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梦到爷爷,梦到他牵着我的手笑着什么也不说。梦里也能感受到他手掌茧的摩擦,醒来后总是失眠。我想他。很想你。

上学的时候,在谈到家里的老人的时候,总是自豪地说:我家爷爷奶奶外婆都健在,在青春的校园里,感觉生死离自己很远,不理解生死离别这四个字的意义。

后来开始工作,姥爷和姥姥接连离开了三年,因为工作原因没有回去参加葬礼,近距离没有感受到那份哀痛。因为是大家庭,身边亲戚很多,慢慢摆脱了那种悲伤,只有妈妈每次路过外婆家门口都忍不住流泪。

近三年来,周围的老人陆续开始去世。首先,奶奶、爷爷、还有爷爷、姑奶奶,突然之间,不仅我们家的老人,爷爷奶奶以前的玩伴们也陆续去世了。所有老人的样子我还记得。笑得很温柔,但我再也听不到他们亲切地叫我外号了。

奶奶春节前夜去了,走路也算老实,没有经历病痛,也没有给子女太多的反应时间。奶奶离开的第二天,爷爷一直喃喃自语。“我记不起你奶奶的样子了,怎么办?”“然后又一次出来看奶奶的遗骸,那天我们全家人都很伤心。不仅因为奶奶的离开,更心疼爷爷。奶奶离开后,我们都非常心疼爷爷,孩子们争着对爷爷好,孙子孙女探望他的次数明显增加,有几个重孙围着,爷爷却不开心。每天拄着叔叔买的小拐杖站在村子头上,看着奶奶的墓地,背影又薄又凄凉。

两年后的春节,强硬的爷爷也在这个家庭团聚的日子悄悄地离开了我们,没有病,没有遗言,走得比奶奶还快,又一次没有给我们任何反应时间。我们的新年计划还没有开始。还没来得及和他好好谈谈。这次我真切地感受到了生离死别,爷爷的离别。一瞬间我觉得什么都没有,哭也没办法。身边最爱我的人正独自离开我。走这条路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家里老了,有一个宝物,我认为这个宝物不是珍宝,而是宝贵的宝贝。老人是家庭这棵大树的基础,子女是大树的树枝,老人是我们是家人,没有老人,我们就分散在四面八方,成为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有老人,我父母还来,老人不在,我父母只剩下耳朵了。以前总说日本长,随着几个老年人相继去世,我也已经从20岁上升到30岁了,现在怕太晚,就不再说日本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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