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考尼什看这里!《通灵神探》：善恶之辩如此惊悚，罪与罚让人无力自拔

门/全金对

在所有以善和恶为题材的故事中，导演阿方索博阿尔特的《通灵神探》是最感人的作品之一。

在镜头中，善恶之辩竟被导演把握得如此惊悚，罪与罚更是让人无力自拔。

这部影片并非一个连环杀人案那么简单，相反，整部作品中充满着灵性和神秘主义的味道。只不过，在神秘主义的背后，更多弗洛依德和荣格等人的心理层面的分析和精神解析。约翰本是一个目光颓废隐剧乡野的老人，因为一系列手法怪异且毫无动机的连环杀人案，不得不重新出山查案追凶。孰料，在此过程中，老约翰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似乎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凶手的意料之中。老约翰读取过去、感知未来的通灵能力也接连遇到挑战。一系列事件表明，此前追查案情时所能找到的线索，全是杀手故意留下来的。一场善与恶的对决，蓄势待发。

安东尼-霍普金斯饰演的老约翰拥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严肃气质，仿佛在影片所展示的故事开始之前就承受过莫名的心灵创伤。而事实正是如此，身患白血病女儿的死，一直是老约翰内心挥之不去的隐痛。所以，当FBI特别行动组的凯特琳（艾比-考尼什 饰）问及他的通灵能力时，老约翰有意无意地答道：“我只是偶你得到的直觉开挂版本”此语背后，不无忧伤，耐人寻味。

事情发展到最后，老约翰似乎陷入困境，无数证据表明，这个看不见的神秘杀手，杀人动机并非恶或者大恶，更多善念。至此，影片中善恶之辩亦让我们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耐人寻味的是，杀手下手的对象均为身患恶疾行之将死的病人，或者说隐性病人。这个杀手所说的一切不是为了游戏或取乐，而是为了慈善而杀人。因此，当杀手主动现身时，老约翰和杀手之辩就成为影片中最经典的桥段之一：杀手施以的“安乐死”是仁慈之举，抑或谋杀，便成了与道德有关沉重而严肃的问题。

以影片中FBI特别行动组特工乔（杰弗里·迪恩·摩根 饰）的经历为例：乔在追凶过程中不幸被那个看起来歇斯底里的疯子举枪打中，医治的过程中检查出身患癌症不久人世。临死前，乔笑着对老约翰说：“给我讲个冷笑话吧？”老约翰看起来很严肃地说：“将你的吸管拨了吧！”看，这个笑话足够冷吧，但看后让人在温暖的友谊悄然落泪。与老友分别那一刻，老约翰笑了，乔静静地话：“希望你带着微笑去见伊丽莎白！”伊丽莎白是老约翰的前妻。所以，如果说老约翰是帮乔查案的话，莫若其实是乔在帮老约翰进行心理疗伤。

再来让我们一起看看乔死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老约翰对未来的感知表白：因为乔的保单，乔唯一的儿子有幸考取了一所知名的大学，且全家生活得很好。若不是杀手导演这一幕，接下来的乔则会静静地躺在医院里倍受死亡的煎熬，直到家破人亡，家人面临窘迫的境遇。不过，对于杀手的表态，老约翰还是坚持说：“你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每一分钟。”

不过，随后一系列事实表明，如果说一系列案件是杀手安排的“谋杀”的话，莫不如说是杀手有意策划的“自杀”行为。事实上，在实施一系列杀人计划的过程中，杀手亦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世界，意欲寻找自己的“接班人”。因此，和杀手同一类型可以感知过去、未来具有通灵能力的老约翰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斯如科林-法瑞尔饰演的那个杀手在火车上临死前那个孤独的身影。杀手静静地转过身去，在熊熊燃烧的烈焰中左右伸开自己的双臂，这个影像宛若钉在十字架上耶稣殉道的身影。这一刻，杀手用一种呢喃的语气对老约翰也对自己说：“有时最伟大的爱却最难以实现。”

在这一刻，你知道老约翰究竟在想些什么？老约翰静静地站在那儿，病床上女儿痛苦的脸庞跃过画面，老约翰静静地用手挡住女儿的眼睛，内心痛苦地将至死的莫名药水推进了输液管。所以，直到这一刻，我们才恍然大悟老约翰的痛苦所在。却原来，在本质上，那个死去的杀手和这个活着的老约翰是同一类型的人。只不过，善恶两端，各执一方，自以为是的我们都没有看破。

有时候，善与恶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罪与罚亦让人心无力自拔，生命有着太多的无法选择。换言之，如果你是影片中的杀手或老约翰你会如何选择？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