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阳大厦出来,唐锡元背着包走到公交车站,突然有一辆车停在她旁边,但没有往里看,玻璃窗瞬间慢慢晃动。曾经仰慕唐锡元很久,现在又露出了厌恶的面孔欧阳夜。(威廉莎士比亚。)(欧阳远。)

“还真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落魄的时候,昨日可是满腔骄傲的气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正当唐汐媛看清是何许人之时,欧阳垚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内。

“说你是个小气的人还真没说错,你不是太阳,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你就因我一句话,便报复我,但你以为这样就是对我报复了吗?NO,这样对我没任何影响,反而让我庆幸,庆幸离开有这么一个心理扭曲总裁的公司,我有才华,到哪儿都一样会发光,所以谁损失,谁落魄今之而言,还为时过早了。”唐汐媛脸上带着高傲且轻快。

但欧阳垚却满脸堆砌着笑意,他认为这是唐汐媛只是不愿露出窘态故作坚强,但他却不知唐汐媛是真心轻松,真正坚强。

“谁会愿意在别人跟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呢?都是充脸当胖子。”欧阳垚得意的脸露喜悦,以心理学家自居讥讽她。

“原来你想看我笑话,可惜让你失望了,不过我要送你一句话,别把可耻当光荣。”唐汐媛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道。

欧阳垚听到唐汐媛拐着弯子骂他,他的行为被说成是可耻,她的伶牙俐齿让他欲怒无言以对,只能讪讪道:“你真够伶牙俐齿,到时在法庭上还能保持这般状态,那才算的上真正的够种。”

听到欧阳垚又拿商场那件事来威胁她,但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于是一副轻松道:“你尽管使出你那蹩脚的功夫吧!我现在可是时间很赶哟,现在有一家大公司正等着我去面试,人家看中了我的设计,准备当成这次时装周投稿的实力,其实我的设计念想,已与邓总监提过,她也认为非常不错,但我当时成图还没出来,等出来后我准备交时,听到被辞退之事,那我也没必要交了,反而是另一家公司看中了我,我准备用这稿子给他们,对了,这家公司还是你们的死对头秦氏。”

其实,这只是唐汐媛自己瞎编而来,她只是想气气欧阳垚,但正因为她这句话,未来让他妥协于她。

欧阳垚听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对唐汐媛这番话,一点都不相信,他认为是她说来抬显身价而已。

“是吗?那祝你好运了。”欧阳垚说完便摇上了车窗,隔离了他与唐汐媛。

就如他们俩的婚姻,始终都在隔离,但想来,他们无从靠近,何来隔离,他们一直都是被挡在接触线之外,无从踏过。

车子很快消失在唐汐媛的视线中。

唐汐媛怔怔的望着那辆疾驰而去的奔驰,由车尾气卷起的片片落叶,飞旋成一团,在半空中不断飞扬,凌乱不堪,但却在汽车疾驰而去后,无声飘落于地,戛然而止,如人生起伏,潮起潮落,最后归于黄土。

无声的落叶,如被抛弃的生命,任它形孤影只,遭受日光风雨洗礼,经受外界的摧残,如同此刻的她,但她不是落叶,她在越艰难的条件下,会变的更加坚强,她是任何人都不能打倒的。

张萸下班回到家,开门便迎来了一阵饭菜香味,让张萸觉的甚是奇怪,今天媛媛为何这么早回来了,都已煮好饭菜了。

“今儿是什么日子呀!”张萸站在厨房门口,勾着头问道。

唐汐媛正忙于煮菜,但还是回了一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等会你就知道了。”

她的神秘,让张萸非常期待,只是猜不出唐汐媛有何好事。既然猜不着,她也不去费心思,真相最后都会揭晓。

张萸放下包,洗好手,唐汐媛的一切便准备好了,菜已摆好,张萸满心欢喜坐下,她发觉今天不是一般的丰盛。

满桌子的好菜,闪着金光灿耀,但这金光下,却隐藏着一种反常。她知道只要是有事发生,唐汐媛的行为便会反常,而今晚是何事让她如此反常?

张萸并未扶起筷子,而是正襟危坐的望着唐汐媛,唐汐媛一脸意外道:“怎么不起筷呢?这些不是你最爱吃的吗?”

“你发生了什么事?”张萸幽幽问道。

唐汐媛嘻皮笑道:“没什么事呀!今天只是特殊,想做一顿丰富的美餐而已。”

“怎样特殊?老实说来。”张萸一脸佯怒道。

“其实说来特殊也不算很特殊,只是扫除那些不是心中所想的梦而已。”唐汐媛说的太过含糊,让张萸鸭子听雷般糊涂。

“别给我打哈哈,赶紧说正题。”张萸那急性子,容不得唐汐媛打太极。

唐汐媛嘻皮笑脸,欲说欲止,吊急张萸的胃口,张萸瞪着唐汐媛,望着张萸的眼光,唐汐媛才收回顽性。

“我又失业了,不过我失业的很光荣,你听了一定支持我滴。”唐汐媛正色道。

原来这就是她今晚这么早做饭的原因,只是她不清楚唐汐媛在公司里发生了何事,让她这么突然失业了,凭她的才能及对人事的态度,是个难得的人才及好好女人,很难让公司辞退她,除非是她自己不想干。

“有多光荣?难道比打死日本小鬼子还要光荣吗?”张萸在紧要时刻,还不忘她那幽默本色。

“你知道景天的法人是谁吗?”唐汐媛来了个问答题。

“那个无情郎?”张萸只是随口而出,没想到一击而中。

“你真是个神算子。”唐汐媛奖赏以示,啵了张萸一口。

“真是那个无情郎?”张萸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比珍珠还要真。”唐汐媛一脸正色道。

“怎么会这么巧呀!看来你们俩的渊源还真深呀!想不见都不行。”张萸摇摇头道。

“错,是孽缘。”唐汐媛及时更正,她已不再信他们俩还有何渊源了。

“对,孽缘最为合适。”张萸附和着。

“你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他撵了出来?”张萸探究问道。

“你说的好听一点行不行?什么被撵了出来,你也知道他那种小气性子,能为了一句话便要将人告上法庭,也能因一句话辞退人。”唐汐媛撅嘴的纠正张萸措词,在她身上用撵字,真是有损她的名声。

“对,他是小气,爱计较,又让人憎恨,但你被他辞退与撵有何区别?”张萸完全不认为自己的措词有何不妥。

“行,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咱吃饭!”唐汐媛无奈的不再力争。

“他因为我那一脚撵你的?”张萸还没问到重点,哪会这么容易停止。

“当然不是。”唐汐媛否定了张萸的猜想,但事实真与张萸那一脚没多大关系,有关联的,也只是唐汐媛那次当众回击之话。

“如果不是,为何要辞退你?”张萸不信。

“因为我当众辱骂了他。”

于是唐汐媛便将她回击一事告知张萸,张萸听完后,直拍手叫好。

“想不到咱媛媛现在变的这么犀利了,以往一见他可像是老鼠见猫般害怕的,看来有长进了。”张萸语气中露出无尽的赞扬。

但唐汐媛却听着味儿不对,她用的比喻是损她还是夸她?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把我当成耗子,有你这个损友,我真是‘一生有损’呀!”唐汐媛说的可是咬牙切齿。

“出口快了,这次措词错误。”张萸傻气嘻笑道,这次承认错误倒快。

“看来媛媛你第一次工作,来的快,去的也快,都是无疾而终,第一次爱恋,第一次婚姻都传承了无疾而终这个优良传统了。”张萸突然哀叹道。

第一次婚姻,第一次爱恋依承了无疾而终,命数短暂,如昙花一现,看似绚丽却黯淡无奇,悲惨收场,只是有了第一次,命劫第一次,一切都显的是宿命。

是宿命,还是她哪个环节做错了?她更相信是她做错了,是她理想完美主义作祟,宿命,她不相信。

唐汐媛的突然沉默,让张萸意识到自己触到她的伤心之地,她不愿看到别人让唐汐媛难过,更不愿自己让她难过。

“他们没留得住你,是他们的损失,至于那个无情郎,以后就算他跪着来求你回去景天上班,咱也不稀罕,来咱吃饭。”张萸轻松的说道。同时动手扶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酿豆腐。

“真好吃,好久没吃这酿豆腐了。”张萸边吃边道。

唐汐媛从刚才那一丝沉思中回神了过来,她看出她的沉默,张萸担心内疚了,她怎么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张萸,张萸一直是她身后最好撑点,在她最困难时,也只有她支持着她。

唐汐媛也泛起了内疚,内疚下,唤起笑颜打消好友的内疚:“今晚所有的菜,你要负责解决掉。”

“啊?你当我是猪呀!”张萸一脸难色。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唐汐媛会心的笑了。

晚餐就在两人调侃中展开,刚才那些带着一丝伤感之氛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是两人欢心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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