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橡胶树】树上的字母，海南的橡胶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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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

但是橡胶、石油、钢铁、煤炭被称为“四大工业原料”。人们将原产美洲的橡胶树移植到其他热带地区，生产各种橡胶制品以获得身上的橡胶汁。橡胶树一辈子都被人类挤血和奶，可以说是“树上的字母”。正是这棵“任劳任怨”树构成了海南岛近800万亩的橡胶林。

种橡胶树很有规律，无论横向、纵向、坡度，都可以排成一条直线，每棵树的间隔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像一群整洁的士兵。每天凌晨3 ~ 4点，农场的胶水开始操作三角刀，在木头肚皮上斜划圆弧，伤口很快就流出乳白色的橡皮汁。这种牛奶似的液体沿着弧线流下来，沿着铁板掉到准备好的胶水碗里。太阳出来之前，皮球们拿着橡胶桶接受胶水。照片/李信用

《中国国家地理》作者/李宁入选

“快起来，出发！点击“小小的支付”小声把我从梦中唤醒。我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看手表，刚刚凌晨三点。呆了半天，想起了昨天的约定。和他一起去农场体验割胶工人的生活。所以我不敢懈怠，向窗外看去，黑暗又浓又黑。就像所有忙碌的胶水一样，我头上戴着橡皮灯，脚上穿着胶鞋，系紧上衣，全副武装地走到橡胶林深处。

小薪才20出头，从小跟着家人在橡胶园工作，年纪轻轻是熟练的工人。开始割胶水。在离树干约1米以上的地方，熟练地用特殊胶水刀进行10厘米左右的垂直切口，然后沿切口上下两端沿45度方向切割螺旋线，可以看到整个树皮被取下。大卫亚设，Northern Exposure被砍下的树皮下面插着油烟机，连接塑料碗，用橡胶框架固定在树干上。这样，乳白色的橡胶汁从木头身上慢慢渗入，沿着流入器落在胶水碗里。这个过程看起来很简单，但我不能轻易上手，仍然以观看为主。因为切割的力量把握不好，力量小，不能出胶，重而容易伤树。一棵橡胶树一般要配几碗，掉满一碗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掉到土里的胶水会形成泥土和黑色黏土。小支付说，这些粘土也可以回收利用。

那么人们为什么要凌晨两三点起床剪胶水呢？来之前，我曾咨询过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橡胶研究所所长黄华孙教授。他对我说：“只有在白天的阳光下，橡胶树体内发生光合作用，树干中的各种元素才会发生化学反应，形成以橡胶碳氢化合物为主要成分的橡胶液。因此，白天橡胶树几乎没有胶水，到第二天凌晨2 ~ 3点，橡胶树的水分增加，细胞活动加快，正是橡胶汁产量最高的时候。在东方等到船露出白色的时候，树上的橡胶液慢慢流出来了。大多数橡胶树已经脱落的时候可以收到胶水，必须在太阳升起之前完成胶水工作。”胶粘剂和胶粘剂只是橡胶原料的初级阶段。收到胶水后，需要经过乳胶净化、乳胶凝固、薄绉、颗粒、干燥、流出、计量、压力包、包装、堆积等10多个环节，橡胶加工的整个过程才能完成。

海南岛橡胶种植分布示意图。

前世今生

小级别父母的工作场所是橡胶农场，海南岛到处可以看到从赵庆北平原到五指山区、从吕茂岭山麓到天涯角、从万川江边到东南海岸的郁郁葱葱整齐的橡胶林。黄华孙教授说，海南的橡胶种植面积约为800万亩，覆盖17个市县，种植面积和建桥产量均占全国的一半以上，是我国最大的天然橡胶生产基地。

但是海南也是“橡胶王国”的地位不是自然天性。生产天然橡胶的橡胶树叫巴西橡胶树，是原产于亚马逊河流域的神奇热带落叶乔木。在地理发现之前，当地印第安人发现橡胶树在玻璃器上掠过时会流出乳白色液体，液体凝固后会有防水、腐败和弹性。后来橡胶树种被哥伦布等人带回了欧洲，后来在工业革命中发挥了巨大作用。19世纪末，欧洲人在现在的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斯里兰卡、泰国、越南等地移植了橡胶树面积。

看到眼前这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物的影子。清光绪五年(1879年)，广东省乐会县南营村(现海南省忠海市南营村)的年轻人登上了前往马来亚的帆船。到了异国，他生平第一次认识了橡胶树。几年后，他产生了将橡胶树移植到家乡海南岛的大胆想法。此前，国际权威专家认为，橡胶种植的边际纬度为17度，中国南部亚热带地区是橡胶树的禁区。但是哈林书似乎不相信这种看法，偏偏在海南岛种了橡胶。史料记载：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夏林瑞从马来亚回国，在乐会县崇文乡合口湾(现为京海市动态农场)成立了“琼干务有限公司”，并建立了中国第一个橡胶园“琼教园”。

45年后(1951年)的5月29日，刚刚告别夜幕的中国南海显得格外安静。这时，一艘排水量为5000吨的货船出现在晨光中。海船驶向东北方向的中国大陆，两天后到达海口港。轮船抛锚后，桅杆升起了五星红旗。水手们打开货舱盖时，里面露出了很多白色碎片，原来是超过3700吨的天然橡胶！20世纪50年代，天然橡胶是我国稀缺的战略物资。从那时起，国家将集中大量人力物力，计划在海南大规模种植橡胶树。

p>海南“橡胶王”雷贤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回国的。在三亚市南田橡胶农场，我见到了雷贤钟的儿子雷德万，他向我讲述了父亲当年的往事。1949年，在马来亚打拼多年的雷贤钟，决定回海南发展橡胶业。他先于1953年到海南考察，确定将崖县(今三亚)藤桥一带作为垦殖地，并投资设立“侨福垦殖公司”，次年又重返马来亚物色优良品种。在西方国家的封锁禁运情况下，雷贤钟携一家老小和十几个木箱，将100多斤胶籽、300多株芽接桩和200多米长的芽条带回海南。雷德万说：“父亲带回来的18个橡胶品种，都是当时国外的优质品种，还带了芽接刀等工具，开创了海南芽接橡胶的先河。”

至20世纪80年代，海南垦区采用雷贤钟引进良种的橡胶林面积达到200多万亩。颇有意思的是，第十五版《大英百科全书》（出版于20世纪80年代）仍旧认为：“橡胶树仅仅生长在界限分明的热带地区，大约赤道南北纬17度以内。”60多年过去了，橡胶树早已在我国海南、广东、广西、福建、云南的北纬18至24度地区生根、发芽，并繁衍了大规模的橡胶林。其中，海南岛是我国最适宜橡胶繁育的地方。

海南所有经济作物中，橡胶树的种植规模最大。据不完全统计，海南的橡胶林总面积约800万亩。大约从七八岁开始，橡胶树就开始不停地奉献它们的乳汁，并一直持续三五十年。走近一棵橡胶树，我们会发现它们身上的道道伤痕。这些重重叠叠的伤口，最终变成了岁月的年轮，佐证了它们被“凌迟”的一生。摄影/李幸璜

浑身是宝

种庄稼的人被称为“农民”，而种橡胶的人虽然也是农民，但却常常被叫做“胶工”。过去几十年间，这种称谓体现了农场职工亦农亦工、模糊不清的尴尬身份。小付生于海南省昌江黎族自治县。他的父母均为转业军人，于上世纪70年代被分配到当地一家橡胶农场。因此，他的年少时光几乎是在橡胶林中度过的。

在农场种橡胶的人常常被叫做“胶工”。这种称谓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农场胶工“亦农亦工”的尴尬身份。比起种田的农民，他们的工作似乎要辛苦许多：乡下农民起码能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胶工几乎每天凌晨早起割胶，只有冬天才能睡个痛快觉。图中，海南省白沙黎族自治县某农场，胶工正在晾晒刚刚压制好的胶片。经过进一步加工，压制好的胶片将运往各地，应用于数万种产品中。摄影/李小岗

忙碌了半天，小付终于跟我聊起来身边的橡胶树：“这树木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浑身都是宝。橡胶树开的花不漂亮，颜色也不好看，很少有人驻足观看，但花落后结出的圆形果实可以拿在手上当球玩。橡胶果晒干后，家人常常把它们当柴禾烧火，它们还是制作肥皂的原料。橡胶树的经济寿命大约三十多年，断胶后的树木可以用来搭桥、建房、造纸。橡胶树的一生称得上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就是橡胶树，年轻时被刀刀切割，被摧残得遍体鳞伤；年老时，树干还要被砍掉、被燃烧，继续发挥余热。

橡胶树，又名三叶橡胶树、巴西橡胶树，大戟科，橡胶树属，拉丁文名为Hevea brasiliensis。橡胶树为落叶乔木，成熟后高达30米，其丰富的胶汁是天然橡胶的主要来源；指状复叶有小叶三片，叶柄长约15厘米；花序腋生，呈圆锥状，长约16厘米，有雄花、雌花之分，花期为5—6月；蒴果为椭圆状，有三道纵沟，外果皮薄，内果皮厚。我国橡胶树主要产自海南、云南。绘图/刘震宇

天然橡胶与石油、钢铁、煤炭并称“四大工业原料”。从橡皮、气球、胶带、雨靴、高压锅等日用品，到工厂的机床、汽车、飞机、轮船、宇宙飞船上的零部件。日常生活、工业生产、国防建设……天然橡胶的影子处处可见。

橡胶树—从来没有哪种树像它这样，曾经背负过一段沉甸甸的奋斗史，成为中国近代实业发展的缩影；也没有哪一种树像它这样，见证了地理大发现和工业革命的历程，成为推动人类文明的重要角色。

或许因为舒婷的《致橡树》名气太大，我曾一厢情愿地将橡胶树当成橡树（橡树为常绿乔木，原产于印度、马来西亚）。诗人的歌颂让橡树的形象在许多人心中扎下了根，甚至成为忠贞爱情的象征。相比之下，这朴实的橡胶树更像默默无闻的劳苦大众，平凡得让人熟视无睹。昔日印第安人口中的“流泪之树”，正在给全球人类带来无数的欢声笑语。

本文选编于《中国国家地理》2013年第02期，撰文 / 李宁 责任编辑/马子雷 图片编辑/孙毅博。如果你喜欢这篇文章就请转发到朋友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