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花】绿色|春天，牵牛花

文|唐永平

昨天下班的时候，随时打开微信，看到姐姐要来的消息，心里激动起来。不会再有意外了吧？赶紧打开，诧异地看了看红包，下面是语音信息。赶紧留言吧。这是姐姐的声音。“三亚，我们家这边免于灾难，发小红包，买方便面，买韭菜，买鸡蛋，包饺子吃！”哦，原来是这样的事，心里叹了口气，掉到了石头地上。稍微下沉了几秒钟，点击打开红包，100元，一个不小的红包：“恭喜发财，大吉里”！

姐姐说的“免除灾难”是一种习俗，不常实施。记得早在十多年前，有一次出嫁的姑姑给娘家侄子“免除灾难”。要带的东西有几个烧饼、一个碗、方便面等。我记得当时二姑和三姑给我哥免了灾。80多岁的三姑奶奶也是白发苍苍，抡着小脚远道而来，给60多岁的爸爸和50多岁的叔叔免去了灾难，妈妈也回到外婆家，免除了几个表哥。过去几年，没想到这次又来了，这可能是在新冠疫情下，家乡人以这种方式给亲戚们一点微薄的力量，送来了美好的祝愿。

但是此时此刻，姐姐给了我兄弟几个“免于灾难”，感谢姐姐，心里真的很舍不得。姐姐在过去的两年里，在多事之秋、始末、车祸中，姐夫的高层瘫痪了，到目前为止诉讼还没有结束。侄子在几千英里外的部队服役。50多岁的姐姐要照顾病床上的姐夫，要照顾刚学会走路的小孙子，要打官司，家里乱七八糟，“灾害”很重，成为“免除灾害”的对象，这就是她要面对的。

我家有5个姐妹，4个男人，4个女人，姐姐是唯一的女人，本来应该娇生惯养的，但是前几年家境不好，这唯一的女儿也没有娇生惯养。比起我们几个在学校的兄弟，反而辛苦了很多。姐姐小学毕业不久，和村里的几个姑娘一起去了邻居香鹤剧，我还隐隐记得小时候看到姐姐练习的红色服装。学话剧两年后剧团解散了，姐姐回家务农了。之后几年做蚊帐卖袜子，后来卖毛线、成衣、鞋子，中秋节春节期间卖月饼，卖心，姐姐是个闲人，早早帮父母做家务。

记得当时姐姐风华正茂，英姿飒爽，干事敏捷，生意很好。我们四个兄弟除了大哥当兵以外都在上学，我们三个人的衣服、学费、零花钱大部分是姐姐的供给。那时候有一双鞋叫“乒乓球鞋”，流行低帮、红胶地板、白面两股红色花纹，几乎姐姐开得最贵，姐姐毫不犹豫地给我们穿上了，我很得意。结婚后，姐姐仍然开始做鞋子、糖和生意。姐夫的家是村里有名的屠宰猪家，姐夫也是手艺好的，水煮猪肉卤肉、猪蹄街很有名，姐姐也学会了跟着动手做卤肉。

生完侄女和侄子后，可能很忙，姐姐不会卖鞋，姐夫偶尔屠宰猪，加工卤肉，偶尔卖谷物、西瓜等。后来不知为什么，两个人暂时不闲，但总是收入不足。姐姐仍然笑脸相迎，但已经带着李家糊口的凶险神色。我在军队高中，每次回家，姐姐总是秘密地答应我零花钱，我知道姐姐不容易，死活不愿意，惹姐姐生气。

我参加工作后有一段时间，姐姐去新疆摘棉花，在乡内板厂工作，姐夫也在外地打工，还借了外债，总之情况越来越糟。但是每次回家，姐姐总是掂量好吃的东西，难受得父母埋怨。“不要再买东西了。我们也不缺吃的，也不缺穿的。这次，你连续几天工作又白做了！”，姐姐不听，仍然继续生活。而且那几年我们几个兄弟结婚生子的时候，姐姐姐夫的红包还是鼓的，我们非常抱歉。姐姐明显瘦了很多，每次回家父母都谈起姐姐，也很担心。“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都为姐姐着急。

后来终于有了转机。在家乡的宅基地确定后，家人商量给姐姐盖房子。所以她能做点生意，不再乱跑，捡空隙，填补缝隙。出嫁的姑娘不是泼出去的水。娘家是他们永远的担心。我们还是一家人。

所以我想，相对于出嫁的姑姑和姐妹们来说，我们是成年人，是长辈，我们男人是不是应该以更加尊重的姿态，为他们用实际行动做点什么。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更需要“灾难豁免”。刚才大哥在群里。“今年尹思月，从我家出去的姑娘给娘家、弟弟减轻了灾害。不知道从哪里来，哥哥和侄子也没有给过。

妹妹和姑姑减灾的。”看来，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图片选自网络）

喇叭花，是一种常见野花，很普通，每年的6-10月花开，我喜欢她的坚韧、阳光、花开艳丽。去年秋后，我摘几颗种子随意洒在阳台的花盆里，几天后，小苗破土而出并如春天般生长，秋末冬初，花开七八朵，后来茎条竟不至枯萎，两片叶子始终坚韧地挺立着。我不忍心把它扯掉，偶尔浇水润土。这样，越过了冬，来到了春，腋下竟又长出了不大的花苞，今天终于开出了一朵天蓝鲜艳的小花儿来，洁白的花蕊，倔强地朝着阳光绽放。无疑，这给了我一个不小的惊喜和力量。但愿姐姐的冬天早点过去，迎来温暖的春，如喇叭花般再次开放。

作者简介：党永平 ，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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