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梦二则:梦里死人叫你去玩,千万别傻乎乎跟着去

作者:华府六少

弄楼屯民间流传着一句话:梦里死去的人叫你去玩时,千万别傻乎乎地跟着去,因为那样的旅途就是单程车票,有去无回。

支撑人们这个结论的,是弄楼屯一个从鬼门关跑回来的人讲述的真实经历——他是个肺癌患者,医院曾经在一天里给他下了三道病危通知书,可他奇迹般地存活下来。他说,那天每次陷入昏迷前,都看见很多死去的熟人挤在周围,热情、急切地催他启程,不过,每次他都以家里还有放不下的人和事为由推脱了。

村民阿莲和阿友,也有过在梦里受到死人邀请去玩的经历,庆幸的是,他们都在关键时刻惊醒了。

1

36岁的阿莲至今做过很多梦,最让她刻骨铭心的一个梦发生在2006年七月的一个夜晚。

梦里的光景是傍晚时分,阿莲出门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东西。家中,父母和兄弟姐妹各忙各的,就像无数个普通而冗长的夏夜一样。

当阿莲迈出家门,带上房门的刹那,迎接她的是一个诡异的世界:整座村庄笼罩在一片灰色的光晕里,房子的外表是漆黑的,村里的树木都是黄色。

整个村子空荡荡的,她独自走在村道上。现实生活中,这可是村里最热闹的时候,下地的人们三五成群归来,牛羊下山,人们做晚餐的炊烟袅袅升起。

阿莲来到村里的球场时,看到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她父亲的好朋友本叔,正在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

阿莲打招呼道:“本叔,你去哪里才回来?”

本叔听到叫声,转过头来,惊讶地问:“阿莲,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来买点东西。”阿莲说,同时对本叔的反应略感惊讶。

本叔听了,大惊失色道:“你赶快回家,回去晚了父母会担心的!”

此时,另一个男人突然以低沉嘶哑的腔调对阿莲说:“孩子,去我们那边玩吧,我和本叔领你去。”说着指了指村前的山岗,露出诡异的笑容。

阿莲不曾见过那个男人,时隔多年后,更是记不清他的模样。

“我明明就在村里,离家不过三四百米,父母没理由担心,本叔为什么叫我赶快回家呢?”阿莲心想,可那个男人的表情实在有点瘆人,尽管她也说不出原因。

不过,阿莲决定不去买东西了,临回家前,她说:“本叔,你有空去我们家玩吧,我爸常唠叨说好久没见你了……”

就在这时,家里突然传来几声猫叫。

阿莲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她伸手摸了摸额头,抓到一把汗水。

“本叔?他不是已经死去七八年了吗?”想到这里,阿莲仿佛挨了一记闷棍而梦里那个男人伸手要带她去玩的方向,就是村里埋葬死人的山岗。

接下来的日子,阿莲被感冒和发烧笼罩着,前后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2

阿友今年34岁,2003年七月,他小时候的一个朋友战,在广东建房子时从高处坠亡。

战是阿友童年时代最亲密的伙伴之一,他们曾经一起掏过鸟蛋,一起砍过柴,一起放过牛。

战跟很多村里的孩子一样,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阿友一直读到本科毕业。

阿友是在战坠亡的那年考上大学的。当战坠亡的消息传到阿友的耳朵时,他还以为是人们开玩笑。

战是家中独子,过世时22岁,他的父母已年过五旬。阿友在痛心失去一个朋友的同时,也为战的父母晚年担忧。

阿友和战,一个读书一个打工,两人已经有三年没见过面了。他们最后一次相聚是在2000年春节,当时两人喝了6斤米酒,约定下次聚会时都要带女朋友回家。

战刚去世时,村里人都为他的悲惨遭遇无比惋惜,只是恐惧的色彩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战是在异乡离世的,而且他是火化,就算变成鬼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阿友也渐渐忘记了战,尤其在大学毕业后,工作几经转辗,他的日子过得没肝没肺,当年跟战找个女朋友回家相聚的约定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阿友跟战重新“取得联系”,是在2014年春节前夕的一个梦里。

梦里,他们相遇的地方是在弄楼屯附近的一个三叉路口。

那个路口特别凶险,经常发生车祸,在二级公路没修通前,几乎每年都发生两三起交通事故,轻则伤残,重则丧命。

梦里,战将一辆红色的吉普车横停路口。他外表光鲜滋润,仿佛一个成功人士,让阿友为自己的落魄自卑不已。

路口不时有车辆通过,但都看不见车里的人样,而车辆的颜色全是红色的。

战说:“阿友,我们一起去追女孩子吧,坐我的车去!”

这句话挠到阿友心里的痛处。现实中,他的工作不算好也不算坏,感情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没着落。为此,他的母亲整天唉声叹气,动不动就拿村里那些不读书的人做例子:“你看谁谁的孩子都准备上初中了,你的住处却连一只蚊子都是公的!早知如此,当初不去读书就好了。”

因此,当阿友受到战的邀请时,心里跃跃欲试。

“上车吧,我们一起去!”战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推搡着阿友。

就在阿友犹豫不决时,家里的狗发出狂吠声。

阿友清醒过来,想起村里老人的告诫,心想:如果我真的跟战上车了,还能回来吗?

想到这里,阿友身上的冷汗一阵阵地往外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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