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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我朋友圈刷到了个 01 年的妹妹,一身黑西装跟着领导和客户合照,笑不露齿,职业、端庄。

要知道,她去年毕业典礼的时候还穿了 Lolita。

评论里果然很多人在发问号。

她回复:打工是会逼人长大的。

——你发现了吗,18 岁以后,在高压环境里熬着的人,成长速率是快过同龄人的。

应了那句“长了一张被生活碾过的脸”。

你也可以试着回想下,成年以后的每次「再成长」,都发生在我们人生里那些「差点要熬不过去的」时刻。

@ 大强

第三次备战考研,是我最难熬痛苦的时期。

每天给自己安排 2 倍于能力范围内的任务量,背不完就哭。

坐在地上,对着一堆政治卷子边哭边背,哭到卷子上都洇了一滩水,脸上汗涔涔地,头发全贴在脸上。

我本科不是 211、985,总卯着一股劲儿非考上最好的大学刷新学历不可,就这么选了北大。

第一年差 5 分,第二年差 3 分,所有人都劝我调剂走吧。

家人亲戚也有泼凉水的“别折腾了,有地儿要就不错了”、或阴阳怪气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学霸呢”。

只有我不甘心,毅然选择了第三次备战。

讲到这儿,应该得是个得偿所愿、顺利考上的故事吧。

不是的,第三次出成绩,差 2 分。

那天下午,我爸拿个白瓷缸子一口口闷白酒,我妈哭得停不下来,说我运气不好。

反而是我,别说崩溃了,居然心里连一丝慌乱都没了。

考研时的那种痛苦和焦虑都消散了,只是平静地接受了结果,把资料从头到尾理了一遍,从小阳台又搬回了卧室书桌。

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就准备第四次备战吧。

原来熬过了一个界限,输多了的人,就开始不怕输了。

痛感开始变得迟钝,这样积极的一面是,不会被困于自己错过、失去了什么,只用确认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又输了又怎样,反正赢的那次,才会是最后一次。

希望是下一次吧。

@ WS

高中整整三年,我是顶着满脸的痘熬过来的。

连写卷子的时候,都得时不时擦擦,有时是血有时是脓。

同学会开我玩笑,我妈有时候都会哭着跟我说,她好对不起我,不该逼我喝那么多中药导致过敏烂脸,这以后怎么找对象啊。

“挺好的我以后也一个人过,谁要找个看脸的人。”

事实上,我不是无所谓,反而打心眼里在乎所有人的评价,所以才在心里把自己摆到最低的位置。

毕业合照,我站在最后一排,找了个高个男生躲后面。

大学那会儿,早在疫情前,我就经常戴口罩出门。

那种自我不认同和极度敏感,每天都让我特别窒息。

所以这样自卑的我,你知道第一次听到同学夸“哇,你眼睛好大”时,那种心虚和甜蜜的冲击就像垂直仰头干一口汽水,呛得人大脑、嗓子、胸口都发懵。

我现在都记得那句话,就像忽然开了一扇窗,它不会改变我的外貌,但第一次让我意识到,我也是可以为夸赞而喜悦的。

从那之后,我开始珍惜每一次正面反馈,并真诚地记住、开心。

“得你的腿穿这条裤子才好看”、“能和你一起组小组作业吗,求抱大腿”、“哇,你的脸好很多了诶”……

之前我会说“挺好的我一个人过一辈子”,是因为打心眼里觉得“我不好”。

逃避问题是害怕面对自己都不喜欢的这张脸。

而现在我是真正觉得“我挺好的”,我终于真正认可自己脸以外的价值。

原来承认自我厌恶,才是正视自己有多好的第一步。

先诚实地讨厌自己、再真诚喜欢上自己,才轮得上被别人喜欢。

@ 双叶幼稚园园长

毕业第二年,我被我眼里的“伯乐”,亲手推进了大火坑。

整整半年没给我上保险发工资。

下着大雨,我被行政借调搬仓库那天,收到了老板微信,说公司运转困难,项目不做了,这个岗位也优化裁掉了。

事后才知道,很多人老早就听到这个项目的信儿了,只有我勤勤恳恳白忙活了三个月。

至于工资,说的是下个月一起发。

下个月又推下个月,根本没个头。

在期限的最后一天,我申请了劳动仲裁。

根本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材料,就上网查,一遍遍改申请书,准备材料。

因为我没有工资单、甚至没签正式合同,申请的难度更大。

也没人愿意给我当证人,毕竟谁愿意得罪老板呢?甚至有人“好心相劝”,闹这么难看,以后怎么在这一行混呢?

但我在乎这些吗?我只在乎我的钱,以及想不通我信任敬仰的人,怎么会这样对我。

那段时间一度穷到被猫抓了,都是借钱打的疫苗。

想到他却在杭州住着 8k 一月的公寓,拖欠工资,我更加坚定要死磕到底。

一趟趟地跑办事大厅,完善手续,死盯消息,直到真的收到仲裁结果和工资的那天。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在于钱拿回来了,而是我的这一段「天真和愚蠢」终于有了句号。

你长大的这一路上,或许真的会遇到一次痛彻的背叛。

但不要怕。

背叛的发生,能让你认清为什么要忠于自己。

以及学会捍卫自己。

这是以受伤为代价,获得一把能划破单纯和真正保护自己的武器。

拿到欠款的那天去吃了海底捞,服务员小姐姐送我一束花

@ 柚子

回想起 19 年那段时间,7*24 小时工作,大年初一都在写报表,旅游大巴上在做 ppt。

还要频繁忍受甲方的羞辱,“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样的压力下,我确诊了双相躁郁症,时而暴躁时而抑郁,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被撕扯。

洗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在看着一坨没用的肉。

都说我这样的人不好恋爱、相处。

所以我更庆幸认识了他——

有次我情绪失控,他直接冲来我家,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怪叫着收起了我桌上的小刀。

那其实是我刻印章用的。

我发作的时候,他会端着一杯水陪着我,听我哭闹和唠叨,直到我平复下来。

我喝多的时候,他会把我塞进被子里,细声细语哄我睡,抓着我的手直到我睡着才离开。

走之前甚至还忍着洁癖,洗了我堆了好几天的碗。

现在他成了我的老公,我也听了他的“你很好,是这份工作对你的消耗太大了”,终于离了职。

他会在我需要的时候陪伴我

我现在觉得,世界上最幸运的大人,就是能被另一个大人认真地对待。

有时你难免会怀疑自己。

甚至那些不健康的关系也会不断质疑你。

但你永远要相信,被负面评价编织出来的你,不是你真实的样子。

在否定自己之前,记得要去爱你的人眼里,找找真实的你自己。

他永远都在夸我“棒”

@ 湄

老公是半夜走的,那天晚上睡着睡着他的呼噜声就停了。

凌晨四点半,我站在医院的走廊,看着他被推走,身心麻痹,只剩一个念头:这能不能只是一场噩梦?

白天都还在庆祝新家刚装修好,他许诺给女儿刷一面黑板墙、给我配大衣柜和梳妆台,还举起酒杯和我碰杯。

没跟我们说,他下午感冒输液输了头孢。

只记得往后的每天,我都活得像个提线木偶,接送女儿、上下班、买菜做饭。

尽量假装我俩能正常生活。

只有在晚上,才会抱着他的枕头说话、睡不着哭一宿。

脑子里都是他回来晚了,会恶作剧把冰冰的手伸进我脖子。

连着 3 年,都是这样的晚上,每天睡不够 4 小时,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熬过去。

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以后。

直到有次女儿发烧,我守到半夜,趴一边睡着了。

第一次梦到了他。他摸着我的头给我一把钥匙,说他装修了新的房子,等我老了就来接我回家。

醒来以后脸上全是眼泪,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得到了承诺、我还被牵挂着的安心。

——他知道我过得太浑浑噩噩了,没有好好在乎自己,所以他才来关心我。

那次“托梦”,现在回看算是我噩梦的正式结束。

我这些年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想给女儿营造一个看似正常的家,但打心底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其实不是的,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他花心思装修,对我俩宠爱过的痕迹。

醒过来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我要好好爱自己了。

要相信自己还被爱着。

才不会辜负曾经被认真地爱过。

【写在最后】

长大后我们发现,生活的很多难题是没有解题公式的。

破局的关键往往只有简单的一个字,熬。

在煎熬里,有更多时间想清楚,我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感觉被卡住、走不出去的时候,只要还能多撑一秒,就还没有真正地倒下。

——这不是一种消极和逃避。

相反,“熬着”是当代年轻人拥有的最积极的信念。

因为我们都还相信,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我们长大了之后知道,人其实没有很多退路,熬着不后退一定程度上就是前进。

每一次“熬”的过程,都是修炼和升级。就像白象汤好喝新升级高汤面,告别传统的粉酱包,升级使用 6 小时熬制而成的高汤包,高汤加肉,鲜香加倍,更醇厚浓郁。汤好喝还联合新世相发起讨论:年轻人如何面对成长和煎熬,鼓励年轻人积极面对在成长中不得不经历的过程。

就像短片里蔡程昱、185同学、刘畅和拉宏桑4位年轻人一样,成长中免不掉“熬”,熬过的每一天都不是虚度、浪费的。我们经历的总会换种方式回馈回来。

我们尝到的甜,都是之前熬过的难炼化的。

撰稿:陈小睡

设计:葵子

责编: 挺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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