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图片来源《“天网”下终结的漫漫逃亡路》第四集3360010 2011年11月,张谦逃往加拿大,躲在夏洛特敦。2014年底和妻子分居后,张谦只能住在89平米的小房间里,为了缓解经济压力,房东建议铲雪减免租金。“一开始没有经验,早上出来的。

去晚了,加拿大冬天的雪很大,常常有一米多高。经常因为没有及时清理出车道而受到房东的责备。从那以后,只要晚上还在下雪,我一般都只是在椅子上眯一下,凌晨3点就出门铲雪,此时的温度常常在零下20多度,感觉耳朵都要冻掉了,冷风能吹进骨头里……”蒋谦自述。

被列为“百名红通人员”后,蒋谦惶恐不安,到处躲藏,处于担心、观望、顾虑、不安的状态。

据蒋谦归案后交代,永久居留延期申请被拒后,看到警察就提心吊胆。2016年8月的一天晚上,看到警车停在其租住房附近,蒋谦吓得在厕所里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警车离开才敢出来。

2016年9月22日,蒋谦主动回国投案自首。

宁愿病死也不敢去看病

杨立虎,安徽阜阳新特药业有限责任公司和安徽瑞泰药业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外逃2年3个月。

2013年5月,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杨立虎外逃加拿大。

原以为到了国外就自由了,但现实却远比杨立虎想象中残酷得多,背负戴罪之身走到哪里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言语不通、有病不敢就医、不敢与国内亲人联络、时刻提心吊胆怕被警察抓住……杨立虎心脏不好,血压最高的时候达到180,但他不敢去看病,更不敢拿护照去找医生开处方药。“我宁愿病死,也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潜逃加拿大期间,杨立虎整日东躲西藏,内心备受挣扎和煎熬。

“亲人挂念我,我更想他们。”为了躲避追捕,杨立虎不敢用电话与国内的亲人联系,甚至连父亲病逝也没能见到其最后一面。

在加拿大逃亡期间,杨立虎经常阅读当地的中文报纸,上网看新闻,看电视,随时关注国内发生的新闻,尤其是关于境外追逃追赃的消息,这让他更加惶恐。

2015年8月21日,在党的政策感召、法律威慑及追逃压力下,杨立虎选择了从加拿大回国投案。

2016年8月,安徽省阜阳市颍州区人民法院以杨立虎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判处其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杨立虎当庭表示不上诉。

“这是我人生中一段噩梦。都说国外是天堂,我却过着地狱般的生活!”回想起两年零三个月的外逃生活,杨立虎悔恨交加。

办案检察官将葛宝伟(中)带出青岛流亭机场。图片来源:正义网

靠妻子拉二胡度日

葛宝伟,安徽省淮南市某开发区原副主任,外逃7年。

2008年3月,葛宝伟因涉嫌行贿携家人潜逃至新西兰。

由于语言不通,担心身份暴露,葛宝伟夫妻俩无法找到工作,妻子不得不放下身段,靠拉二胡街头卖艺换取微薄报酬。后来虽有所改善,但跟“天堂”却是沾不上一点边。

葛宝伟自述:“随着女儿渐渐长大,孩子的学费又成了一个新难题。我和妻子在自己的租住处开了家小小超市,房间总面积只有十多平方米,既是超市,也是卧室、厨房,生活得十分艰难。此时,儿子已经30出头,因为家庭负担重,一直没敢找女朋友,成了‘剩男’。不过对于我们全家来说,异国他乡,只要能活下去,其他的想法都是奢望。”

2015年2月13日,葛宝伟经劝返后回国。归案后,葛宝伟讲述:“逃亡的每个夜晚,看着蜗居的小家,回想曾经的我拥有很多身份和耀眼的光环,现在只剩下一个身份——潜逃出境的犯罪嫌疑人、网上通缉犯,每想到此,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悔意。”

王国强(中)。图片来源: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微信公众号

整日不敢出屋,亡命天涯、生不如死

王国强,辽宁省凤城市委原书记,外逃2年8个月。

2012年4月24日,王国强携妻子潜逃美国,出境后与国内失去联系。

王国强自述:“这是我人生中一段恶梦,是一段不愿回顾却又刻骨铭心的记忆。”

王国强与妻子有护照不敢用,有病不敢就医,与国内亲人不敢联络,与美国的同学和朋友不敢联系。王国强只能住三十块钱、二十块钱的“窨”(inn,路边店)。王国强回忆与妻子住过两次“窨”,一次住了两天,一次住了七天。整日不敢出屋,靠面包果腹,白天只能像犯人放风一样,在不足十平米的斗室里转圈踱步。

王国强在南加州租住过三次合租屋,房客人高马大,少有修养,看到他妻子时就目露淫光,让人惊恐。妻子整天惊恐不安,王国强整日也设想和准备着发生不测。

为了不连累女儿,王国强在美国两年零八个月,竟然不敢告知她身在何处,更谈不上与女儿见面。岳父和妻子的姐姐去世,王国强与妻子都没能回国进行探望。

王国强说,在美国期间,吃的都捡最便宜的买,从来没有添置衣服,妻子没有用过化妆品,连理发都是妻子帮他完成,她自己的头发也由她自己剪。

2014年12月22日,王国强回国投案自首。王国强自述:“这两年零八个月说起来是那么的短,但对我来讲就像过了28年一样。”

哭泣中睡着,生活如行尸走肉一般

徐丽,湖南省安乡县财政局工资发放中心原主任兼社控办主任,外逃3年。

2011年4月16日,徐丽利用周末单位没人时机,到单位卷走了工资账户上最后一笔存款,当天中午携款潜逃。徐丽经长沙到广州,从珠海拱北口岸出关至澳门。

徐丽逃离澳门经柬埔寨偷渡到泰国曼谷,

初到泰国,徐丽白天不敢出门,夜晚噩梦缠身,要么梦见被抓,要么梦见女儿哭喊着“妈妈回来”,每次都是哭着醒来,偶尔出门看见警察都紧张到眩晕。逃到泰国的两个月时间里,徐丽脸色苍白、头发脱落,整个人瘦了20多斤。

迫于生计,徐丽开始学习泰语,但始终无法融入。徐丽觉得自己生活得还不如一个流浪者,生活如行尸走肉一般。

泰国当地人发现徐丽没有身份证明,开始三番五次进行敲诈,甚至威胁生命安全。

徐丽找到了泰国移民局,主动表露了身份。2014年7月1日,徐丽踏上了回国自首的飞机。

徐丽自述:“2015年2月,女儿从学校回来看我。这是我三年多来无时无刻不牵肠挂肚的女儿啊!见面的第一秒,女儿大声哭了,我在心里哭了,女儿流的是眼泪,我心里流的是血泪。”

8月8日,胡星(中)因犯受贿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图片来源:新华社

落魄潦倒、孤独无助

胡星 云南省交通厅原副厅长,外逃20多天。

2007年1月19日凌晨,胡星驾车离开昆明。

1月21日早晨,胡星持瑙鲁国护照从新白云机场飞往上海,当天14时15分登上MU545航班飞往新加坡。

1月21日胡星到新加坡后,滞留两天,打听移民的有关情况;24日他离新赴港。公安部A级通缉令发出后,胡星离开香港,于1月31日清晨6时12分飞往英国伦敦。

当地时间2月1日18时12分,因为没有事先办理入境预约,且未出示返程机票,胡星被英国移民当局判定有移民倾向而拒绝入境,递解回港。

由于胡星未能合理解释自己的行为,香港入境事务处也拒绝他再次入港。胡星只好狼狈地再次飞往新加坡。

来到新加坡,胡星换了3个酒店。他确信自己被跟踪,而且跟踪者丝毫不掩饰行迹。胡星觉得走投无路,整天忐忑不安,寝食不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2007年2月28日,胡星被抓捕归案。

仅仅20多天的逃亡生涯,原本意气风发的省交通厅副厅长显得落魄潦倒,神情黯淡。

2007年8月,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胡星案作出一审判决:被告人胡星犯受贿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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