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一直收钱,是因为钱给了自己安全感,让后代不再过自己小时候的那种苦日子。”

这是《人民的名义》里的“小官大探”处长赵德汉原型魏鹏远的忏悔,赵德汉被查获的2亿多人民币赃物时,流着眼泪说“我害怕”的话几乎完全一样。

赵德汉

赵处长的原型魏鹏元外号是“亿元总经理”,他原是国家能源局煤炭司副局长,在煤炭公司负责煤矿基建审批及项目改造审批工作期间,共贪污受贿3.4亿元。(威廉莎士比亚)(美国电视剧)

说实话,“穷”的魏鹏远确实穷过。他出生于1959年,祖籍辽宁省金西市,他出生的那一年正是空前自然灾害爆发的第一年。

在他出生前一年的1958年,严重的干旱席卷了东部三省。干旱造成的饥荒影响了魏鹏远家庭,“饥饿”一度成为这个农民家庭最痛苦的记忆。

没有遇到出生的时候,魏鹏远的童年几乎是在连续干旱造成的饥饿中度过的。没有人采访魏鹏远小时候的经历,但世界仍然不难从当时饥荒儿童群体的形象中看出,大脑补充了他当时的样子:

“看到别人咀嚼的动作,就忍不住咽口水。看到吃的东西就动不了脚。端着粥狼吞虎咽,把碗舔干净了。半夜饿醒后,继续喝水,继续睡觉。”

这个“群像”一定有魏鹏远小时候的影子。在大的时代背景下,能成为例外的极少。

饥荒过后,魏鹏远家的温饱终于解决了,但魏家毕竟只是普通农民家庭,他们家还是不富裕。但是在那个年代,魏鹏远很幸运。他父母砸锅卖铁也下定了上学的决心。(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幸运名言》)为了让他安心读书,父母很少让他做家务。

赵慧的魏鹏远读书非常刻苦,他非常幸运地遇到了国家振兴科学技术和教育的好机会。

1977年,在国家正式恢复高考的那一年,18岁的魏鹏远考试以阜新职业中专为基础,合并了几所学校后,进入了新成立的阜新矿业学院(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彩弹专业。

毕业后,魏鹏远再次运气爆棚,被分配到煤部下属的计划设计总院,工作地点是北京。从此,他不仅能接触到铁饭碗,还能接触到北京的各种新事物。他的生活真的被知识改变了。

魏鹏远很清楚,虽然自己的工作收入不高,但他比靠着实实在在的铁饭碗背土的父母强得多。

进入职场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魏鹏远一直很忙,这个阶段的他不用每天想太多事情。因为忙,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莎士比亚)。

30岁那年,魏鹏远被调到煤炭部,成为正儿八经的国家公职人员。这时他扬起眉毛,有一种呼气的感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的人生将是按照工作、结婚、生育和资历晋升的顺序。他自己计算退休时应该是副厅级或正处级。

第位鹏元

“稳定堂堂”的人生是魏鹏远最想要的,但在不变的稳定中呆久了,他开始舒服了。人在舒适的环境中很容易失去警惕。正是在这最舒适的一天,他有第一次收受贿赂的经验。

1995年的一天,一位企业家去煤炭公司工作,工作差不多结束后,他给魏鹏远塞了500元。那时候魏鹏元每月的工资是679元,所以500元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一直老实做人的魏鹏远吓得什么话也没说。

商人笑了“哈哈”,把钱扔了出去。商人离开后,魏鹏远看着那500元的额头,汗流浃背。这不是贪污受贿吗?但这不是我收的,是他扔的!这个怎么办!

魏鹏远那天晚上给那个生意人打了电话:让他把钱要回来。商人说:“钱先交给你吧。以后我再去拿。”说。

生意人的这句话就像一个例子。如果真的找到你的头,就说我把你放在那里了。(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商人名言)魏鹏远心动,就在这时,他不仅可以把钱、这笔钱花在父母身上,还可以充实自己紧张的日子。既然这样就用吧!

受贿到目前为止就像毒品一样。只有0次和无数次。第一次尝到“好处”带来的物质享受后,魏鹏远的认识发生了很大变化。

之后,来煤炭公司工作的人,只要送钱,都恭敬地说几句话,就会“笑”。

那时煤炭产业仍然是一个贫穷、土生土长的行业,煤炭价格长期保持在“吨煤炭单价140韩元以下”。那些“生意人”拿出的钱也不多,这样魏鹏远在心理上得到了自我安慰。“没多久,没什么事!”" "

此时,魏鹏远显然是“绅士爱情财产

道”、“勿以恶小而为之”等等的古训了。在享受受贿所带来的更好物质生活的同时,魏鹏远的欲望一点点被打开,他发现:他想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钱的作用太大了。

慢慢地,魏鹏远开始变相地向生意人索贿,这些生意人都是聪明人,每次只要他有所“表示”,他们必定会“表示表示”。

转眼到了2002年,这年,魏鹏远已经43岁了。从这年开始,随着经济增长带来的对煤炭需求量不断加大,煤价迎来了十年持续上涨期。期间,煤价竟一路暴涨,并达到了“吨煤单价千元以上”。

与此同时,国家加大了对煤炭行业的监管力度。如此一来,大小煤矿只有千方百计通过国家批准才能开工生产。

2008年,年近50岁的魏鹏远当上了煤炭司副司长。坐到这个位子上后,他的身份就突然地变得无比重要起来了, 因为当时他主要负责的,正是项目改造、煤矿基建的审批和核准工作。

而这个环节,几乎是煤老板们“捞金”的命门。

魏鹏远

魏鹏远频繁接受煤老板宴请后,见识到了他们出手的大方、生活的豪奢,他的心态失衡了:自己是决定他们“生死”的人,可过的却是苦哈哈的日子。

此时的魏鹏远显然忘了:他之所以能定“生死”,是国家和人民赋予的,权力的背面是责任,而他所担负的责任应该是“淘汰落后产能,控制环境污染,减少安全事故”。

一个人对物质的需求越高,背后透露的是精神、心理、思想层面的贫瘠。这些,魏鹏远自然并不知情,他把他对物质的超高需求归结为了“穷怕了”,他认为:金钱物质可以给他带来安全感。

为了所谓的“安全感”,他开始丧心病狂地索贿,后来,他甚至还联合“中间人”共同向煤企索贿。每次共同索贿时,中间人都会对煤老板说:“想要审批早点下来吗?我有办法!”这个“办法”,自然是找魏鹏远了。

煤老板为了尽快投产赚钱,自然会委托中间人,这时候中间人就开始按魏鹏远的要求“出价”了。有时候,魏鹏远会直接将索要的钱款化成“煤”,煤老板们清楚了:10万吨煤,就是500万的意思。

签个字的功夫,500万就到手了,魏鹏远的胆子也随着索要钱款数额的不断增大,变得越来越肥了。根据专案组调查核实:

“向魏鹏远行贿的单位和个人遍布全国,多达228家,266人!这其中,向魏鹏远行贿500万元以上的单位有5个,行贿1000万元以上的单位有4个。”

为了掩人耳目,魏鹏远每次收钱,都坚持只收现金。现金过手不留痕,比其他方式更安全。受贿越多,魏鹏远越想要掩饰自己,掩饰的方式,自然是“装廉洁”了。

为了“装廉洁”,魏鹏远可谓煞费苦心,他的衣服、鞋子从不买名牌,且全是“土里土气”款,每天上下班也都是骑自行车。

魏鹏远的自行车是折叠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之所以买折叠款:是为了方便将它放到他的那辆奥迪轿车里。

每天,他上班都是先开奥迪到离单位不远的胡同,然后从后备箱取出自行车,骑车到单位;每天下班的顺序,则正好反过来。

魏鹏远的骑自行车上下班的举动,在同事和周围人眼里是“低调”,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他“闷声发大财”的策略之一罢了。

平日里,停在胡同里的这辆车还有另一个作用:放赃款。每次拿到钱时,他总是先放到奥迪车的副驾驶座上。如果钱数比较多,是装在密码箱或者手提箱中,他就会选择暂时将它们放在后备箱。

这些钱,无一例外全部被他存放到了他的豪宅里,这个豪宅正是他位于朝阳区东三环富力城的一套房子。

无论是放钱的奥迪,还是存钱的豪宅,这些都是他受贿所得。

仅仅在浙商丁荣猫手中,他就前后受贿达到了6700多万元!魏鹏远在拿钱的时候,显然早已把自己的责任抛诸脑后了。

魏鹏远

魏鹏远受贿的结果是:煤炭产业“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现象频发,别的不说,单就灭火排渣工程,这些环节的“偷”、“省”背后,是几百名煤矿工人的生命和健康。谁能想象,若煤矿突发事故,而安装的灭火设备无法正常使用或失灵,将会造成怎样的悲剧。

钱越堆越多以后,魏鹏远却发现:不断累积的钱财并没有给他带来安全感,相反,无论他怎么说服自己,他都已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花钱。

安全感的建立,从来只能通过内在去达成,外在的所谓“达成”,都是“治标不治本”(暂时的)。这点,魏鹏远始终未能明白。他的“不明白”,是他一直“装睡”的结果,也是他精神、心理、思想贫瘠的结果。

2013年,国家能源局原党组书记、局长刘铁男被查了,他落网后,魏鹏远再也睡不着了。这时候的他,再走到他存钱的豪宅时,能感受的只有无尽的压力。他害怕极了,他一怕暴露、二怕露馅、三怕被查。

魏鹏远开始陷入无尽的惶恐的焦虑中,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梦里的场景,他从来不敢回想。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最初参加工作时的情景了,那时候的日子虽然忙碌、枯燥也不富足,可毕竟心安理得。

魏鹏远已经想不起自己为何走到这一步了,他的脑子已经一片混沌,被藏在豪宅里的巨额现金成了他的噩梦。

刘铁男被调查那年,最高检收到了一条举报线索:

“云南某煤电公司总经理刘某在煤炭项目审批过程中,曾向时任国家能源局煤炭司副司长魏鹏远行贿20万元。”

很快,针对魏鹏远的调查就铺展开来!

2014年4月2日,北京西城区月坛南街38号的国家能源局办公大楼,迎来了一批神情严肃的检察人员。

魏鹏远

他们进入大楼后,径直走进了魏鹏远的办公室,他随即被控制。侦查员在魏鹏远的奥迪轿车副驾驶座上,发现了2万欧元和30万现金。

4月17日凌晨,他用于存放钱款的豪宅的房门,也被打开了。侦查员在掀开床垫后,发现了床下堆满了封着胶带的纸箱,打开纸箱后,所有人都惊呆了:里面装满了一捆捆还贴着银行封条的现金,拆开一个纸箱,就有一箱现金暴露在眼前!

豪宅的壁柜、储物间,都随意堆放着拉杆箱和手提袋,里面装的,全是现金。其中,除了人民币外,还有大量欧元、美元、港币、英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和《人民的名义》里的情节几乎完全一致了:

“为了清点魏鹏远豪宅的钱款数,专案组协助中国银行保定分行的十多名工作人员、五台点钞机、分两批次赶赴现场参与清点,经过14个小时的连续工作,共清点出现金1.3亿多元、欧元800多万元、美元近400万元、港币近200万元、英镑1.6万元。”

按照当时的汇率中间价,查获现金折合人民币为2亿多。由于连续不断工作,现场一台点钞机:当场被烧坏。

如《人民的名义》中所演的那般,魏鹏远在审讯中痛哭流涕,懊悔不已。他不断地强调:自己是“穷怕了”,是农民的儿子!

唯一不同的是,现实里,魏鹏远在接受审讯时,没有人怒斥他:“中国农民那么倒霉?摊上你这样的坏儿子!”

审讯中,魏鹏远哭着说:

“钱财没有使我心安理得,反而让我罪孽重重。其实这种惭愧,这种悔恨,从我被抓至今一直伴随着我,我现在真的是后悔。说肠子悔青了一点也不过分,可是后悔也晚了!”

“穷怕了”当然不是贪腐的理由,魏鹏远“小官巨贪”背后:与权力过分集中有关,与他的性格有关,但更深层次看,他的“巨贪”背后,是他精神、思想、心理贫瘠的结果。

2016年10月17日,河北省保定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受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判处魏鹏远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如今,魏鹏远死缓转为无期徒刑后:不得减刑、不得假释。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后半辈子,只能在大牢里度过。

魏鹏远

魏鹏远被判决后,为他生下三个子女的85后女子常某,曾以未成年子女需要赡养为由,请求保留134万赡养费及北京朝阳区一处房产供子女使用、居住,该请求最终被法院驳回。

自此,魏鹏远想用贪污受贿的方式,“让子孙不再过苦日子”的想法,适得其反。所不同的是,今天这个年代,他的子孙将承受的“苦”,绝不可能是“缺衣少食”,而将是:拥有一个贪污受贿的父亲所带来的痛苦。

“贫”转“贪”的悲剧,屡有发生,“如何避免类似悲剧”?这个问题,关系重大且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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