爱妻。印证了《千与千寻》里的一句台词:我不知道离别的滋味是这样凄凉,我不知道说声再见要这么坚强。

张静静的丈夫在孩子6个月的时候就去了非洲,如今孩子都快5岁了。这四年间,他因为工作鲜少回国,对妻女陪伴不多。之前他们约定,等他回国,就去补拍婚纱照。如今,斯人已逝,对未来的美好构想全部化作幻影,徒留一地伤悲。

人本在风中,聚散不由你我,正如《克斯维尔的明天》里所说:其实真正的送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进一杯酒,就是在一个和平时的一样的清晨,有人留在昨天了。

我们自诩“人定胜天”在命运的无常面前,芸芸众生,实在太过微小。等到所爱之人永远离开之际,我们才会醒悟:人世间最珍贵的,不是金钱,而是陪伴。

2

浙江92岁的冯爷爷病重,住进了宁波鄞州人民医院3楼的ICU病房。冯爷爷住院前不久,他的老伴冯奶奶因为股骨骨折,也住进了同一家医院14楼的骨科病房。冯爷爷由于多器官衰竭,抢救意义已经不大,他和家人决定放弃治疗,回到家中安然度过最后的日子。

然而,就在儿女准备给老人办理出院手续时,冯爷爷忽然又不肯走了。他希望能和老伴再见一面,拉一拉她的手。“我好久没见老太婆了,我想见她一眼。”老人的眼里含着泪水。

然而,两位老人都只能躺在病床上,无法行动。他们在一个3楼,一个14楼,虽然只是楼上楼下,却又是咫尺天涯。最终,医院决定为冯爷爷和冯奶奶破例,在探视时间,医护人员推着冯奶奶的病床进入ICU病房。当两张病床紧挨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的手也握在了一起,冯爷爷颤抖地对妻子说:“老太婆,这辈子没法再照顾你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即使在弥留之际,有老伴陪在身边,想必冯爷爷的内心也是圆满的。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需要有人陪伴。父母会老去,孩子会长大,只有爱人永远陪在我们身边,这就是少年夫妻老来伴。

《朗读者》里有一句话:“陪伴很温暖,它意味着这个世界上有人愿意把最美好的东西给你,那就是时间。”

沈阳63岁何大爷的老伴在街头突发心梗,倒地离世,大爷赶到后,一直抱着老伴没松开,坐在人行道上将近两个小时……

他说:“我想最后再抱她一会儿,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一个羞于说爱的老人,用最朴实的方式宣告他对老伴深深的依恋和不舍。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相守是最温暖的承诺,人本来就是社会性的动物,如果没有亲人和朋友陪伴,有再多的财富,再高的名利,人生也注定是一场孤独的旅程。

3

有的陪伴是有形的,而有的陪伴却是无形的。前两天,感动了无数读者的《平如美棠》的作者饶平如先生在上海病逝,与他的妻子美棠团聚。

饶平如出身书香门第,他们两家父辈是至交,在家庭聚会上,他对毛美棠一见钟情。在他的家中,沙发上方墙壁正中间挂着他们的结婚照,他身着军装,骄傲而笔直,身旁的她光彩照人,笑靥如花。结婚后,他们度过了几年才子佳人的浪漫生活,后来风云突变,他被送农场改造,与妻儿分离了足足二十二载,只有春节才能回家,平时只能通过信件交流。虽然饱受世态炎凉和生活磨难,但他们却依旧相爱如初。

1979年,他终于回到上海与家人团聚,过上了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但美好的时光却格外短暂。没过几年美棠就身患重病渐渐失去记忆,又因病痛折磨性情大变,但平如始终悉心照料,坚信她一定会好起来。

2008年妻子过世后,平如难以排遣哀思,他决定画下与他们俩的过往点滴,虽然没有学过画画,但他从临摹开始,一笔一笔,将对妻子的深情倾注画纸,从美棠童年画起,到美棠临走时眼角的一滴泪,将这60年的时光集辑成一册《平如美棠》。

每逢记者采访,饶老先生从不提起过去遭受的磨难,而是与人回忆、讲述与妻子的往日时光,觉得无比幸福快乐,就好像美棠还一直陪伴在侧。

老先生让我想起了三岛由纪夫在《恋都》里的一段话:我是靠着对你的不断念想才撑过来的。想着你一定在某处健康地活着,一直没有忘掉我。这是我的黑暗生活中唯一的光亮。

有个朋友说,他的外公外婆虽育有6个儿女,晚年却势如水火,虽然没有离婚,但一个住在儿子家,一个住在女儿家,相距千里,20年间不见面,也不说话。现在很多夫妻也已经形同陌路,回家就各玩各的手机,除了孩子的事情毫无交流,纯粹是一个屋檐下的同居人。

所以,平如美棠是动荡岁月里的普通人,却也是令人艳羡的幸福人。一次美棠说想吃杏花楼的马蹄糕,87岁的饶平如晚上骑着自行车就跑出去买,美棠弥留之际,饶平如握着她的右手,感受到它由温暖到冰冷。60年的岁月洪流,他们就如此紧握对方的双手,彼此扶持,相互陪伴,留下温暖人间的爱情故事。

我想过最浪漫的事,就是有三分良田,一间木屋,房前流水,房后繁花,然后,与你从青丝爱到白发。

愿无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余生珍贵,如果爱一个人,就付出最宝贵的时间,用一生来用心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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