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全球情报人员”。有更有趣的全球地理、历史和人文知识。

代表日本王室的是菊花,但樱花是日本国民心中的菊花。到了樱花盛开的季节,世界各地聚集了很多游客,涌向遍布日本全国的赏樱场所。

樱花的生长条件-喜光、肥沃、深厚、排水好的微酸土壤和空气湿度高的环境、耐寒、避免积水和低湿——很符合日本的自然条件,适合种植,为什么能拥有菊花的地位?

日本樱花菊地位的形成实际上依赖于象征性的流变,日本人的思维从潜意识和直觉中“觉醒”,走向自觉、主动的过程。本文将以时间为脉络,说明其形成的深层原因。

日本樱花节上挤满了游客

1.上帝的牺牲:植物崇拜和樱花的象征

在原始社会,人类普遍崇拜动物、植物、图腾,这种崇拜思维是直觉和潜意识的产物,包含着民族文化的原始形象,是后来民间文化中民歌、故事等的原型。

以日本民族为例,以下是《古事记》的记录。樱花代表着日本民族的生命观,从远古开始就相当具有代表性。樱花象征着不断的生命力,代表着古代农业生产力,日本人用樱花解释了人类为什么短命。

日本樱花游玩日期可以从3月南向北持续到5月

在古代日本的宇宙观中,山神在樱花花瓣上下榻,亲自拜访稻田,变成了稻田,进行耕作,所以樱花一开花,农民们就收到了要插秧的信号。也反映了神(天皇)为人类而自我牺牲的日本古文化。

这个阶段的樱花象征还没有摆脱植物崇拜的色彩。由此可以看出,樱花是以一种形象在历史上创造的方式出现的,其根源和本质是神话形象。

樱花女神木花艺姬

日本一度偏爱中国的梅花

但是樱花在日本并不总是第一位的。

受古代中国的影响,公元342年至759年收录的《万叶集》中,花的形象大部分是梅花,多用于表达感情和哀悼。例如,“心夜梅花;但是——打败了一件事,忘记了回来。”“妹妹家开花,梅花结实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人们说梅花开了,消失了”。如果不是我,就把那根树枝结了。”等等。提到樱花的诗句很少。

梅花之所以受到重视,不仅是因为外来文化的影响,也是因为樱花对神话传说具有神圣的色彩,难以接近人们歌唱的世俗情感。

3.生命平等:樱花象征着思维的自觉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人类认识水平和思维方式的发展,神话逐渐成为一种沉淀,不再直接显现。原始符号被中世纪和近代的符号改造和继承。《日本纪略》、《禁秘抄》、010

894年,日本派遣党史中断中日官方交流,这为遏制梅花、放飞樱花的风俗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平安中后期开始,樱花摆脱了民俗边,走向了社会中心。贵族和武士们举行樱花宫宴和樱花狩猎,也就是赏花、赏花和打猎的活动。

日本画家为了摆脱韩华的支配,选择樱花作为绘画对象。

浮世绘中日本贵族欣赏樱花

江户时代,樱花的地位超过梅花,成为集体感情的寄托。

很多贵族借用樱花表达感情,比如阿宝亲王的五个儿子在袁业平担任牛马都,左近的中将,随后搬樱,就留下了“世界上好像没有樱”。心旷神怡。不希望有生气的消息。何时何地能看到影子?花掉了就更伤心了!“和谐之歌;没落的贵族家庭出身的机关也写道:“我习惯呆在山脚下看春花枝展。”夜深了,睡得很深,梦中的花朵依然重现。樱花叶子飘飘然。”等等。

以贵族的集体情感为基点,樱花象征的世俗化开始了,这也是生命平等观发展的过程。

日本中世纪,王生地狱的佛教思想广泛传播。平安时代中期,天台宗不胜园

信编选了《往生要集》,宣扬直视并远离现实之苦与不净,向往往生净土,方入觉悟之境地,体会入境之欢愉。

这种观念,在临终祈愿往生极乐的众生中扎下根来,比如当时流行的“草木悉皆成佛”观念,都脱离了人的范畴,指向众生平等。到了德川幕府时期,儒学(朱子学、阳明学、古学)与神道并存,文化氛围多元,出现了无常、虚幻、滑稽的樱花形象,松尾芭蕉在当时写下,“天也醉樱花,云脚乱蹒跚”。

到了近现代,天赋人权论和达尔文主义的传入推进了日本生命观的近代化,更值得注意的是,民族的概念在欧洲兴起后,随着明治维新的开展,近代国家创立,樱花也被植入日本国的共同体,渐渐成为日本的国花。

▲浮世绘中樱花树六曲屏风

另外,20世纪初,欧洲流行一种把“生命”等同于世界原理的观念。由于日本的本土意识在世界潮流冲击下增强,许多领域都要求有别于西洋思想的革新,如美术领域有冈仓天心,音乐领域有众国乐教育提倡者。

在这种氛围下,宇宙的生命观东传后,日本也将其本土化为另一个形态。日俄战争时期及战争结束后,摆在大众面前的根本问题变成生命当如何面对生命的国际性问题,由此催生了新的思想,多数是从宇宙原理的意义上,对生命进行思考。

这一漫长时期的樱花具体形象,蕴含着去阶级化的表达,原始神话中的神也在此暂时缺席,一切都彰显人乃至更广阔生命的情感和价值。


4. 明治维新之后的樱花形象

在明治维新后,樱花文化象征的发展可划出“两条路线”,一方面,国家民族主义自上而下自然化,另一方面,大众文化自下而上地向民族主义靠拢,这是一个双向互动的过程。国花的符号也就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改造,樱花被赋予了统治和军事征伐的色彩。

比如,皇宫前种植樱树,象征着国家重新启用古代的禁卫。统治阶级用此种对军人军事的美化和浪漫化的方式,征募新型现代军人;在靖国神社种植樱树的原本目的是抚慰军人阵亡之魂,后来这种象征主义被法西斯国家改造,用来象征军人死后之魂。

原始的神话形象看似在日本法西斯主导的樱花象征中缺席,但日本法西斯本身却可溯源至神牺牲的精神。或者说,法西斯思想是在自觉的对文化符号的创造中,一种以复古为路径的再造。

《古事记》和《日本书纪》这两本日本最原始的文献和官修国史,其中提出的神创论思想,即日本法西斯的神国思想的原始渊源。从古代的神创论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法西斯思想,其思想是不间断、一脉相承的。

幕府末年复古神道提倡的“日本精神”哲学,明治维新时诸多思想家宣扬的日本主义和皇国思想,也吸纳进法西斯思想体系中去。

樱花也是“大和魂”的修饰品——国家试图把现代军人以美学桥梁的方式等同于前明治时期上层阶级的武士。明治的武士构成了社会地位最高的阶级,他们滋养着精英文化,推动茶道、插花、禅宗和建筑等一系列艺术的进步。

这些高贵的武士在失败后为保全荣誉,从来不会在惨烈的打斗中死去,而宁愿在静谧的场所实施自杀——这样的自杀是高度美学化的仪式行为,死亡就如同绚丽的樱花飘落。甚至,二战中神风特攻队的标志也是樱花(神风特攻队是按照"一人、一机、一弹换一舰"的要求,对美国舰艇编队、登陆部队及固定的集群目标实施的自杀式袭击的特别攻击队)。

▲日本神风特攻队的樱花特攻机

自下而上的民族主义中,校园歌曲与流行音乐注入了极权意识形态的再造:

1881年的校歌主题尚且是无军国主义的民族主义,如“樱花开放在天皇的光荣时代”等歌词;

1883年,校歌与其他歌曲中“为国王和国家捐躯”的理念兴起,如日本音乐《皇御国》,用古典词汇建立对天皇的忠诚,并规定孝敬父母就是孝敬天皇;日本男人的职责是全心全意服务天皇;

1887年的幼儿园歌曲对江户时期的儿歌《数数歌》进行了改造:“樱花,樱花,甚至飘落时也是为了天皇”;

中日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后,日本放开缰绳,笼络对日本帝国主义持有异议的民众,“像樱花一样为天皇∕国家飘落”的象征开始在歌词中频频出现。

1894年,古典诗歌学者佐佐木信纲创作了长歌《征伐支那之歌》,提到了旭日下芬芳的山樱,以及日本人为国家或天皇的牺牲。

自然,在强权之下,社会也有反话语的诞生。但反话语的行为在当时是否深入人心,还应当保留意见。总体来说,在樱花象征人的牺牲的时期,虽然象征内容与神话源头还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但日本人已完全用自发的思维去改造民族符号的形象,为国家利益服务了。

▲日本景点的樱花,与仿古建筑相得益彰

因此,樱花,代表着日本人的生命观,从象征人对神的崇拜开始,由圣入俗,最终在20世纪中期趋向象征极端的世俗权力。

这其中还交叉有平等观的变化、日本与中国和西方的文化交流、上层文化与下层文化两种观念的分裂与交融等细致的问题。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樱花符号的内涵愈加丰富,具有多义性与歧义性。

作者: 瞳湖 编辑: Thomas (唐)

—(End 结)—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