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国兰文化,传播兰花知识

蟾蜍皮肤均匀地细纹,不知道北京出了多少年。湖边起了一堆香草,春光明媚的涟漪。每天学一点,每天进步一点!

兰皮兰?我不这么认为

又看到网上讨论孔子和兰的话题,这个话题不错,但还不热闹。

据说已经有专家考证了。当初孔子说的兰非妃的所谓国兰,推测他老人家说的其实是“帝兰”,那个时代的所谓“兰”其实和今天的兰属植物没有任何关系。

说是考证,我在网上看到的两篇(更多专家文章)其实物证并不完全可靠,最重要的是,我认为推理的逻辑有问题,结论也很武断。我认为他们得到的结论是怎么说的,充其量只是一家之言。

关于他们的结论,我有几处无关紧要的地方。

首先,他们说古代的兰是指香草。可能是东汉许昕的经典作品。第《说文解字》名是这样解释的。"兰,香草岛。"这句话不错。而且香草似乎不是指一两种草,而是指一种草。有香味的草。即使兰是香草,我也没有异议。

我的问题是:古代香草类不包括兰花吗?如果兰花中的兰花不在兰或香草类,那么今天的兰和惠当时被称为什么?几年来,是什么时候取代兰花这种植物,让它放弃“兰、怀”这个名称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Northern Exposure))这个过程是怎么回事?

我提出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他们认为考证的逻辑之上还有另一种逻辑,即历史和社会发展的逻辑。因为他们的考证与后一种逻辑有矛盾之处。

中国历史直到近代一直是典型的农业社会,其文明是成熟的农业文明。我手头正好有许昕的《说文解字》本,我们汉字中以“草”为开头,以“竹”为头,以“树”为旁边的字的比例粗略地看一下,就能推测出我们这样的农业文明的特征。对生活在农业文明中的人来说,植物确实与安身之所密切相关。这意味着,植物的名字一旦确立,就非常稳定,是文化的习惯力量,不会轻易改变。

相比之下,地区和地名则不然。中国的行政区域、地名经常因权威的变化而变化(例如,议政变成两者的是回避、池丹贤,以及最近和炒茶的一群人一起将私募炒成傅家鱼市等)。那种变化其实并不是完全随心所欲的,只是强权政治的产物,植物的名称完全不是这样。例如,老佛爷权势大,心眼小,她老人家的外号是“兰儿”,她也没有下决心把兰慧改成“某某”、“某某”。植物名称是稳定的,所以决定了。那为什么会发生名字替换呢?

对植物名的改编是近现代200年的事情。那时森林中的植物分类学已经在中土扎根。据说,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祖先的那次经验已经不足,因此有了新的名称,变得更加纤细,并被确立为根据科学原则制定的分类。什么学名、土名、译名、金名、古名只是近现代科学文化的产物。但是今天兰比的名字是这200年来确立的吗?

唐代有养兰花的专著,所以可以看出兰花不是一般的观赏植物,也不是一般的野草。一定是遥远的文化积累起来了。只有这样才是疑问。不知道什么时候使用了屈子时代的兰比这个名字,也不是屈子时代的兰比兰、比比维。在我们农业社会文明的某些内在逻辑中,这不奇怪吗?

第二,将今天的兰花排除在古代香草之外,这是令人惊讶的。我认为古代的兰花,最原始的意义上就是兰花,或者说最先指的是兰花。

因为如果我们把香草看作类别筐,就可以想象出哪种植物符合标准,会先扔进筐里。我们在这里说的是“香草”这个概念是如何在先民们的思考中形成的。

是用眼睛用鼻子嗅就能获得经验的植物,还是晒干后烤在火上才能获得嗅觉经验的植物?原始先民的认识是从最直观的开始,还是要转弯的开始?我认为不需要任何复杂的推论。人类认识事物的规律从简单到复杂,从直觉到抽象。所以直觉上让眼睛愉悦,让鼻子舒服的人先吸引,让他们产生兴趣,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出现了“兰”的概念。后来逐渐发现,一些种族晒干的气味可以驱虫或进入香草类——,但这一知识过程变得更加复杂。因为前者不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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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孔子所说的兰为什么是泽兰?

他们的依据仅仅是按照今天的自然条件下国兰的地理分布,不及豫北、山东。有人进而说,按孔子的脚力,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兰花。

对这个我特别不以为然。

首先,古代的气候条件是什么,孔子活动的地域都有些什么物种?植被情况是今天这个样子吗?

自然环境变迁、人类活动是地球许多物种消失的主要原因,而物种消失也并不是只有近二百年才有的事,不过是近二百年这一过程急剧加速而已。凭什么能断定今天没有兰花的地方二千多年前就没有?

河南古称豫,“乃有象的地方”(至于产象、养象,热带象,长毛象暂不论),到了许慎的时代,河南早已经就没有象了,而对“象”的解释是:“象,东南大兽也”,似乎退到了闽浙一带。沧海桑田,岂能以今论古,简单类推。

实际上,就在今天看来,兰蕙的实际分布线也比专家们想象的要靠北,达到北纬33——34度,这一地带西自甘陕之陇南,汉中,安康,中至河南三门峡,南阳,时有野生春蕙兰发表,向东穿越的则是河南中部,安微和苏北。那么在二千年前豫北和山东等地有兰花是不是非常有可能?

至于说孔子一生未见过兰花,更是不着边际。他是没有过江,但即便他那个时代豫北山东无兰,则他到过陈、蔡,甚至曾被这两国政府困在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野地里,几乎送命。这两地在豫东南和安微中北部一部分,本就是有兰花的地方。

问题还不仅仅在这儿。孔子言兰,见于《孔子家语》。多少年来,学者倾向于认为此书乃后汉王肃托名孔氏后裔的伪作。近年来又有人从考古发掘所得,说此书在老王生前已现世,故能证明此书不是王肃伪作。

但这也只能证明不是王肃伪作而已。因为从逻辑推理上说,只能从“是”推出“不是”,而不能从“不是”推出“是”。你断定眼前的一棵草是兰花,就能下结论说它不是芦苇;但若你看到一棵不认识的草不是兰花,能因为它不是兰花就据此断定它是芦苇吗?那么《孔子家语》到底是什么?中国有哪个认真做历史学问的会把这本书当成可信的史料。再说学者当初为什么怀疑它?实在是因为它的内容,里面明显不合逻辑,且与其它事实自相矛盾的地方比比皆是。其实,细究起来,中国留传下来的历史籍典,象《孟子》《墨子》《关尹子》《列子》……等等,哪一本没有后人伪造、杂凑的痕迹。《韩非子》被专家认为只有十分之一二是可靠的。《庄子》则十分之八九是伪造的,甚至《孟子》也被专家疑为“要么全真,要么全假”。没办法,中国古代史原就是疑史。

《孔子家语》既然从历史上说不着边,只是一部文化产品,那我就不能不怀疑他们对其中只言片语所做的历史学论证到底有什么意义?这跟越女浣沙处、八戒招婿地之类的考证有什么区别?甚至从历史真实这个角度我完全可以说,孔子是否说过“兰生幽谷……”这样的话都可以打个问号。

我认为,文化的真实与历史的真实并不是一回事,因为对文化问题、历史问题的观察视角和处理方式不同。历史的真实是可信的实料、严密的逻辑推理论证;文化的真实是文化中的价值观念、规则、生活方式和确定的文化精神。从前者考证,除非有确凿无疑的史料,否则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而从后者来说,可以断定,孔子所言之兰,实为国兰,因为其中体现的价值观念和文化精神一以贯之,迄今已逾两个千年,作为活生生的精神历史,它并不象历史上那些文明一度中断消亡的民族一样,它从未间断过,这个基本事实就是铁证。孔子言兰本是个文化命题,不该作为历史命题来处理的。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无论如何,我用自已的脑袋进行了独立思考,而且直率地说出我的疑问,我自已的见解。这并不是一块砖头,因为目的是想弄清一些问题,而不是要砸谁。不过我又希望它是粗砖,抛出去能引来你们的一块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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