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能怪楚王意志不坚,始终不能体察我的良苦用心。连大王身边的侍女也嫉恨我的容颜,到处造谣说我生性风流。这些人本来就善于颠弄是非,不讲规则,把错的也能说成对的。他们背弃准则,追逐险恶,以迎合讨好上司为做人处事之道。我深感忧郁烦闷,怅然若失,只有我一人在这个时代穷困潦倒不得意。但是我宁愿一直流亡在外,哪怕突然暴毙,也不愿改变自己的志向和品行。
鸷鸟不合群不是从这世开始的而是秉性如此。就像方的怎么能和圆的匹配,道不同不仅不能相谋,连相安也办不到。我受尽委屈苦难,并压抑自己的情感,忍受责骂污蔑,忍受耻辱为的是等待将来有一天能够洗雪。即使最后因坚守品行忠直而死我也无怨无悔,因为这本来就是历代圣贤所推崇的。
这是《离骚》第三段,理解难度也开始上升,细细品味总有不一样的收获。从这段开始,我们可以了解到屈原的政治斗争历程,读来有一种举世皆浊,唯我独清的哀痛伤心无奈之情,而屈原绝不同流合污的品行也将始终在中华源远流长的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
4.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该句屈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考虑观察清楚就匆忙上路,导致需要重新回头走过耽误了时光。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无论做什么都要准备齐全之后再行动,太过匆忙做决定很有可能适得其反。幸好走错路还不是太远,我可以掉转车头重新找回原来的路。朕,《说文解字》我也,秦始皇二十六年定为至尊之称。
放我的马在兰池边饮水休憩,然后向长满椒木的山丘奔驰。这句是说我本想在朝廷有一番作为,奋力向美好的兴国梦奔驰。可是没想到“进不入以离尤兮”,在朝廷不仅不受重视进言不被采纳,反而遭受罪祸,因此我将离开朝廷重修自己的德行。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古之贤者的那种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人文情怀。
下一句我用菱叶与荷叶裁剪成上衣,用荷花瓣做成下衣。好像是说大王不能理解我就算了,我去追求些其他美好的东西,只要我保持我内心的高尚崇洁就好了。虽然诗句中说楚王不要听我的话就算了,好像屈原是很豁达的放弃了,但是从字里行间我们可以感觉到屈原的那份伤心之切。就像和心爱的人说再见时,明明放不下,却还是要说那就算了,这种无奈其实也最伤人。我戴上高高的帽子,系上长长的佩带,把自己打扮的如此美丽好像是说我已经专心修行自己的德行,实际还是为了想吸引大王您的注意呀。
芳香与污垢已经混杂在一起,只有我的本心未受任何减损。忽然回首远望曾经为之奋斗的方向,久久不能释怀,现在要停下来放弃梦想,倍感难过。今后我将去游览四荒之地。我佩带的五彩缤纷小饰品散发出沁人心扉的香草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爱好,我偏偏喜欢兰草修饰。这里屈原用饰品来比喻美好的品行,即使粉身碎骨也不会改变我的品质,况且只是心理上受到些侮辱。
屈原一直在用各种兰草啊,装饰啊,美衣啊来代表自己追求志向的不妥协,一方面好像在说既然大王不认同那就算了,好像很洒脱,却不知正是这种洒脱才更是淋漓尽致的表现出那种深深的放不下。
5.
女嬃(xū)之婵媛兮,申申其詈(lì)予。女嬃是屈原的姐姐,这句话是说姐姐对屈原十分关切牵挂,反复劝他说,“鯀的性情刚直不知变通,因直言进谏而被杀害于荒野,你又何必过于刚直和清高并独自保有这美好的节操。满屋子已经堆满恶花秽草,你又何必分的清清楚楚不愿同流合污。”姐姐的劝说展示出家人对屈原坚守品行的担忧,亲人之间的那种关切之情更能体现屈原品行的高洁。
这里有个非常有意思的典故是讲鯀的,史记中记载尧对鯀的评价是“鯀为人负命毁族”,不必去猜鯀到底负了什么王命让尧有这样的评价,但鯀刚直的品行可见一斑。虽然尧后来听从四岳的建议用鯀治水,但最后自己的手下舜却给鯀安了个治水不力的罪名,杀鯀于羽山。后来大禹替父治水,史记中记载“禹伤先人父鯀功之不成受诛,乃劳神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司马迁老先生这个“不敢”也真是用的太妙了,当官只有到心中有这一点敬畏之心才能做一个好官。其实鯀的父亲正是颛顼,屈原正是鲧的后辈,这样看这一家族中这种正直的品行是一脉相承的。
我的品行不能和众人一一去解释清楚,又有谁能体察我的用心。世人既然都好结党营私,我又何苦独自坚守品行,怎么就不能听从姐姐的劝呢?
依前圣以节中兮,喟凭心而历兹。这句屈原讲我遵循先辈的遗训磨砺自己品行节制自己的情绪,可为什么愤懑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我要渡过沅水和湘水向南方去,我要找到舜和他评评理为什么处罚我的先辈鯀。重华是舜的名,传说舜死后葬在九疑山,所以屈原想要找到这个地和舜讲道理,这句话非常有意思,也算是对姐姐劝告的一个回答,先辈坚守品行丢掉性命不是先辈的过错是君主的过失啊,也说明了屈原不会因害怕丢失性命而丢弃自己的品行。
夏启从九天偷回《九辩》和《九歌》,从此放纵自己恣意享乐,不顾后果也不考虑子孙后代,他的五个儿子因此也骄奢淫逸并起了内讧终于失掉民心,后来被后羿夺得政权。有穷国的国王后羿爱好田猎游乐,专好猎杀猛兽和珍禽,本来作乱之徒就没有好下场,他又不能节制自己的行为,后来果真他的宰相寒浞杀了他又霸占了他的妻子。
寒浇是寒浞的儿子,他自恃身强力壮,放纵情欲享乐不知节制,每日寻欢作乐得意而忘形,最终丢掉脑袋而不自知。夏桀的行为更是乖戾异常,最终落个亡国丧生的下场。纣王把忠臣剁成肉酱,因此殷朝也在他手中完结。
成汤和大禹都能严守品行并节制行为,敬神而礼法,周文王、周武王都能遵守法治没有丝毫差错。他们都能选拔有德才的人做官,遵守法规不差分毫。举了这么多的历史典故都是为了说明上天是公正无私的,看到君王有德就会进行扶持。只有德行高尚的圣王才配享有这天下的土地。牢记过去的教训才能把将来展望,观察古往今来的成败,考察天下民生兴替,哪有不讲道义可以长久的?哪有不行仁义可以使天下宾服的?
虽然我现在面临危机,回顾自己当初的选择却从不后悔。不度量好凿眼就想塞进榫头,这正是古之贤者粉身碎骨的原因啊。只能哀叹一声愁绪满肠,怨恨自己生不逢时。想要扯一把柔软的蕙草抹去眼角的泪水,热泪滚滚早已沾湿了衣裳。
6.
跪敷衽(fū rèn)以陈辞兮,耿吾既得此中正。驷玉虬(qiú)以椉(chéng)鹥(yī)兮,溘埃风余上征。
我解开衣襟,跪下来向大王坦言陈述我的治国抱负,我真的已经获得治国的良策。我驾着玉龙马车,乘着凤凰,迎着风沙,开始天上的征程。清晨我从苍梧出发,傍晚就可以到达县圃。
苍梧是舜所葬之地,县圃是昆仑山上的神山。这里提到苍梧和县圃会让人有点费解,屈原为什么要提到这两个圣地呢?读完接下来的两句“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原来夕阳西下已经暮色沉沉,即使在神所在之地我也没有时间停下来瞻仰啊。屈原想要国家复兴的那种紧迫感真是体现在每一个字眼中。
我想恳求太阳神羲和停下车放慢脚步,崦嵫山已近在眼前,不用赶得那么急了。崦嵫是指神话中太阳将要落下的地方。这句话承接上文还是在讲时间啊,不要走的那么快,能否停下来等等,因为我的抱负还没有实现。接下来就是千古名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前途遥远而又漫长,但是不论多么艰难是上天还是下地,我都将努力去求索。
让我的马儿在咸池中饮水,然后把马儿拴在扶桑树上。咸池是古代神话中日浴之处,传说日出于扶桑之下,拂其树杪而升,因谓为日出处。所以我折下扶桑树木轻抚太阳,希望凭此可以让太阳升的高些,不要太早落下,这样我就可以放慢脚步不慌不忙踏上征程。望舒是古神话中为月驾车的神。飞廉指风神,传说中人面鸟身。我让望舒在前面开路,让飞廉在后面紧紧跟随。我让鸾鸟凤凰为我警戒开路,雷师告诉我不足的地方。
我命令凤凰夜以继日不加休息的展翅急飞。疾风在我周围聚集助我飞的更快,云霞也帮我驾驭飞车。云霓越聚越多,时而聚为一团并驾齐驱,时而分散紧随前行,云霓色彩斑斓上下飞扬。我命令天帝的守卫把门打开,他却倚靠在天门上把我冷眼相看。眼看着暮色暗淡天光将尽,而我却只能握着幽兰香草在外久久伫立等候。当今的世道混乱污浊好坏不分,嫉妒盛行而阻挡贤才为大王效力啊。
清晨我将度过白水,登上阆风山系马停留。白水是古神话中源自昆仑山的河流,《淮南子》:“白水,出昆仑之山,饮之不死。”后用作誓词表示信守不移,刘师培《文说》:“以‘青云’为得志,以‘白水’为誓词。”阆风是昆仑山之巅,传说为西王母居住的地方。这句话的意思就很隐晦了,白水本来象征誓言承诺,大王您却背弃誓言,我只能度过白水离大王而去。
出发的时候一刻也顾不上停留,现在却在阆风山上停留休憩。回首过往,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哀叹高山上竟然没有美人。整篇诗词中屈原把大王比作美人,这里同样如此,想要用心为大王效力却不能得到大王的重用,只能悻悻而去。
佛经云:琼枝寸寸是玉,旃檀片片皆香,比之圣贤,喻无德不备。出发时本来想为大王您奉献我一生的才华,可现在只能说我在青帝的春宫匆匆一游,最多不过是摘下玉树的枝条作为配饰。既然美人不喜欢我,趁我美好的荣华尚未衰落,寻一个下界的美女和她好,把我的才华赠与她。这句接上文屈原不能得到楚王重用,就像一个得不到美人垂青的少年找个其他女子好来怄气一般。也只有屈原这样的赤子之心才会把为国家君王做事当成讨好美人一样的妙事。
我吩咐丰隆驾起彩云,去寻找宓妃的住所。丰隆是古神话中雷神,宓妃是伏羲氏之女。总之就是我要去找别的美女了,我解下玉佩作为定情信物,让伏羲的忠臣蹇修为我做媒。可是她态度七十二变总是若即若离,忽然又会闹别扭不再理我。晚上她回到穷石山和后羿夜宵聊天,清晨又在洧盘洗头发卖弄风情。她自恃貌美无双,成天在外荒淫游乐。她确实长得很美,可品行实在不敢恭维,我只好放弃她重新追寻我的所爱。《禹大传》曰:‘洧盘之水出崦嵫之山。
我周游九霄八荒,细细考察,走遍天上又回到人间寻找。在高耸的玉石楼台上,看到有娀国的一位女子分外妖娆。我请鸩鸟为我做媒,鸩却撒谎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好女子。雄鸩鸣叫着离去了,我也厌恶他轻佻不说真话。我心里怀疑踌躇不知该怎么办,想要亲自前往又觉得不合适。凤凰虽然已收下聘礼,可是还是害怕高辛会先我一步娶走那位女子。想要前行却又无处可去,只好四处游荡逍遥。
如果少康没有成家,还可以去找有虞氏的两个女儿。可是没有丰厚的聘礼,媒人又很笨拙,恐怕不能传达我的情意,最终不过白忙活一场。
世道如此浑浊,嫉贤妒才,遮掩美德称赞恶行。美人的闺房本来深远难达,这里用美人的闺房来比喻大王住在宫殿深处,同时大王您又不愿醒悟,我的忠言怎么能传到您的耳边。满怀衷情却无处抒发,难道我要忍受这苦闷就此过完一生?
这里有个典故是讲少康的,姒少康的父亲姒相被寒浞(上篇中对寒浞有介绍)所杀。姒少康长大后逃到虞国(今河南商丘虞城县)任庖正,在此期间酿造出了少康酒。虞国君主虞思将其女二姚许配于姒少康,少康与夏后氏遗臣伯靡等人合力,攻灭寒浞,恢复了夏王朝的统治。姒少康后来大有作为,史称“少康中兴”。
7.
索琼茅以筳篿(tíng zhuān)兮,命灵氛为余占之。楚人结草折竹卜曰筳篿。我取来充满灵性的竹片作占卜的道具,请神巫灵氛为我起课占卜。神巫解读卜辞说,“双方都美的话一定可以结合,关键是二者中谁会选择相信这份缘分并努力去追求?九州如此之大,难道只有这里有美丽的女子吗?”神巫又告诉我说,“不要再犹豫了,努力去远方追寻吧,真正追求美丽的人是不会放弃你的。天下之大何处没有芳草,你又何苦紧紧守着故土不放手呢。”“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想来这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的出处吧。
世道不明使得人心惑乱,又有谁能识别忠奸善恶?世人的喜好厌恶本来确实各不相同,但是这帮结党营私的小人的癖好真是格外不寻常。他们把腰里系满臭艾,却说芳香的兰草是不能佩带的。连草木都分不清好坏的人,怎么能识别美玉的材质。把粪土装在香囊中,却说申椒没有芳香。
巫咸是古代中国传说中的人物,能祝延人之福疾,知人之生死存亡。《山海经·海内经》:“南方苍梧之丘,苍梧之渊,其中有九嶷山,舜之所葬,在长沙零陵界中。”我想听从神巫的这一吉卦占卜,却还是徘徊犹豫心里始终放不下。巫咸将要在黄昏时降下,我怀揣花椒和精米去请求神的指引。众神遮天蔽日一起降临,九嶷山上众神一起出来迎接。神光煊赫神祇显灵,神告诉我君臣相合的典故,要奋力上天下地去寻找,寻找那德行准则相同的人。商汤、夏禹都严谨的寻求贤臣,最终能和伊尹、皋陶君臣协调相处。如果君上本心真心寻求贤美,又何必需要媒人引荐。
伊尹,名挚,为中国商朝初年著名贤相丞相、政治家、思想家,已知最早的道家人物之一。伊尹辅助商汤灭夏朝,为商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以鼎调羹”“调和五味”的理论来治理天下,就是老子所说的“治大国若烹小鲜”。
咎繇就是皋陶(gāo yáo),皋陶是一位贤臣,传说中生于尧帝统治的时候,曾经被舜任命为掌管刑法的“理官”,以正直闻名天下。皋陶帮助夏禹当上了中原华夏的大领袖。禹继帝位后,为了尊重禅让制度,推举皋陶当继承人,并让他全权处理政务。
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
傅说曾经在傅岩砌墙,殷高宗武丁重用他没有丝毫疑虑。姜太公当初也不过是磨刀宰牛的屠夫,遇到周文王而被重用为心腹大臣。宁戚当初作商贩敲着牛角唱歌,齐桓公听到他的歌后便授官职让他辅政。
傅说大家应该都比较熟悉,在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中就提到“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这里简单说下比较有意思的商王武丁,武丁继位后,想使商朝复兴,但没有得力的大臣辅佐,武丁因此三年不说话,将政事交由冢宰处理。大臣们都有点着急了,就问自己的君王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臣下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武丁说做梦遇到一个圣人,只有找到这位圣人,国家才能兴盛。因此百官开始各处寻找,终于在一个叫傅险的地方找到傅说。武丁任用刑徒出身的傅说担任宰相,辅佐朝政。傅说也尽力辅佐武丁,使商朝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得到空前发展,史称“武丁盛世”。
武丁还有个非常霸气的妻子,妇好,中国历史上有据可查(甲骨文)的第一位女性军事统帅,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女政治家。她不仅能够率领军队东征西讨为武丁拓展疆土,而且还主持着武丁朝的各种祭祀活动,作为女性来祭祀,可见妇好当时的地位非同一般。16年北京博物馆展出了妇好墓的部分陪葬品,当时去看了几次,确实奢华爆了,通过这些陪葬品也侧面证实了妇好在武丁心目中的地位。
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恐鹈鴃(tí jué)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
要趁着年龄不算太老,时间还来得及去实现梦想。就怕杜鹃鸟的啼声太早,使得百花过早调零。鹈鴃是在暮春时鸣叫的鸟,这里也比喻春光的流逝。玉佩本来是多么瑰丽不凡,那帮人却要遮住玉的光华。这些小人根本不讲道德品行,恐怕他们还会由于嫉妒而毁坏这块美玉。
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世事变幻莫测又纷乱无常,我怎么能在这里长久停留不前?兰芷已经衰落不再散发芳香,荃蕙也已变成一把枯草。昔日那么芬芳的香草,今日竟然都变成了普通的萧艾草。难道还有别的什么缘故吗,这是不能为大王分忧为国家出力导致的呀。修,指男女之修,这里用来比喻大王和臣子之间的关系。
我本来以为兰花香草可以依靠的,结果不过是华而不实。丢弃本身的美质却追随世俗随波逐流,苟且得以挤入众芳的行列。椒树也变得专横谄媚而又狂傲,茱萸所结的籽也想被装入香囊里。既然已经开始钻营追求身外之物,又怎么能散发芬芳。
本来世俗就是上行下效,又有谁能保持本性而不随波逐流。观察椒树香木和兰花香草都变成了这样,更何况揭车与江蓠这样一般的香草。只有我的玉佩难能可贵,经历再多的忧患也能一直保持美丽的本质。芬芳的香气没有一点亏减,现在还是犹如最开始一样浓郁。步伐和着玉佩的声音自娱自乐,姑且再去四方漂游寻找美丽的女子。趁着我的配饰盛美瑰丽,我将到天上地下去寻求拜访。
8.
灵氛既告余以吉占兮,历吉日乎吾将行。折琼枝以为羞兮,精琼爢(mí)以为粻(zhāng)。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
神巫灵氛既然已经为我占卜了吉卦的方向,我将选择吉日出发远行。我折下玉树的枝条作为旅途的佳肴,精选玉屑作为旅程中的干粮。飞龙是我的座驾,用美玉象牙装饰车轩。志向品行不同的人怎么能好好相处,我将远走他乡自行疏远。
从吉占、吉日、琼枝、琼爢(mí)、飞龙、瑶象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再说离开是明智的选择,为什么读来却让人总有放不下的伤心,屈原非常善于用那美玉香草来修饰自己离开后的生活,用这些美的东西来装饰抱负不能施展的伤心,就像流星的眼泪,让人心疼,这可能也正是离骚的魅力所在吧。
转变通往昆仑山的方向,道路遥远漫长,我将周游四方。云旗飞扬遮天蔽日,龙车上的玉玲叮咚作响。清晨从天河渡口出发,晚上就到了西方世界尽头。凤凰展翅高飞,翅膀接着云旗,在高空整齐的连成一片飞翔。
世界那么大,好像再说屈原不会被困在这一角,将放下这眼前的一隅去四海看看,可为什么这小小的一片故乡却似千金重万金沉,压在我的心上,怎么也逃不离?凤凰已经展开翅膀,可是为什么心里的翅膀却越收越紧。
倏忽就到了沙漠之地,沿着赤水我盘旋游玩。指挥蛟龙在渡口充当桥梁,通告西皇我将渡到彼岸。路途遥远且充满艰难,传令众车护卫在两侧。经过不周山后左转,指定西海为大家休整之地。集合好千乘之后,整齐的玉轮并驾飞行。
这些出行仪仗的描述好像屈原已经放下那为国效力的梦想,千乘并驾齐驱,蛟龙头尾搭桥,西海古帝也要欢迎我的到来,这种生活多么潇洒,可为什么却感受不到一丝逍遥,只感受到屈原无比沉重的心理。
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偷乐。陟升皇之赫(hè)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像是八条长龙蜿蜒前行,车上的云旗迎风飘舞。抑制住高昂的心情停下车子,神思却飞往遥远的地方。奏起《九歌》的曲子,跳起《九韶》之舞,借此美好的时光欢愉一番。登上天空迎着光明嬉戏,忽然向下看见了我的故乡,仆人们忽然不再嬉笑神情悲伤,马儿也伤心不前,我缩身回望再也不愿向前一步。
中国自古真是不缺这种“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福祸避趋之”的文人志士,屈原可以说是这批中国脊梁的精神领袖。他们那种为国家民族奉献一切的精神、那份赤子之心值得所有人的钦佩。也怪不得最近杨振宁放弃美国国籍的做法会引来无数人唏嘘不已,当然不能因此而诋毁杨振宁,他现在能回国也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的,只不过比不上建国初期国家百废俱兴抛弃一切回到祖国怀抱的一大批人罢了。他们确实是这个国家最可爱的人。正是因为这一大批的人的努力,也要坚信我们中华民族必定会重新复兴。
当然现在社会的快速发展必然带来一些不好的方面,从共享单车的各种不好现象到武昌火车站事件,这些现象好像再说中国公民只要有机会就会激发出很多人性恶的方面,但是放大局看,会发现共享单车其实还是激发出来善的一面更多,大多数人凭自觉交钱用车,从深处思索是什么保证这一生态能运行下去呢?是大多数公民的素质,是大家对规则的遵守。如果共享单车在印度会怎么样,这样想想也许会觉得我们身边的朋友们也是如此不可思议。
另外,武昌火车站事件中那么多人伸手报警,甚至有老奶奶冒着危险去劝说,这些都反映出我们公民的素质绝大多数是值得肯定的。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的社会越来越包容,也越来越大气,坚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国家不仅会富,还会贵气!
乱曰: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尾声:算了吧,楚国没有和我志同道合的人,也没有能理解我的人,我又何苦对故国念念不忘!既然不能推行善政,我将去彭咸故居去隐居。俗话说爱之深,责之切。屈原说要放弃故国,好像受了无穷的委屈,但我们从字与句中可以充分感受到屈原对楚国那深深的爱。好像在说对故国的爱,我放下了,其实怎么放得下,我的的血与肉早已与国家人民融为一体!
THE END
尝一杯微甘的苦茶,品一首传颂千古的诗词,聊一聊如醉如痴的人生。
来者皆缘,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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