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翻拍这件事本来就不在计划中,但很多事情就像命运一样,发生在这个时候,17年后再次拍摄,就像穿越一样,让记忆回到过去,再次完成这个故事。

”柴智屏这样来形容再度创作《流星花园》的感受。

当年一部《流星花园》不仅承载了一代人青春的记忆,也翻转了柴智屏的人生。17年过后,再次挑战经典,她犹豫过,也挣扎过,一想到自己要去亲手挑战自己曾经缔造的经典,柴智屏形容心里有两万个不情愿。“先不说不同的时代,情感的呈现方式也已不同,制作的规模、场景各方面也是很大的挑战。”

虽然制作费用比当年翻了15倍,但经费始终都不充裕。“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很多想要的地方,要不就是不好申请,要不就是价钱太贵,太多原因,给拍摄造成了局限性。”

如今,新版《流星花园》已播出过半,面对网上“道明寺家产业缩水”、“学渣变学霸”、“剧情低幼”等一系列吐槽声,柴智屏也给予了理解,她认为这都是大家“爱之深,责之切”的表现。

“如今观众接收的信息量非常大,对于这样的题材可能会厌倦,也一定会有人没办法接受新版的调整,我不敢说我们在拍摄的过程,落的每个台词,设计的每个情节都可以让观众百分百地感受到并且感到满意。但是在过程中,周边的年轻编剧与团队,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编剧们陪伴我将近一年的时间,对于剧本内容呈现的酸甜苦辣,我都给予肯定与认同。”

但无论什么电视剧,经典是永远是难以超越的,这点柴智屏也一直很清楚,她能做到的,只有“尽可能的呈现经典的美好”。

叛逆期:与父母沟通较少,舍弃安稳专业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柴智屏对待事情的认真与执着,和《流星花园》里的杉菜很像。

1962年,柴智屏出生在台湾高雄一个普通家庭里,父母由于工作忙的关系,经常无法陪在她身边,身为家中的独女,除了宠物小狗以外,电视机几乎成了她生活中最好的伙伴。

也正因于此,青春期的柴智屏成了叛逆少女,很少和父母沟通,也不会讲好听的话,经常和母亲陷入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僵局。

好在虽然叛逆,但柴智屏从小一直很独立,学习成绩也不错,大学填志愿时,本来可以选择外文专业的,但她觉得太无聊,转而选择了一直想学却很冷门的戏剧传播,“从那时候开始我就非常渴望能够进入影视戏剧方面的行业。”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柴智屏毕业那年,刚好碰上台湾新电影浪潮的末期,当时的台湾还只有三个电视台,工作很难找。有朋友介绍她去当编剧,她就去了,因为是戏剧系毕业,加之本身很有天赋,所以柴智屏写剧本很快且风格与众不同,颇得一些导演的赏识。这份工作不用固定坐班,在完成本职工作外,业余时间还接私活给别人当枪手写电视剧、电影剧本。

就这样兜兜转转,不安稳的生活持续了两三年。

成长期:目睹台湾综艺的草创期,并不只是单纯的在等待

“当年在台湾影视相关的机会真的很少,但我并不只是单纯的在等待。”

坚持不一定会成功,如若放弃就连成功的机会都没有,当所有同学都坚持不下去转行了,柴智屏依然还坚守着自己的影视梦,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一次柴智屏的父亲发生了一个小意外,在浴室洗澡时摔了一跤,不得不住院休养。父亲隔壁床刚好住着一位知名电视制作人的岳父,当时他正准备制作一个大型综艺栏目,知道柴智屏是写剧本的,那位制作人把柴智屏写的剧本要过去看,觉得很不错,提供给了她一个写综艺剧本的面试机会,结果柴智屏面试上了。这档综艺节目就是《钻石舞台》,在当时收视非常好,著名主持人胡瓜就是从那里起步的。

虽说是写综艺节目剧本,但节目创办初期,工作人员不多,柴智屏什么都要做:发通告,跑电视台盯流程,盯剪接,过带……一天14个小时连抽转,即便如此她还在兼职写剧本,可以说除了睡觉她都在工作。

虽然累,但每月薪水再加上写剧本的额外稿费收入,大概也有人民币六七千块钱,对于二十年前年轻的柴智屏来说,这已经是非常丰厚的一笔钱。

不过柴智屏是一个生性好动的人,待了两三年后,她希望有所突破,就离开了那家综艺节目制作公司。

《超级星期天》主持人张小燕、庾澄庆与柴智屏合影

同时期,她担任上了《超级星期天》的节目制作人,这个节目的主持人是张小燕和庾澄庆,节目收视率很高,得过很多次金钟奖,柴智屏做得非常开心,这一做又是十年。

巅峰期:从综艺回归戏剧,打造出风靡亚洲爆款剧《流星花园》

对于一个搞创意的人来说,时间长了当发现不能一直突破自己的时候,就会开始感到害怕,柴智屏也一样,“后来我发现,人应该要回归原点,原点就是当初你为什么要做这一行?抛开收视率是多少,是否能成功,就专心做自己想做、喜欢的内容。”

因此,就算工作再忙,柴智屏都保留了一个看漫画的习惯,当时她迷恋《花样男子》这本漫画书已经很久,“这部作品在当时少女漫画排行榜的榜首停留了许久,在少女之间很受欢迎,我看了好几遍,也一直就很想把它拍摄成为戏剧作品。”

最终,柴智屏离开了《超级星期天》,创办自己的公司“可米瑞智”,决心向戏剧界发展,她把《流星花园》作为自己公司的第一部作品。“当时在亚洲,几乎所有的市场都不是以年轻演员为主流,也就没有年轻的演员,更没有年轻的帅哥演员,内地和台湾大部分都是古装剧。所以我那时就觉得,如果我们做一个给年轻人看的戏,应该有人看。”

新的起点,新的团队,主演除了大s外,几乎都是新人,电视台与承包业务的广告商所提供的制作费,一集90分钟,不到20万人民币,根本就不够,每集柴智屏自己还得倒贴点钱。

所以,剧中的豪华轿跑是朋友的,服装是西门町杂货市场淘来的,许多朋友也都是包个红包就来客串了。“那时每天都要担心,如果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导致公司的损失,我的压力非常大。还好《流星花园》做红了。收视率反响都很好,得到收视率奖金,在后续的DVD、原声带、海外销售与活动中也得到良好的响应,也因此最后才能达到平衡。”

因为柴智屏是创作出身的制作人,所以对于合约、财务报表、人力资源管理等等都不熟悉。当年《流星花园》有许多国家提出购买播放权,但是其中有一些亚洲较偏远非华语的国家,比如:柬埔寨,后来才发现这些地区的盗版碟非常猖獗,购买播放权只是为了在后续再度卖到其他国家时是合法的,因此在后续打官司时,形成不少的麻烦。

财务方面也是,起初不太懂得财务的管理,公司赚多少钱就会用多少钱去制作戏剧,甚至跟银行贷款都有曾经无法通过的案例。“或多或少在当时错失一些能够将戏剧作品更加提升质量的机会。”

但不可否认的是,《流星花园》的火爆,不但让带动了年轻人的电视剧市场,还让四个新人大男孩,初尝了“一夜爆红”的滋味。

平稳期:平淡对待艺人去留问题,顺应时代改变制剧方向

2002年F4走红之初,本来和柴智屏亲如一家的言承旭,突然向媒体控诉柴智屏给安排的工作太满,让他身心疲惫。面对自已一手带红的艺人想离去,柴智屏虽然很难过,但她一直安慰自己可能是对方年轻没办法适应,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去解释什么。

4年后F4在香港开演唱会,言承旭突然请柴智屏上台,两人紧紧相拥,柴智屏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这段被外界频频揣测的关系终于得以“破冰”。

“可能是因为年轻不懂事吧,没有道歉也没有特别怎样。现在我们也还是会经常联系,我没有特意说什么戏不用他,他也没有刻意不合作。”这段话还犹在耳畔,多年后,这个情况再次发生在因《我的少女时代》被柴智屏捧红的新人王大陆身上。

“此前艺人解约的问题,多半是在开始阶段难以适应,或者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没有办法帮助对方发光发热而提出的解约,这是人之常情,也在所难免。”而王大陆是第一个红了以后要解约的,这让柴智屏懵了。不过,虽然解约了,但这次柴智屏想开了,所以并没有闹得不愉快。

经历了这些风雨后,虽然她相信世上仍有情义存在,但她也明白光靠情感是留不住人的,只有将戏剧做好才能留住人,留住观众。

柴智屏说,以前做剧常会想要如何配合观众的喜好,如何让观众觉得有趣,但这套系统早已行不通,“我们所给观众看的作品,已经不是看什么他们就接受什么的年代了,现在除了要考虑如何制作高规格的戏剧,我认为很重要的是观众对于戏剧是否能有真实的代入感,是否能让他们有所共鸣,剧中的演员就像是自己,也像是身边的人,能够从戏剧中找到生活的影子。”

对于未来,柴智屏说希望可以将自己的人生经历以及感悟,透过戏剧作品呈现给观众。“其实我更期待的不是我个人的成就,而是我身边的演员、艺人、编导与工作团队能够更加进步与成功,这样的满足与快乐会更甚于我个人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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