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老师】梦，恍如初见

八月十一日夜，毫无征兆，梦到李老师，地点杭州。

我和李老师一起走着，手里似乎拿着东西，但郭老师魏老师（现在同事）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我很着急，返身回去解释我和李老师真的只是朋友，但她们只是笑，一起走到路的尽头，下天桥，正好是一家饭店，规模不大，好像有同事家里办事，我们随了礼，要去吃饭。

李老师的家就在天桥右边的一个小区里，我带给他的礼物忘在车上了——之前明明是走着的——很着急。李老师笑着说，在他那里。我愣神的空，看不清李老师的五官和表情，但是他还是记忆中瘦瘦高高的样子，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像弯弯的月牙，很可爱，很温暖。我一直认为爱笑的男人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梦很清晰，我们肩并肩走在一起，畅所欲言，说肩并肩，并不准确，我应该只到他的肩膀吧。梦似乎有遗憾，说了很多话，但心里还有些话一直不能说，几次来到嘴边还是生生地咽下去了，梦似乎又没有遗憾，当年都没勇气，花非花，雾非雾的……

醒来我也奇怪，怎么会梦到他呢？特定的场景，特定的人，像电影镜头一样串联，是不是最近看书，无意识想请教李老师，然后某天他入得梦来。说什么呢？是一起讨论教学么？还是他姐姐来杭州，我们三个一起游西湖，爬孤山。

那次，我们一起去楼外楼吃饭，他一个朋友请客，我作陪。席间，他朋友说了李老师很多好话，我不甚在意，更多的在乎的是楼外楼的牛肉羹，东坡肉，还有东坡鸡……吃好饭，沿着西湖闲逛，他朋友说了一句：让我好好珍惜李老师！我愣住了，我们不是恋人，是我们酷似恋人的举止还是我们心有灵犀的默契，我承认我对他的崇拜！乱了乱了，一下子全乱了！李老师趁机拥着我向前走，说是拥着，不如说是挟裹着，155和178，23cm的身高差。我不是没想过，但是我不能想，我遇见他太晚，我很崇拜他，也很关注他，也试着帮他走出那一段阴霾。现实是，我不敢奢求什么，也不能奢求什么。

“傻瓜，看！”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到水面上的落日，天边像火烧一样，彤红彤红的，金辉洒在湖面上，像一块毯子，风一吹，碎成点点……右手边是钱塘苏小小的墓碑，身后是巾帼女英雄秋瑾的雕塑，身边还有一个他，恍若初相见，只是不再见。

不久李老师辞职了，又 很久很久以后，他来找我，说准备回老家，那个生他养他的古城，他平静说回家考编，笔试已过，面试等通知，他是来向我告辞的……

“既然，走了，为什么告辞？”

“我怕自己会后悔！”

“你知道他么？”

“后来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向前？”

“我，我……”

“你爱过么？”

“我真希望我们一起回我的家乡！”

“那时，你为什么不开口？”

……

或许在当时的以前，你开口，我会考虑。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开口，所以我也没有说我已经分手。

李老师把我紧紧拥在怀里，生怕一松手，我就离开，其实我一直都在，是他选择离开的。这是李老师第一次拥我在怀，也是最后一次！真的勇士，历经磨难，看透生活，依然热爱生活。那一晚，他没有回去，我们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相拥而眠，我们都没有睡，夜很深，我们聊到久很久，久到意识模糊……四五月份的天气，不冷不怕，我们躺在一张床上，始终没有逾矩。

鸡开始叫了，李老师给我讲了一个笑话：从前一对男女旅游，只有一间客房，晚上睡觉时，女的在床中间放了一碗水，如果男的越界，就是禽兽……第二天，女的打了男的一巴掌，骂他禽兽不如。忽然李老师抱着我哭了，说他禽兽不如……

晨光透过窗帘，屋内渐渐亮起来了。我们起床吃早饭，李老师头上飘落一片柳絮——四五月份正是柳絮纷飞的季节——我随手取下来，用嘴巴轻轻吹走，吹着吹着，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们又一次陷入沉思，那个早饭，我们吃了很久很久，因为我们知道，早饭结束，各奔天涯。

又想到他姐姐来杭州游玩，我们三个一起游西湖爬孤山。他姐姐轻轻说了一句：“要是再高点，就好啦！”声音很轻，但是穿着厚厚的岁月，一直在我耳边回荡。

当时没在意，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姐姐来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