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轻吹着,祖厉河的汉唐街这几天热闹,晚上义演的是文艺节目,精神快餐!

阿常和子善大人老早地转悠,眼睛在瞄猎,我站在那座桥上时,桔红色的夕阳西下,映照在河水里蛙声四起,钟鼓楼金碧辉煌。游人在河岸上漫步,文化广场的舞台上节目已经在表演展示歌喉风采,我们向北一直走,春夏秋冬汉唐二十四节气,几乎到了象征白雪皑皑的冬天,我们聊的话题比较贴合生活,风儿吹着垂柳摇动着柔情风流,舞台上的影响贯穿了整个的祖厉河!

我们转悠展览馆,已经大脑和眼睛有些疲劳,没有新鲜,猛然看到了蝎子,我们钻进去,这个展览馆与众不同,是八里李湾的陈小峰开的展馆。见过养鸵鸟孔雀的;养野兔山鸡的;第一次惊见养蝎子,说起毒蛇和蝎子,人的心理毛骨悚然,陈小峰一个劲儿地叫杨哥,情感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他养蝎子已经五年了,受到了秦安朋友的启发指点,掌握了喂养蝎子的技术,蝎子吃的是无菌高蛋白虫子,密密麻麻钻眼睛,陈小峰抓了一条,放在手心里生命在蠕动,他说杨哥你吃,特别有营养。

我一看心里都毛,哪里有胆量喂在嘴里吃掉,就算吃了立刻变神仙,我还是难以入口,我以为他在忽悠我,我让他先吃,他像吃豆豆一样丢在嘴里,舌头送在左边的大牙下,有意表演似地咯吡咬下去,嘴嚼了几下说:嗯香!油津津的香!

那一刻我出声吼吼,身子都扭曲成麻花,恶心得两手掬了口呕吐,先把心吐出来,八万四千个毛孔张圆帮着吐,柔人难受得全身像羊泼了水一样打起毛颤来,他的助手还要表演吃怀孕的母蝎子,肚子是那样的饱满,我联想到喂在嘴里母蝎子的大肚子绵嗨的一下舌头惊得把心呕在地上蹦蹦跳,陈小峰说吃蝎子先要把蝎子泡在盐水里消毒。

无论怎样吃,我都缺乏十分的勇气,曾经在靖远的钟鼓楼下和老婆吃饺子,结果发现了眼睛黑黑,腿子很多的虫子,我们不敢下口,饺子也不吃,赶紧走人,害怕老板追问为啥不吃,后来才知道那不是虫子,是虾米啊!

陈小风给我们讲如何养蝎子、无菌苍蝇、土鳖虫,都是恶心得吐肠肠的东西,他的家里还养山鸡和野鸡,他做的野鸡标本真的一样站在窗台上展示。

我问蝎子好养吗?他说冷血动物很好养,一根虫子吃了饱一周,不像鸡羊猪瘟疫来了连圈死,蝎子最好养了。

陈小峰泡的蝎子酒,他给我们倒了半杯尝,舌头上倒是没有血腥的味道。

告别小峰,我们一直讨论着蝎子的话题,不知他如何样的将盐水泡的怀孕的大肚子母蝎喂在嘴里活吃掉,哪尾部的蝎针把舌头刺了怎生了得?

子善说:你一定今晚要做噩梦的,梦见虫子和蝎子爬满了你的身!

子善还说蝎子药用价值珍贵,还是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晚上睡的觉特别香,一觉都把天睡亮了,或许喝了蝎子酒的缘故吧!

那是一定的!

海滨姑娘

作者 孙志诚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一桩往事。

记得那是一个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的初夏,我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利用改稿的间隙去风景旖旎的北戴河游玩。我这个一直苦守在西北黄土高原的“旱蛤蟆”,一见到大海简直就神魂颠倒了。我形容不出海的宏阔和浩瀚。于是,我租了个绵软的气垫,走进了她宽阔温润的怀抱。哦,灼热绵腻的海水啊,她使我忆起在那遥远的年代里,母亲喷奶给我洗脸的难忘细节。是的,海水就是温情脉脉的母亲的乳汁!最早的人类一定是在河旁湖畔繁衍起来的。渐渐地,我眼前跃动的海水,化成了一片裹在女人酥胸前的蓝绸子。蓝绸子不断地被劲风鼓起——也许不是被劲风鼓起,而是被那饱满的乳房顶起……我被整个儿地掀翻了……

“你这人怎么像……没长眼睛!”

倒楣!我把一个仰躺在气垫上尽情享受着大海抚爱的长发姑娘撞翻了。但她很快从深水里钻出来,抹去了满脸的水珠,却抹不去一时涌起的愠怒。

“对不起!”我不敢放眼去看她那像鲤鱼一样发光的胴体。“我不会游泳!”

“你不会游泳!”她重复着我的话,似乎在判断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真的,姑娘!”我坦诚地说。“我是大西北人,头一次到海滨!”

“如果我知道你是连海也没见过的大西北人……”姑娘表示出最初的和解之意和带点怜悯的歉意。“我原想进到海里的都是……原来你才是……”她轻蔑的一笑,就袅娜地转过身去追那愈漂愈远的“坐骑”。

我立即悟出她在那两个并列复句中间删去的主要成分是什么了,便朝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剜了一眼:你别门缝里瞧人!

我住进了“海上乐园”。

“海上乐园”是北戴河大宾馆下所设的一个小分馆,由小码头一侧的两只轮船并列而成。船仓上头是具有海滨风味儿的餐馆。旅社噙在封闭的船腹里。一只船可容纳三十多个旅客。说是“乐园”,其实一点都不“乐”。白昼如蒸笼般酷热,发四十度高烧者保准也要淌汗。晚间旅客也寥寥无几,很是孤寂清冷,只听那蚊虫轰炸机一般肆虐。不过这对于我却极为相宜。我可以拣得最好的床位,打开仓窗,包揽沉睡在静夜里的大海,聆听她轻轻拍击船壁的梦一般的声音,回味那已经远去的童年……

接待我的正是我在大海里“遭遇”过的那位姑娘。记得她把人民大学出版社给我写的临时证明看了又看,接着又把我看了看。然后扑哧一笑。这一笑既是对我们之间已相识的承认,又是对我所拥有的特殊身份的刮目相看。她把我领进一个靠船壁的床位。“这里最凉爽,你还能随便打开窗户看海!”她铺好了床铺,并不立即走人,而是跨到我对面的床位上有点怅然地望着我。她长得极为标致:线条优美的身段既有着农村姑娘的健美,又具备现代都市女性的靓丽。脸庞满月般丰润,微微突起的部分被海风抹上一层淡紫。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迷人的年华。那一双清亮的眸子,湖水一般。她不正眼看我,似乎在掩饰什么,但我很快从中捕捉到了藏得很深的忧伤和烦恼,并且我又从她眼角外的细纹里得到了最可靠的验证和说明。我对她最初的猜想可能是一个刚刚步入人生的文学青年,正在没有船标的大海上苦苦探索。可当我问她写什么文章时,她却频频摇头,表示和这一行根本不搭界。那她肯定是有很深的遭遇了,我想,也许是失恋了。可当我问到这些方面的事时,她却吐不出一个字来。也许她的遭际太多、心事太重,堵塞了她的思路,就像一个灌满液体的小口瓶子倒立起来也漏不出一点一滴那样。我便不再希望从她口里能得到什么,就埋下头记笔记,写我在海滨的收获和感受。可这时她却又启齿问道:

“你是搞写作的吧?”

“嗯!”我停下笔望着她。

“你该给我们年轻人写些东西呀!”她美丽的明眸里闪出希望的光,暂时遮盖了那海一般深沉的忧伤和痛苦。没等我做出反应,她又说:

“这世道,我们当女子的最倒霉,什么事都叫我们赶上了!”

谢天谢地,她的“瓶口”终于被启开了。然而,当我做好记录的准备时,她却抿紧了棱角分明的嘴巴,又什么也不说了。

“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的语气了含着焦灼和轻微的责备。

“在我的眼里世界上一个好人也没有!”她冷峻的脸庞上又悬崖勒马般地挤出一点笑来。“不过话说回来,世上还是好人多!”

我就断定这位海滨姑娘一定有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了,并且多半都是爱情方面的。我就非常渴望她说出她所经历的一切,这对于简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就在这时,一个又矮又胖又黑的男人来检查床铺卫生——-我分明感到这是借口,因为她的一对小眼睛在我俩之间溜湫,而视床铺为无有。海滨姑娘便像躲瘟疫似地走了出去。矮胖子也就随即离我而去。这时海滨姑娘又返了回来。她告诉我那矮胖子是她们的经理。“我们到街上去说吧,这里有干扰!”我知道她说的“干扰”是什么,便跟她上了街。

街上极热,也很拥挤。她和我并排走着,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有时倏地奔过来拉一把我卷到胳肢窝下面的衣袖。她是怕我撞车,这是很明白的事。但这仍然在我平静的心灵上搅起了遐想的涟漪。此时,我不好意思开口问她的“底细”了。我觉得和她就保持这样的距离——也许说成关系比较准确——-最好,我甚至害怕她说出她心理所藏的一切。当我怕她说出什么时,她却说话了。

“我告诉你——-”她微微侧过秀发飘逸的头,望住了我的眼睛。我慌乱地避开了她。我生怕从那个将要启开的窗户里望见一个冰洁玉净的少女不应有的瑕疵。而现在的她一切是完美无缺的,至少对于我。

“我总是心情不好,总是欢乐不起来,我只觉得恨,恨,恨!”她的言词渐渐地激昂尖锐起来,像被人强推进了冰窖里。

“你不应该恨,你应该热爱生活!”我极力想把她拉出“冰窖”,并排走进迷醉人的热带丛林里。“你瞧这世界多美,人生多美!”

她停住了脚步,掏出散发着异香的花格子手绢擦脸。我这才感觉到令人窒息的酷

热和焦渴。我买了两个冰棍:每人一个。冰棍的尖锐刺激弄得我牙根麻木而僵滞,连同带着热风的思想。

“也许人生本来挺美的,可我还没感觉是怎么回事就完了!”她把残余的冰棍甩在脚步纷乱的街道里。“现在我天天朝着大海掉泪,掉泪,泪把海都搅得比以前咸了。不过当我钻进大海里时,却又感到人生的美好和温暖,就像小时候投进母亲的怀抱那样!”

“你有美好的年华,你应该美好地生活,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望着她突然表现出来的近乎玩世不恭的热情,想给她再说些鼓励的话,可她却非常突兀地说:

“我走了!宾馆的总经理找我呢!”

我没看见有什么总经理、分经理的,我只感到北戴河大宾馆的高楼渐渐阻住了我的视线。

这个晚上她没有再来,翌日也没见到她。胖经理倒是时不时踏进我的房间,陪我坐一阵。他一说起话来,就咒骂世风的日下,人心的叵测。但我分明觉得他是绕着弯子攻击我和那位姑娘。于是,我决计要走了。这时,我更加觉得一直向往的“水上乐园”并无“乐”可乐,这里所有的只是深不可测的水,是与这热天暑夏极不相宜的氛围。

然而,当我提着行李将要离开这个“水上乐园”时,她却专意赶来为我送行。“你这么快就走?”她似乎很有些惋惜。“我早该走了!”我有点赌气。她不再说什么,就帮我提了行李。她仍旧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是改了方位——-默默地随在我身后了。从气韵上我感到她很是依依不舍,并有许多话要说,但她却一句也没有说,我也没有问,直到我要上车时,她才有点激动地从手提里取出一个海蓝色的笔记本,郑重地递给了我。

“你是搞写作的,我信你,完全信你!现在我就把我的一切都交于你了!”

此时此刻,她忧伤的眼神里满含着真诚和希望,凝重的嘴唇使劲往里抿着,抿着,仿佛她把一生的命运都押在了我和她偶然的相遇和匆促的送别之中了。

她走了——-其实,她并没有动,而是车开动了。

当她在我的视线中终于消失的时候,我便急切地打开笔记本去看,却看不出一个字来——从扉页到尾页。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她是将笔记本给错了呢,还是深藏着另一种动机呢?还是……

一直到现在我都莫能猜透这位海滨姑娘的真实心迹,大概它要困扰我一辈子了。

太阳快要下山了

祖厉河风吹荡着柳条儿

钟鼓楼在夕阳映衬下金碧辉煌

垂柳映衬着糖葫芦格外艳丽

陈小峰的蝎子展馆

甲壳虫

无菌高蛋白虫子

我就不敢把它们喂在嘴里享受

陈小峰就爱吃这虫

他把这个虫子喂在嘴里嘎喳一声 触动了我全身的神经 八万四千个毛孔张圆喷吐着恶心

土鳖虫他说不敢吃 我一看他是欺软怕硬 专吃虫子

这些怀了孕的母蝎子肚子很圆 喂在嘴里吃的情景很畏惧

无菌苍蝇

这些苍蝇的生活比较美满 吃的是奶粉 红糖

黄粉虫喂养的七彩山鸡蛋

蝎子吃虫 人吃蝎子

蝎子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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