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一大白什么意思】品读|用其他语言读金庸(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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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差去了通辽，因为有点闲，所以特意带了朋友来英国的金庸《鹿鼎记》(the deer the cauldron)的英译本。翻译本共有三本，译者是John Minford，中文名字是Minford。民福特在翻译界与霍克斯(David Hawks)联手翻译了《红楼梦》，他翻译的作品包括《聊斋志异》、《易经》和3:010等

文/王晓辉

电视剧《孙子兵法》剧照

民福特是英国人，毕业于牛津大学。在上大学前两年，他选修了拉丁语、希腊语、英国文学、历史、政治、哲学、经济学等很多课程，几乎每学期都换了专业，但无法决定以后从事什么事业。苦恼彷徨中，他坐在图书馆前面的石凳上，看着学校的专业目录，扔了回形针，结果回形针掉到了“中文”栏。“天啊，我应该学汉语吗？第二天早上，他去了中文系。命运有时是如此戏剧化。民福特随手扔了一个回形针，阴差阳错。竟然抛弃了著名的汉学家和翻译家！用民福特自己的话来说：“不是我选择了汉语，而是汉语选择了我。`

民福特的母语是英语，也是著名的汉学家，文化和文章基础深厚，他的翻译水平自然出众。但是，无论多么优秀的翻译，要翻译金庸的武侠小说，都要超越多个坎啊，高尚的坎啊，诗词歌赋的坎啊，武功手的坎啊。以《鹿鼎记》为例，其中人物有大大小小的几百人，帝王像、文人学士、姜虎杰、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

电视剧《鹿鼎记》剧照来源：视觉中国

《鹿鼎记》第一集黄宗熙和高艳武去吕留良家喝酒。

高艳武拿着酒杯大声吟诵着说。“清风难吹我，明月为什么不照亮人？晚村兄弟，这两首诗，真是绝唱！每当我喝酒的时候，一定会朗诵这首诗，一定会想起大白。

民福特英语翻译：

Gu Yanwu raised his wine-cup and，in ringing tones，recited the following couplet 3360

The cool wind sways not me，Howe ' er it blow

for me the bright moon still shines everywhere .

That's a splendid couplet of yours，liuliang，' he said . 'whenever I drink now，I have to recite it-and do it justice

文人雅士聚会有酒有诗，语言当然也很优雅。只是最后一句“笔富小白”太高大上了，连中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不多。

一台刘香的《鹿鼎记》:“魏文厚和医生喝酒，不在乎总胜，说：‘不喝酒的人，大白。’喝酒就意味着不干杯，罚一大杯。指在后面喝满一杯酒。简单地翻译成“给民福特一大杯”就可以翻译成“whenever I drink now，I have to recite it，and I would drink a full cup”

在这里我们只能佩服

闵福德的功力。他巧妙地避开了“喝一大杯"的直译，用了一个干杯的动作(with a ceremonious flourish of his wine-cup) 和一句解释性的话 (and, do it justice, too)。 "do it justice"是一个非常正式的短语，意思是公平公正，毫厘不爽，再配上干杯的动作，不仅完整的诠释了“浮一大白"，还让顾炎武刚正豪迈的文人形象跃然纸上。

小说中武林豪杰讲的话，则又是一个语言体系。《鹿鼎记》第二回，草莽英雄茅十八与盐帮对骂：

"老子不是天地会的，却知道天地会的朋友个个是英雄好汉。你们这些贩私盐的，给他们提鞋抹屁股也不配。"

闵福德英译：

I'm not a Triad myself, but I'll vouch for every man jack of'em! Fine fellows they are, and scum like you ain't fit to carry their shoes or wipe the shit from their bum-holes.

江湖中人语言往往比较直接，骂人时更是如此，不需要拐弯抹角，一上来就用最直接最形象的比喻轰炸对手的形象。对此， 闵福德采用了最为直接的译法，"提鞋"就是carry shoes, "抹屁股"就是wipe the shit from their bum-holes，一一对应，毫不含糊。

此外，闵福德还根据人物的身份特点，在英译的句子里嵌入了of'em和ain't这样的表达方式。ain't是am not, is not, are not 的缩略语，在狄更斯笔下的伦敦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话语中尤为多见。随着英语的进化，这种表达方式已经被认为是不规范的语言了，至少不是高大上的英语。但从小说中的绿林好汉口中说出来，却又显得十分贴切。

在闵福德的翻译中，这类"细腻"的处理比比皆是，不仅说明他有深厚的文字功力，也体现出一个学者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仅此一点，就值得我们一辈子老老实实地学习。

作者小记

“这是一本毛边书，印好后直接折叠装订，读书时要备一把裁纸刀，读一页，裁开一页。这种方式起源流行于欧洲，后来中国也有学者喜欢这种书，代表学者就是鲁迅，他自称是“毛边党”。毛边书天地四边留得宽，可以有足够空间写批注笔记。握着一把刀读书，很有趣。刀锋与书香完美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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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牛慧颖

本期校对：刘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