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山愚公

且说这位颜老夫子虽说家景殷实,学富五车。却是为人谦和,与邻为善;扶危济贫,仗义疏财。唯一缺憾是年过五旬,未得子嗣。娶妻温氏玉环,貌似天仙,温良贤惠,操持家务,孝敬公婆。唯是年过四十有五,未曾开怀。这位温氏夫人夫唱妇随,终日间勤劳女工,晨昏虔诚礼佛。

忽一日,午后少歇,这位温氏夫人困倦,朦胧间梦见一个神童入怀。不觉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此后这位温氏夫人浑身慵懒,自觉小腹沉重,已是身怀有孕。十月怀胎,诞下一个男婴。合家欢天喜地,四邻贺仪称颂。颜老夫子瞧着男婴面相酷似其母,便起名如玉是也。这如玉七岁入塾习字诵经,生性聪惠,过目不忘。一年,天象大旱,数月赤日无雨。邻里一个村霸占据河流水源。收敛银两谋取民间财富。颜老夫子仗义执言,与村霸理论,不幸被村霸夜间纵火,葬身火海。温氏夫人携着如玉火里逃生,慌不择路。于山中遇上一只饿虎,不幸葬身虎口。如玉幸得一位砍柴樵夫搭救,躲过一劫。之后,便落魄民间,于流浪漂泊中长大成人。却说这颜如玉原来是天界御园一个饲鹿牧童。因有一只玉绒小白鹿罹患内疾,久病不愈。这牧童便潜入凌霄宝殿,盗取一茎千年灵芝,喂饲小鹿,不幸触犯天条,贬下凡间度劫。观世音菩萨念其年幼心善,有意在玉帝御座前进言,求得小白鹿同时下界,陪牧童二十年后重续一段牧童白鹿情缘。

却说那日颜如玉单身进山砍柴,正行走之间,忽闻一缕缕玉箫清音随风飘入耳际。谛听那箫声抑扬顿挫,余音袅袅,摄入魂魄,不觉如醉如痴。颜如玉倚在玉兰树下,谛听多时,知是雪儿在空谷品箫。便寻声蹑足沿着山间幽径,一路行来。未行多时,来到一块山泉清幽,花木扶疏去处。看见雪儿在一株丹桂花树下,独自品箫,引来数百流莺画眉,栖枝雀跃,婉转歌喉。颜如玉见得这百鸟朝凤般的景象,不觉惊奇痴迷。怎见得:玉箫妙曲,黄莺歌喉。玉箫妙曲宫羽角,如丝环绕;黄莺歌喉灵韵妙,似琴萦袅。直如弄玉驾鹤至,犹似姮娥下凌霄。

当下颜如玉两眼直勾勾看定雪儿,直如木雕泥塑一般,忘情痴迷,不知所以。

颜如玉这般呆鸟痴样儿,雪儿早已看在眼里,不觉大喜过望,有意相戏颜如玉一番。雪儿暗点一段古木,幻化出一条绿鳞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向雪儿猛扑过来。

颜如玉陡然惊醒,手持砍柴板斧,大喝一声,声如半空霹雳,一个箭步跨过来,挡在雪儿面前,举起利斧,对准巨蟒头颅兜头劈下。只听得一声脆响,巨蟒脑颅开花,血光四溅,长尸蜷曲一旁。颜如玉转过身来,直见雪儿早已佯装昏迷过去,不禁一时性急,将雪儿搂在怀里,惊呼叫魂不止。雪儿两腮飞红,只是佯装不醒。(未完待续)

【作者】北山愚公,生于饥荒年代,长于动荡岁月,一身阅尽忧患,半世难主沉浮。八岁启蒙,方知加减乘除,十五毕业,未解几何代数。识得三千余方块字,写不了锦绣文章。承包五十亩田园地,道不尽辛酸凄凉。曾经担任特约记者,采写过几则时事新闻,徒有虚名。习作过几个短篇小说,不落俗套。争名逐利我无缘,宠辱皆忘自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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