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出版了精装书《美的历程》,这是她从1970年7月到1972年3月不得不叙述“57”简教劳动改造的一种生活。这本书后来被台湾前《用生命之火取暖———杨绛致钟叔河信两封》主编秋彦明发给隐居美国的张爱玲,张爱玲看后写了回信。后来顾彦明写了《干校六记》,书中提到了张爱玲的回信。”(给张爱玲)发送精装书的《联合文学》,她在信中写道:“最近的精装书‘第六期’。”“表面上看起来像张爱玲。”

欣赏杨绛,杨绛却瞧不上张爱玲,但仔细辨认一下,似乎对杨绛也不太公平,毕竟杨绛的吐槽是出自于和多年老友之间的私人信件,而张爱玲的夸赞只是跟因公事交往的编辑的通信中提及。

杨绛生于1911年,张爱玲比她小9岁,跟李泽厚和金庸一样,这两位也算是同时代人,且都是一等一的杰出女子,属于各自领域内金字塔顶端的那部分人群。是的,尽管都是文化圈的,但确实是完全相悖的不同领域,从生长环境到学术成就,可能都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杨绛老师的一生,是可以写进教科书的一生。出身好,书香门第大家族,留学都可以完全自费的那种;婚姻家庭幸福美满,跟丈夫钱锺书一见钟情,一生相守,女儿钱瑗也是学业有成,一家人都是杰出又规矩的文化人;更重要的是,虽然有一个光环无限的丈夫,杨绛老师的个人业务能力也极高,翻译、创作、写剧本……多栖发展,坚持学习,到老都在搞研究。尽管经历过文革、丈夫女儿的离世,依然平安富足地活到了105岁高寿。

反观张爱玲女士,就显得有些令人唏嘘了。没落贵族,小时候爹不疼妈不爱,离家出走跟亲戚住,还要惨兮兮地跟父亲要生活费。好不容易在疼痛中长大,后来爱上胡兰成,出轨了,爱上赖雅,早逝了。最后一个人孤独避世地活着,连去世都过了几天才被房东发现。

就,人本殊途吧,“有偏见”也很正常。

何况早在落定成神以前,杨绛和钱锺书夫妻二人的清高傲慢早就名声在外。钱锺书老师就不说了,一部《围城》讽刺了多少人,还有杨绛的那句著名翻译“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也是傲娇得没谁了。

冯友兰先生的女儿宗璞女士写过一篇小说《东藏记》,其中一对留洋归来的青年教授尤甲仁、姚秋尔夫妇,家住“刻薄巷”,以刻薄冷漠、造谣生事著称。小说中直言“他们以刻薄人取乐,他们这样做时,只觉得自己异常聪明,凌驾于凡人之上,不免飘飘然,而毫不考虑对别人的伤害。若对方没有得到信息,还要设法传递过去。射猎必须打中活物才算痛快,只是闭门说说会令趣味大减。”这对“刻薄”夫妻,就被认为是在影射钱锺书杨绛夫妇。

宗璞老师这篇是有点“为父报仇”的嫌疑啦,下笔略狠,不过大家都能一眼看出是钱杨夫妇,估计还是有很几分相似。(“为父报仇”这段公案说来话长,改日再表。)

3.

生而为人,哪有不吐槽的呢。

张爱玲吐槽起别人来,也是hin刻薄的呀。比如跟她打了N轮笔仗的上海滩女作家潘柳黛,她说人家“这种女人,腰既不柳,眉也不黛,胖得像箩筐,装得倒是风情万种的样子,其实骨子里俗得很。”

潘柳黛

张爱玲还有个好闺蜜苏青,也是知名才女,两人曾经关系好到,据知情人士描述“好得很,经常一同逛街一同看电影,还互相换裤子穿。”

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姐妹,在吐槽人这一点上,站位也是相当一致。当时苏青对冰心十分不屑,公然嘲讽“我从前看冰心的诗和文章,觉得很美丽,后来看到她的照片,原来非常难看,又想到她在作品中时常卖弄她的女性美,就没有兴趣再读她文章了,真是说也可笑。”

好姐妹一发声,张爱玲也随即附议“冰心的清婉往往流于做作。”后来她为苏青的书写序时,还写道“如果必须把女作者特别分作一栏进行评论的话,那么,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只有和苏青相提并论我是甘心情愿的。”

当然冰心女士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白莲花”,她讽刺林徽因的“太太的客厅”,大概是八卦界众所周知的秘密。试问在那个每周末都汇聚着各路知识精英(金岳霖、钱端升、张奚若、周培源、陈岱孙、沈从文、徐志摩……)的客厅,谁不想做众星拱月的主角呢?

不过冰心晚年接受采访时,却说“太太的客厅”原型不是林徽因,而是陆小曼,紧接着又说这句话不要发表。不知是不是为早年的冲动而后悔,毕竟老对手们也早就作古,自己也早就过了“争”的年纪,只剩下些陈年老八卦,留待后人们品味了。

当然,这些故事也告诉我们,读书多怼人,才能叫讽刺,读书少还怼人,顶多叫撕逼,多么不优雅高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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