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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梦里的画儿神情悲苦,不断地流泪。潘珲正要上前安慰她,谁知画儿一扭头,拿出三尺白绫,竟然就将自己悬在了梁上。潘珲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心里还扑通扑通直跳。
潘珲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心里猜测是因为太过担忧妻子。可是接下来的两天,潘珲依旧梦到画儿悬梁,醒来又惊又悲,久久不能平复。
他恨不得这船再走快点,让他能早点回家。
这天,船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船家命几个伙计往河里撒下渔网,说要捉新鲜的鱼上来做鱼脍给客人们吃。
船上的人听说这事,都到甲板上来看。过了会,伙计们收网,只听众人惊呼一声:原来其中一个网里,网住了一个磨盘大的乌龟。
有人说:这么大的乌龟不多见,恐怕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有了灵性最好放生。
但是也有人说:既然有了灵性,那杀了做汤喝,岂不是能强身健体?
当中有一个常州的商人,就拿出五十两银子,说要买下这只老龟,让船家给他做汤喝。
船家自然不会有钱不赚,正要乐呵呵地收钱,正好潘珲听到外面吵闹,从上面走下来,见了那乌龟,只见那老龟趴在渔网里,伸着长脖子在拱渔网,两只眼睛里有泪花闪烁。
潘珲起了怜悯之心,大声说:“我出八十两!”
那常州商人听了,不屑地嘀咕:“八十两吃一只乌龟,脑子有毛病。”
谁知,潘珲给了船家八十两后,却不是让他去做汤,而是让他立刻将老龟放生。这一下,那常州商人更乐了,大声笑道:“傻子,傻子,八十两买了个白忙活!”
但是也有人称赞潘珲心善。潘珲都不理会这些议论,仍然回到房间里去了。
到了晚上,潘珲又做起了梦,但这次没有梦到画儿,而是梦到那只老龟,蹲在他被子上说道:“你回家,要当心你的父亲,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了!”
潘珲不解,问:“我父亲年事已高,他能犯什么错?”
然而那老龟却摇头:“不可说,不可说,恩公你要小心啊。”说完,就不见了。
潘珲醒了后,想起这几天做的梦,真是疑虑重重,心里也是忧心不已。
好不容易抵达了吴郡,潘珲连忙收拾好东西,下了船,就叫了辆马车,往家里赶去。
到了家门口,天已经全黑了。潘珲在外叫门,不见有人应答,他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一脚踹开了门,就往房里奔去。
他家的仆人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一个看门的、一个灶上烧饭的,还有服侍画儿的两个丫鬟,服侍父亲潘三的一个小厮。如今一路却不见动静。
潘珲走到后院、自己和画儿的房内,却见父亲正死死地钳制住画儿的双手,而他的小厮余庆手里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就要往画儿的嘴里灌去。
潘珲见了,目眦欲裂,大喝一声,潘三见儿子回来了,吃了一惊,松了手,余庆手上的药碗也吓得打落在地。而画儿连忙扑到潘珲怀里,哭泣不止。
潘珲悲痛不已,问道:“父亲为何好端端的,要害画儿性命?岂不知画儿是我深爱的妻子,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潘三叹了口气,坐下来说道:“你自己问问,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谁知画儿一边哭一边道:“珲郎,自你走后,我对公公凡事没有不尊敬、不服从的,自问没有一点错处,和你尊敬他的心是一样的。却没想到,没想到他趁你不在,竟要…”没说完,又扑在潘珲怀里大哭。
潘珲吃惊地望着父亲,潘三大怒:“小妇人竟然胡言乱语!”说着就要提拳就打。
潘珲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个模样,连忙搂着画儿往后退了几步,拦住他说道:“父亲还是先让画儿说完吧。”
画儿这才说道:“我不从,公公担心被别人知道,就绑了我的两个丫鬟,反污蔑是我不守妇道。今晚,要不是你回来,公公就要将我毒死,那我便是冤死也无人得知了!”
画儿话音刚落,潘三却冷笑一声:“好伶俐的口舌,早知当年,我不该抱你回来,如今却闹得我家宅不宁。”
于是,潘三就跟潘珲讲了这几年发生的事,而在潘三的口里,却是另一个说辞:据他所说,自从儿子潘珲离家,儿媳起初也还妥当,没想到到了年底,潘珲却没有回来,转眼又过两年,没有一丝音信。
潘三起初见画儿每次来请安,都神色颓然、脸上带着泪痕,仿佛十分思念丈夫的模样。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儿媳每天都神采奕奕、打扮得十分漂亮,眉眼上隐约有春色。
潘三起了疑心,又不好去儿子儿媳的房里查看,于是绑了画儿的两个丫鬟,严刑拷打,才得知画儿居然和外男有染。
而且为了他们能够欢聚,于是在每晚端给他的汤药里,都有使人沉睡的东西。等潘三睡下,那和她厮混的男子就偷偷翻墙而进,到了房间和画儿欢好。
潘三又气又怒,但又不想家丑外扬,也怕儿子回来后伤心,就想偷偷将画儿毒死,装作她重病去世的模样,等潘珲回来,纵然伤心,也不至于过度,也全了家里的脸面。等办完了画儿的丧事,再找那偷情的男子算账。没想到潘珲突然回来,打破了他的计划。
潘珲听了父亲和妻子的话,心里悲痛不已,无论双方哪一方说的是真相,那都是他难以接受的。
他不相信离家前还对他一片真心的妻子会背叛他,更不相信父亲会有什么龌龊的心思。他问画儿:“画儿,你告诉我,你真的没有跟别人有染吗?”
画儿红着眼睛沉默了一瞬,接着哭道:“珲郎不相信我,我一头撞死便罢了。”说完就要往墙上撞去,潘珲连忙拉住她。
潘珲又看向潘三:“父亲,你真的,真的没有对画儿起心思吗?”
潘三冷哼一声:“在你心里,我难道是这样的人!”潘珲心想,画儿原本就是父亲抱回来的,他如果真的起了心思,当初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和画儿的婚事。而且父亲一向对女色没有兴趣,母亲刘氏去世后,他也没有再娶。
潘珲心里六神无主,觉得自己实在没有断案之才,只好两边和起了稀泥,想暂时压下这件事,让父亲先回房里,自己面对流泪的画儿,也是一夜无眠。
却不想一大清早,有人往县衙里递了状子,状告潘家老公公谋杀儿媳。
告状之人是个外地的行脚商,姓沈,名留之。王县令问:“你与那潘家儿媳是何关系,又为何知道他家公公要杀她?”
沈留之支支吾吾,说自己前几天在潘家门口卖花,潘家的媳妇遣了一个丫鬟来买花,却偷偷给他塞了纸条,上面写着公公要谋害她等语。第二天沈留之故意又在潘家门口晃荡,却不见有丫鬟出来,担心那女子已经被害,于是报官。
等衙役将潘家一家三口,并画儿身边的两个丫鬟带到衙门,画儿见到跪着的沈留之,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慌乱,沈留之见了,心里也是又惊又喜。
王县令察觉出他们的眉眼官司,问沈留之:“是哪个丫鬟向你求救?”
沈留之指着穿绿色衣服的那丫鬟,说道:“是她。”
王县令于是问那丫鬟:“你既然能出来,为什么不跑到邻居家求救,而是向一个过路的行脚商?”
绿衣丫鬟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婢不敢跑,跑了老爷就知道事发,若因此害得少夫人没命,奴婢就万死难以赎罪了。”
王县令又问潘三:“你为何要害你儿媳?”潘三就将跟潘珲说过的那一番话说了出来。
王县令又问画儿,而画儿与那绿衣丫鬟和沈留之所说的话一致,都指出是潘三起了歹心才要害她。
王县令沉思片刻,说道:“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么各打五十大板好了。”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说道“不可”,这两人,正是沈留之和潘珲。潘珲说道:“小人的妻子和父亲,一个是弱质女流,一个年老体衰,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沈留之也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大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怎么能随便用刑。”
王县令冷笑一声,依旧让人拖着两人下去打。只是看那画儿的模样,五十板子打下去,哪里还会有命在?想到这里,那沈留之心中不忍,终于说道:“青天大老爷,要打就打我吧,是我勾引良家妇人,逼她就范。”
原来,自从潘珲外出,画儿一直待在家中安分守己。谁知潘珲却将近三年未归,画儿心中未免感到孤独寂寞。
有一天,沈留之在附近巷口卖花,画儿听见了,就让小丫鬟将他喊到后门口来。仿佛是天定的缘分,这沈留之看了一眼画儿,整个人就呆了,回去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想的都是白天的女子,只想着如果能和她长相厮守,这辈子也就值了。
再说画儿,自从见了沈留之,也是心口怦怦直跳。
起初她心里十分难受,觉得自己背叛了丈夫潘珲,心里很过意不去。但是她无法控制住自己,每天都在门口徘徊,而沈留之也经常出现在后门。
时间长了,两人再也难以克制住心里的情感。有一天,沈留之翻墙而入,来到画儿的房间。而画儿正好还未入睡,两人见面相拥,成了好事。
事毕,沈留之拿出一个月牙形玉佩来,说是祖传之物,原本还有另一枚,当年他父母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只是那家人在探亲途中被盗贼杀死,于是就不了了之了。这枚玉佩送给画儿,代表在他心中,画儿就是他唯一的妻子。
谁知画儿看到玉佩,十分吃惊,接着,她从枕头下面也摸出一个玉佩来,两个玉佩一比对,竟然严丝合缝、天生一对。
沈留之询问玉佩的来历,画儿说,是自己从小便戴在身上的,当初公公在外面捡到自己,抱回潘家,她怀里便有这个玉佩。
沈留之听了又惊又喜,两人猜测,看来画儿便是当年和他订下娃娃亲的人。只是后来家里遇到不测,造化弄人,她被潘家收养,成了潘珲的妻子。
如今两人重逢,说明是天定的缘分,只是画儿已经嫁人,两人又偷偷做下这事,无法与外人言说,更加爱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
后来潘三发现端倪,就将画儿的两个丫鬟捆了,又将画儿软禁在家里。沈留之白天不见两个丫鬟出来,猜测到是出事了。因为之前画儿也跟他说过,公公不是一般人,似乎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于是,思考一番后,沈留之便来衙门告状,就是害怕画儿被潘三给暗害了。
这边沈留之说着来龙去脉,另一头潘珲早已经心如刀绞,原来父亲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画儿的确背叛了他。
却不料潘三见了那玉佩,脸色微变。
王县令拿着玉佩问潘三:“你儿子说,他的妻子是你当年在外面捡的,你从哪里捡得的?”
潘三顿了顿,说道:“是在江西的官道上,那时候天刚蒙蒙亮,我从那里路过,听到草丛里有婴儿的啼哭声,走过去一看,发现了才八九个月大的女婴,于是就抱了回来。”
王县令问:“你在旁边,没有看到马车或者死去的人吗?”
潘三回答:“小人、小人没有注意。”
王县令听了,命人将一干人等暂时都押进大牢,择日再审。
退堂后,他命人快马加鞭前往江西,查找当年的案卷。当年,画儿一家三口在官道被人劫杀,所有财物都被一抢而空,画儿的父母和马夫都被杀死,只是案子至今未破。
王县令的人在江西明察暗访了半月有余,才得知当年竟然有一个目击者,是一个醉酒的混混,他躲在草丛里,见到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眉角有一块红斑,蒙着脸将画儿的父母杀死,又抢了财物,然后看到了马车里才几个月的婴孩,最终没有下手,而是抱了离开。
王县令拿到查访的线索,盯着堂下跪着的潘三,他的右边眉角恰好有一块红斑,顿时心下了然,他一拍惊堂木,喝道:“潘三,还不快快从实招来,或许,我应该称你为潘三爷?”
二十多年前,江湖上曾经有个恶匪,人称三爷,一身好功夫,经常单枪匹马劫掠富人,闹得人心惶惶。
潘三听到王县令这样称呼他,明白大势已去,惨笑一声,说道:“看来人作恶事,确实是会遭报应的啊!”
原来他年轻的时候并不是什么商人,而是个恶匪,靠着烧杀抢掠积累下财富,一身的伤病,也是当年与人恶斗时留下的。他唯一一次心软,就是没杀了画儿,而是带回家中。
却没想到,儿子潘珲喜欢上了画儿。潘三起初也并没有在意,一个当年的婴孩,还能知道真相或者报仇不成?于是同意潘珲娶了画儿。
却没想到,画儿却给潘珲戴了帽子,潘三恼怒,想将画儿毒死,却不想潘珲突然回到家里来。
真相可谓是一波三折。真相大白后,潘三被判秋后问斩,王县令又问潘珲:“你妻子的事情,你准备如何处理?”
潘珲露出一丝惨笑,说道:“终究是因为我父亲,导致她家破人亡,又与从小定下的婚事无缘,如今我有何脸面怪她不忠呢?恐怕也是我的报应罢了。”
王县令听了,点点头,让画儿跟着沈留之离开了。潘珲也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秋天过后,潘三被问斩,潘珲将他安葬了,又离开家乡去广州做生意。后来,潘珲又梦到那只老龟:“恩公,不要伤心,三个月后自有良缘上门。”
三个月后,果然有一个媒婆上门,要为潘珲说一门亲事,所说的人,居然就是当年帮助他的贾邻居的女儿贾氏。
潘珲和贾氏成了亲,婚后夫妻俩十分恩爱,潘珲知恩图报,对岳父岳母也很孝顺。后来贾氏与潘珲生了两儿两女,儿女们长大后都很有出息,潘珲晚年过得很幸福。
静月斋寄语: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潘三的名字后加上一个爷字,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在外面做大盗的家伙,回家后却骗了所有人!但他的恶中,尚存了一丝良善,放过了当年的小女婴,但这到最后却成了东窗事发的证据。
有人可能会说,他若将小女婴灭口了,不是就安全了吗?事实上,若他凶残到了这般地步,也没有他后面几十年的享福了!欲望没有止境的凶徒,怕早就给官府缉拿杀头了。他放过了画儿,才为他留下一线生机!
有些缘分,是月老的红线紧紧连着的。沈留之以偷情的方式,和画儿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戏剧性很强,但人生就是一出戏啊!
(本文作者: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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