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玄烨的偏爱,也可能是明州的计划,康熙16年,第一次官位就被授予御前警卫职务,对纳兰先生来说可以说是锦上添花,对龙药来说可以说是青云。但是,如果有头脑淡漠、不喜欢官职、不喜欢特务、不想当臣子的清高和气概,他想拜托算术,想成为布料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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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曹禺曾说:“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

纳兰容若,在不被理解中,成了学富五车的天之骄子,成了皇帝眼前炙手可热的红人。

为了家族,为了父亲,容若努力地做好御前侍卫,他一次次远离故乡,护卫着皇上游历四方。

他一路走过永陵、福陵、昭陵,出山海关,塞外的寒风吹来,鹅毛般的大雪飘下。

多思多虑的容若,身披铠甲,站在皇上的营帐外,他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他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万般思乡的愁绪,化成纳兰词里的惆怅。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极目远眺,容若忆及过往,他的生活里有太多勉强。

他不喜欢舞枪弄棒,却不得不学习八旗子弟的骑射,他喜欢清静无为,却不得不周旋于权贵间的应酬,他心中最苦离别,却不得不远去他乡。

容若活成了金丝笼里高唱哀歌的鸟,他不止一次向好友张纯修诉苦:“万不得脱身,益觉疲顿。”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压力,位尊者有位尊者的愁,位卑者有位卑者的苦。

人的一生,谁不是一边妥协,一边坚持?

佛说:“人生都是过客,何须那么执着。”

面对无法左右的际遇,与其耿耿于怀,愁眉不展,不如学会释怀,看淡看远。

不能改变的命运 看开

1959年,香港导演李翰祥为自己的作品《倩女幽魂》写了首诗:

十里平湖绿满天,玉簪暗暗许华年。若得雨盖能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道破了多少痴儿怨女的情怀。

三百年前,容若也为妻子卢氏写了一首鸳鸯词:“一世疏狂应为著,横波,作个鸳鸯消得么?”

这个让容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女子,何许人也?

她是两广总督卢兴祖的女儿,生来温婉,性本端庄。

在她嫁入相府之前,容若正因表妹惠儿入宫选秀,难过不已。

容若与惠儿相知相许,只可惜,惠儿被当成政治筹码献给皇上,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因惠儿的离去,容若一度忧思成疾,无心学业。

就在此时,家族为容若娶亲,卢氏,走进了容若的生命。

婚后的生活,竟是出人意料的美满。

卢氏蕙质兰心,性格温和,办事周到,阖府上下,都对这位少奶奶赞不绝口。

日子倏忽而过,转眼三年过去了,容若为有妻如此,满心欢喜,更让他欢喜的是,卢氏临盆在即,他们的嫡子,就要出世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儿子出生一个月后,卢氏病故。

痛失爱妻后,容若失魂落魄,他常常三更半夜,独自站在院中,喃喃自语:此恨有谁知,天上人间俱怅望;

他寝食难安,夜夜梦见亡妻,俩人四目相对,执手相看泪眼;

他把浓得化不开的愁,写成了一首首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与少年时的忧伤,为官后的愤慨相比,妻子的离世,给纳兰容若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

他曾为门第出身、周遭际遇伤心不已,但如今看来,生死的无常,命运的难测,才真真地断人心肠。

纳兰容若,究竟没能走出这段情伤,31岁这年,容若旧病复发,在无限忧思中,走完了一生。

人生充满了各种相遇和别离,相遇,美好可期,别离,避之不及。

天下万物的来和去,自有它的缘法,我们无法左右命运的安排,能做得,无非是一边不忘深情,一边向阳而生。

没有如意的人生,只有看开的生活。

此去经年,每当我们穿过岁月,走近纳兰容若,都会被他落寞而优雅的叹息,深深打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才情并茂的纳兰容若,温暖了所有人,却唯独忘了给自己暖暖心。

他忧郁地,如同一缕烟,飘散在年华里,给我们留下无限的遗憾。

红尘无归路,岁月尽风尘,人生总不能叫人满意。

正如作家白落梅的话:“人生一局棋,关于输赢,我们总是无能为力,迷茫之时,多半在局内,当你了悟的时候,人已在局外。”

人生,是一场风雨兼行的旅程,当生活阴云密布,我们的心却不能总在阴影里,放下执念,放过自己,总有云霄雨霁的一天。

那时,阳光将洒满大地。

作者 | 瑾山月,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图片 | 《烟花三月》剧照、《寂寞空庭春欲晚》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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