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道像船,在月夜摇晃,小姐,你也在我心中漂浮。”,美丽的旋律和温柔的歌词,第一次听到蔡琴导演的这首著名的《绿岛小夜曲》时,被这首歌深深感动。

绿岛俗称“火烧岛”,浮翠于台湾省东南三十公里的沧海碧波之中,传说百余年前,渔舟归航时,远望这座被夕阳染红的岛屿好像一幅火烧岛的景象。于是,火烧岛的名字不胫而走。但由于岛上气候温和,阳光普照,到处一片绿色,充满了自然美的情调,四九年后改称绿岛,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里曾是一座监狱,关押过著名作家柏杨而广为人知,柏杨曾有《柏杨在火烧岛》之作传世。

今天的绿岛则是一处知名的旅游胜地,有“绿岛灯塔”、“火烧山”等景点。绿岛四周全被裙状珊瑚礁所围绕,再加上临海高峭的台地崖,经海水侵蚀,岩石嵯峨雄伟,景色自然天成,构成特殊的景观资源。海岸线火山礁岩与白色贝壳沙滩相间罗列,海水一片湛蓝,展现十足的海洋情调,每年登岛游玩的旅客络绎不绝。

然而,《绿岛小夜曲》之于绿岛,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据《绿岛小夜曲》的词作者潘英杰先生回忆,当年创作《绿岛小夜曲》的缘由很简单。1954年盛夏某夜,他和曲作者周蓝萍先生在单身宿舍聊天,谈到外国有许多脍炙人口的小夜曲,但华人尚缺。喜爱文学的潘英杰建议以“抒情优美取胜”的小夜曲来创作一首流行歌,得到周蓝萍的和声。

潘英杰趁着灵感,以一个晚上的时间,综合了他对台湾的印象以及对爱情的感受,写出歌词。潘英杰说,他当年一到台北,看到高大的椰子树,觉得很新鲜。此外,他觉得台湾是个绿油油的岛屿,因此歌词中的“绿岛”指的就是台湾,并不是指“火烧岛”。

第二天潘英杰就把交给周蓝萍,正处热恋的周蓝萍看了相当满意,有深获我意之感,在爱情甜如蜜的企盼下,立刻谱成《绿岛小夜曲》。这是一首以“绿意盎然”的台湾景观为背景,描写恋爱中男女的患得患失、起伏不定的心情,并交由紫薇(本名胡以衡)在中广录音室灌录。歌曲首先在“中广”白茜如主持的综合节目中由紫薇主唱,一唱而红,至今流行不衰。

潘英杰出身“中央音乐干训班”第一期,与周蓝萍是前后期校友,抗战时期知名的“千人大合唱”画面中,就有潘英杰、周蓝萍的身影。紫薇靠着《绿岛小夜曲》走红,周蓝萍也因此替电影《梁祝》配乐。《绿岛小夜曲》曾被评为二十世纪“百年金曲十大排行榜”的第三名。

周蓝萍过世时,潘英杰给他的挽联是:“低吟绿岛小夜曲,永怀家在山那边。”潘英杰对紫薇主唱也有绝佳的推崇,他说:“紫薇的音色婉丽,音质特佳,技巧熟练,以及情感适切的运用,擅长演唱抒情歌曲,她唱这首歌时,其中的词句及旋律,也如清澈溪水般地从歌声中流出,沁人心田。可惜伊人已逝!但她的歌声,永留人间。”

在EMI 出版的老歌合辑“流声岁月”Vol.1中,于第15首收录了司马音版本的“绿岛小夜曲”,此版的音色古旧,编曲完全依据紫薇版。“宝岛歌后”纪露霞也在台湾中广电台演唱过“绿岛小夜曲”, 当时还获得中广年度听众票选的第一名。

值得一提的是,《绿岛小夜曲》有多种翻唱版本,除国语版有朱逢博、邓丽君、蔡琴等知名歌手翻唱外,也包括粤语版的《友谊之光》(香港电影《监狱风云》插曲,“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长存,今日别离共你双双两握手,友谊常在你我心里……”,人生在世上能有几个知己?有人说得一个知己就足矣,是伯牙子期那样的知音相投,在那空灵的高山流水之中做一对知音,道珍重的时候千般不舍,千金一诺,不见时候友谊不变,不老如青山,不断似流水。

现在的歌曲唱爱情的多,唱友谊的少,知己难得,一起欢唱,为别离,为相聚,为美好的往昔。近年新声歌手采薇薇也翻唱过这首《友谊之光》,其轻柔的嗓音浅斟低唱,娓娓道来,如倾如诉,听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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