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泉五千】暴君的奴隶本性|用“钱”说话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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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中国古代硬币除了硬币和铁钱外还有铅钱吗？铅钱的价值低、有毒、容易磨损是名副其实的“恶钱”。历史上大规模铸造铅钱的两个政权都是五代，分别是民国和南韩。

度：民国铸造的铅盖圆元宝、“福”、“民”等字(气丰场)

关于民国的话题以后再说。今天先谈谈南韩吧。唐朝末年，刘谦、刘隐父子分离岭南；917年，刘恩的弟弟刘氏在广州被称为皇帝，并演唱国号“大月”、年号“健哥”。不久，刘自称汉室后裔，将国号改为“汉”。

这个政权从刘恩开始铸造了各种硬币，其中最多的是《开元公报》铅钱和《健哥中报》铅钱。2007年，广西的硬币研究者将铅钱送到相关部门检查，发现这两种铅的铅含量都达到了99%。

南韩对境内百姓征收中世纪，要求缴纳硬币，官府以此收集了大量硬币，百姓被迫每天使用铅钱。一般来说，“中保”是指要求将一个铅型干型中保换成10个铜开元保。在实际交易中，健哥中报以“十大硬币1”贬值，相当于99%。

图：现存的健哥中保大多看不清钱文(棋风场)

刘等几代南韩皇帝铸造铅钱，将民财掠夺为国策，奢侈暴虐。亡国的军流特别夸张。他建了几十座宫殿，宫殿用珍珠和教母装饰，设置了“煮剥刀山剑兽的刑罚”，与犯人、老虎、大象接近。刘最有名的事迹是信任宦官，但他重用的大臣都要先阉割。

正是这种标准暴君被北宋俘虏后出奇地谦恭。刘手艺好，擅长制作工艺品。他用从蜀带来的珍珠给马鞍编了龙，绝妙地取名为“朱龙九五鞍”。作为囚犯，刘公当然不敢利用自己，好了以后立刻献给宋太祖。马鞍给赵光润回宫殿的时候，看到的人都很惊讶。

赵匡胤方面奖励刘一百五十万钱，表彰他的忠诚；一方面向周围的侍从总结“历史经验”，“养成良好的巧、习气，如果以习习的勤奋转移到治国，岂能灭亡！”“他没想到北宋后来死在了‘巧’王手里，这位‘巧’王为了筹钱，铸造了许多前所未有的‘锡钳钱’。

度：纳唐和当时仍在广泛流通的汤开圆通报(棋风场)

刘给皇帝礼物，受到表扬，但心中的恐惧没有消失。有一天，赵匡胤下令开封市外的姜无知主办活动，刘参与。为了对手表的忠诚，刘一马现在在他到达活动现场的时候，其他大臣还在路上。赵匡胤很高兴，命令他喝酒。谁知无心，听者有意，刘氏常被毒酒杀人，当场吓得魂不附体，以为赵匡胤当光州皇帝时会毒死自己。

刘宇哭着哀求。“大臣继承爷爷企业，违反法院拒绝，老王师进行讨论，罪受高唐罚。陛下在等待大臣们不死，请用横梁穿上衣服，看着太平的盛况。“罗宾逊不敢喝这酒。”.他继承祖先，被迫抵抗朝廷，即使劳动烦乱的军队远征，罪恶也会死亡；但是陛下留下了我的生命，不如让我在开封省成为老百姓，见证宋的太平盛世。

赵光润听了这话，估计差点笑了，只能安慰刘。“我把敌意推到人的肚子上，好像有这件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接着，赵匡胤给刘氏一杯酒，又倒了一杯。

自己赞美太平盛世是不够的，但刘还想再找几个小伙伴。赵光义在潘美出征朝鲜之前接待了大臣们，祝愿他们胜利。宴会上刘站起来说。“朝廷威灵和远方，四周僭主盗窃的主人今天坐在座位上。大年除夕太原、刘桂圆又到了，大臣想先来，执行竖梃，为多个国家下王章。”当时北宋已经一一消灭了南方的后蜀、南唐、吴越、衡南等割据政权，只有山西的朝鲜还没有平定。刘说自己最先归顺了法院。太原的刘桂圆投降了，大宋统一了天下。他说：“好几个国家下了王章”，可以帮助皇帝管理亡国之王。

根据《宋史》，原来吴越王全省和原溢价长、山姆两周的陈鸿震都在这里。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南唐后周李旭也可能参加了这次宴会。以他的性格，好像很难掩饰脸上的轻蔑。

对于历史上身兼暴君和奴婢的双重身份者，鲁迅曾发表评论。他在《论照相之类》中引用了德国心理学家利普斯的理论：“如果每个人都是主人，那么很容易成为奴隶。承认自己能成为主人，承认自己能成为奴隶，所以威力下降时就死心塌地，在新主人面前低下头。”这话说得对。一个君主奴役别人是承认奴隶存在的合理性。那么他认为一旦失去权力，成为奴隶也是理所当然的。另外，君主常年受到后宫、大臣、太监、宫女的称赞，称赞别人，就不会缺乏口才和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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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孙吴晚期铸“大泉五千”，意即此一枚钱相当于5000枚五铢钱。以上两枚为国家博物馆藏。

接着，鲁迅又拿三国的孙皓举例，“治吴时候，如此骄纵酷虐的暴主，一降晋，却是如此卑劣无耻的奴才。”鲁迅道理说得很清楚，例子举得却不怎么准确。

孙皓投降后，被请去参加司马炎为灭吴举办的庆功宴。宴席之上，司马炎对孙皓说：“朕设此座以待卿久矣。”孙皓当场回了一句：“臣于南方，亦设此座以待陛下。”那意思是说，我原本也计划北上灭晋，因此在建业也给你准备了这样一个座位。这个时候的孙皓，依旧是桀骜不驯。

在另一次宴会上，孙皓学乖了一点。司马炎问孙皓：“闻南人好作《尔汝歌》，颇能为不？”这是司马炎拿孙皓寻开心，问他会不会唱南方流行歌曲。没想到孙皓张口就来了四句：“昔与汝为邻，今为汝做臣；上汝一杯酒，令汝寿万春”。这首歌的主旨虽然是恭祝司马炎长命万岁，可语气轻浮，缺少敬意，把他自己放在了和大晋天子对等的位置上。鲁迅辑录的《裴子语林》也收有这个故事，结尾说“座众皆失色，帝悔不及”，孙皓一首歌吓坏了西晋群臣，司马炎也自讨了没趣。

图：东吴与西晋一度隔江对峙，因此孙皓说曾与司马炎为邻

孙皓最像奴才的一幕是发生在一个私下场合。司马炎和女婿王济下棋，孙皓在一旁作陪。王济悠闲地把两条腿伸到棋盘下边，问孙皓：“闻君生剥人面皮，何也？”听说你以前经常把人的脸皮活生生剥下来，这是为什么呢？孙皓幽幽道：“见人臣无礼于其君者，则剥之。”我见到有臣子对皇帝无礼，就会剥他的脸皮。王济一听就明白了，赶紧把两条腿缩了回去。

这位东吴末帝投降后的故事大都如此，展现出一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的面貌。他敢于这样放飞自我，有着特殊的时代背景。曹丕篡位，没有杀汉献帝刘协；司马炎篡位，也没有杀魏元帝曹奂；蜀汉被灭，刘禅在洛阳乐不思蜀，由此顺推，孙皓就不太担心个人安危了。

但经过十六国、南北朝的大乱后，一切都变了，几乎所有亡国之君都死于非命。五代时期，后唐灭前蜀，杀了王衍全家；北宋灭后蜀，孟昶刚到开封几天就死了，现在轮到刘，他不肯不怕。于是，这位靠铸造铅钱维系统治的暴君，在做奴隶的路上一骑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