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袭击。

这全得益于我大学时候的实习经验,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对地质特别感兴趣,因此也希望我选择地质学,我本身就是学什么都可以,既然他想,也就遂了他的意。

大学期间学校曾组织过一次外出实习,我们平时上课基本都是混过去的,唯独那次实习是实打实的要去野外。

也就是那一次,我的一个同学因为在草里乱走惊动了一条矛头蝮,幸亏那里是矛头蝮袭人的多发地,附近医院里有血清,否则只怕要把小命交代在那里。

他毒发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在野外走路也多了个习惯,好习惯的养成真的需要血的教训。

路很难走,崖边多水,脚下全是烂糊糊的稀泥,没走几步就在鞋底沾了厚厚一层,重的几乎要把鞋子坠下来,我俩走十几米就得清理一下。

老马一边走着一边向谷地里张望,这里长宽不过几百米,应该是没什么大型动物,可几百米说起来不长,面积却不小,我俩这样走,很难找到墓地入口。

我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到九点了,然而我们最多走出了两百米,还累的要命。

“老马,行不行了,真的在这?用不用去里面看看?”我一边在崖壁上蹭着鞋底的烂泥,一边问道。

老马喘着粗气:“肯定在这儿,我觉得入口应该就在这边的石头上,别忘了这里靠着长江,地下水没多深,墓可能靠着水,但直接建在水底不太可能,这谷里全是烂泥,要是我肯定不建这儿。”

老马说的很有道理,要建墓穴肯定是要找一处稳固的地方,山谷里大部分是岩层剥落产生的泥沙,的确不是好地方,而且那是春秋时期的墓,要想在外运送石材很难,就地取材的可能性很大。

我俩沿着崖壁一路前行,又过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终于在石壁上看到了一个杂草掩映的洞口。

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洞,我的心狂跳起来,父亲去世时痛苦扭曲的脸又一次浮现在眼前,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那块害了一辈又一辈的玉给拿出来。

老马弯下腰,伸头在洞口看了一下,摸了一把,一脸兴奋地站起来:“肯定是这儿!这是个盗洞,上边全是火烤过的黏泥,肯定是你家先人留下来的!”

我也伸头看了一下,洞里抹着的黏土明显和附近的土质不一样,应该是祖辈们来时自己带的,盗洞打的很平整,到现在近七百年都没有坍塌,可见是下足了功夫。

我想象不出祖辈为了做这一切费了多大的心思,我家历代也没有做盗墓这一行当的,肯定是请了高人,当年那个道士说过镇压效果多久不能确定,他们将盗洞打的如此结实,就是为了后辈有一天能够再进去将玉取出来。

可惜不知这些年墓里发生了什么,曾祖父竟会折在里面,墓里已经进了阳气,按理说不会起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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