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有个山谷叫逍遥谷,谷区有老人骑牛的雕像。雕塑和命名无疑来自道家,意味着得道后的状态是逍遥。

我喜欢这个名字,也喜欢这个寂静的山谷,但我在那里没有感到逍遥。下午下小雨,云雾弥漫,即使像仙境一样,仍然没有。我是个俗人,当时正被自己的问题困扰着。

不仅是我,溪水的湍急的水,山上拥挤的草木,梦里哭声般的虫子鸟,长满浆果苔藓的石头,我认为它们都没有被需要。森严的秩序支配万物,没有文字,看不见,就在这里。

和我同行的是“印章”,其实哪个武官的馆长穿着黑色的道袍,不戴官巾,头上套了个发髻,灰胡子长到胸前,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印章。他背着筐沿街取药,我问他是否相信长生,他说相信,但很难做到。我读过葛洪的《抱朴子》,食物男女,人的大欲,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离开。如果可以的话,你想永远活下去吗?我又问了一遍。他想了想,抬头看了看雾中的山峰,神情寂寞,说想一辈子住在山里。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行。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他继续教太极、教武术、摘药、孤独、涂抹、胡须可能是“人设”,也可能是他灵魂的征兆。

在逍遥谷游了一天,走了20多里路,我想不出什么问题,也放下不了,又回到了生活中。终于意识到,人可以逃离全世界,但不能逃避自己。药不在山上,药在时间,在人的心里。

《逍遥谷》(三本书)

1

桃花像魔法一样

《大林寺桃花》

(钱)白居易

人类4月的芳香雨用完后,山寺桃花开始盛开。

长恨春贵找不到地方,不知道去这个地方。

大林寺在庐山香炉峰顶人迹罕至,桓寺青柳苍石、矮松、瘦竹、山高地深、季节晚。年孟夏、乐天、朋友共17人,初到刘一开始党、历东西李林、邓洛峰、大林寺时,发现桃诗华、季超还很短,丰后和平地定居点不同。因为不突然创造世界的人,口号是臼云。

以上是白居易在《游大林寺序》中记录的,以诗的创作背景,“从驿站到散文,没有班级日程,出于秀、上、理的原因,今天排了20年,没有人寂寞。唉!名利的诱惑也是如此。”

其实也不需要知道背景。这首诗更简单,但地形不同,季节现象学不同,海拔高,孟夏4月等于郑月日。这个常识也是一样。常识不是诗。诗始于惊奇,在乎“突然”之间。

“人类四月的芳香血都用完了,山楂桃花开始盛开。”这两篇文章有几个奇观。本以为春天已经过去了,乍一看桃花盛开,感到惊奇和高兴。原来这里的春天开始了,原来春天没有过去,只是翻山越岭。山寺桃花别有一番韵味,没有什么比桃花更能春光明媚的了,山寺里盛开的桃花又不鲜艳了。

人类防备都结束了,山楂花开始了,是不是还在暗示着一层善意?乐天、林康州、司马懿,仕途受挫,离开人世,来到深山,发现这里另有天地。神器病《鹧鸪天》有“城市桃子和李秀非,春天是溪水冷异花”的字样,可以相互参考。

"我不希望春天回来。"进山前盖子已经常备,怨春光不主持,恨花落。“我不知道会不会进到这里面去”,没想到,在古寺深山里又看到了春天,原来春天并没有消失,只是转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非人的世界。盛开的桃花好像是通往仙境的门。比如《桃花源记》中突然遇到桃花林,武陵渔民也欣喜若狂地闯入了另一个时空。我觉得不能把桃花换成梨花或菜花。梨花的白色,菜花的黄色很难制造幻想。桃花像魔法、桃花的红色、桃花的宁静、桃花弥漫的香气一样,似乎能给人带来那种醉人的效果。

前人评价诗后,两句话怕“其中”也不能驻扎很久。从梦中醒来,珊莎的桃花最终不在仙境里,打开一会儿也会散,春天最终会离开。没办法?唐代梅花妮子转过脚回来,诗《嗅梅》:“找春天不见春天,望花踩灵头云。回来闻梅花,春花枝已经很好了。”觉悟后,她行(110)刺穿了气,春天不在远方,不在别处,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心生晚法,为什么要外救?

命名《山寺问道图立轴》

2

庐山真面目是什么?

《题西林壁》

(宋朝)苏轼

横向被视为英方星峰,透视的高低各不相同。

不知道庐山真面目,只在这座山上。

我想和东坡居士谈谈。“法国作家莫泊桑说。巴黎唯一看不到埃菲尔铁塔的地方就是铁塔。莫泊桑和斯市本来不是一个意思,但就这句话来说,异曲同工,今天人们也引用了很多类似的脉络。

看不到一个事物,特别是宏伟的事物。因为你在其中,只能用山脊侧星杆横向看,远处的高低各不相同。也就是说,只能看到国父,不能看到整体。也就是说,看不到庐山真面目。

那么怎样才能看到庐山的真面目呢?字面上你应该在山外看。这样可以看到整体,但仍然有问题。例如,外面的视角距离也不一样,站在50米以外和500米以外的地方,从10层屋顶和1公里上空往下看,庐山的整体形象不一样。此外,朝鲜

暮四时,阴晴风雨,庐山的面目也会不同。

庐山究竟有没有一个“真面目”呢?话音刚落,我看见东坡在拈花微笑。没有真面目,也可以说都是真面目,非法非非法,是这样吗?东坡不语。不可说,不可说。

不仅庐山,任何事物若去较真,莫不如此。就拿桌上这个咖啡杯来说,“咖啡杯”只是我从功能角度对它的一个方便称谓,它也可以是茶杯,也可以是碗,花盆,或当作艺术品摆在那里,只要你愿意,它还可以是你的守护神,没有谁规定它只能是什么。它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呢?我可以勉强描述一下它的样子:白色,瓷的,敞口,有柄,容量约半升。你头脑中呈现的杯子是怎样的?白色有各种白,瓷的感觉也不一样,敞口有多大,柄是什么形状,等等,相信每个人都会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想象,构想出一只属于自己的杯子。可见,语言文字无法真正说出一个事物,所以禅师告诫我们:“开口即错”。

如果这个杯子在你眼前,你就能看到它的真面目吗?相信你会和我一样,越看越不知它是什么。同一个杯子,每个人看到的都是自己眼中的样子,也许大部分人会说这是个咖啡杯,但这也只是经验的描述,像我小时候根本不知道咖啡更勿论咖啡杯,我可能会说水杯,也可能说不上来,因为我们那时候是用碗喝水的。这还只是就感官经验大抵相通的人类而言,若扩大到别的物种别的生命体,那么被我们称作杯子的东西,就更不知其为何了。

既已说到这么远,不妨再溯源一个问题:眼前这个杯子真的存在吗?你可能会说不论怎么叫它描述它,也不论别人或别的什么怎么看它,作为一个物体,它实实在在就在这里啊。那么晚上睡梦中,当你正在做梦而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梦中的事物对于梦中的你,和现在你认为你醒着看到的这个杯子,在认知中是同样实在的。不是吗?

由此亦可推及所有人、事、物,以及整个世界。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只是活在自己的梦中,所谓“现实”不过是集体信念共享的梦境,和小孩子玩的过家家并无不同。

清 钱维城《庐山高轴》

3

山中与老翁别

《人月圆·山中书事》

(元)张可久

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

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

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这是一首散曲,曲辞浅白,无甚余味。序文很长,洋洋洒洒,倒是写得新鲜有趣。在此删饬揣摩,撷其丽句,掇为现代诗一首,以飨读者:

折一身瘦骨,踩雨后的虹桥,进山。

山认樵夫给树,水认渔翁给鱼,我非樵非渔,

便拥有一切,无路则处处是路。

诗越读越厚,日子越读越薄,生命越读越轻。

明天有明天的飞花,后天有后天的落叶。

大约三个秋天之前,白须飘胸的老翁来访,

铜钱换酒,此后隔山说些阴晴圆缺的话。

松花酿新酒,我叫它花雕它就叫花雕。

欲借开春送酒话暖,孰料面对的

竟是一堆废墟,老翁已绝迹。

捡出一残破条幅,新纸鲜墨写着:

“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

一枝疏笔墨梅,点点梅瓣,拙得很有逸气。

千古兴亡,繁华一梦,他在山中避过这道风。

老翁与书,此去何往?山是空了的山。

文/三书

编辑/刘亚光

校对/卢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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