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另外两个女人有新儿子,一个我们暂时叫她雪,另一个叫梅。

雪的父母去旅行了,她邀请梅和我一起去她家同行。三个人吃完晚饭吃饱后缩在雪的卧室地板上,开始了天南地北的闲聊。雪灭了灯,拉上了窗帘。在这黑暗中各自抱怨,从别人不理解自己开始,到最后谈论自己是否认识自己。梅建议每个人说一个梦。我们也可以学习弗洛伊德,通过梦想知道自己内心世界的冰山一角。

我读了一点弗洛伊德关于梦解释的书,梅知道一点朱梦蝶的故事。雪说她对此一无所知。我和梅说那正好。多读书可以走捷径,但多走捷径反而没有自己的路。事实上,不同的道路、风景也不同。你说眼睛笑着好,那我也不要害怕无知的人。这个建议是梅蒂的,她应该先说。

梅从小固执倔强,比她妹妹聪明得多,聪明得多。再加上传统的收容所观念,父母凡事偏爱小弟弟。

她小时候经常做梦,梦见妈妈偷偷把自己妹妹叫出来,往她手里塞糖果。她梦见自己在哭,不是为了那颗糖果,而是为了被无视和受伤的感觉。事实上,梅的梦想不难理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她经常要梦到它。她说自己已经出嫁很久了,丈夫也年轻有为,生活舒适美满,早就应该忘记它。梅说,每次从这个梦里醒来,那种痛苦就像第一次在梦里看到它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

这让她想起寓言。据说有一个地主和仆人。白天仆人服侍主人,但到了晚上做梦,地主会梦见自己服侍仆人,仆人会梦见自己服侍仆人。如果脱离物质形态,毫无疑问,单凭时间和灵魂,他们的处境是对等的。梅说她是地主。白天明亮,引人注目,但晚上仍然躲在墙角的那个被忽视的小女儿的新儿子。

我说这可能是心理学上说的强迫反复症。人总是在心里渴望超越痛苦,最终超越自己。有时人们认为自己忘记了某些事,但他们的心不会忘记由此带来的痛苦。所以在梦里,当人们摆脱理性的束缚时,为了最终达到胜利的目的,反复重复那种痛苦。

雪说,可能是因为凯(梅的丈夫)太忙了,又有被无视的感觉,那个梦已经成为你被无视的象征,所以你经常又梦到它。梅沉思了一会儿说,都有可能。

接下来雪说了关于她的梦。眼睛说她最近梦到一对男女跳舞,她嘴里吃着棒棒糖坐着看。

梅说,也许你想的是男女关系。男人和女人就像一对一起跳舞的人。这段时间,男人是主动的,女人是被动的。男人要善于引导,女人要善于引导。其中,女人即使跳舞比男人好得多,也要经常稍微同情男人。但是男人主导女人是这个游戏的基本规则。所以一旦女人占据主动地位,这支舞就会失去意义,跑不了多久。女人的舞不能跳得太好,跳得太好就成了独舞。

我说你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弗洛伊德的例子。他说,有一段时间,一个男人梦见自己的表弟拿着两个气球。弗洛伊德解释说,事实上,那个男孩心里认为是他表弟的乳房。那是关于性的梦想。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黑暗中我听到了眼睛的轻笑声。接下来,我们讲了关于灵和肉的话。英比肉比英好。(西方谚语)这是我们三人的共识。几千年来,各国文学史都夸大了灵的作用,贬低了肉的重要性。直到近代,人们才重新认识到肉体的作用和地位。达尔文的进化论告诉我们所谓高等动物和动物之间不朽的血缘关系。我们总是强调人是有思维的,但经常忽略人的那种本能的骚动。人,特别是瞬间,准确地说本能占据主动地位。它总是若无其事地打动我们的心。(亚里士多德,《新伦理学》,《新译本》)当我们盲目地压制它的时候,它会在你最弱的时候意外地出现在你面前。例如,在你的梦里。

雪叫我轮到你了。我笑着说,你们的梦想都有一定的唯一性,所以不难推测。你们听我说。

我经常做梦,没有定时间,没有一定的客观条件。我梦见我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上海的故乡。我在那条破巷子里跑。我想我在和搭档玩捉迷藏游戏。那个游戏我总是玩得很好,小伙伴们一直很难找到我。但是有一次我藏得太好了。

巷子口有空地,很多房子都在晒太阳。有的房子把乔梅尔扫地出门,停在那里晒太阳。我记得在梦里,我非常小心地打开它,钻进去,小心地复原。我就这样僵硬地站在卷轴里。在梦里,那天炎热的太阳烤着我的感觉。还是那么真实。我听到小伙伴们到处叫我,那声音从有或没有。我仍然笔直地站在那里。最后的结果已经记不起来了。我想最终他们没有找到我。但是在梦里突然发现天空突然变暗,可以发现我面前站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他年龄不明,脸也不清楚。大卫亚设,Northern Exposure,生活)但我在梦里推测这个人是年龄不小的男人,而且我确信他的头发是秃的。他对我说“跟我来”,然后我醒了。

我一说完,眼睛就说了。你是不是又想捉弄我,故意说这个鬼故事吓我。梅和我都笑了起来。

梅说,你这个梦不是个好猜测,但也不是没有痕迹。我认为你总是想超越别人,竭尽全力。但你毕竟是女人。希望最终一个男人能超过你,对你起到指导作用。

雪说,我想你会在卷轴上热切盼望的。那些小伙伴终于找到你了,你更喜欢你找到的那种快乐。这个梦可能是你孤独的反应,也可能没有人理解你。

我呵呵笑着问。那么这个男人为什么是秃头。

梅和雪一时语塞。我说我的梦里可能有太多的隐瞒,我怕被发现

我的心理,所以不断扭曲粉饰我的梦,最后不懂的人却也包括了我自己。

  夜很深了,梅与我走在街上,日间的浮嚣渐渐沉淀下来,空气中带有了些许白天不曾有的清新。梅说,天上没有星星,明天一定是雨天。我看了一眼天,突然笑着对梅说,那个男人也许就是没有星星的夜空。它显然年纪不小了,而且没有星星的天空不是个秃子吗?梅笑说,你真能胡扯。最后我记得自己在想,明天一定是风雨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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