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阿多因综艺节目而变红”,阿多完全不排斥这种说法。她的确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她不得不打破新民族音乐。

2012年,阿多因身体原因隐居山里,8年后回到治愈自己声音的——新民族音乐。她知道前路漫漫,准备享受孤独。“我知道那是增值的路,而且会越来越宽。”

消失的这8年对一位女艺人来说太珍贵了,但阿多把自己比作山里的竹子。"如果看不到我向上生长,我就向下扎根。"40多岁的阿多,现在对年龄没有了不安感。她倒是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我可以争取,也有可以放下的境界。我自由了。

新京报记者郭燕冰合影

1回归

不到三十岁,四十岁就“站”

2020年12月,南津古镇比想象的要冷,空气中充满湿润的水汽,是南方冬天独有的气候。在这里我们等着今天的采访大象——阿多。自2020年登上《乘风破浪的姐姐》舞台以来,阿多再次回到了大众的视角,她领导的新民族音乐也受到了更多的关注。2012年回到山田的阿斗再次出发,从幕后到舞台前面,再到所谓的红光,突然忙碌的日程让阿多疲惫而快乐。

从小在军营经历的阿多在骨子里有特殊的责任感。目前,她致力于非传统胜利和民族文化,此次来到南进也宣传了南进古镇的真人秀节目《水晶晶南浔 水晶晶女孩》,被邀请成为“蒙启动官”。阿多笑着说,自己选择出演的标准其实是尽量不来综艺节目。“我太累了。”但是这次想来南犬是因为在这里很久就能找到放松。“南犬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来到这里可以释放城市的忙碌和压力,这种感觉来自于这里的文化遗产。另一方面,其实也有一点私心。“我也想看看能不能经常跑,有没有文化遗产,是否适合成为新民族音乐女团的选手。”

1980年出生的阿多2020年满40岁。“女人到了成熟的年龄,最重要的是两件事。一个是智慧,一个是爱。你只要有智慧和爱,任何年龄都能美丽。你老了也不会变丑。”阿多说:“《乘风破浪的姐姐》这个节目之所以好,是为了展现‘姐姐们’成熟的美。”“这种美反而是女孩子们得不到的。”

30岁时的阿杜也曾担心自己是否进入过“老”的行列。面临着中国传统观念和社会压力:女人30岁站着的一定要结婚,师父教者或事业是否要达到一定的高度,阿杜也曾经经历过彷徨和不安。 “我30岁的时候状态不好。”阿多现在对那个时代泰然自若,充满自信地说。“那段时间我很焦虑,但之后,我意识到不是这样。30岁了也不站,没关系,40岁了还照样站着。”

阿多认为,“书”最重要的是内心的力量先建立起来,承认自己,放下一些东西。“你必须和自己和解。你要喜欢自己,爱自己。否则什么事都做不好。”她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享受,可以乘风破浪,但心里一定是平静的。“我有争取的能力和放下的境界。我想我自由了。"

新京报记者郭燕冰合影

2过去

三十岁前干劲十足,疲惫不堪,把自己击垮了。

自己做的决定由自己承担。阿多总是这样的性格。"我经常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阿多笑着说。有时候她自己个性太拧,没吃多少亏,但这就是自己。无法修复,也不想改变。

从小就特别想阿斗,父母们带着她无可奈何。例如,突然说要去艺校。"我经常给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比如说,好好上学,突然去艺校。他们说:你在艺术学校做什么?我要考全校第一,你不让我去吗?而且是公费生,不用花钱,而且我父母没办法,那就走吧。

13岁的时候,阿杜又突然参军,妈妈哭着说:“才13岁,你觉得呢?”说。阿多终于和爸爸谈了一次话。“我说这是我的选择。以后也不会怪你们。我会负责的。”

16岁,业务能力出众,早早成为军官,当时她掌握着比自己大的女孩子,威风凛凛,穿着军装很帅,父母也为她骄傲。就在这个时候,阿多决定转业,签下公司,在北游成为歌手。

成为歌手后,事业发展得很顺利,阿斗也很努力。近十年来,阿多每天工作15个小时,没有休假,没有吃饭拍照,有时很忙,每天飞三个城市。人们看到的都是她在春晚上演出,拍广告,拍热腾腾的mv,她制作封面的杂志在三天内卖出了50万本,打破了当年杂志的销售记录。

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的风景,这一切也对阿杜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性感”的标签牢牢地贴在她身上。很多人认为阿杜总是卖弄性感,忽略了自己的创作才能,这导致了阿杜从事事业。

总是有一种挫败感。2012年,阿朵又遭遇了感情上的背叛,在事业、感情双重打击下,她的身体终于垮了。

阿朵在《乘风破浪的姐姐》中的表演成了热门话题。

3 重启

大自然治好了身体也开启新创作

阿朵记得很清楚,那天半夜,心脏突然疼得让她完全动不了,说不了话、走不了路,身体就这样彻底罢工了。“身体很多地方都出毛病,内分泌全部紊乱,长湿疹没办法睡觉,最后,24小时耳鸣加脑鸣。那种感觉就像你家楼上楼下、周围一起装修,你还出不去。”那段时间,阿朵好几次都靠吃速效救心丸才活下来。“有一个老中医说我已经很幸运了,很多像我这种程度的就猝死了。”

阿朵有一个音乐人朋友叫曹方,住在西双版纳,她很感谢曹方及家人在那四个月里给了她很大的帮助。阿朵选择搬到西双版纳的山里住,慢慢恢复走路和说话,最终是大自然治愈了阿朵。很多人看综艺时,觉得阿朵的“求生欲”不强,其实当她面对死亡时曾迸发出最本能的求生欲,那个时候,当阿朵每天睁开眼睛,看到蓝天白云,闻到花香和饭香,看到茶园和草地,她都会感恩自己又活了一天。

于是,她开始过起了归隐般的生活,每天弹琴、摘果子、做早餐、唱歌、创作,她还会种地,播下种子,然后等着它发芽,会去给嫩芽捉虫,等着它们长大。而大自然也给了阿朵更多的创作灵感,当她很专注的时候,甚至可以听到植物带来的旋律。

那段时间,阿朵走访了很多地方,她去了湖南湘西,见到了苗歌传承人吴腊宝,苗族水腔传承人龙仙娥,“他们唱的是我在流行音乐里面没有听过的发音位置,这让我觉得非常神奇和好听。”后来,阿朵又到了贵州黔东南,遇到了芦笙传承人央格里,还有苗族情歌、古歌传承人蝶长等很多民间艺术家。

阿朵找到了已经八十多岁的国家非遗传承人洪富强老师学艺,他是苗族武术鼓传承人,现在阿朵也成为了苗族武术鼓传承人。阿朵在山里开始做音乐,织布机、纺线机、磨米声、丰收的稻谷声都被融合到了音乐中。阿朵把这些音乐带回北京,她又找来了中国、美国、日本和以色列的很多音乐家共同创作出了一种新的音乐。“我觉得那个过程就像是在研究一个新派的菜,我把很多大家甚至没听过的民族乐器用电音的方式切片,然后一遍一遍混在一起做实验,有时候我们一首歌编曲的版本多达九个。”

在阿朵的努力下,这种土特产和先锋音乐结合的产物终于诞生,“我把它叫做新民族音乐。”去年,阿朵在湖南张家界做了一台新民族音乐的音乐秀,为了让更多人了解和听到这种新的音乐,阿朵觉得还是要回到大众视野,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去参加《乘风破浪的姐姐》这档节目。

也正是因为这档节目,阿朵再次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这个高光时刻就是我被淘汰了。”阿朵觉得人生非常有趣,当你认为是低谷的时候,好不容易想通去参加节目,作为第一代唱跳女歌手只参加了两次就被淘汰了,她原本很低落,结果被淘汰的那天晚上,她上了5次热搜。“我重新回到大众的面前,实现了所谓的翻红,让我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我达到了目的,我们的两张专辑,《未来民族》和《死里复活》全网售罄,预售的黑胶也都售罄了。”

年轻时的阿朵。图来自艺人微博

4 心态

要耐住寂寞也相信路会变宽

有很多人问过阿朵,曾经那么红,再回来是否能接受心理上的落差?这一点阿朵早已想得非常明白,她曾做了两年的心理准备。当年她在事业最成熟的时候离开,就知道接下来面临什么。

在这个新旧更替非常快的行业里,再次回来,阿朵觉得自己已不是站在一个明星的身份上。“我是一个非遗传承人,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认识我,我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是我的选择。”

阿朵觉得面对“红与不红”,其实心态很重要。人生的精彩有很多方式,“不是只有做明星很红才会精彩。”阿朵知道自己如今走的这条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要耐住寂寞,“但是它是增值的,而且可能越走越宽。”

离开了8年,阿朵其实很感激那段时光,很多人会说,对于一个女艺人来说,这8年时间太宝贵,如果没有离开,阿朵可能会得到更多。这个时候,阿朵总会想到在山里见到的一种植物叫毛竹,这种竹子刚种下的时候,一年也看不见它长多少,大概也就几厘米。但是到了第五年,它每天长15厘米,当你走进竹林,就会听见嗖嗖的冒竹子的声音。翻开土会发现,头几年没怎么生长的竹子,根茎已经在地下长了一百多米。“八年过去了,如果你没看到我向上生长,我是在向下扎根。”阿朵说。

专辑《死里复活》封面。

新鲜问答:

新京报:你觉得新生代女性如何提升自己的魅力?

阿朵:首先要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知道自己的价值,不容易被各种声音干扰,要练内心的定力,多去结交良师益友,还要多出去走走看看,不是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多看书,我自己也经常会看很多伟大女性的自传,在这个过程里,不管她们来自哪个国家和民族,经历了什么,但是她们的很多经验都可以给我们带来参考。

新京报:你觉得自己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阿朵:虽然我有时候也会脆弱,但是我觉得过于坚强其实是一个缺点,过于坚强之后,就容易把自己的身体搞垮。

新京报:经历了“死而复生”之后,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阿朵:最大的变化就是原来别人以为我很好的地方,现在可能没有那么好了,比如以前我不会说“NO”,现在我会了,我觉得没营养的事情,我就不会去做了。

新京报:在面对困境的时候,如何做到自我认可?

阿朵:要做到自我认可之前首先要和自己和好,小时候你的父母也好,所有你看重的人也好,包括男女朋友,如果他们否定你,你要换一个角度去看问题。他们否定你,可能是他们的问题,他们说你不对,也许他们才是不对的人,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你要选择原谅自己,我有一首歌叫《选择原谅》,推荐大家去听,我还有一个心灵电台,叫柒十柒电台,也推荐大家去听一下。

新京报:现代社会女性承担的压力很多,如何在不同身份中自处?

阿朵:不要为别人而活,按照自己的方式,怎么舒服怎么来,地球少了谁都一样转,没有学会放下是因为自己担得太多了。

新京报:很多人觉得阿朵代表了一种女性力量,你认可这种说法吗?

阿朵:其实在参加《姐姐》之前我都不知道什么叫“人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树立人设,我就是做自己,违背自己我很难受,所以我必须做我喜欢的。对于大家给我的这些美好词汇,我想说,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

采写/新京报记者 张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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