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的名人】专题新四军进军东北的先锋官沈启贤

1946年9月25日，新四军第三师先遣队由副司团长柳真、师司令部参谋长沈继贤、第八旅副参谋长胡继成率领，从苏北向东北进军。

作为师参谋处长，沈启贤在进军东北途中，负责侦查前方敌情，制定行军方案，为大部队扫清前进障碍，是新四军进军东北的先锋官。在东北解放战争中，沈启贤先后担任吉江军区参谋长，嫩江军区三肇(第五)军分区司令员、东北民主联军独立5师师长，第12纵队第36师师长、东北野战军第49军第147师师长和145师师长，为建立和巩固东北根据地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创建陕南抗日人民军第一军

　　沈启贤原名沈继禹，1911年6月15日出生于陕西省汉阴县双乳镇一个中农家庭。1927年(民国十六年)毕业于汉阴县高等小学，参加杨虎城十七路军。1930年，他进入十七路军随营学校学习，后又被选派到西安绥靖公署步兵训练班学习，结业后分配到安康警备2旅4团1营2连任排长。1931年他开始在部队秘密进行兵运活动，并与何振亚等11位思想进步的官兵秘密组织“陕南人民抗日救国赤卫团”，草拟了《抗日救国宣言》。沈启贤被推选为赤卫团主席。

　　一名赤卫团员泄密被捕后，沈启贤立即与何振亚紧急商议决定：首先掩护何振亚处死连长后率连起义。 1935年12月11日，在长安县何振亚与几名士兵处死连长张锡武，把全连100多人拉进秦岭山区，队伍迅速扩大到800多人，但找不到红军，又缺少武器和粮食，生存困难，加上国民党军队围剿，起义部队只好接受安康专员公署收编为保安大队，何振亚被委任为大队长。沈启贤在收到何振亚处境困难的情况后，立即写信给在北京的族弟沈敏，要他找地下党组织联系挽救起义部队，沈敏立即回西安找到地下党员杜瑜华和杨江。他们向中共西北特别支部负责人谢华汇报何振亚起义的情况后，立即被派人去陕南与何振亚联系，商量决定于1936年8月9日再次举行起义，西北支部给这支起义部队命名为陕南人民抗日第一军，何振亚任军长

　　何振亚起义后，团部对沈启贤产生了怀疑 ，他的活动受到了监视。1936年9月9日，沈启贤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紧急率领一个连起义。起义部队遭到国民党军一个营和伪保安队的追堵围剿。起义部队被打散，沈启贤和五六个战士在河沟中躲藏了几小时，才在老百姓的帮助下逃出包围。沈启贤和其他幸存逃出的几十名起义战士陆续来到预先约定的地点，然后与何振亚起义部队会合，沈启贤任陕南人民抗日第1军参谋长。1936年西安事变后，陕南人民抗日第一军正式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15军团警卫团。何振亚任团长，沈启贤任参谋长。这两位战友真的很有缘分。抗战初期，都在115师344旅工作，沈启贤后来去了新四军，何振亚抗大毕业留校工作，解放战争期间，两个人都去了东北，沈启贤任49军师长、39军参谋长，何振亚任40军参谋长。1951年组建志愿军空军，沈启贤担任志愿军空军参谋长，1952年到南京军事学院组建空军系，接替沈启贤志愿军空军参谋长职务的是何振亚。

　　红15军团是由鄂豫皖红25军和陕北红26军、27军组成，当时兵力只有7000人时，陕南人民抗日第1军近千名官兵参加红15军团，为红15军团增添了新生力量。党中央特派任弼时到部队慰问，并传达周恩来副主席的指示：“此部队的建制永远保存!”任弼时还宴请了何振亚、沈启贤、杜瑜华、沈敏等原陕南人民抗日第1军主要负责干部，并派老红军李雪三同志任警卫团政委。1937年2月，经15军团军团长徐海东和团政委李雪三介绍，沈启贤、何振亚同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加入红军后，沈启贤与何振亚联名写信给军团首长，请求上前线杀敌，但军团首长只批准何振亚和政委李雪三率部队去前线，而让沈启贤随军团政治部主任王首道等十几位领导同志一道去延安红军大学学习。中央军委对红军大学的教学非常重视，毛泽东、张闻天、秦邦宪、周恩来、张浩等中央领导同志和红军高级指挥员都在红军大学担任授课任务。沈启贤的文化知识和军事理论得到很大的充实和提高。学习结束后，沈启贤被留校任区队长训练班主任，还代理过教员训练队队长。沈启贤曾写信给毛主席，请求批准他去前线参加战斗。没料到第二天就有警卫员送来了回音，毛主席在他的信上批示：“你要求上前线的愿望是好的，可持此信送给王稼祥同志，请他安排。在未批准前，你仍要安心做好工作。 王稼祥当时是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军委主席团成员。1937年9月，沈启贤收到军委调令，去八路军115师344旅报到。

　　在苏北抗日斗顽军

　　全民抗战抗日爆发后，红15军团改编为八路军115师344旅，旅长徐海东。军团警卫团整编为344旅688团3营。这支起义部队随344旅深入华北敌后战场，参加了平型关大战。这支部队也在抗日战争的烽火中茁壮成长，发展壮大，成为东北野战军的主力部队39军117师。抗日战争期间，沈启贤先后担任八路军344旅688团3营营长、新四军3师10旅参谋长兼10旅29团团长、新四军苏北军区淮海军分区第1支队支队长、新四军3师参谋处长。在苏北敌后根据地率领部队和群众，坚持与日伪军和国民党顽固派进行顽强的斗争，采取不同的战略和战术，阻击了日寇的无数次猖狂进攻，歼灭了大批进攻的敌人，巩固并扩大了敌后根据地，保卫了敌后同胞的生命和生产活动。

　　1939年8月，八路军115师344旅(欠687团)南下与新四军第6支队(欠第4总队)合编为八路军第4纵队。“皖南事变”后，第4纵队整体改变为新四军第4师。彭雪枫任师长兼政委，新4旅改编为新四军第4师10旅。旅长刘震，政委康志强。689团改称29团，688团改称28团。旅直驻河龙亢，28团驻罗集一带负责监视顽军，29团驻河溜镇一带，负责监视和抗击怀远县方面的日伪军。

　　1941年初，继“皖南事变”之后，国民党顽军又疯狂地向新四军4师发动大举进攻。4师令10旅以营为单位，分散活动于涡河以南，牵制、阻击顽军的进攻。沈启贤时任10旅参谋长，分工随28团3营行动。这个营的前身，是红15军团的警卫团，是沈启贤和何振亚领导的陕南人民抗日第一军的老底子。经过内战、抗日战争锻炼，参加过平型关大战，战斗力不弱。不久便接到旅长刘震的通知，要我率3营迅速向旅部靠拢。沈启贤回到旅部准备向旅长和政委汇报，还未开口，旅长刘震便急切地询问：“你们那边情况怎样?”沈启贤说：“还未与顽军接触。”旅长向沈启贤通报了29团损失情况：“29团1营在江口集被顽军步骑兵包围，多次打退顽军的进攻，予敌以重大杀伤，全营坚持到黄昏弹尽援绝，仅有少数人突围，其余的都壮烈牺牲。该团第2营在半古店也损失两个连。”旅长接着问沈启贤：“根据师首长指示，要我们旅主力迅速转移到涡河以北。旅直属队这一摊子，你看怎样办?”沈启贤说交给我吧，我带28团3营掩护旅直属队于当夜渡过茨河向南转移，迷惑顽军，以利旅主力向涡河以北转移。刘震旅长同意沈启贤的建议。

　　茨河河面宽、水不深，但徒涉困难。沈启贤派侦察员收集船只，结果只找到一条渔船，一次只能载渡20余人。沈启贤立刻组织部队渡河，先派1个加强班，带两挺轻机枪渡河，占领南岸村庄查明情况，封锁消息，然后组织3营、旅直属队依次陆续渡河，一条船载渡，直到天将拂晓才渡完。这时侦察员向沈启贤报告，村子南面5里多路镇子上，已被顽军骑兵2000多人占领。面临这突如其来的敌情，沈启贤同旅政治部组织科长田养泉和3营营长一起商量决定，立即组织防卫，并紧急动员全体人员，准备和敌人背水一战，坚持到黄昏后再突围。沈启贤了解到部队驻地，距怀远县西北的日寇外围据点只有二三十里路，又查明茨河南岸内侧，有一条人行小道可以隐蔽行动。沈启贤召集旅直各分队负责人和3营连以上干部作了进一步的动员，号召大家从最坏处着想，决心与顽军拚死搏斗，绝不动摇。黄昏后部队开始有组织地向预定方向村庄转移，于当晚9点钟左右顺利到达隐蔽集结地，命令部队迅速做好工事，吃过晚饭休息一夜，准备明日迎击日伪顽的夹击。第二天拂晓后，沈启贤带着作战、通信人员，隐蔽在村庄旁边一个小土堆后，用望远镜不断观察敌人动态。同时关闭电台，以免被敌人发觉我军方位，派出侦察人员，查明这一带茨河水情，选好渡河点。当晚顺利地渡过了茨河，在茨河北岸几处不显眼的小渔村隐蔽宿营，抓紧时间做好工事，然后睡觉，准备明日迎击顽军的进攻。

　　当时顽军主力正在涡河与茨河之间寻求我军主力决战。马彪的骑兵师十分猖狂，他们以小分队向各村鸣枪搜索。沈启贤告诉部队，在驻村制高点，派出观察哨严密进行监视，如果被顽军骑兵反击，一枪一个，弹不虚发，坚持到黄昏后再突围。沈启贤带领的部队虽然有七八百人，除3营外，旅直属队机关人员没有什么武器，战斗力不强。这时参谋回来报告找到10多条船，并联系上了地方党组织和子弟兵团，子弟兵团有400多人。沈启贤高兴地对子弟兵团负责人说：“你回去动员一下，不久就可以参加主力部队，今晚就同我们一起行动。”当晚1000多人当晚顺利地渡过了涡河。经过一片水网区，到达10 旅指挥所。沈启贤到旅长刘震时，他惊喜地大声说，你们是怎么转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们被顽军吃掉了，四五天不见你们回电报。沈启贤说为了隐蔽行动轨迹，关闭了电台。刘震旅长说，很好，你们完成了掩护旅主力部队转移任务，旅直直属队和3营没有损失，安全脱险就是胜利。”按4师首长的指示，由旅政委康志强率29团转移到津浦路东休整，旅长刘震和参谋长沈启贤率旅直属队和28团，仍留在津浦路西继续坚持抗日和反顽斗争。

　　此时，部分顽军已窜犯涡河以北，沈启贤对刘震旅长说：“你快转移!我在这里掩护你。”刘震旅长让沈启贤率旅直快点向后撤，说这是命令。旅直属队向后转移不多远，部队便陷于日伪顽的夹击之中，四面枪声不断，情况很紧急。沈启贤回头看到旅长的指挥所，机步枪和手榴弹交织火力响声不停，击起滚滚浓烟，很为旅长担心。但不大一会，刘震旅长满身尘土同随行人员从后面赶来，他看见沈启贤还笑嘻嘻说，刚才我们同顽军骑兵打了个交手仗，一小股敌人，猛然向我扑来，旅政治部青年干事耿光万带头，指挥我身边的1个排的警通人员，一阵机步枪手榴弹，就将敌人击退，看来对付顽军的骑兵，只要沉住气，等敌临近，集中火力便可将其击退，敌人骑兵没有什么了不起!

　　1941年4月，沈启贤在指挥部队抗日反顽斗争最艰难的时候，成功策划了国民党92军142师452团起义，并与起义部队联合歼灭由土匪组成的顽军牛肃久纵队。一天中午，沈启贤接待两位穿便衣的客人，他们拿着4师张震参谋长的介绍信。沈启贤看了信，把他们带到刘震旅长那里，经过详谈，才知道他们是地下党派来的。两位地下党对刘震和沈启贤说：在你们正面进攻的是国民党92军142师452，团长陈锐霆是共产党员。如何配合10旅歼灭牛肃久纵队，具体方案，就由你们同商量。接着他们转达了陈锐霆的建议：在我军进攻的当晚，由陈锐霆负责以召集开会为名，将牛肃久纵队连以上军官扣留，并提供当晚的口令。沈启贤和刘震旅长研究决定由沈启贤指挥28团3营担任主攻。4月20日黄昏后，我们按计划向敌驻村运动，近4个多小时才到达牛纵队驻地附近。通过陈锐霆介绍，这支顽军虽装备较差，但他们是地主豪绅和土匪组成的，非常反动和顽强。国民党苏鲁皖战区把在牛肃久纵队划归陈锐霆团指挥，为消灭这股玩匪创造了机会。这次战斗于拂晓前胜利结束，全歼牛牛肃久纵队近1000人，缴获大量武器装备，生俘700余人。战后，遵照师长的指示，10旅旅直和28团到津浦路东休整。陈锐霆起义后担任新四军4师副参谋长，后任新四军司令部参谋处长，1955年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军衔。

　　1941年9月，10旅与3师9旅对调，划归新四军3师建制。

　　解放铁岭的总指挥

　　1945年9月25日，新四军第3师奉命调往东北，时任3师司令部参谋处长的沈启贤随副师长刘震率先遣队出发，日夜兼程，担负开路先锋作用，为3师3万大军进军东北扫清障碍。先遣队由8旅1个团和师直属特务团组成，1946年1月，刘震和沈启贤率先遣队攻克内蒙古通辽，全歼守国民党军1400余人。随后进入长春以西扶余、农安、德惠和三肇地区开辟工作，在扶余县建立吉江军区，刘震任省委书记、军区司令员兼政委，沈启贤任军区参谋长。这时的吉江地区也是西满地区的一块根据地，辖吉林省松花江两岸地区和辽西一部分，共十几个县。

　　1946年11月，东北民主联军独立第5师成立，沈启贤任师长，王建中任政委。先后参加了东北夏季、秋季、冬季攻势和新立屯、四平、法库等战斗。1948年3月，东北人民解放军第12纵队成立，纵队司令员钟伟，政治委员袁升平。独立第五师编入第12纵队，改称第36师，沈启贤任师长，下辖第106团、第107团、第108团。部队整编后，沈启贤领导部队开展了新式整军运动和军事练兵，并且执行围困长春国民党军的任务。从1948年6月25日开始，东北人民解放军第12纵队和6个独立师等10万大军在长春外围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外之城，使得城中的10万余国民党军成为了瓮中之鳖。为了配合辽沈战役，辽东军区李红光支队的3个团进入铁岭县大甸子镇抚安堡一带活动。9月10日，东北人民解放军1纵、2纵、10纵进驻昌图地区，5纵、6纵进驻开原地区，7纵进驻法库地区，8纵进至八面城地区，将国民党部队分割包围。辽沈决战开始后，铁岭县城的国民党军于9月末进至调兵山，国民党军廖耀湘第九兵团于10月初进至法库獾子洞、双台子一带，企图逼迫东北人民解放军主力回师救援补给线。与此同时，沈启贤指挥第36师跟随纵队司令员钟伟由长春南下至昌图通江口地区，担负阻击国民党军增援长春和堵截长春之国民党军突围的任务。在锦州之战最紧张的阶段，第12纵队及沈启贤的第36师作为机动部队，曾先后3次奉命由长春南下，往返周旋于铁岭、公主岭之间，监视南北的国民党军活动。

　　继10月15日锦州解放之后，长春于10月19日获得解放。毛泽东主席和中央军委先后3次急电东野总部调遣兵力南下，阻止国民党军南逃营口。20日4时，军委再次急电东野：“建议以12纵及3个独立师由钟伟指挥，由四平以北上车，赶于24日以前全部运抵清原。”10月22日，钟伟接到东总命令时，由于铁路完全无法通车，只得率领第12纵队及3个独立师从公主岭出发，迈开两条腿急行军南下，以第34师为先头部队，以沈启贤率领的第36师为后卫。同时，东北人民解放军内蒙古骑兵2师也于22日经通江口南下。10月23日，第12纵队第34师经莲花街、威远堡先挺进铁岭、沈阳，纵队主力进至双庙子一带;在纵队主力部队急行3天650里行程抵达开原时，又接到东总电令：“12纵队以一个师围歼铁岭之敌，主力即向巨流河前进，坚决堵截廖兵团回沈阳的退路。”24日夜，钟伟率领第12纵队纵司及第34、第35两个师和王振祥独立师先后进入铁岭县境，他们置铁岭县城于不顾，分两路继续向巨流河方向疾进，留下沈启贤率领的第36师围攻铁岭。

　　10月26日，铁岭城的国民党守军发现解放军兵临城下后，国军第53军第116师主力慌忙逃往沈阳，只留下364团守卫铁岭，团长丁赞尧为城防司令。是夜，天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国民党军116师主力只顾夺路而逃，竟窜至向南前进中的第12纵队的两路队伍之间。钟伟将军历来善于捕捉战机，打主动仗，他立即指挥部队追歼向沈阳撤退的铁岭之国民党军116师主力;沈启贤指挥第36师则进至铁岭县城东南并占领了大凡河，在后面紧追不舍。在第12纵队的前后夹击、四面堵截下，国民党军第116师主力被全歼，7000余人被俘。27日，奉命于23日由新民南下铁岭的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13师24团占领了新台子一线，沈阳的国民党守军顿时陷入恐慌之中。

　　根据第12纵队司令部的命令，师长沈启贤率领第36师在26日进至铁岭县城东南顾官屯、茨榆台、黄金沟一带，首先扫清外围，查明铁岭县城国民党守军情况。师长沈启贤、政委王建中根据敌情制定了作战方案，决定由第106团担任主攻，在10月27日17时对铁岭县城发起攻击，并先派人送去一封敦促国民党守军投降的信件。27日，战斗准时打响，解放军首先炮击国民党守军前沿阵地。10分钟后炮火延伸，第36师第106团由温庄子、桑园岭由南往北，向龙首山阵地进攻;第107团由辽海屯、八里庄由南往北，向县城南门逼近，策应东西两翼的部队进攻;第108团由大、小莲花泡由西往东，向铁岭火车站及县城西门穿插进攻。

　　第36师第106团担任主攻，1营攻打城东北的山嘴子高地，然后向城东突进;3营攻打龙首山主阵地，然后向城内进攻;2营为预备队。3营连续突破了国民党守军两道防线，逼近了龙首山山顶。1营也迅速攻占了城东北的高地，消灭了国民党守军一个排。接着，第106团1营攻占了铁岭县城东门，抓了400多名俘虏。在人民解放军的东西夹击下，国民党守军在经过短暂的抵抗之后，就派人打着白旗来要求谈判。第106团1营教导员张旭初从铁岭县城东门来到国民党守军团部，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国民党守军346团团长丁赞尧提出的按起义部队对待他们的条件，指出东北人民解放军已兵临城下，只有无条件地放下武器，才会取得宽大处理。此时，已经占领龙首山阵地的3营教导员王坤将电话打到了国民党守军团部，再次敦促国民党守军投降。在解放军第36师强有力的军事攻势和强大的政治攻势下，国民党军被迫放下武器投降。第36师歼灭国民党53军第116师第346团，俘虏了团长丁赞尧以下官兵2800余人，宣告了铁岭县城获得解放，辽北地区全境亦随之解放。

　　1948年10月28日7时，沈启贤、王建中率领36师师部及警卫营进城。28日下午，第36师在沈启贤师长王建中政委的率领下离开铁岭县城继续南下，去参加解放沈阳的战斗。沈阳解放后，东北野战军发布命令，将第1至12纵队依次改称第38至49军。36师改称东北野战军49军145师。

　　东北解放后，49军145师挥师进关，先后参加平津战役和渡江战役，解放了塘沽、沙市、常德和澧县等城市，进军广西后沈启贤任广西军区平乐军分区司令员。

　　建国后，沈启贤任志愿军主力部队39军参谋长，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参谋长兼中朝人民空军联合司令部参谋长，军事学院空军系副主任、主任，空军学院副院长(院长由空军副司令员刘震兼任)。沈启贤于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先后荣获三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二级国旗勋章，1984年以正兵团职离休，1988年7月被中央军委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是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2010年1月24日，沈启贤在北京逝世，享年99岁。

　　（王作东）

蒋玉武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