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
陈飞,男(男)生于1977年,陕西扶植冯华和人,现任宝鸡自由职业作家、文化规划师、家庭智慧教育咨询讲师、中小学生写作训练讲师。从1996年开始在报纸、杂志、广播、网络上发表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
我的叔父
从我记忆中可以隐约看出叔父是我们村的队长。我总是感到骄傲。因为这是我们家族成为“官职”的最大亲戚。叔父经常不在家,忙于生产队的工作,他们组织村民进行春耕秋播、涝灌溉、开垦荒地、修建水渠,修建道路。今天主人盖房子需要劳动力,他就上去,明天希西家吵架,他就去仲裁。村里不管红白喜事,都离不开他跑步前跑着忙着的样子。
大概三四岁左右,下雨天,我在生产队车间看到叔父躺在生产队车间的地板上吐泡沫。全身抽搐,不省人事。认识医生的一个村民急忙俯身进行人工呼吸,随后几个村民拿着用生产队过滤砂石的网纱(沙子),转移了叔父疾驰和乡卫生院。那时我以为叔父“死了”,急忙跑回家报告婶婶和父母。幸好及时获救,叔父终于活了下来,躲过了灾难。后来才知道叔父为生产队的车间接上电线时不小心受到了电击。叔父恢复健康后,他又一心想着生产队的大小事,不分春夏秋冬、昼夜的辛苦。但是,自家的自由地和责任战每年都变成荒地,农作物并没有获得丰收。乡下人的日子在叔父的领导下蒸蒸日上,但叔父家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寒酸。家境和村里的“五保家庭”没有太大差别。亲切的人都傻傻地嘲笑他,说现在是哪个时代,大家都在为自己挖,你整天不怎么种自己的地,为了集体的工作整天忙着打字什么?叔父听后默不作声。我伯父、父亲、姑姑都劝他不要当队长,看人家一个个都发财了,你穷也没脱,要为老婆孩子考虑。但是叔父听不见。他的“观众缸”很大。不拿国家一分钱工资的队长20多年来从改革开放到上世纪末光荣退休。他的“工龄”在新中国最底层行政机构中很少见,但目前村官换届很少有人能连任。更不用说谁能连任20多年了。真正为人民谋福利的村官不多。以公谋私的人不少。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腐败现象一捞一笔就走的村官层出不穷。叔父的一生一点也不自私,专门利人,廉洁奉公的品德在我们当地被传为好话。
叔父轰轰烈烈地完成了自己的“事业”,但他的婚姻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失败。据家人透露,叔父到了结婚年龄,正好在文革时代,我们家被分成富农批评,当地不敢与我们家结缘,爷爷只好在外地为叔父找“四川妹妹”,简单地为叔父举行终身大使。
因为婶婶是四川人,对陕西关中的风土和农耕生产完全不了解,所以只能在家呆很长时间,做饭洗衣服,从来不下地干活,叔父忙于生产组的工作,庄稼不施肥,做锄草之类的田间管理。产量不多。除了出足够的公粮,剩下的不多,没有卖粮食的钱,婶婶还要上街买新衣服穿。不考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叔父也带着她,不得不她走了。
婶婶为了叔父的共生生了三个孩子,两个表妹分别比我小一两岁和表弟比我小八岁。1989年,表弟4岁没回过娘家的婶婶突然提出回娘家,按照人之常情,叔父答应和婶婶一起去看望春节没见过的小张、丈母娘。两个表弟和四岁的表弟由阿姨照顾。谁也没想到叔父会和婶婶一起坐南下火车走上他的婚姻不归路。叔父和婶婶在四川娘家度过了愉快的春节、热闹的元宵节,叔父正准备返乡的时候,婶婶的态度转过了180度的大弯,私生子也不想回山西的家,叔父和三个孩子在家等了一个多月,婶婶没有回来。焦急的叔父又一次登上南下列车,不得不去婶婶娘家找婶婶,但这次叔父没有见到婶婶本人,娘家人还无理驱逐叔父,叔父极力想见到婶婶的脸,但他力气弱,外地人根本打不过他们。在当地亲切人的暗示下,出于安全原因,叔父心怀破碎的心
婶婶不在的日子里,叔父的生活一下子乱了套,叔父可以做父亲,也可以做母亲,家里的事很忙很忙。当其他孩子放学一回家就能吃到妈妈做的香喷喷的食物时,两个12岁的表弟和四岁的表弟遇到的是一个冷冰冰的灶台。生产队的工作常年很忙,叔父根本无暇照顾几个孩子。贫穷的孩子们早早地承担了生活,生活要切实地继续下去,困难的生活迫使我表妹不得不自己动手。他们没有抱怨,没有眼泪。很久以来,表妹学会了推面条、炒菜,甚至蒸馒头缝衣服。懂事的孩子帮助叔父恢复了正常生活的秩序。
闲下来的时候,表哥和表弟也想起了妈妈,他们用稚嫩的笔给妈妈写了几封信,但都石沉大海,没有消息。叔父不想念婶婶,总是在内心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打开衣柜,看到婶婶穿的衣服,暗自伤心。叔父平时喜欢看远离作家的《平凡的世界》,也许在婶婶不在的日子里,叔父用《平凡的世界》支撑着他的精神世界,与艰难的日子抗争。叔父没想到,由于他的忙碌,两个无心管教和照顾的女儿在婶婶离家6年后双双考上了中专,从农门跑出来当人民教师,一个成为白衣天使,突然成为了公家人。这在我们地区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也给生活重压下的叔父带来了很大的精神安慰和精神鼓励。叔父说,遇到人,孩子就会出人头地,真没想到上帝特别爱我的孩子。以后我多辛苦啊!
婶婶离家十年后的一天,叔父突然收到婶婶娘家的电报。来川接人,人已经病了。面对这封迟来的电报,叔父高兴地忘记了对婶婶的一切仇恨。
极而泣。恨不能一下在(再)飞到四川接婶婶回来,让久别的一家人团圆。但我们家族的人却不让(反对)叔父去接婶婶,是因为电报里说道婶婶已有病,这么多年婶婶一直躲着不回家,偏偏有病了却又要回来,这不明摆着捉弄人吗?叔父不顾亲属们的阻挡毅然决然地南下四川把婶婶接了回来。多年未见,婶婶老了许多,形容憔悴。原来电报里所说的“有病”其实是婶婶精神错乱,一个人自言自语,不知所云,连她的三个孩子也不认识了。谁也无法知道婶婶在四川老家的十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精神失常,这些至今都是一个谜。乡邻们都感到很惋惜和同情。叔父为了给婶婶看病,便辞掉了当了二十多年的队长,不惜借钱带婶婶四处求医,但都无济于事。婶婶成了家里的累赘。但叔父毫无怨言,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也许在他心里不管婶婶好坏,他都不计前嫌,只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孩子有一个妈,他就心满意足了。
就这样,叔父和一个“已不认识”他的人又生活了十几年,相濡以沫,风雨兼程,就在去年寒冬腊月,婶婶因病离世,叔父终于陪婶婶走完她孤独的一生,走到生命的尽头!
叔父的人生充满悲欢离合,充满酸甜苦辣。作为农村人,尤其是老一辈人,他们对爱情是含蓄的,一辈子从不表达,羞于启齿,但我从我叔父身上看到他对爱情的坚贞不渝,不离不弃!宁可你负我,我也不能负你的可贵精神!让我感动! 好人总有好报,祝愿我的叔父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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