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和颠覆是蔡国庆近年来的关键词。
这位中国最早一代的青春偶像、曾登上21届央视春晚的歌坛常青树,如今,抛开了偶像包袱,放下了艺术家的身段儿,在众多综艺节目里持续放飞自我。他带着儿子上《爸爸去哪儿》,在《快乐大本营》里模仿TFboys,在《吐槽大会》中自黑……一点不输年轻人,敢玩,有趣,不断带给人惊喜。同样让人惊喜的还有他青春不老的颜值。从“妈妈辈的偶像”到现在的“00后少女杀手”,蔡国庆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男同学了。
摄影 | 李英武
01
△ 突破自己 △
这位已炉火纯青的综艺咖,起初也曾放不开。2015年1月30日那期的《天天向上》节目中请来了一支韩国舞蹈团,蔡国庆做嘉宾,节目录制到中间,突然导演提出,蔡国庆能不能来个嘻哈的扮相?蔡国庆登时被吓坏了。对于他,又说又唱又开玩笑都没问题,但是戴条大金链子,再戴个大墨镜,说嘻哈……“我可能来不了这个。”
但是,节目组直劝他,“蔡老师你一定要尝试一下,人生嘛,就是要尝试。”节目正在录制,蔡国庆转念一想,试一下未尝不可,“因为我是个演员,就当做我演一个嘻哈歌手的角色吧,那并不是我。”他这么安慰自己。
然而,真正表演起来,他依然感觉尴尬极了。可是,现场的女孩子们都“哇哇地尖叫”,“也许她们不相信,一个年过50岁的,那一代的歌手蔡国庆还可以和小鲜肉们玩儿嘻哈。”
蔡国庆在 2015 年 1 月 30 日《天天向上》中的嘻哈扮相
那真是一次突破心理极限的经历,“你想想,我嘻哈都扮过了,下次让我来段儿街舞,我也敢了。越突破的时候,反倒有一种放松的感觉。”蔡国庆回忆完依旧深呼了一口气,“我们这一代人,觉得自己功成名就了,就很容易端着,但我不断地在突破自己,因为在综艺里,你要是老端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过偶像包袱。作为1990年代的小鲜肉,蔡国庆可是被称为“白马王子”的大众情人。当年,他上春晚走红后,骑自行车去当时的工作单位“中国儿艺”上班,路上被人们认出来了,结果陆陆续续有二百来号人愣是骑车跟着他,一边喊“蔡国庆”,一直跟到了儿艺大门口。
这样的声名让他一直以来格外珍惜自己的形象,“比如,我只能唱非常优美的歌曲,让我唱一首扯着嗓子的歌,会破坏我形象,一丝一毫的打破我都是坚决不干的。我在舞台上永远是很阳光、具有亲和力的。如果有电视剧让我去演一个流氓,不论多大的导演请我,打死我也不会去。”
可是现在,即使在节目中被吐槽是二三线城市偶像时,他也丝毫不在乎。转变是怎么发生的呢?七年前,儿子的降生成为他重新审视自己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作为一个晚育标兵,蔡国庆想让儿子看到一个年轻有活力的爸爸,和儿子一起经历成长。于是,他放下名和利,抛开形象和气质,开始探索做一个理想父亲。
2016 年,蔡国庆和儿子一起参加湖南卫视《爸爸去哪儿》录制
他发现,儿子平时更喜欢看《快乐大本营》、《天天向上》这样轻松有趣的节目,他就去参加。每一次播出,儿子都兴奋得不得了,早早地就把作业做好,守在电视前,等着他出场。“爸爸特别赞!”对蔡国庆来说,这样的表扬比任何名声都更受用。
“我虽然五十已过,其实从心态来讲,我是越活越年轻。”“青春不老”是蔡国庆非常自豪的状态。在综艺里,他一点不输年轻人,放得开,玩儿得起,常常拿代表作《三百六十五个祝福》自嘲。
他笑称,在《吐槽大会》第二季里,他还被伊能静颁发了“脱口秀最佳表现”奖状。以前从来不接负面角色的他,去年在电影《绝世高手》里演了一个黑帮老板,颠覆形象,不太正经,对自己也是极尽调侃之能事。各种跨界、颠覆让人们对这位向来正气、端庄的人民艺术家刮目相看。
2017 年参加《吐槽大会》第二季,蔡国庆获得 Talk King 奖牌
02
△ 第一个高光时刻 △
其实,除了年轻的心态,这一切也源于蔡国庆内心的“一种顽强的斗志”——“我认为自己可以做到”。能做的一定要做好,这是蔡国庆从小就践行的,这也为他带来了人生最早的高光时刻。
蔡国庆生长在北京虎坊桥中央芭蕾舞团的家属大院儿里,父亲是新中国第一代歌剧演员。小时候,他每天都能听到楼里传出的歌声和琴声,看到身姿曼妙、气质非凡的叔叔阿姨们,这是艺术给他最初的美好印象。他觉得要吃艺术这碗饭,天赋应该占七八成,多亏了父亲早早地就发现了他的音乐天赋,并开始对他进行声乐训练。
7岁登台,三年内,蔡国庆就夺得了北京市所有少儿音乐比赛的冠军。10岁时,他已出版了人生第一张唱片《周总理来到少年宫》,还在人民大会堂国宴上演唱。11岁时,他参加了“五一”游园会表演,台下坐着和观众一起坐小马扎看演出的邓小平和李先念。
10 岁的蔡国庆在人民大会堂国宴上演出
当时,蔡国庆活跃于北京三个顶尖少儿文艺团体:北京市少年宫、银河艺术团、中央人民广播艺术中心少儿合唱团。经典的儿童广播节目“小喇叭”的开始曲“嗒滴嗒、嗒滴嗒、嗒嘀嗒——嗒——滴——;小朋友,小喇叭节目开始广播啦!”是很多人童年回忆的一个符号,这也是蔡国庆录制的。
那时,在北京文艺圈里,蔡国庆是最红的童星。他戴着红领巾的照片曾被展示在北京王府井照相馆的大玻璃橱窗里。“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同于一般的孩子。”蔡国庆笃定地说。
他的星路看上去风光无两,但背后并非一帆风顺。“文革”时,父母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农场,他也在那儿生活了一年多,天天跟着父母下农田干活。虽然没有上学,但这些经历给他上了重要一课——他深深体会到了劳动的辛苦,至今都保持着珍惜一切,不浪费不挥霍的生活习惯,“哪怕有了儿子,我也绝不在他身上浪费一件衣服,他吃饭掉一个米粒,我说你要捡起来放到碗里。”
摄影 | 李英武
那段岁月也让蔡国庆第一次尝到了自卑的感觉。“在回到学校的时候,我内心是受压抑的,觉得,还不如我的爸爸妈妈不干文艺,而是像李叔叔,就是在副食商店卖菜的,像李阿姨,就是在旁边的粮店卖米的,他们可以(生活得)很幸福,没有任何压力。”
无论生活如何重压,父亲从没放松过对他的声乐训练,他不敢期待儿子成为歌剧演员,只盼着他早早地就能有一技之长,能够养活自己——做一个在舞台上会唱歌的人。对于蔡国庆,也正是唱歌帮助他渡过了心理危机,“音乐给我的内心带来一种巨大的安慰和提升。”
03
△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
1976年初,“文革”尚未结束,全国高校都停止招生,正好中央戏剧学院要招一个少年班,13岁的蔡国庆年龄刚刚达标。考形体科目时,他本打算跳一段舞蹈,对此他非常自信,但父亲告诉他坚决不行,让他表演武术,因为他的长相过于清秀,身上缺少工农兵气质。
实际上,父亲很早就洞察到了他的“不足”,十岁起就把他送进了什刹海体校练习武术,李连杰还是他的师哥呢。“在形体考试中练完那几招之后,中戏的老师出了考场就说:谁说蔡国庆这个孩子太秀气了?练起武术来那精气神儿很有点工农兵的劲头。”
如愿,蔡国庆成为了班里最小的学生,在中戏进行了四年的专业表演训练。这段经历很少被人知晓,他的表演作品也并不多。1981年毕业后,他参演了黄蜀芹导演的《青春万岁》、谢铁骊导演的《包氏父子》。
2004年,在北京人艺明星版话剧《雷雨》中,他饰演周冲,还被曾演过同一角色的老艺术家黄宗洛赞扬是“见过演得最好的周冲”。然而,蔡国庆并没有在表演领域深耕,因为他深知自己的最爱依然是唱歌。
1986 年参加第一届莎士比亚国际戏剧节,蔡国庆在 《理查三世》中扮演爱德华王子,与陈宝国搭戏
那个年代的青年歌手大奖赛亦如几年前的“超女”、“快男”,比赛时万人空巷,蔡国庆在1990年的青歌赛上凭借《北京的桥》拿下了通俗唱法银奖,一下名扬全国。1991年他第一次登上央视春晚,随后又在元宵晚会上唱红了《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那时他还在中国儿艺上班,每天传达室里都会收到几麻袋给他的粉丝来信。粉丝能有多疯狂?第一张唱片发行后,蔡国庆在王府井的外文书店做签售,全国各地的歌迷来了五千多人,前一天彻夜排队,签售时现场水泄不通。在还没签到两百张唱片时,派出所的民警们来了,维持秩序,不一会儿便抱怨警力严重不足。这时,蔡国庆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么红,“怎么这么多老百姓喜欢我”!
1983年,蔡国庆在中国儿童剧院参演儿童剧《好伙伴之歌》
因为长相帅气清秀,风度翩翩,蔡国庆有“白马王子”的称号,是中国第一代青春偶像,众多女生的梦中情人,那英就曾自曝暗恋过他。然而,应了“树大招风”这句话,正在火得一塌糊涂之时,一篇豆腐块大的媒体文章瞬间把他拍入了谷底。文章给他冠以“奶油小生”之名,批评他唱歌甜得齁死人,缺乏阳刚之气。蔡国庆在当时的名气之大,让舆论迅速发酵。
今天看,那样的言论无疑是哗众取宠,但春风得意的蔡国庆着实受到了狠狠的打击,当年也没有微博这样的平台可以为自己发声,他只能沉默,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此后,他行事愈加谨慎,对于形象和名誉的呵护也变得严苛。
摄影 | 李英武
十几年后,当时的始作俑者因一直备受良心谴责而向蔡国庆“鞠躬道歉”,尽管冰释前嫌,但伤害已成。比如,蔡国庆因此拒绝了一些好机会,包括主演一部日后获得了国际大奖、留名影史的电影的邀请。对于他,这大概就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吧。
感恩,成为那段日子里解救蔡国庆的一剂良药。他的阳光和亲和力受到很多人的喜爱,这给他带来慰藉。“朱德元帅的夫人康克清大姐,住在301医院的病房里时,护士告诉他,今天晚上电视上有蔡国庆,她坚决不会去睡觉。她跟秘书多少次讲:‘我多渴望到现场去听听蔡国庆唱《北京的桥》,唱《三百六十五个祝福》。’我有很多很多人对我的喜爱,有些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04
△ 顽强的斗志 △
1993年,蔡国庆正式加入解放军总政歌舞团,成为了一名军旅歌手,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之前遭受的非议。顽强的斗志又一次被激发出来,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我要用行动来证明,我能进最好的歌舞团。我相信别人不会再乱说我什么,因为这身军装带给我巨大的荣耀。”同时,他几乎每年都会亮相春晚,让《喜乐年华》、《常回家看看》等歌曲家喻户晓,蔡国庆的歌坛地位稳稳地坐实了。
1993年,蔡国庆参加军队双拥晚会的重要演出。
1990年代中后期,港台流行乐席卷内地。在商业化的大潮中,很多歌手开始转型,同辈歌手如那英,开始唱流行情歌,《白天不懂夜的黑》、《征服》等为她打开了整个华语市场,赢得众多年轻歌迷。2000年后,又一批港台歌手,如周杰伦、林俊杰、孙燕姿等成为年轻人追逐的对象。而彼时的蔡国庆,一身戎装,每年有100场下部队的演出,都不能被报道,渐渐与流行市场脱钩了。
1998 年,蔡国庆在江西九江抗洪救灾第一线
问他,是否担心过自己会过气?他坦言:“被时代淘汰,被歌迷忘记,我从来不会这么想。当时很多歌星纷纷跟港台公司签约,我没有签,我说过一句非常重要的话,蔡国庆跟谁都不签,我跟祖国签约。这就是我身上的这份正。我并不在意所谓在商业上取得成功,也不在意哪些机会是我失去的。当我选择从军时,内心的情感也在那条路上坚定地前行。”
值得钦佩的是,如今,综艺节目里,有人会赤裸裸地把“一辈子只靠几首歌吃饭”、“妈妈的偶像”、“二三线城市最受欢迎”这种评价甩给蔡国庆,他永远一副坦然的姿态。
不过,他也承认生命中的遗憾,“我坚信,在这些年的音乐历程中,如果能够再拿到一些更好的作品,再出一些更好的唱片,对于我的音乐生涯会有一个更好的交代。而现在的的确确留下的作品太少太少了,这可能是那个年代的局限,或者说,因为我进行了某种选择造成的局限。”
05
△ 他怎么那么逗啊 △
好在,近几年,电视台、网络类综艺节目的兴起让蔡国庆找到了另一个用武之地。“蔡国庆怎么了?他怎么那么逗啊?”当很多人搞不清为什么他的形象急剧变化,而他自己非常享受其中:“其实他们不知道,我有这样一种天性的,很喜爱表达,但在春晚的舞台上,你只能说‘谢谢’两个字。”当下的综艺、真人秀节目让蔡国庆解放了天性。
“有时跟体制内的演员交流时,他们的确很佩服我,说你怎么可以参加那些节目,甚至《吐槽大会》都会请你,你怎么会有那样的表现。我说因为我敢于突破,敢于面对现在的时代,你们就是太过于固守自己所在的那种套路了。我上了《天天向上》,《快乐大本营》就会找我,我当了‘快男’、‘快女’的评委,其他综艺就会找我做导师,这一切都是我努力的结果。”
摄影 | 李英武
在采访中,蔡国庆多次提到:“我是有着顽强斗志的人。同时我又是一个非常面对现实的人。”现在,他已经很清楚地知道,提及当年勇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只想活在当下。当儿子对他说,“爸爸,我非常想看您在《快乐大本营》中。”“那我说,好,爸爸就去参加。”
2016年,他带着儿子庆庆参加了《爸爸去哪儿》,其中一幕给我留下了最深印象。节目中有一个游戏,爸爸们要跳过草垛,顺利过关,孩子才能吃到早餐,过的关越多,吃得越丰盛。草垛最高处有两米,当时爸爸堆儿里有田亮、董力,运动员出身的他们,过最后一关尚有点费劲。
2016 年和儿子一起参加湖南卫视《爸爸去哪儿》录制
蔡国庆出场时,前两跳很顺利,在最后两米那关,他一下卡住了,其实他们已经可以吃得不错了,但蔡国庆仍然咬牙爬上了上去,一点点地爬过了草垛。“我内心特别煎熬,可是当我儿子眼巴巴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当时想,哪怕我这老腰扭了,也得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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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能够童颜不老 △
蔡国庆要感谢儿子庆庆,他说,儿子带给他巨大的改变的动力,激发了他无限的潜能,包括在舞台上的很多突破、节目中的自由发挥,为了庆庆他是可以去拼的。“我愿意跟他成为兄弟,我可不愿意成为他眼中的老爸爸。”这是蔡国庆对自己的要求。庆庆也很了解爸爸,他会说,“我爸爸不喜欢别人叫他叔叔,永远喜欢别人叫他哥哥。”
蔡国庆对自己永葆青春这一点津津乐道,除了事业的又一春,他也对自己的驻颜有术颇为得意。向他讨秘诀,他透露,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好,“你要记住那些幸福美好的事,难过的、懊悔的、讨厌的事,全部忘掉。你要成为一个特别善谈的人,把所有拧巴的、不舒心的事,都向别人说出去,心里不要藏事。”
更具体一点的方法还有:有空就踮起脚尖儿,对抗地球引力;经常游泳;每天搓脸,同时念口诀“搓,搓,搓,搓搓搓,我是祖国的花骨朵”……
当下,蔡国庆依然忙碌,但充实又快活。除了给大家带来快乐,去年他还做了两档公益类的节目,《让世界听见》帮助大山里的孩子来北京参加歌唱比赛,另一个《我们在行动》去做精准扶贫,“为人们带去正能量”也是他的行为准则。
2017 年,蔡国庆参与公益节目《让世界听见》,帮助大山里的孩子来北京参加歌唱比赛
还有件有趣的事儿,前不久,朝阳区女企业家协会文联成立,蔡国庆被推选为主席,他自己也很意外,“我说,我可以参加你们的活动,可别给我(职务),我本来也不是当官的料。她们说,你来就行了,我们大家就是想见你,能够活动跟你在一起就行。”蔡国庆笑了,“没办法,我从小到大就是有女人缘。”
同时,对待本职工作,蔡国庆依旧一丝不苟。今年5月下旬,他去云南边防下部队,不能住战士的宿舍,更不能住军队的招待所,要自己搭帐篷,十二个人住一起,露天宿营,而且得自己开火。每天,他们要集合到各个军营里去演出。从他发来的视频里,可以看到风雨交加的天气,几顶帐篷驻扎在泥水里,能想见环境的恶劣,就跟打仗一样。这时的蔡国庆是责任加身的军人。
儿童节那天,他发了这样一段话:“我为什么能够童颜不老,就是内心仍然有一份纯粹的干净,尽可能的干净。所以我始终认为,回归童心,才是人生最大的凯旋。”
在我看来,还应该感谢时间——岁月的打磨给了我们这样一位有故事的男同学,内心丰盛,收放自如,可庄可谐,有军人的担当,亦有爸爸的温暖。
✏️ 记者手记:
蔡国庆是我认识的最表里如一的人。他的形象阳光、 绅士,而和他接触后,真的被他的谦和、体贴暖到了。当我提出因为太忙想推迟采访时间时,他很理解:“不要着急, 我知道你们的工作非常繁杂劳累,没关系,什么事情都 take it easy, 咱们一步步来。”
当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 他已为我准备好一杯咖啡,并热情地张罗大家:“你们快尝尝这个点心,味道非常不错。” 在室外拍摄,有人抱着小孩要和他合影,他很痛快,同时自然地张开手对小孩说:“你要叔叔抱着还是爸爸抱?”
在工作的沟通中,他回复之迅速让人佩服,从来都是积极的口吻,即使有不同想法,也会相当委婉。和他打交道,是感觉放松、被照顾、被理解的, 这大概就是暖男本人了。
文 | 王跃
编辑 | 赵建琳
人物摄影 | 李英武
资料图片 | 受访者提供
图片编辑 | 刘艺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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