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包饺子】餐车的舌尖记忆，你记得多少？

“我在火车上工作了40年。虽然只是厨师，但在这趟火车上，我能感觉到我们国家越来越强大，老百姓的生活也越来越好。10月7日，87岁的王京九老人抚摸着手中的一张照片，感慨不已。

20世纪50年代：买不到几分玉米面

那是黑白照片，坐在左边的还年轻。身上皱着白大褂，瘦脸害羞，显然不太适应照相机之类的高科技。他叫王京九，1949年7月12日，16岁的他进入佳木斯铁路列车段，成为乘务员。第二年，他又从乘务员的职务转变为餐车售货员，专门为旅客供应食物已有40多年了。

左天皇轻唱

人们说“以食物为天”，火车上也不例外。那年火车运行缓慢，老百姓旅行时间短的话半天很长，所以那年旅客都带着几个大包裹出去了，只有里面吃的食物占一半。

“当时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火车餐车都是第一次听说，在火车上可以做饭，我们都感到新鲜。”王京九记忆犹新。当时他们值得乘坐日本制造的列车，车厢都是木头座位，冬天到处漏风，没有供暖设备，更不用说餐车了。每天，他都拿着玉米面团、以及含有事先切好的咸菜疙瘩的竹篮，以客制化的方式卖了一分钱，但很少有游客购买。大家各有干粮，舍不得花那笔钱。

10年后，价值为王清久的日本造的火车退出历史舞台，国内绿色皮革火车奔驰在铁路线上，火车也开始拥有能供应大众快餐、炒菜的餐车。王京九系统学习了3个月的餐车工作程序，他很荣幸成为第一代餐车。

70年代：在“蒸锅”里做饭，吃的便当要回收利用

即使有餐车，也以供应便当为主，主要是因为餐车设备简陋，炒菜时间太长，旅客等不了。

“餐车上做饭的设备就是茶馆，两个菜，炒菜都要先准备煤再生炉。有时候忙了半天，还炒了菜，到了夏天，炉子的温度会让厨房飙升到50 ~ 60摄氏度，人在里面工作就像蒸笼里的馒头一样。“你知道吗？”厨房里又热又呛。王京九和餐车的同事们经常穿短裤，脱掉上衣，脖子上挂毛巾。所以只有在饭店前面炒花盆，装在事先准备好的铁箱里，推到车厢里卖。

“都是素食料理，加好的和半个鸡蛋。那个铁皮饭盒卖得很好，基本上卖完了一次。”王清久说。卖便当是体力劳动，春节到了，车厢里都满了，旅客们都要吃完，收回铁路时乐。“用沙丁鱼编织的味道现在想起来了，都很害怕。”

87岁的王清久

到了70年代，国产CA21型餐车相继投入使用。餐车既宽敞又漂亮。长途列车增加了炒菜，炒菜的速度明显加快，而且很早就开始供应了。

改革开放初期，王京九乘坐的餐车再次改变风格，旅客吃的座位变成了软席，铺上了干净的餐巾纸、小菜。

品变得更丰富多样了，尤其是增加了荤菜品种。厨房里装配了抽烟机，工作环境有了极大的改善。

“改革开放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来餐车消费的旅客要求更高了，他们不只是为了吃饱饭，对菜的品种和口味有了新要求，有些旅客还会在车上点上几个肉菜，小酌几杯。”王庆久感叹，“那会儿老百姓的生活真的好了！”

发展的速度远超王庆久的想象，随后，餐车安装了空调，彻底告别了“大蒸笼”的厨房，旅客除了当年只能在餐车用餐以外，在列车沿途停靠的部分站台上，面包、泡面、火腿肠等速食食品，以及茶叶蛋、烧鸡、花生米等便利食物的大规模出现，让旅客的选择越发丰富起来。

△牡丹江客运段列车乘务员与旅客一起包饺子

“花生瓜子烤鱼片，啤酒饮料八宝粥。”对于这两句老百姓传唱已久的笑谈，王庆久却说：“这就是幸福啊。”谁还记得他们当年吆喝的是“窝头咸菜苞米面，刚烧好的白开水呢”。

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王庆久退休，他的女儿王敏接了他的班，巧合的是，她如今也成为了一名餐车服务员。“听我姑娘说，现在的列车餐车厨房炒菜使用的是电磁炉，蒸米饭用的是电蒸汽，车上的菜品分为多个档次，有的车上还推出了自助餐、快餐，做出的菜那真是色香味俱全。”王庆久越发感慨变化之大。

2018年9月，哈佳铁路动车组开通前夕，85岁的王庆久作为中国铁路哈尔滨局集团有限公司老职工代表参与了试乘活动，也许是多年的职业习惯，王庆久在家人的搀扶下，特意去看了动车组列车上的餐饮设备。

“看不到一个炉具的影子，盒饭都是提前做好的，全程冷链储藏，荤素搭配合理。旅客需要时，用微波炉操作，几分钟后，一盒热气腾腾的营养餐就送到面前了，时间不过几分钟。”王庆久看得连连点头。

△动车组上的现代化厨房

一旁的乘务员告诉老人：“如今，高铁上的旅客，还可以通过铁路12306服务热线、手机软件、微信等方式预订餐食和沿线品牌餐饮。”虽然这些名词对于老人来说还很陌生，但王庆久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功能，“坐在火车上预订沿线饭馆的美食，这不是把饭馆搬到火车上了嘛！”

从设施简陋到功能完备，从吃得饱再到吃得方便吃得好，王庆久说他很庆幸，自己亲眼见证并亲历了中国铁路的发展变化：“咱们国家越来越强大，老百姓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在火车上吃宴席，这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啊。”

（总台央视记者 郭晓光 彭海龙）

（编辑 田宏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