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将以核桃和岳演为主线,从核桃赢得挑战的时候开始继续续写,人基本不变,给核桃填充必要的情节,给核桃增加亮点,与核桃无关的情节就不赘述了。(在我看来,莎士比亚。)。

喜欢皓嫣的小伙伴们千万不要错过。


01

这年初夏时节,距长安城数百余里外的洛阳,连降下多日暴雨,导致洛水暴涨,决堤后冲毁桥梁、道路、农田、房舍无数,百姓无田可种、无家可归,洛阳及周边民心动荡,百姓终日惶惶。

与此同时,西郊织坊学堂内书声琅琅、和乐融融,摇头晃脑学经史子集、满面稚气小人儿们自是不会知道,远在洛阳的同龄孩童,正承受着天灾的煎熬。

李乐嫣摸着小西圆圆的脑袋,思绪早不知飘去了哪里。

昨日听闻洛阳天灾,她心中忧虑,思绪翻涌,犹记得两年前,她随流民自云州内迁洛阳,辗转数日,风餐露宿,吃尽苦头,刚一落脚,又马不停蹄于城内各处奔波,安抚流民伤者。

洛阳于她,意义自是非比寻常,自从那日,皓都在界碑处寻到了她,情意便在二人心中悄然滋长,这才有了之后的缘分。

如今洛阳遭逢天灾,她岂能无动于衷。

她决心主动请缨前往洛阳,救济灾民、安抚人心,当日,她与皓都一同穿过皇城,来到帝王议事的太极宫。

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眼见女儿女婿又双双跪在身前,眉心都拧成了一团,一年前,两人请求提前操办婚事,让他心中窝火,如今两人又一同见驾,故技重施,不知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嫣儿所求何事?”老父亲稳住心神问道。

“求阿耶准许儿臣和皓都同去洛阳安抚灾民。”李乐嫣抬眼,眸中殷殷盼望。

老父亲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他知阿诗勒部虽已俯首归降,奕承亦自戕于隋宫,其羽翼却牵连甚广,宛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如今,四海看似升平,朝野尽皆欢腾,实则暗潮汹涌,那领兵之帅雷蒙一路奔逃至洛阳,便如鱼入大海,踪迹难觅,随即赤鲵再现洛阳,造下多起命案,不难猜测是雷蒙暗箱操作,兴风作浪。

现下洛阳天灾人祸,若不及时根除,一旦赤鲵以君主失德为由煽动百姓,群情激愤引发暴乱,后果则不堪设想。

派皓都前去剿灭赤鲵,原本再适合不过,但想到爱女可能涉险,李心中不免犹豫。

他叹了口气,劝说道:“嫣儿可知,赤鲵余孽重现洛阳,此行凶险万分,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乐嫣与皓都对望一眼,“儿臣心意已决,儿臣愿为阿耶分忧,愿与皓都共进退,望阿耶成全。”

皓都亦叩首道:“臣必会誓死保护公主,望陛下成全。”

“好!”李语带铿锵:“皓都,你孝期未满,但国事为重,朕便夺情于你,命你协同户部赈灾,并剿灭赤鲵余孽,将那雷蒙的头颅提来见朕!”

李此番言辞激昂,抑扬顿挫间,让说的人、听的人都热血沸腾。

“臣领旨!定不负圣望!”

“嫣儿,”面对爱女,帝王的声音倏然变得说不出的柔和:“洛阳不比长安,你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多听皓都的,切记,不可以身犯险。”

帝王看向另一侧的青年时,竟陡然换了副面孔,他满身肃穆,眸中厉色尽显:“皓都,保护好嫣儿,她有一丁点闪失,朕唯你是问!”


02

当日,圣上下诏赈灾,并命永安公主与驸马携带部分赈灾物资,先行赶往洛阳安抚百姓,其余钱款、物资由户部指派赈灾专员随后运送。

翌日清晨,杜府门前,辘辘的车驾在满城报晓的钟鼓声中疾驰而去。

出了城门,车驾沿官道一路疾行,晌午时分后,沿途房舍渐少,再无京畿繁华景致,行至连绵山路时,少女蓦然掀开车帘道:“皓都。”

“停!”以为路途颠簸令乐嫣不适,皓都摆手叫停马车,急急问道:“乐嫣,要休息一会吗?”

谁料少女撇撇嘴,娇嗔道:“我哪有那么娇气,本想和你一同骑马来着,这样也能早些赶到,你干嘛不肯?”

这番话让皓都哭笑不得,他是习武之人,尚觉得山路难行,乐嫣这小身板,若是在马背上颠簸数日,怎么能受得了。

“我不想你太辛苦。”

“有你在,我一点都不觉得苦。”李乐嫣的声音细若蚊鸣,说罢,少女小脸一红,不待皓都反应,便放下了车帘。

皓都耳聪目明,少女的话自是一字不漏听了去,心中着实欢喜,又见少女羞涩躲闪,不禁痴痴地望着垂下的车帘,咧开嘴角傻笑了好一阵才回神。

李乐嫣放下帘子才想起,刚才只顾着羞怯,想好的事竟忘了与皓都说。

片刻后她又探出头来,开门见山问道:“皓都,长歌也去了洛阳,我出发前忘了传信于她,你可有携带笔墨?”

“放心吧,我已传信给隼,长歌自然知道。”皓都回头笑道,似是得意地挑了挑眉。

李乐嫣放下心来,瞧他眉目飞扬,满面意气,忽又抿嘴笑道:“我可要找姐夫问问清楚,皓统领醉酒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皓都闻言一惊,俊脸绯红,笑容亦僵在脸上忘了敛去,更惹来李乐嫣一通调笑。

之后的几个时辰,李乐嫣像只活泼的小云雀,时而掀帘与皓都说笑,时而意兴盎然与他同乘一骑,直到暮色降临,两人才寻了官家邸舍,匆匆用了晚膳后,天色已透黑。

两人回房,李乐嫣前脚进屋,一转身发现皓都不见了踪影,她正嘟囔着这人怎么整日上蹿下跳,跟个猴似的,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一瞧果然是皓都,他正拎着木桶快步走来,桶中氤氲水汽腾腾,安柔紧随其后,右手有些费力地拎着个木盆,盆沿搭着几块的布巾,左手拿着草木灰。

皓都放下桶,接过木盆和草木灰,便打发走了安柔,转身关好门扉。

皓都转头,就见李乐嫣的杏眼正一眨不眨上下打量他,他讶异地迭声问道:“乐嫣怎么了?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身上有东西吗?”

说罢,便也低头往自己身上瞧去,竟真让他瞧出了些不妥,他赧然开门迈步出屋,掸去袍子上沾染的尘土,又进屋拎起木桶向外走去。

李乐嫣正要开口,就被那人来回的操作弄得一头雾水,连忙拽住他的胳膊问道:“你又要做什么去?”

“我去换干净的水来。”皓都不自在地回道。

李乐嫣霎时语塞,自己不过盯着他多瞧了两眼,居然也能让他想歪,瞧他那傻样,偏生还透着一股子愣头青似的好笑,李乐嫣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水很干净,不用换了,哎呀你进来.”她拽着他进了屋,让他放下木桶,才说道:“我从没见过你做过这些,有些好奇。”

说罢,少女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昂头挑起柳眉,嘟着小嘴揶揄道:“如今看来,皓统领真是全才。”

皓都本想着乐嫣金枝玉叶,在府里有侍女仆从等三五人伺候,这趟出门却只带了安柔,皓都生怕委屈了她,便身体力行充当起了贴身仆从,谁料又被笑了。

罢了,乐嫣高兴就好。

皓都不再言语,只抿着嘴甩甩头,接着用草木灰兑了木盆的水,让乐嫣濯面。

洗面完毕,李乐嫣刚要松开发髻,就被皓都大手揽住了腰间,将她抱坐在榻边,为她脱去绣鞋罗袜,又将她白嫩的小脚按入桶中。

脚底热腾腾的,颠簸一整日的疲累感冒出头来,李乐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身体很自觉地靠在皓都身上,懒洋洋的一动不想动。

“皓都,你不必做这些的。”李乐嫣一边盯着自己被泡得粉红的脚丫,一边想着成日里舞刀弄剑的皓都,竟能如此细致地照顾她,心中不由得涌出一股暖意。

皓都不在意地笑道:“圣上命我好好照顾你,我岂敢不遵从?”

皓都顿了顿,李乐嫣似乎听到了他微不可查的叹息,又感觉搂着自己的臂膀收紧了,紧接着,低沉的声音传来:“乐嫣,此行凶险,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乖乖呆在府衙,千万不要单独外出,知道吗?”

那雷蒙是奕承最得力的下属,奕承身死,他也被逼至绝路,如今,雷蒙潜入洛阳,集结赤鲵余孽,无人知晓他究竟谋划了些什么,想要复国已是不可能,若他单是为了报复,为了给大唐添堵,那么乐嫣,圣上嫡亲的血脉就是他的首要目标。

面对雷蒙,皓都无所畏惧,却只怕乐嫣落入雷蒙之手,届时他怕是要疯。

“你说了一路了,我知道了,都听你的。”李乐嫣小声嘟囔着,又往他怀中蹭了蹭,并无丝毫畏惧,此刻,她被皓都熟悉的气息包裹,感觉熨帖极了。

见怀里的人半晌没动静,皓都埋首看去,发现李乐嫣的小脸已被水汽洇染得红彤彤的,鸦羽般的眼睫轻轻垂下,已然梦周公去了。

皓都盯着少女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他情不自禁吻了她粉嫩的面颊,捞起她的双足搭在自己身上,用布巾仔细擦干了,又小心剥去她的外衣,再抱她挪到床榻内侧,盖好被褥。

皓都轻手轻脚漱洗完毕后,又轻轻吻了吻李乐嫣微微开启的唇瓣,将她搂入怀中,安心睡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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