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队在南门附近清理南门内侧道路,基本整理南区道路的分布情况,解剖南墙和雍城东墙,明确了建造太子城城墙和雍城城墙的方式。9号基地侧重于对台湾基本体的剖析,确认了其存在前后二期的施工过程,对西北10号基地进行了揭露,明确了它是9号基础地址的附属正式建筑之一。(威廉莎士比亚、Northern Exposure、Northern Exposure其中,遗址3号院子的全面暴露是南北两院,总长明确由南北105.38米、东组成。

西46.7米,两院间有隔墙。南院由南向凸字形主殿、东西配殿、后殿组成,北院由两组长条形基址及5座小长方形基址组成。城西外基址位于城西约690米,扼太子城西谷口,为城外戌守遗迹。

北区一、二、三号院落平面图

泥质灰陶龙形脊饰

多件出土文物指向金章宗“泰和宫”

考古队员发现,太子城遗址出土遗物以各类泥质灰陶砖瓦、鸱吻、频伽、凤鸟、脊兽等建筑构件为主,另有部分绿釉建筑构件、铜铁构件、瓷器、鎏金龙形饰等。其中,青砖上多戳印“内”“宫”“官”字,部分螭吻上刻“七尺五地”“□字四尺五”“天字三尺”等;瓷器以定窑白瓷为主,已发现刻“尚食局”款18件,另有仿汝窑青瓷盒、黑釉鸡腿瓶罐等;铜器有坐龙、铜镜等残件。

针对上述种种发掘,经鉴定,太子城遗址出土的垂(戗)脊兽与北京金陵(共葬金代“始祖”至章宗17个皇帝、后妃及诸王,是北京地区第一个皇陵)M9(1189年以后)出土同类器形制相同;嫔伽、凤鸟、兽面纹瓦当、连弧纹滴水与黑龙江金上京皇城西部建筑址(1173年以后)、吉林安图宝马城遗址(1172年以后)出土器物基本相同。

值得一提的是,“尚食局”是自北朝以来多个王朝宫廷内专掌“供御膳馐品尝之事”的机构。太子城遗址的白釉“尚食局”款瓷器与河北曲阳定窑窑址金代后期(1161年以后)出土器物完全相同。因此,可以确定:太子城遗址时代为金代中后期(1161—1234年)。

黄信提到,太子城遗址规模小,但城内建筑规格很高,未发现商业、民居、戌守等一般类型与军事性质建筑;遗物中“尚食局”“内”“宫”等器物集中出土,体现了皇家性质。

另外,《金史》记载,金章宗泰和二年(1202年)与五年曾驻夏于西京路宣德州龙门县(位于现太子城东南18公里)的泰和宫,这与太子城在时代、性质、位置、规模与等级上高度契合;且经考古调查,太子城是金代龙门县唯一具有皇家性质的城址,故可以推测太子城即金章宗夏捺钵的泰和宫。

尚食局款

戳印”官“字长方形砖

推进对金代官式建筑、宫廷用瓷制度研究

“太子城遗址是第一座经考古发掘的金代行宫遗址,是仅次于金代都城的重要城址,是近年来发掘面积最大的金代高等级城址。”在“2018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现场专家点评环节,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汉唐研究室主任董新林这样说。

太子城遗址的双重城垣选址理念,主体建筑呈轴线分布、前朝后寝的布局方式,对金代捺钵制度、行宫的选址与营造研究有重要意义;编号“七尺五”“四尺五”“三尺”的鸱吻分别对应城内不同等级建筑,与《营造法式》记载完全吻合,对金代官式建筑研究有重要帮助;“尚食局”款定瓷、仿汝窑青瓷、雁北地区化妆白瓷的组合对金代宫廷用瓷制度、供御体系研究有重大推进。

记者了解到,太子城遗址发掘重视多学科合作,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签订建筑考古研究复原与展示、出土遗物保护与科技分析等课题合作协议,使考古发掘与建筑考古研究、文物保护紧密结合、同步进行;与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签订地学环境研究、出土瓦作遗存研究等课题研究协议,共同对遗址进行环境考古、物探、遥感、瓦作等专项课题研究,同时与各高校合作进行动植物考古、三维数字化、地理信息系统等研究,均已取得阶段性成果。(文中图片由中国文物报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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