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日,西安的蝴蝶livehouse,穿着红色衣服和卷发的庞麦郎最终登上了舞台。

虽是阔别已久的复出,但这场售价100元的演出票房并不乐观,只卖出了不到30张门票。这样的结果让庞麦郎十分沮丧,甚至一度想爽约。

脑海里努力搜索关于庞麦郎的消息,绞尽脑汁最近的也只能记起:2015年底《我的滑板鞋》的余热尚在,庞麦郎在杭州的酒球会举办了他的“全球个人首演”,这场演出当时曾一票难求,演出时台下也是人头攒动,而舞台上的庞麦郎依旧驰骋在我们的逻辑之外——他假唱了。

当晚的演出气氛意外热烈,不过台下的骚动和大合唱还是没能遮掩掉假唱的事实。整场演出期间,庞麦郎兢兢业业地完成了9首歌曲的放伴奏对口型工作,之所以说兢兢业业是因为在演唱期间,他完成了6套造型的改变。不仅如此,火爆的演出中还有4个美女的伴舞。

不久之后2016年3月合肥on the way的演出,庞麦郎再次现身,依旧少不了美女伴舞,,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假唱,用力且真诚地完成了整场演出。除此之外,在这两场演出之中,外国女模也是庞麦郎要求一定要有的。

对于大陆之外的世界,庞麦郎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情节。接受采访时他操着陕西口音说自己是台湾基隆人,被揭穿后又辩解生活在大陆祖籍台湾,他的MV和演出中必须要有外国人,他也更愿意和外国人聊天。

前不久一家媒体想要采访庞麦郎,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说如果摄像师是个美国或加拿大籍的白人男性,他就可以考虑。因此,当真的请来一个白人摄像师后,庞麦郎非常兴奋。他说自己的偶像是迈克尔•杰克逊,想让摄像把他拍出偶像的感觉,拍得酷一点。

在采访当中,庞麦郎再一次将自己的出生地改为加湿比克,又一次表现出了一种极其脆弱的自大。在这个采访当中,初次听到《我的滑板鞋》时的那种无厘头感又回来了,但是却多了一些残酷和忧愁。

《我的滑板鞋》刚刚爆红的时候,一篇《惊惶庞麦郎:很孤独很寂寞 用力找前途》的文章也在网络上疯转,这篇文章中庞麦郎被刻画成一个现代生活的闯入者,守着自己不足10平米的小旅馆,守着自己世界里规则。

而两年过去了,在这段采访中庞麦郎似乎从曾经的闯入者变成了一个追逐者,他开始对着镜头说,希望人们不要再误解我,想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但是这倒也不难解释,毕竟我们都不懂他的自我世界里的规则。

在另一段也是近日发布的采访则明显走了走心的路线,大概是把那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话语都剪辑拼凑,在这个采访中我们似乎感受到了庞麦郎内心深处的孤独。

两段采访,截然不同的两种判断。可能只是剪辑手法作祟,可能只是BGM铺垫,也可能庞麦郎就是那样一会儿一个说法。舞台上卖力表演的他也收获这掌声和欢呼,但是这些到底是填补了他内心的孤独,还是在他心上用力的开上一枪?谁也不知道。

其实我们谁都没有权利对他人进行解读和判断,然而对于我们自己,我们必须清醒。我们所热衷的到底是什么,是一种猎奇心的满足,还是一种兴趣点的迷失,总之大部分人早就已经忽略的音乐本身。

《我的滑板鞋》滑稽无厘头的背后,有人读出了一种大时代背景下现代人心中的无助和匮乏。不论是否是过度解读,但是好在关注点依旧在音乐本身。当一首歌一旦被封为神曲,变成一种现象之后,音乐就已经被忽视了。原本这应该是个绝佳的引子,但却成为了娱乐的终点。

也许这可以归咎于这个浮躁时代下,人类看客心态进一步扭曲所产生的一种“耍猴”时代病。这么说并非是对庞麦郎的诋毁,而是对我们自己的反思。那些在庞麦郎舞台下尖叫的人,那些在互联网上高潮的人,他们的心态远远超过了猎奇和审丑,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欢呼。

而就在这种全民无意识的狂欢当中,庞麦郎可能既是一夜成名的利益享受者,也是被过度消费后便逐渐被遗忘的精神受害者,当然也有可能他根本乐在其中。但毫无疑问的是,在这样的社会里,音乐一定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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