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奶粉事件曝光】“假奶粉事件”主人怀疑他背负着巨额赌债

津街在温岭的4层街楼。几年来，不断有债主来索要陈明强欠下的赌债。新京报记者曲岳飞照片

内部人士表示，陈明强债务达7800万人，或者为了还钱，冒着风险。

4月9日上午，上海市食药监局通报了“假奶粉”事件的最新事件。2015年9月9日，上海市公安机关接到“雅培”公司驻上海总部的举报，公安部迅速立案侦查，成立专门小组，经过3个月的星际调查，从2015年12月9日至2015年12月9日，2016年3月11日，上海市公安机关因涉嫌生产、销售假冒伪劣产品，将陈明强、潘兴兵等6人移送起诉，网上追捕嫌疑人梁某。在此过程中，追征了4000多罐尚未销售的假奶粉。

[嫌疑犯素描]

赌博欠下巨款

犯罪集团的主要犯罪嫌疑人陈明强，在简报中也简单提到了。那么，陈明强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新京报记者经过访问初步勾画出了陈明强的人。

1981年，陈明强出生于浙江温岭。陈明强的母亲金春华(化名)说，陈佳已经有了产业，在温岭是个富裕的家庭。20多年前，金春华一家购买了位于温岭市慈悲西路的4层街道建筑。

尽管父亲管教严厉，陈明江的兴趣在高中毕业后，陈明江再也不会想念书了，他回家求助，当时金春华和丈夫开了鞋厂。他们同意儿子的选择。

和当地的年轻人一样，陈明强很快继承下来，开始经营家里的产业，娶妻生子。2007年前后，鞋厂的生意越来越差，陈和家人商量后关闭了鞋厂。当时有机会代理某品牌的奶粉，陈明强决定收购，进入奶粉销售行业。金春华夫妇为了支持儿子的事业，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向亲戚朋友借了200多万韩元。

六年前陈明强和妻子离婚了。离婚后，陈明强把三岁的儿子交给了母亲，一个人做奶粉生意，几乎每天早出晚归。

金春华不太清楚儿子的奶粉事业进展如何，有时也会问，陈明强说：“现在哪有那么好赚钱的？”拉看起来不耐烦了。

直到债主来找为止，金春华和丈夫知道陈明强在外面赌博，欠了很大的债。

至于陈明强什么时候开始赌博，金春华说她不太清楚。她分析说是儿子离婚后。

这些年来，慈悲彼此的这所房子里不断有各种讨债者来找我，索要陈明强欠下的赌债。

据金春花估计，陈明强欠下的外债将为7800万美元。沾染了赌博的恶习，陈明强瞒着家人不断欠债进入赌场，几乎每次都因为血本无归而欠下的外债越来越大，其中很多都是高利贷。

金春华说：“我丈夫本来脾气就暴躁。“陈明强从小就害怕父亲”，因为赌博，陈明强被父亲打了几次，每次都说再也不赌博了，但没有变。2014年下半年的某一天，在另一次门间催债的尴尬之后，陈明强的父亲再次爆发，56岁的他拿着铁棍跪在儿子面前请求原谅。

根据金春华的解释，从那以后陈明强再也没有回家过，到现在差不多两年了。一开始陈明强和妈妈打电话，后来完全没有消息。今年1月底之前，有几名上海警察来了，这位原来忧心忡忡的母亲在离家一年多后得知，她的儿子涉嫌参与制造假奶粉。

制造“假奶粉”获得200万元利润

认识陈明强的一位当地人欠下了巨额债务，所以陈明强不得不在当地“消失”。有家也回不去了。也许为了早点还钱，陈明强冒着危险走上了伪造名牌奶粉的犯罪道路。

上海警方调查显示，陈明强等人开始制造假奶粉的时间是2014年8月。陈明强等人以每箱30多元的价格，在市场上正常销售的纸盒中购买“贝恩美”品牌婴幼儿配方奶粉，在山东金谷制罐有限公司制造“贝恩美”罐头，利用工厂作为假窝生产铁罐“贝恩美”婴幼儿奶粉，同时销售仿铁罐头。

2015年4月，陈明强又开始了模仿雅培的奶粉事业。他们收购了以每罐70 ~ 80韩元的价格进口的新西兰产“Meronga”、“Konic”婴儿奶粉和国产“Oka”、“华氏”、“摇篮”等品牌的婴儿配方奶粉

上海警方调查显示，雅培、贝恩美等奶粉造假一年多来，陈明强、潘兴兵等共获得近200万韩元的收益。

新京报记者的调查显示，陈明强在制造假名牌奶粉时已经负债累累。当时陈明强名下的两张信用卡都属于透支透支状态。一张信用卡是分期使用的，陈明强通过这种形式从银行借了10.2万韩元买了一辆马自达轿车。直到银行于2015年5月14日向法庭起诉，陈明强已经连续7个月没有按照约定偿还。

陈明强因为“债务”被推到被告席，这不是第一次了。根据新京报收到的多份判决书，从2014年下半年开始，陈明强因民间借贷纠纷，被告出庭，早期陈明强可以上法庭为自己辩护。

期更是多次“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法院只能依法缺席审理。

2013年10月，陈明江向陶某借款45万，后归还了35000元，余下40多万“多次催讨未果”，被陶某告上法庭；次年5月，陈明江向陈某借款38万，双方约定借款月利率2%——这一利率后来被法院认定为过高——陈明江还了10万之后，余下28万“至今未付”；3个月后，陈明江再向赵某借款26万元，未能归还；2014年10月，陈明江又以资金周转需要为由，向蔡某借款10万元……

就在陈明江悄悄操持他的“假奶粉”生意的同时，在其浙江温岭老家，家里“乱作一团”。为了替他还债，金春花夫妇卖掉了一套房子，但120万的房款远远不够，隔三差五，便会有讨债者登门。金春花夫妇心惊胆战地过着日子，为了防止讨债者的骚扰，金春花按照派出所民警的建议，给家里装上了多个摄像头。

【案情解析】

制假链条环环相扣

上海一位奶粉经销商说，从铁罐生产到塑料包装、标签印刷、奶粉灌装，奶粉造假的产业链很容易被整合。在一些铁罐生产厂家，空奶粉罐子4-5元即可定做一个，而且生产工艺非常先进，几乎和真品没有差别。在标签印刷环节，陈明江找的是浙江台州路桥区的一家印刷作坊。该作坊现已被路桥区市场监督管理局查封。知情人士介绍，虽然只是一家作坊，但它制作工艺的水平不低，足可以假乱真。这位人士介绍，按照《印刷业管理条例》和《商标印制管理办法》等规定，接到订单后，印制企业应审核商标印制委托人提供的证明文件和商标图样。陈明江显然无法提供雅培合法的证明文件，但这家印制企业为了利益，仍然开动了机器。

上述熟知奶粉销售内情的经销商说，当陈明江生产的假冒品牌奶粉进入到终端市场后，会有人自觉替其“掩护”——他们是最终面对消费者的部分经销商。这些经销商低价购进假冒奶粉之后，会将其混入真品掺着卖，一般消费者很难察觉。即使有顾客觉察到异样，店家会很快用真货将假货换回来，大多顾客都不会再计较。

这位经销商表示，何以整个环节都为制假者背书，肯定是为了利益；或许相关人士也清楚，制假者所采用的奶粉都是合格的奶粉，“不会产生严重后果”，因而和其他造假相比，他们的负罪感会相对轻一些。

流通环节的监管漏洞

“上海假奶粉事件”加剧了公众对于婴幼儿奶粉安全的担忧。多名乳业从业者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漏洞出现在流通领域。

高级乳业分析师宋亮认为，国家强调了奶粉的安全生产，但却忽略流通环节的监管。他说，由于受消费者追捧，一些国际大品牌奶粉成为炙手可热产品，通常经销商从企业拿不到，或者拿不到足额的产品，为满足下游终端市场需求，不得不从其他不明渠道进货，包括跨境购从海外商家拿货，但由于缺乏对不明货源的把控，让假货大行其道进入市场。

监管部门对此也十分头疼。中部城市一位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工作人员说，他所在单位只有10名专职工作人员，但该市获准卖婴幼儿配方奶粉的门店、商超有300多家，监管压力非常大，而且他们还要面对全区的食品药品安全问题——监管奶粉尽管是重中之重，但也只是他们日常工作的一小部分。

作为多年的奶粉经销商，陈明江、潘兴兵正是瞄准了奶粉流通领域的这一漏洞，他们通过重庆的乳粉代理商将冒牌的雅培、贝因美成功分销至郑州、合肥、武汉、宿迁等地，也让自己走上了一条涉嫌犯罪的道路。

□新京报记者 谷岳飞 浙江温岭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