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走过的那些岁月
前言
回想奔跑的时光,那个永生也没有太大变化,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生活。虽然“没有在街上帮助人,没有在小路上抢人,没有在背后伤害人,可以说是很了解人的人”,知道勤劳致富才能过上好生活的硬道理。(莎士比亚。)(莎士比亚。)
但是,人活的这一辈子不容易,巴死挣命,争强好胜,吃舍不得,穿舍不得,不知道哪天和太阳告别了,就连一毛钱的东西也带不走,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要一个劲的拼。所以,我总结的经验是:在有生之年,身体是本钱,有个健健康康的身体是人一生中的最大幸福,宁愿有个棒棒的身体打工,也比身价过亿的老财在医院疼的死不下好的多,所以,以后的生存,钱还是要挣的,饭还是要吃的,千万不要没死没活的拼命挣钱,把挣下的钱为你服务和享受,千万不要把挣下的钱放到银行,你再去为了挣钱干活糟蹋你的(本钱)身体 。
我的文凭是初中,写作不是我的强项,我只能用我的土言土语表达我的经历,表达我和我身边的人,表达我身边遇到的是是非非,我所表达的都是真人真事真过程。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我品见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每个人都是向“后”(谐音)的反方向争取;每个人都爱“南北”的反方向。
上 篇
一、念 叨
我1963年10月10日生于河曲县旧县乡何家墕村的一个普通农村家庭里,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是我的母亲起的还是父亲起的,叫何富珍,名字其实我认为无所谓,只不过是个符号,因为我大爹家的孩子名字全带“富”子,所以,就给我起名叫富珍了,女人名字,我觉的也很好,我到网上查了一下,中国一千万里不到三十人,就是这个名字,想想这样计算十三亿人也就是不到三千九百万,谁听了也是不相信的,可我这个名字还是一个普通名字,若要是把“国庆、建军”这些名字在网上查查吓坏你了。
我的家庭是很贫穷,我们弟兄姊妹五个,我是排行最最中间,上面有姐姐、哥哥下面有弟弟、妹妹,也可以说我是家中的二小子。所以很“二”。
现在我把我的家人自己以及亲戚一一念叨念叨,先念叨我的父亲,父亲小名马驹子,我估计一定是我的爷爷给起的,这个名字象征的是,勇敢坚强,力大无比,艰苦奋斗的;大名何宪华,父亲有一个哥哥,叫何宪荣和三个姐姐就是我的三个姑姑她们分别叫润香子、二香子和三香子。父亲1931年1月13日生,农历辛未年11月25日出生于何家墕村。我父亲从小就好学,他只念了几天夜校扫盲班,全靠自己的勤奋学习,爱好知识,赢得了一辈子好会计,老会计的荣誉,深受人们的喜欢和爱戴。父亲到了18岁那年,媒人和我的爷爷说要给我父亲提亲,爷爷听说是尖山村我姥爷家就很是满意,爷爷给媒人准备了干粮去尖山村了,尖山村距离我们何家墕村30里路,一个大人好好走一上午才能去了,所以的背上干粮,那个年代唯一的感谢人就是给吃点东西。媒人去了和我姥爷姥姥道明以后,姥爷也是很看好我父亲,因为那时我的大爹是五区的区长,相当现在社会的时髦话说,“网红”、“名人”。传说‘四头子’之一:‘赵常的针头子,何宪荣的嘴头子,霍常升的指头子,武宪堂的笔头子’。什么意思,赵常是当地有名的好医生,哪里疼痛扎哪里,一扎就好;何宪荣谁也说不过他,满肚子的知识;霍常升手指上有一定的功夫;武宪堂的字写的非常好看,在五区也是有名的。这样我姥爷听说是我父亲的名字,姥爷说:“我认识马驹子,一个年轻小伙子,经常送公粮就是他给记账、对账、交接等等,他哥哥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个马驹子也错不了,一定有出息的,”就这样姥爷认可了我的父亲,和媒人决定了婚事的其他事宜。
后来进行的很顺利,父亲就娶回了我的母亲。那年,我的父亲才18岁,我的母亲才15岁。
再念叨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娘家河曲社梁乡尖山村,我的姥姥姥爷只生了我母亲一个,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娇惯子女,我姥姥姥爷因爱子心切,抱养了和我姥爷同乡堡子梁村我老舅舅家二儿子,也就是我的二舅了。母亲15岁时嫁给我父亲,她的命运特别好,心强好胜了一辈子,脾气性格特个性。
雷平,我的老婆,我们结婚那年我27岁,她21岁了,她是她家的四闺女,在她们家都叫她四四,她们家姊妹六个,她是最小的,文化程度只是小学,小时候就帮家里砍草喂牲口,可有一身好力气,干起活来从不惜力。我们的婚姻是通过我们同村的大姐姐雷翻云介绍,请的同村媒人何留引,走在一起的,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走在哪啊,会和街坊邻舍处的很好,走在哪啊,哪里就是一片欢声笑语。提起雷平我在这里添加一个小插曲,其实雷平从前和我悄悄的聊过这么个话题,‘在嫁我之前他父亲曾经通过村里人介绍了同村的挨旺,那个年代她们那个家庭,是家大人多,她在19岁时就有人上门提亲,父母亲也同意给她找个好人家,就介绍了同村的挨旺,可是两人不提这个话题以前见面还相互说话,经常雷平去他家和他妹妹玩耍聊天,他妹妹和雷平同岁,挨旺也胆小,导致雷平也不愿意。至从提了这个话题两人见面相互就躲着走,最可笑的是村里吃水是在一个泉眼上挑水,有一天两人正好都是挑水遇到一起,结果是这个挨旺看见雷平不挑水回去了,雷平看见挨旺也不挑水回去了,两人都尴尬的不能,回去她父亲问怎么没有挑水,她说泉眼今天没有水,父亲说奇了怪,泉眼从来没有短过水今天就没水了。他还蒙在鼓里,就这样父亲择选了定亲的日子,在定亲的前两天雷平给媒人说她不去。那天起,她就不敢回家怕父亲骂,睡觉吃饭在奶奶家,白天就在上村玩耍,直到很长时间父亲消了气才回家的。’再后来还说了几个只要雷平不愿意,她父亲也就不强求了。结果是嫁给我了,这就是婚姻。
继续念叨,我们家姊妹5个,姐姐老大,何混连,嫁到旧县旺山村,姐夫苗海旺,生两个女儿,一个叫苗智英一个叫苗彩英,女儿都已嫁,一个儿子,儿子大学毕业又念研究生继续深造。姐在我的印象中是最会处事,给弟弟妹妹们留下当大姐姐的榜样,在村邻居百舍都夸她孝敬公婆,互帮互忙的好媳妇。在娘家是尊老爱幼的好闺女。
我的哥哥,何富春,属相耗子,腊月18生日,高中生,在同乡上碳水娶的老婆,生一儿一女,自己奋斗的建筑了三间正房,在村还担任了一届村领导,后来换届他在外面打了工,我的嫂子经营着那几亩口粮田,日子过的还算可以。
青连是我的妹妹,姊妹排行第四,属相马,嫁到同乡的硬地峁村,妹夫,杜当厚,在他们家他是最小的孩子,和我同岁,属兔子的,为人正直,精明能干。我妹她们生两个孩子,都是儿子,都念出学校来了。妹夫自己奋斗的还建了几间新房,又买了拖拉机,日子过的挺充实。
三富强是我的弟弟,消闲的时候爱和朋友喝两杯,在保德娶的老婆,他们生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三富强是个很开朗的人,有说有笑,为人也正直,朋友也特别多,文化水平初中毕业,至从不上学就下地劳动,是个地地道道的硬汉子。
二、小时候的我
我,开始回忆我已经经历过的;
我听我妈说了,可能是生下我在四五个月时,我妈的奶水不够,就找同村的和我同辈的一个嫂嫂,虽然是同辈,但他比我大30多岁,那我也是叫她二片嫂,给我贴奶了几个月,吃奶的时候我小,一点也不记得了,再后来就是隐隐约约记得和我同岁的三侯女子去了我二片嫂家,我就挤兑她了,在我的印象下,她是什么也不能动我二片嫂家的东西,如要动我就上去叼下,说:这是我二片的,那也是我二片的,不能动;我当时是个小屁孩,刚学语言,连四个字的话也不会说,只能说个我二片,“嫂”字还连不上去,逗的大人们哈哈大笑。因为三侯女子是我二片嫂的大嫂家的三女儿,所以人家去了我二片嫂家也很理直气壮的。想想小孩子,真有意思。
慢慢的一天天长大点了,和年芳相龄的孩子天天玩,天天害,我们大门外有一颗非常大的家槐树,一到夏天蜜蜂、蝴蝶就来槐树上采花,搞的大门顶上、大门外、路面全是蜜,脚上踩的粘糊糊的,我们几个顽童也爬上树乘凉,也天天中午吃饭时到邻居发旺、丑命(大名叫何文智)家的大门外边吃边玩,当时我们的村区域叫“前梁”,在村心,人最多,也是最红火的地方,集中的人群也较多。
我还想起两件最高兴最红火的事,第一件事是每年过年,到了腊月就数日子盼过年了,过年可以穿新衣服,吃好的,放鞭炮。‘腊月二十三,灶玛爷爷上了天’。这样庄户人家啥也不忌讳了,可以随便家里面搬柜子打扫卫生,拆洗被褥衣服,糊窗子擦玻璃,收拾院子劈硬柴,三十这天更忙了,上坟贴对联,从大门到家门都放一件铁器、一枝葱,什么意思我不懂,院子中间磊个大旺火,旺火里放几根柏木棍硬柴、香和黄标,再贴个‘旺火冲天’的小帖子,一切就绪就等熬夜过年。其实腊月年近月彻这几天,父亲每天给村里的邻里百舍写春联,我就在桌子前对子、亮对子干墨汁,那时没电,就点着那个大洋灯,可亮了,大洋灯一年只写春联点亮一次,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母亲和姐是做豆腐,压粉条子,蒸窝窝头,煎炸好吃的。到了腊月三十那天下午,
等等等、盼盼盼终于大年夜那晚上到来了,乐的是一晚不睡觉,父亲给把头发剃了,洗了脚,不洗不剃是不能的,当地老百姓有句俗话,‘有钱没钱洗脚剃头过年’,说起小时候那个剃头呀,真是愁了,不想剃,父亲叫我先剃,我说叫哥先剃,我哥说叫我先剃。就这样推来推去 磨磨蹭蹭谁也不想剃,因为可疼了,特别是耳朵上面那一部分,剃的时候就像是父亲给头发了,疼的是两眼生泪,有时候边哭边剃,还有个不喜欢剃头的原因,那样式剃的是真难看了,就像头上戴了个黑色的毛毡壳壳一样,看过现代二人台小叔子跨嫂嫂里的笨笨的头型,可不像现在的电推子推的不疼还推的好看漂亮。剃完头就向父亲要鞭炮;那个年代贫穷的买鞭炮也只买两片子一百编,五个红连结和十个麻炮,拿上鞭炮在把新衣裳穿上,就这样折腾到凌晨等到父亲把旺火发着,上了香摆上供献,接了喜神,我们就出去点香放鞭炮,烧的吃馒头,到邻居家的院子里捡瞎跑、半声炮,直到天亮才罢休。天明初一,先出了行,出行是朝着喜神方向上香磕头,意味着一年出门通顺步步顺,再到庙上上香磕头求佛保佑,然后大人们是走东家串西家拉家常,我们是忙的还是捡瞎炮哑炮。直到正月初九是村里的古会,小王家墕两个姑舅,许家坡姑舅,赵元头姑舅都来过会,亲戚们来了看戏听八音队吹会,吹会的是在一家一家的大门上吹,主家把炮拿出来响了,那个年头普通人家买不起烟花礼花炮,就有两家自己做一点双炮、起火、炮打灯和满树林,其中一家是我大秃哥,大名叫何战胜。他每年腊月就做花炮,到了正月初九过会,晚上吹会鼓手去了放炮。另一家是何光荣,他家也是自己做花炮到了正月初九过会放,我一直跟着大伙看红火。会罢了第二天在相跟上姑舅们去他们村过会,年年如此。
第二件事是看电影,那时县里的电影机也不多,每年只能转到村里两回,夏天一回,冬天一回,那个年代没有电,自带的叫‘电驴子’发电,演的是革命现代京剧《白毛女》、《红灯记》、《智取威虎山》和一些战争打仗片子,后来开放了点,放一些爱情故事片,每当演电影的来了,真是高兴的不得了,跟在放影员的屁股后,看人家把银幕挂起,看人家倒片子,屁颠屁颠的。早早的吃了饭,母亲在给炒上些炒豆子、葫芦籽拿上去大队院等人家放电影。直到看完电影,人家收拾完摊子才回去,那才叫个乐了。
三、上 学
1970年,我长到八岁时开始上学,我隐隐约约记得,第一天是跟着我姐到村中央三官庙西的一个小平房上学,也就是我一直粮食加工的那个小房子,当时是上碳水王文青老师教书。就这样开始踏上上学的路,上二年级、三年级有何巧林和何海明教过我。那时村里还没有电,上夜校每个同学都是拿的煤油灯。后来当我到了九到十岁,我记得吃水就是我姐我哥到村外担水,所以我也开始夏天担水冬天担冰,担水的沟就是小算嘴沟、长梁沟、前沟,每个沟担水地方距离家大约是二里路。只因为我那么小就担水,原因是父亲在我5岁的时候给村里掏青石把腿打断了。说起父亲的腿,1968年春季,村里那年准备烧石灰,修建窑洞,队里派二巨、板汉、我父亲等六七个人,在村石沟掏青石,当时是三月初五,初八就是清明,正值气候回暖的季节,有好多小草在地面露头了。当他们掏在将近中午的时候,二巨说:“咱们收工吧”,父亲说;“好的,我把这一颗大青石淘下来就回家”,话音还没有落,‘哗’的一大批掉下来,正好砸在父亲的腿上,把父亲的大腿给砸断了。那时通讯没有,交通不便,人们很快回村里找到红柳编的大,几人轮流的抬上我们家,当时不确定是不是打断骨头,在家住了几天,我姥爷下来看见我父亲大腿肿的很粗,担心骨头有问题,很快找村长说明问题,村长指派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轮流抬上河曲县医院,经过检查确定骨折了,医院给钉了一块钢板。通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回来家里慢慢康复锻炼。所以我们弟兄姊妹就负责起担水这个任务,在完成担水以外,那就是玩了。春天哄上一群伙伴掏鸟蛋、打蜜蜂窝爬电杆,夏天就是偷果子打枣,和后梁的同龄孩子们打仗对抗,有时玩车车,蛋弓子,射箭,可以说没个不害的。因为小孩子好奇心强,什么也想耍耍。记的有一次我在村大队院背后和小孩们一起玩,拿的个小叉子,把一颗小石子扔到大队院的前面,正好打在收工卸车的我恒小哥鼻子上,我恒小哥骂骂咧咧的跑到我们这里,当时我看到他的鼻子上流着血把我们骂的说:“谁扔石子了,把我的鼻子打破了,要是打在眼上不是打瞎了,真狗的木头鬼”,真吓坏我。从那以后再也不敢乱扔石子了。冬天到了,下雪了就堆雪人,团雪球,打雪仗,扫开院子撒上糜子,扣上支上小棍子,拉上绳子藏在家套鸽子或麻雀。下沟担冰的时候顺便带上冰拖子玩个痛快。
在72至74年那个年代是毛主席号召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农田基本建设抓的也紧,河畔电灌站正在轰轰烈烈的建设期间,父亲先是在河畔灌区任会计,后任保管收料。何家墕村是打水泥板的主要场地,水泥板是修渠道用的,打水泥板就的用水,河畔电灌站就从村石沟把二寸管架上村里,便于打水泥板用水,从那时起每到夏天就从石沟往上抽水,把全村的生活用水也顺便解决了,我也再不用下沟担水了,但是到了冬天还的下沟。
那时农村的粮食加工也开始初步机械化了,县农机给村里发放的粮食加工机械,何广田和何争荣负责操作,我只要看见他们在操作机械我就去看。突 突 突突一股黑烟从柴油机的排气管里冒出就是启动了,就能带动推碾机推米或者压面。一年一年过去了,科学也一天一天在发展,社会进步的也可以,三万五千伏安电路也进村了,在电网进村的那几天人人高兴的那比过年也幸福,户户照明用上了电灯,粮食加工用上了电机,再也不用老式柴油机作动力了。
76年我14岁了,和其他孩子也一样,即天真又单纯,在学校老师上课给讲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是毛主席、周总理和朱委员长,深深的记在脑子里。可就在这年他们三位大人物相继逝世。我最影响深的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在九月九日零时十分逝世,享年83岁。第二天学校组织我们学生到旧县联校给他老人家默哀三分钟,国旗降半旗仪式。
记的有一年放秋假,妈叫我赶着队里边的毛驴车车,上尖山搬我姥爷,往上走一路顺风,在往回返到百里墕村和尖山村之间的沟里。因为走的是小路,路是十分不好走,拐过来拐过去那盘山小路,我姥爷坐在车车上夸我说:“外甥还挺会赶车的,这弯道还绕的很好”。
“我在家也赶车做一点小营生了,村里队长叫我给送粪拉东西也常干了”,我说。
嗨,姥爷这样一夸我,我就得瑟开了,接着我就给姥爷硬硬吹了一牛;真不给话做主,没走几步,把车子的一个轮子上了墙,随着车子也翻了,幸好返在路下面坝里,坝与路之间就是一尺高,我姥爷连滚带爬没有伤着,然后我姥爷说要么到了好路再坐吧。当时我的脸红到脚后跟了,恨不得我找个地缝钻进去,接下来不管是好路坏路我都格外小心的牵着毛驴一点也不敢马虎,终于顺利回家了。
一贯我就贪玩爱耍,好奇心特重,看见一些机械、动物、鱼鸟、花花草草感觉很新鲜,就好像是从哪个山洞里出来的没有见过个世面,常常和村里比我大五六岁,小名叫命小子大名叫何瑞春的小伙子玩,他家有收音机我好奇,他家会做花炮我新鲜,他家会捞鱼套鸽子我觉的好玩。在村里玩耍时他给发明了一种高压线瓷瓶作为轮子的玩耍车车,就是把高压线瓷瓶当着车轮子,再自己拿一些木头棍修理成车架子人坐在上面,只能从坡的上面自动滑到下面就这样反复的玩耍。
有一天,命小叫我和他下保德县买一个白衬衫去,我可高兴了,因为我从来也没去过保德县,保德县距离我村27公里左右,我一口就答应了,也不管父母亲的同意不同意,他那时就有了自行车了,他骑自行车带着我去保德,可巧了,当到铺沟叉口时碰到我父母亲了,他们正好那天在赵元头我三姑家,三姑村有个轮线机,父母亲就是去把自家过去坊下的线用轮线机轮在一起回来织布,因为纺下的线不加工就是个废品,实际那个年代也没有人纺线了,只是父母亲是勤俭节约罢了;这时父母亲就再三嘱咐路上要小心,不要爬车,注意安全,早早回来。我们简单叙述答应后就一个奔子到了保德县东关镇,到各大百货门市买白衬衫,哪里也买不到,前街跑到后街,大商场进去小门市出来还是买不到。这时天空西边渐渐阴沉沉的,是越来越黑,后来命小就说过府谷县买,我说:“不行了,就要下雨了,咱们快回吧”,他不干,我们又过了府谷县,还是没有买上。折腾的已经是下午了,饿的我只吃了一个冰棍,我走时只有五毛钱。衬衫买不下只好往回返了,返到天桥电站时,命小说电站那面还有个大门市咱们去看看有没有,过去一问还是没有,再继续回,当走到刘家畔电石厂,老天爷和我俩不干了,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接着天空划过一道刺眼闪电,闪电过后又听到一个闷雷炸响了,骤然间,倾盆大雨如瀑布般直泻下来,天地间像挂着巨大无比的珠帘,迷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天气一下子变的凉爽无比.地上的水顿时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我们很快跑到电石厂炼电石顶棚下避雨,就在电石厂避了几个小时雨还是下个不停,命小就说走吧,等不了啦。那时我小没出过门,不敢自作主张,只好听他的,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几个小时,走到铺沟村的时候我说:“铺沟有个你先叶姐姐,咱们去她家避避雨,等不下了咱们再走”可是命小子说:“悄悄走不敢叫听见,听见不叫咱们走了还得回去他家住了”真好笑。天已经是伸手看不见五指了,就这样在泥泞的雨天里深一脚浅一脚走啊走啊,走回村里,已经是大半夜了,回家睡到天明,醒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从那以后就捞下个鼻窦炎开始了,断断续续经常头痛 流鼻涕 晚上睡觉七窍干燥,睡觉失眠还容易感冒,过了几天命小他嫂子杜玉秀见了我,笑的和我说:“你们那天下保德县,下了一晚雨,命小的妈提着灯笼满村找命小,见谁问谁你们见我那‘命命’了没,他去哪了”,可问谁谁没见,一晚真吓坏他妈。其实命小下保德县的起因是他妈给了他十几块钱,叫他买上个白衬衫穿好看,可他到好,那天他下保德县走时没有告诉他妈,害的他妈满村找。我听了他嫂叨啦命小他妈一晚找命小真好笑。反之可我妈心大的很,我什么时候回去她根本不知道,天明我象我妈要干衣服,妈才问我:“夜天回来迟早了”
“回来是后半夜了,大门还不给我留着,我翻墙头回来”我说,
“就走了一晚上”?
“我说下大雨不要走了,避雨吧他不呀,我只好跟着走”。
岁月在不经意间从身边偷偷的划过,我还记得就在76年,农历七月二十一至二十四,村里写回神池县义井村的晋剧团四天大戏,父亲就叫我进许家坡叫我二姑出来看戏。那个年头可贫穷了,我们姊妹多,年年地里的收成也不高,就连嘴也巩固不了,我到了我二姑家给二姑说了叫她去看戏,二姑就悄悄的问我:“你们家的糜米多不多了”,我说:“已经没有了”,二姑就说:“那么我挖上几升糜米,出去好吃”,我说:“不用了,我妈她们会想办法的,”其实,我嘴上说不用了,心上想,最好是多拿上几升解燃眉之急,实际也早就没有米了。唱了四天戏,给亲戚们米一顿,面一顿吃了四天,那时面也是红高粱面和玉米面,根本就没有白面,更见不到肉和大米了。
那年是我姐结婚的第一年,就在看戏的第四天晚上,贼到她们家给偷的一贫如洗,我当时去看了看,门锁撬开,柜子撬烂,东西乱扔下一摊,真是没良心的贼。 后来通过公安破案是纸房沟村人偷的。
也就是那个年代,村里的油房在下碳水,因多年不开,拆掉后在庙梁建的学校。当时在教育方面抓的不十分紧,我们每天到校念书,实际以建校为主,如建校用的砖是在本村烧的,因此装窑出窑砖就是我们学生的事。就这样边读书边修建了一年,终于在新学校能上课了。后来随着农村的发展,旧县公社何家墕村地理条件好,发展的快,社员的分红能上五毛五,可其他村分红只有几分钱,更可怕又可笑的是有的村还有亏不分红。所以何家墕村一下成为先进大队,是全公社的学习榜样,旧县供销社的上炭水分销店搬到何家墕村里,那年我在分销店还和弟妹照了个像,旧县联校的分校七年制学校也搬到何家墕村里,七年制学校初中班就在新学校里上课,有周边村的学生都来何家墕就读。
四、上 初 中
1977年上六年级,当时正好赶上七年制学校又加了个农村高中班,把我们这批六年级学生调到范家梁学校,那时范家梁设立河畔电灌站,我父亲还在灌区当会计了,放学就到那里玩一会。当时的七年制式的六、七年级,都是念的一年半,我上七年级才又返回本村。在念书期间,家里喂着猪、羊,每天放学回家以后,不是给猪砍草就是给羊砍草,那时经常能和相跟的合脾的就是月宽、富荣、混伟、发旺等等,反正就不和女生一起砍草,可封建了,和男生在一起一边砍草一边掏鸟、偷果子偷瓜,最多的时间也和混伟在一起砍草,混伟一贯就爱看故事书,只要和他在一起砍草,他就给我们讲故事,当时的我也是小孩子,非常单纯,记忆力也好,只要有人给讲上一遍故事就记住了,我记得有个成年人给我讲了一个开玩笑笑话故事,故事内容是这样的:说有一个人,赶着一头毛驴从沟里往上驼西瓜了,当驼到快要上来的时候,突然驴子打了一个前蹄,随着的子也翻了,驮子里的西瓜掉了下来,顺着下坡滚呀滚呀,赶驴的人说滚蛋、滚蛋、滚蛋,驴子把耳朵直起听滚蛋 滚蛋。这是讲故事人在开玩笑的骂听故事的人,“驴耳朵直起”听他讲故事了。想起了童年也很有意思。七年级毕业后就再没念书,告别了学校,开始步入社会。
五、开始劳动
1979年至1980年在村里务农,每天跟着社员下地干活,村分的三个小队,我在三队,总之队长叫做甚就干甚,春天耕种,队长叫排肥、打土疙瘩、扬化肥无所不能,总归是每天愁得刮风吹的,下雨淋的,太阳晒的。天天如此,这还不算,那个年头不知怎刮来个大搞修建风,家家户户都在挖坯子烧砖,装出生熟砖是经常的,三天两头不是给这家帮了就和那家帮,不是装生砖就是出熟砖,不过要是谁家需要帮忙就是叫来多半村的壮劳力相互帮忙,到了吃饭的时候,年轻人们就“起哄”逗笑话呀,不是你给他把油糕一下夹上五六个,就是他给你把粉汤舀的满满的,叫你吃不了搞笑话。那就是唯一的放松的时候,因为那时没有娱乐的场所,不敢打麻将、玩纸牌和赌博,可不像现在的文化生活,手机、电话、电视、电脑、网络、多媒体等等。更有不可思议的是吸毒、贩毒和高利贷赌博,吸毒者最终是倾家荡产,贩毒者在大牢蹲着,赌博的是不能回家,跑的把老婆孩子带上东躲西藏。总的来说,哪个时代是哪个时代的政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就这样夏天地里的草长大了,老庄户人都下地锄地了,牲口开始吃上青草,我就给打草,打回来的草是过重量计工分的,一个工是十分,一般男人一天一个工,女人一天七分工,我们是一百斤草一个工,还要看质量的,天天打是不好打的,因为地就那么些地,打草的人又多,草又长的不是那么的快,所以,重量质量就上不来,有时把好草裹在外面,臭茼蒿、树梢子给夹在里面蒙混过关。慢慢的秋天到了,我就赶骡车拉庄稼,拉庄稼也是半个技术活,比如拉糜子,必须的装的又宽又高又多,用绞锥绞棒,拧的牢牢实实,不得有半点马虎,否则在路上是会翻车的。秋季在农民的眼里是黄金季节,抓子颗季节,虽然大白天的卖苦力的干,早上还得早早起来,肩背车子去不了地里的庄稼,背回来以后还的铺场,背一背一分工,大伙铺一场每人一分工,天天如此,直到收完秋,下了场为止,在这期间有时还在晚上,大伙还打个平伙,意思就在一起吃个饭,如蒸上一大锅素糕,熬上些土豆汤,有说有笑的撑死憋活吃上一肚,解解餐吧。秋天的尾声也是冬天来临,社员们都穿的厚厚衣服,每人拧着一棒旱烟,当时吃不起卷烟厂卷的香烟,在准备给牛圈、羊圈、骡圈掏肥,掏完在筛选过,送到各个庄稼地,我也当时在这个群体里,和大伙掏肥、赶车送肥干的活是一样样的。
在这个年头里,政府开始实行,小流域治理,父亲就把村前沟大坝全部承包下来,当时我是不满意的,原因是我想全村的树坝地咱们一家承包上,一来是树马上就要挂果,人们眼“红”,二来是投资太大,投资小了没收成。结果是,第一年开花的有几苗,摘了两筐梨不会管理还冻了,第二年开花的比较多是夏梨多,不值钱,因为夏梨皮厚一吃就拉肚子,第三年开花的更多了,地里投资更大了,尿素二十袋,碳酸氢铵三吨,土耳其产大磷肥两吨,地膜五捆,麻生五百斤,种的西瓜、小瓜子、糜子、谷子等等。可是那年雨水太涝了,下着没命的大雨,把坝全淹没了,等到雨水退下去,再次种上小日期糜子。往往是祸不单行,那年霜气来的特别早,庄稼全被冻死了。年底算账,收入没投资大。就那还不算,村民“咬”的不让,有几条村民像黑狗一样咬的我们一家寸步不让,就不讲理,我们当初也是全村社员大会上公开承包的,谁也可以承包,但当时没有人敢,原因一、谁也下不进那里面辛苦;原因二、谁也不想往沟里投资肥料;原因三、春种秋收的人力跟不上来;原因四、像狗一样的那几条人很聪明,他们就想到没有收入众人看笑话,收入好了众人眼红拆你台。最终承包了三年,说承包费低的,不然就给全村村民分梨吃,第四年种上了,已经是青苗了,村民还不让,把公社眼镜书记刘培荣叫来给我们撕毁了合同,另承包出去了。另承包出去没几年‘众人的老子没人哭’梨树就全死光光了。
其实,在我们承包梨树的那三年间,从国家来说治理小流域,防治水土流失是最重要的话题,公社的领导、工作队三天两头下乡到我们家吃饭,全是我们免费招待的,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前沟坝不承包了但是我们还是积极面对生活。
那时,父亲的精神是非常可贵的,干什么也积极性很高。1981年我就19岁了,俗话说‘半夜偷谷穗有两穗了’,村书记何光田,叫我给村社员粮食加工,我就开始成为加工员,从那时起我开始接触的机械和电,在上学时我就学过这些理论,有了一定的基础,所以懂的比较快。在这期间,我一边给村民粮食加工,一边父亲带领我和我哥赶“风气”搞修建窑洞。第一步是打瓦窑,平场地,第二步是雇村里的三零拖拉机,在村对面赵家峁拉红泥,做好挖坯子的准备。第三步是在做挖坯子的准备前,有一项更重要的工作,必须先把烧砖的碳准备好,接着父亲就雇了两个掏碳的,到石背沟那个半崖上掏了五十来吨的碳,估计够烧七到八万砖的碳,雇的队里的毛驴和牛驮上来。才开始挖胚子,当时挖了一窑是三万五千多块,我父亲就打算说:已经打下瓦窑了就再挖上一窑,多修建几眼窑将来你们弟兄三人就住宅宽敞了,所以,接着就又挖第二窑,可我和我哥挖下一窑已经累的不能了,我父亲就又雇了亲戚和我们一起完成了第二窑,接着就开始装窑、烧砖、出窑一连贯的忙碌,忙碌开就不能停,因为土坯子就怕下雨,当时富强小,我姐已嫁,青莲是个女孩子家,能忙个甚忙个甚,也是很积极的。这个期间,我们都是超负荷劳动,有一天,村里来了几个山东人,他们和村支书商量,要在村里耍杂技挣个钱,村支书同意后就通知村名来看,场地在大队院子,当演出时我在最里圈,能看的清清楚楚。为了赚点钱,其中有一个表演者在臂上用铁丝穿过去,再在铁丝上挂上一桶水,我看见也疼了,当另一个表演者演到卸手臂的时候,我听见表演者的手臂“嘎嘣”一响,我的肚子里感觉很难受,好像是要吐了,随着我就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醒来时,一群人围着在喊我的名字,那时刘家沟刘申医生带着他儿子刘五红在村给老百姓看病,刘五红看到我这个情况,很快过来给我手上、臂上扎了好多急救针,我慢慢的更清醒了,随着杂技表演也散了,看杂技的人也各回各家了,我休息了一晚,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修窑洞砖块准备好了,就开始做窑腿子,整“土牛”,垒砖,这些都是父亲、我和我哥在没有找人帮忙的情况下,起早贪黑干完的。门面请的何留引和何福才大将人做的,小工子是我们子父三人早已在村里变下工了,顶工者是积极主动的来报名帮忙,就这样忙了二年,六眼砖石窑竣工了。在这个期间我还起早班加夜班给村里一直粮食加工。那时年轻多忙一会也没问题,村里有三个小队,各队都养着牛,饲养员和保管经常给牛粉碎料。有一次粉碎料,何早爱是保管,准备好料,当时我不在加工窑,早爱就自行合闸粉碎料,粉着突然停机了,我也刚好来了,我一进加工窑就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一看原来是给烧坏电机了,那可把早爱吓坏了。我查看原因是上料太快,长时间超负荷工作烧保险导致烧毁电机,我说别怕就说是我给烧的,哪有不坏的东西,从此早爱和我的关系特别好。
时间的推移,村里把加工厂承包出去了。我的粮食加工也不干了。
在这年期间,中央政策提倡改革,人民公社改为乡政府,农村实行包产到户,部分人先富裕起来带动其他人。可是有好多人还一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当时村支书何广田,相应政策带领大小队长和村民代表,把全村所有能耕种的土地按人平均划分出去,从那时起以后就各干各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就每天跟着父亲在自家地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时我们家养的一头骡子,唯一能出去散散心,就是我的姐夫给父亲承揽下个活,给旧县水文站老孟去府谷县粮站拉供应粮,每月下府谷买一次,我每次都跟着,从早上5点就走,晚上7-8点才能回来,能挣12元钱。记得有一次返回天桥电站附近我渴了,路边有个泉眼,我去喝了口水,这时来了一台拖拉机,我顺便就爬上拖拉机超出我父亲,父亲没有看见我爬上拖拉机,以为我还在后面了,就等等等,等不上我就返回找我去了。我是在前面岔路口跳下,等我父亲,怎么也等不来,又返回去才相遇,父亲给我说:“你下去喝了一口水怎么就不见了,担心你是不是低倒头喝水就像上次又恼晕了,”我说:“拖拉机超你时我以为你看见我了”。导致的没有多走出路还浪费了时间,这就是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和不放心。
六、 外 出
1984年村劳力纷纷转入旧县硫磺厂,我也和当时的厂长何治才说说,就到了硫磺厂掏汞子去了,下去干了四十来天,干的很好,一天能赚一块三毛钱,高兴的挣上钱了。有一天,下班回来,许家坡我二姑的儿子槐发子我姑舅来了我家,叫我跟上他去学木匠;实际是叫我给他帮忙种地了,看完下面我的叙述就清楚了。我父亲也很同意我跟他去学木匠,说那是个有出息的活,那个年代能学个木匠出手就是娶老婆的好条件了,其实不说我也知道这个意思,我也想娶老婆有个好的条件最佳。我当时没有主意,就跟他学木匠了,把我领到岢岚县李家沟公社霸王山村是他的岳父村,他住在距离霸王山村二里的秦子沟村,那个村他种的二十七埫地,一到了村休息了一天,就配合他大兄哥开始种胡麻、油麦、黑豆、土豆、谷子。那时,我基本就没多干过地里的这类活,比如拉碌动子、手拌粪抓黑豆和坡地牵骡子等等,所以就遭到他大兄哥正秃子(他大兄哥的名字)的谩骂,就那样陆陆续续全种进去了,早种的那些庄稼就能破苗定苗了,接二连三的,断断续续的种了两个月,基本按种的告一段落了。
在秦子沟村开始做木工,给村民兰才家只做了一个岢岚人最时兴的“牙箱柜”,三付驴夹子,两个羊圈门子。因为没时间做,庄稼长的“疯”了,草也跟着“疯”,那就得锄呀,前面你在锄,草它在后面一个劲的长,锄了头遍,锄二遍,锄了二遍又能锄三遍,就这样锄的庄稼住草。转眼一个夏天过去到了收秋,我又和我姑舅把地给他收割完,这时天渐渐冷了,二姑舅叫我回家赶上我们家的骡子,上来岢岚给他碾油麦,顺便到硬地峁村的瓷厂拉了一车瓷器,准备到岢岚换点莜麦。我就按他的意愿回来拉上瓷器这就出发了,一走就是满满一天,到了沙泉临近的天洼村,是我妈的姑舅,我的舅舅家,我舅舅不叫我走,说:“明天杀猪呀,吃上一顿猪肉再走,多少年也不来”,我也就住下了。第二天杀了猪吃了肉,我可吃好了,可把我的骡子害苦了,骡子有个毛病,若要是嗅到荤腥,它就宁愿渴死也不喝水,这可应了那句古话了,‘驴骡是鬼,嗅到荤腥不喝水’了一天,天明,套上车子很快就上路,向往岢岚县霸王山村走,一到村休息了一会,首先就给骡子喝了水,次日就上场面开始打莜麦。说起打莜麦可不是个轻松活,莜麦不像糜子那么好打,一压就下来,莜麦就的在上面“咚、咚、咚、咚”往下捣,所以骡子就的大踏步跑,呀,我的骡子每天一上场面,很“自觉”的不打就跑,因为它怕打。每天下场骡子自己给自己“洗澡”洗的满身水淋淋的,回到院里吃草的时候是没有个好圈,骡子有个习惯爱打滚,解决一下痒。寒风刺骨,在岢岚山冬季那两个来月里,打场和卖粮食期间我就没看见骡子打过滚。好不容易打完卖完粮食了,可以回家了,腊月也来了。
二姑舅名誉上是教我学木匠;
结果是‘没学成个匠’;
估计将来我娶老婆也用不上;
还得在外面请木匠;
二姑舅很好给我承诺下一身好衣裳;
衣服到现在我还没见上。
现在我也不缺衣服了,二姑舅不用给我了,没事,吃得苦中苦 方为人上人。接着说油麦终于碾完了,也就下场了,然后把打下的粮食该卖的卖,该储存的储存。说起卖粮食真气人,我们俩早早的把粮食拉到李家沟公社粮站,那里的卖粮食的人真多了,还有昨天没有回家的人在排队等着了,等啊等,等到晚上饿的嘴也灰圐圙灰圐圙终于卖了,就这样卖了几天卖完了。来时那车瓷器拉上去别的村全换成油麦,收拾好一切第二天开始出发回家。
有一天我二姑去我家了,去干吗了?是去喝我妈的‘腔坡水’去了;我二姑一进门;“二姐来了”我妈问“噢 我今天早早的就走,来了的也早”二姑说
“我也正想打问一下了,我那富珍了?跟上你家怀发子走了一年咋就书不来信不到?还赶着我们的个骡子哪去了?你们到放心了我还影记了,嗯?”
“去了岢岚霸王山了收秋了”
“那岢岚霸王山还是霸王四现在是夏天,不凉,我们富珍走时还是穿的秋天的衣服我坐在家还凉他能不凉?”
“凉了,我明儿回去就给珍珍送衣服去。”
我妈也再不说些甚了,给我二姑做的吃了饭第二天回去收拾上我的绒衣,二姑把我的绒衣穿在她的身上,因穿衣不沉哪衣沉吗;向岢岚出发了,当走到沙泉附近我们也从岢岚返回来了正好迎面遇到我二姑。我二姑急切的说:“珍珍你凉了不?你们走的早了?”
“不凉,太阳一亮了我们就走,我们夜来就准备好今天早早回家,二姑你怎么上来了,不用影记我们,我们不是小孩子,冷热保暖我们都知道”
“唉 船不死鬼二姑夜来出咱家个来来,你妈说怕把你凉着了,我这不是着急的给你送绒衣来了,在我身上穿着了。”
“你不用管我妈说什么,你在家等两天我们不就回去了,你这么大岁数了跑这么远的路程。”
我、二姑和我二姑舅一同相跟着返回来。
七、开始挣钱
当年冬天,村好多人在买小四轮,我也和润后合伙买了个小四轮。首先在河曲农机局学习了驾驶证,结果共合伙了两个来月觉的没活就归给润厚了。因贷款已经在手,就顺便又买了一套粮食加工机械,这就还愿了我爷爷说过的一句话:“咱们也明年砍碾子”,其实粮食加工机械也不可能天天就加工,那是个早起夜明捎带的活。
1985年,已经包产到户了,农村里的社员不叫“社员”,改叫村民了。改革开放,只要你犯法的不做,返胃的不吃,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政府支持贷款搞活经济,部分人先富起来,所以我就随着大伙到了猫儿沟煤矿干活挣钱,那时还是人工拉小平车拉煤,一天能挣五块三毛钱就是最高工资的了,还是那些矿长的弟弟组,管理人员的亲戚组,要是没关系的挣那么多就是装车的,一天没明没夜的干。我去了以后,我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就全靠本村的矿长何治才安排,把其他人安排好以后,就把我安排到新开的井口,和沙万村贾存厚、硬地峁村的杜润才、本村的何来荣,我们四人在新开的井口打掘进。干了一段时间,我觉的这个活比较可以,干活自由,不十分累。那时我也没有要求准备每天挣多少钱,反正有活干就好,就这样天天骑的个自行车跑猫儿沟煤矿,每月工资下来也能开一百多二百来块钱,感觉也很好,也是一种乐趣。一年内打清买机械的贷款。
那年旧县供销社何家墕有个分销店,售货员是旧县村白建伟,他带着老婆李美英,娘家是沙万村。当时我和白建伟关系非常好,我在猫儿沟煤矿,我只要闲着就去分销店和白建伟闲聊或者帮他干点活,他也自然而然常常来我家串门子。有一天,李美英把她大哥家女儿就是她侄女子叫来她家,我经常跑分销店就和她侄女认识了,但我是一个非常害羞的人,并不敢和她侄女开玩笑或多说话。可是一年内她侄女也来个三四回吧,我发现我喜欢上她侄女了,每天一有时间就不由自主去了分销店了,一天少说也的跑个五六回多至七八回,后来李美英也看出我的动机了,和我开玩笑说是不是喜欢上我侄女了,正好说在我的心里了,我就毫不思索的说,是了,把你侄女嫁给我吧,李美英说可以啊,只要你喜欢,我侄女她愿意,我们没有意见。这可把我难住了,因为我是一个非常害羞的人,虽然是心里爱人家了,说不出口,这时本村的何早爱也知道这个事情了,也是暗暗的在想办法给我出主意,往一起凑合。有一次,她侄女又来了,我好高兴了,平时还只要有时间就在分销店,这可好,巴不得住在分销店。一天我去了分销店,李美英说:“富珍我们的门衔这几天下去好多”我不知情的问:“怎么一回事”,“我们侄女来了,你一天跑七十二回,门衔被你给踢坏了”,她说,她侄女在那里嘎嘎嘎的笑了,我脸红的像醋葫芦,人家女孩子家可比我胆大的多了,还一点也不羞。过了一会我又来了,这次早爱也在,早爱给李美英施了个眼色,里间的人全出去外门市,早爱拿了一副扑克在外面和她们打开扑克,里间就留下我和他侄女,给我俩创造下很好的条件,可以说话交流,但我不敢正面和她侄女说话,简单的交流了一会就尴尬的出去了。
想起我年轻时那没出息也气了,还有一次李美英开玩笑的说:“富珍你要是和我侄女结婚生个孩子,黑的掉进碳场里软硬了”她侄女当时也在场了,人家也没什么笑了笑,我又脸红到脚底下了。我的皮肤是黑黑的,她侄女的皮肤也不是十分白,所以李美英才开的这个玩笑。
突然,有一天,拉碳的到了煤厂说:何家墕的三旺和早爱开的小四轮掉到七孔桥前面的县河沟里去了,是拉的铁矿。一下整个煤厂全是议论这个事故,等到下班以后,人们纷纷跑到出事地点看情况,据对面掏硫磺的说,当时车掉下去就没有一个活的。因为那个地形非常险要还又特别的高,随后两家主家听见这个不幸的事就把尸体带走处理了,第二三天水旺叫的我们几个把那个烂车收拾回去。是什么原因导致车掉下悬崖,到现在也是个不准确之谜。而后我在猫儿沟干了两三年,在这几年期间,我又象润厚把小四轮买回来,一边在外面干活,一边我给村民粮食加工,下余时间就拉院里的土方,倒土牛。一直忙、忙、忙,忙碌的把院土方拉完,土牛清理了,窑顶垫起来,小四轮许高林又原价买走。我哥也结婚了,我父亲的积蓄也花完了,又该给我物色了,我一贯就胆不大,一见介绍的对象就没话说了,这不,谈了几个没谈成。当时的社会工资低,在加上家贫,一晃岁数也不小了。
因为遗传基因的缘故,我的脾气性格和我父亲很相似,好奇心最强,对新生事物、现代科学、机械动力、网络媒体等等特别爱好。村里的左邻右舍在生活中总会遇到一些小问题,比如裁一块玻璃,电视调一下,接个灯泡,内胎补皮,总是叫我给帮忙处理一下,我也挺乐意的,助人为乐嘛,我在处人共事方面,从来是很低调的,从来不吹牛皮、顶牛角、钻牛角尖。
八、谈 婚
1987年那年,媒人何四小,也就是我前面提到给我帖奶的二片嫂的老公,给我提了个对象,就是距离我村三里路的下碳水村苗富才的二女儿。在我从小记得苗富才就和我父亲的关系很好,苗富才是下碳水村的村长,我父亲是村会记,以前也给大王也纸房沟当过会记,他们两一直就来往不断,在我的印象里我孩时也在他家吃过饭。凭这点我们也就马马虎虎的见了个面,再通过两家大人的协商,用现在的话说马上就闪婚了,连提婚到办事就是一个多月,正月结婚,我们并没有领结婚证,仓仓促促,父母亲没有好好打听一下,单靠以前的印象苗富才好人正直的,另外我自己也听话,尊重父母亲的决定,事后才慢慢的发现,时间的仓促两人的性格不和,她的脑筋智商有问题,其实这里面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是过门不到五个月就生孩子了,这个事实遇上谁也不能接受,搞的我见了人头也抬不起,马马虎虎就这样打发时间。三天两头的吵架,正应了一句古话‘两口子不和六口子不安’,就这样艰难的度过了十来个月,那时我还天天在猫儿沟煤矿劳动,一天也不误工。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只能和我姐姐说说,我姐完全理解我的心情,但是也不能一下解决问题,只有姐再和我姐夫叨啦我的不幸,后来我决定马上散伙,和父母亲商量,父母亲就劝我说:“就这样慢慢的过吧,如果离了你以后再能找个什么的,还不知道了,或者打一辈子的光棍”。我也和父母亲说不通。在猫儿沟劳动下班路过我姐家,姐和姐夫看见我来了再聊我这个事情,我也给我姐和姐夫表明我的态度,一定离婚,姐说:“只要你想好打好主意,将来不后悔,我们也只能听你的,我们不能给你决定,”我说:“世上光棍也是有的,我也做好准备了。”
十月的一天,我劳动回来,找村干部、苗富才和何四小,结果村干部来了,苗富才来了,何四小没来,何四小说我是给说媒了,我还能给你们拆散人家了,我就不去了。就这样通过商量,了结了这场不该结的婚姻。反正我们也没领结婚证,解决以后我那才叫个轻松了,就好像到了另个天地了,不在那烦恼中生活了。
前面的这段婚姻是谁骗了我,还是我自己的马虎,还是父母亲给找儿媳妇过于心切,还是老天爷耍戏我了? 我的经验教训,别人的以后特别注重。
实际是人的命天注定,命造就下遭点磨难谁也绝对躲不开的,不过不要失去信心,我也许改变不了命运,但是我可以去选择,选择我喜欢的,选择适合我的,选择那些无论可不可以选择的。
时间过得也快,一下就二年了,1989年,我27岁了,那年农村普遍种的山药蛋多,到了秋天留下吃的种的就需要擦粉处理山药蛋,我自己买了个擦粉机。那年秋天我给村里村民加山药,当给我村雷翻荣加山药时,发现她的妹妹雷平来给帮忙,也许是本能反应或者是我看见我们的同龄都结婚了,我就一下喜欢上雷平了。待把所有山药加完以后,我就去找到当时在村里最要好的何留引,把我的想法和他聊了,他就依我的想法去和雷翻云谈了,雷翻荣听了他的说法也是我的想法,雷翻荣还是看好我的,也同意把他妹妹嫁给我,随后就把我叫到她家,用严肃的语气考验了我的心里,我也表达了我的真心。很快雷翻荣利用闲时就去和她父母亲提了这个事,当时是她母亲有点意见分歧,原因是我必定有过一次婚姻,她的父亲还是相信我女儿的话,知道我是半斤八两了。这样就定了我的婚姻。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呀!我的人品还算不错的了。然后两家的大人互相打问,因为到现在农村有个乡俗,臭不臭,是不是犯月,人品行不行,两家互相细细打问。这次我格外的“小心”,因为第一次结婚,马虎大意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千万再不能出现上次的“娶一赠一”。各家了解了以后,也没问题,就开始定亲了。当时我哥接过婚也没几年,整个大家庭较贫,没什么柜子家具,雷平就提出要一套组合柜,父亲很爽快的答应了,父亲觉的结婚就该有结婚的家。这就雇来木匠给我们打了一套三组组合柜,这时我哥说他结婚时没组合柜,也要打一套,我父亲也就答应了,说:“反正木匠也来了,顺便打吧,就咱们那点木材”;这样我哥也就打了一套四组组合柜。
这不家里显得又“红火”起来了。
我的婚事把当时的村俗一步一步走完后,就结婚了。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有了家庭的责任,重新有了新的生活,再次买了小四轮,搞点额外收入,日子过的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有时候忙碌是一种幸福,让我们没时间体会痛苦;奔波是一种快乐,让我们真实地感受这就是生活;疲惫是一种享受,让我们无空虚。
在我买下加粉机以后,每年赶着收秋,掏完山药蛋,就开始维修加粉机,收拾好首先就给自家加了,一来试验机械,二来就都知道我的机械已经安好了。刚买回的那几年是每加一化肥袋四毛钱,后来过了二年长成五毛,再后来过了二年我把机械安装在四轮车上,走村串户给一家一家到院里加粉,就长成一元了。当时那个价格还算可以,因为每年秋后就能加一个月,这一个月可算受罪了,两只手天天浸水,手的就像浮石一样,疼的就像开水烫了,总之辛苦一点能多赚点钱,给家能多添补些,心里是美滋滋的。
1990年,我们的结晶,女儿何娜出生了,我们是根据国家的号召“计划生育”出生的,出生的生日何娜是1990年5月初9早上明寅时生。和雷平本村的大姐、大姐的女儿琴琴经常三天两头来帮助我们看何娜,洗洗刷刷。
那两年我一直养着四轮车每天起早贪黑,忙碌着生活。
1992年刚过了年,本村白智再三劝我和他到县城做经商买衣服,我是没有信心,因为我没有钱,更没有经商的头脑,就有一把受苦的好力气,后来通过他的劝导我就马马虎虎同意了,在县城租家,租场地,办理手续等等,一切就绪跟随其他买卖人到河北石家庄进货,每天摆摊,一直折腾到农历五月,雷平大肚子快要生产,我和白智说不能干了,雷平要生孩子了,摊子已经就绪了,你自己一人卖吧。我就退出去了。那几天雷平快要生了,我一直在犯嘀咕,千万不要在五月初九生,如果是女孩不想要,那天是何娜的生日,如果要,负担不起呀。听天由命吧,到了五月初九真的出生了,是男孩,早上明寅时生,结果姊妹俩同一个日生。他们两的出生,给我增加压力和动力,增加了担当和责任。然后我给应子村的一个砖厂开着小四轮拉水拉碳。回想起应子村拉碳还有一段小故事;那段时间我每天给砖厂拉水,到了下午准备回家时就到铺沟拉上一车砂石,给村养路队备料,第二天早早的下去铺沟煤矿拉上一车碳,卸到应子砖厂,再继续拉水,为了多挣钱吧还是很忙的。有一天早上,我到了铺沟煤矿去拉碳,结果是忘记带钱了,那天铺沟村唱戏,煤矿放假不生产,就有一个值班员何乙田,我和他说:“我是何家墕的,我每天跑应子村拉水拉碳了,下次来给你带碳钱”何乙田叫我给他打了一张欠条也就同意了,把碳拉到砖厂,和砖厂老板说给我准备好碳钱,结果是砖厂也钱太紧,几天也没给我,何乙田是天天给我捎话要碳钱,终于我问砖厂老板要上碳钱,回家时上来铺沟找何乙田,哪里也找不到,正好遇到我认识铺沟村的何甲田,我把我的情况说明后,就叫他把钱依附给何乙田。这样我就放心了吧,可是,事情才开始了,何甲田把钱没有给了何乙田,是交回铺沟煤矿财务去了,财务一查没有欠碳款的欠条,这说明了我的欠条还在何乙田的手里,本应该是何乙田把欠条交回财务才对了,煤矿很快查这个问题出在哪了,何乙田着急了从铺沟村来找我,问我怎么把钱交给何甲田了,我说,你催促我碳钱,我在村里找你没有找到,叫何甲田给你,可他没有给你我可不知道了。他听了我说的过程,自己感觉理亏,不高兴的,骂骂咧咧的回去了。事情还没有完,第二天煤矿领导又来找我调查,我还是把所有的经过实事求是的说给他们,他们听了我的叙述以后感觉我做的没有错,他们回家的时候我再三嘱咐,千万煤矿不要开除了何乙田,必定加入煤矿管理也不容易,他们说不开除,我们就落实一下,没你的事,你放心,这才把个事算了结。应子拉碳拉水也多挣不了钱。
再后来从沙泉往石梯子铁路拉过水泥枕木,实际共拉了九回,一车拉十根,其中有一回,我们空车到了西山林场时,遇到一个在旱井上担水的人,我们就想给车添点水,可是这个人是哑巴,不叫我们填,话也说不上,我开玩笑的说走吧,故人言,路上遇到哑巴不顺,我们就走了,到了沙泉装上枕木,我们相跟的四个车,返回神树咀村至石槽沟村的半路上,第一个车过去,第二个车过去,我是第三个车,走的好好的,“啪咚”一声,路面被一颗轮胎压下一个窟窿。轮胎陷入窟窿,车轴驮住路面走不动,柴油机拉不动熄火了,我很快大声叫住前面第二个车,这时第四个车也来了停住,第一个车已经在前面到了石槽沟了,没有上来。我们三个就试图着用钢丝绳拉,可是陷的太深了怎么也拉不动,后来商量只好卸了枕木空车上来再装,一根枕木520斤重,费了好大劲卸了,拉上空车来装上枕木才又上路走开。这就应了我前面说的那句话,出门遇到哑巴不顺,还真的不顺。
东奔西忙,为了日子。1992年7月父亲腿上的钢板开始发作,疼的父亲不能下地走路,当年的村书记是何二巨,我跑到他家和他说了说情况,二巨当时就一口答应村里给看病,因为父亲的腿是在20多年前给村里掏青石打坏的,二巨完全知道,当时他就在掏青石现场。再次来到河曲人民医院住院打针、消炎,手术取了钢板才不疼了,父亲的身体也渐渐康复了。
到了1995年何娜5岁,莉生3岁。小孩子正是容易生病的时间段,她们姊妹倆只要有个气温变化就感冒,外面“时兴”咳嗽俩个一定要凑个“红火”。那年腊月二十几,姊妹俩同时再次感冒咳嗽高烧,旧县医院吃药打针输液不见效,又去苗义金诊所输液还是不见效果。这时已经是过了年正月十二了,后来转河曲县医院,到了医院才发现医院里的小孩真多了,全是感冒咳嗽,经医生诊断大多数是流行性感冒引起,导致小儿肺炎或者支气管肺炎。说来也巧,孩子在医院输液,我和我姐抽时间去北园村问神,到了神婆家我把我们的小孩病况简单叙述了一下,神婆说明天把小孩带来看吧,到了第二天我们把小孩带去神婆说小孩病是正病,顺便给我们出了一点“神药”,另外说我动了土气,叫我找了一个大师,定下日期谢一下土神爷。而后我们回来医院把“神药”给小孩吃上明显开始退烧咳嗽缓解,第二天我就要求出院了,正赶上正月十五河曲县城最红火过会的时间,顺便在县城赶了两天会回来村里。定下的谢土日期也请大师谢了土,顺其自然的孩子病也好转了,日子也过的更好了。
九、好日子开始
何家墕村石背沟煤矿已经建成二三年了。1996年春季,煤炭形势不算好,可煤矿井下发现了火,村煤矿领导请河曲县矿山救护队来灭火,我和村里劳力都参加了灭火队伍,这次的灭火规模很大,从井下架铁管把水抽到梁,利用水把泥土搅拌成泥浆再流入井下,泥浆直接流入火区进行灭火。通过三四个月的大干终于把火灭了。
后来通过我姐夫介绍,把我安排到阎家沟煤矿打煤,当时我姐夫是阎家沟煤矿生产矿长,一干就是一年,在这年里,我和何发旺一个组,上午打煤,下午开着小四轮拉煤,每天起早贪黑,早上天不明就从家出发,我和发旺从家走的时候很少能相跟上,因为厂里要求打煤的必须在车工前进窑,所以我们商量不管是谁先在前面,首先下去把车子引进井下,这样我们两只要时间错上一分钟,后面的就赶不上前面的,我俩都是军事化的步伐,走似一股风。虽然是辛苦了点,但经济宽裕了点,那时我还是在旧院东石窑住,夏天热个死,冬天冻个死,我就雇用本村何留引泥洗了正面的两眼窑洞;雇木工安装了门窗;利用空余时间挖水窖,做了水窑,装上水泵,住上了新家,又买了电视、卫星接收器;当时在村里卫星接收器我是第一个安装的了,可稀奇了。在阎家沟煤矿的干活,在经济方面明显的给我改善了很大的变化。而后我姐夫又给我找人叫我给韩河铁路线上道渣,拉石头,日子改变了好多。
回想起奔波过的年代,把那营生也没少改变了,什么叫过日子,这就叫过日子,什么是生活这就是生活,虽然是‘没在大街上帮过人,没在小路上抢过人,没在背地害过人,也算是个明白人’,懂得勤劳致富才能过上好日子的硬道理。
1997年 先下保德大黄坡干了没几天,我姐说她们买下个推土机,叫我给跟车,我回去了解下车况,是个旧改装车,断断续续跟了一年。第二年我姐她们在旧县苹果树湾买下了房子,就和他家修建了院子,修建了东、南房水窑和大门。
十、外 出
1998年铺禹公路开始施工,本村道班班长赵占明、我和尖山村赵当智合伙修了一段路,也实际属于承揽了一小标段,铺禹公路纯属于山石路线,紧靠黄河边缘,是地方二级公路,资金不是十分充足,用当时的主管郝县长的话说,十块钱的营生,六块投资四块义务。就这样我们名义是揽工的,我们确没有顾人,我们自己就打洞开山放炮,雇用机械推石头,时间紧任务大,在年底必须路基畅通,结果年底真的就大功告成。
春节过后98年我姑舅的儿子许建林在太原承揽下一些装潢的活,联系了我到他那打工,我去了以后,在干活的期间掌握了城市装修家的好多技能,比如;油漆刮家,上水下水和电路,虽然不复杂但在生活中也有时用的上,这不一干就是二年,年底回来。
2000年是跨世纪的一年,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是我难忘的一年。
开春了,和往年一样忙碌着准备种地,往地里送粪,掏了去年地里的庄稼茬子,修复地里雨水刮开的旮旯,忙碌了一段时间,地该种的种进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因去年冬季气候冷,雷平的咳嗽一直吃药、打点滴没有好转,这时地里也告一段落,就到医院看医生,通过检查、X光片才发现是肺结核,医生说:“肺结核病就是一种传染病,但是也不用怕,现在咱们的医学发达,只要病人和我们配合是完全可以看好的,这个病是富人病,吃上有营养的,不干活并且服用上所配的药没问题的”。就这样回去按医生所说,明显的一天天好转了,但是苦重的不做,还又喂了两口猪。通过一年的服药、几次的复查病彻彻底底的好了。
当年是养鱼包成本村煤矿,我也就没有出去,到矿上开的小四轮在井下拉煤,拉煤那个活是最苦最累的,装车全是人工装,一个班装拉20车满身热的就像水里捞出来一样。其间,利生九岁了,学校放暑假,便和利新、苗寅生三人在碾庄稼的大场面玩自行车,都是小孩子,根本就不能完全把握好自行车,一下歪倒碰了莉生的右臂,我当时在井下,通知了我以后,很快何养鱼和我们送到县医院治疗的,过了一个月以后,又到阳方口复查,康复后正好开学上课了。
地球是运动的,一个人不会永远处在倒霉的位置。
2001年山阴雁门关新原高速(新广武-原平)开始施工,建林在那承揽了点工程,工地需要管电的,他回河曲时顺便把我叫上,我就去了,做了几个月,后因工地资金不到位以及其他原因停工回家。天天没事干闲的无聊,东阴凉倒在西阴凉,为了生活必须的找个营生,这时当厚听说刘元头煤矿缺一个打煤的,通知了我,我很快去了联系生产矿长把我安排井下生产了。这时何娜也升级到五年级,附近没有五年级学校只有进旧县乡联校就读,没别的办法我们全家就在旧县租家住下。
2002年冬季,我还一直在刘元头煤矿井下打煤,工资还比较可以,因为天天的跑家,打煤已经就够累的了,还的跑家,所以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就买了一辆125摩托。这年父亲发现他自己经常头昏腿软,后经过医生检查是得了脑梗塞,很快给吃药,滴液体消炎控制才好转了些。
十一、父亲走了 我智商低了
我最早拿手机的时间是在2003年正月15,选手机号是价格是2200元三星408型,在河曲买的,同时还给雷平买了110弯梁摩托,单价4200元。那年我们还在旧县住着,父亲的脑梗塞病还在进一步的治疗。包头我的哥嫂们,姐姐姐夫一行六人看望了我的父亲。包头哥嫂他们去赵元头、许家坡、旺山、硬地峁分别看了看,我二仁哥、姐、三富强和我也一直陪同他们。那年也是全球非典型肺炎最暴最恐怖的一个阶段,据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当时统计数字,全球累计非典型肺炎病例共8422例,涉及32个国家和地区。其中:中国内地累计病例5327例,死亡349人,可笑的是旧县村在村口还设立的来陌生人检查点,旧县医院设立的发热门诊。恐怖的非典型肺炎终于慢慢的过去了,12月份禽流感又说开了,但是,这次人们没有那非典型肺炎恐怖的厉害。父亲的病不间隙的吃药输液,可是那个病是非常顽固的,通过医治无效,于11月初9去世,享年73岁。父亲走了,给我的打击是非常大,我在细细的想每个人,活的这一辈子不容易,巴死挣命,争强好胜,吃舍不得,穿舍不得,不知道哪天和太阳告别了,就连一毛钱的东西也带不走,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要一个劲的拼。所以,我总结的经验是:在有生之年,身体是本钱,有个健健康康的身体是人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宁愿棒棒的身体打工,也比身价过亿的老财在医院疼的死不下好的多,所以,以后的生存,钱还是要挣的,饭还是要吃的,千万不要没死没活的拼命挣钱,把挣下的钱为你服务和享受,不要把挣下的钱放到银行,你再去为了挣钱干活糟蹋你的(本钱)身体 。
关于钞票的定义:当你花掉它时,它就是钱;当你不花它时,它只是纸。
我曾看过安徽太和人历任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中国书协主席,西泠印社社长赵补初老先生的《宽心谣》:
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
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每月领取养老钱,多也喜欢,少也喜欢。
少荤多素日三餐,粗也香甜,细也香甜。
新旧衣服不挑选,好也御寒,赖也御寒。
常与知己聊聊天,古也谈谈,今也谈谈。
内孙外孙同样看,儿也心欢,女也心欢。
全家老少互慰勉,贫也相安,富也相安。
早晚操劳勤锻炼,忙也乐观,闲也乐观。
心宽体健养天年,不是神仙,胜似神仙。这《宽心谣》说的多好。
2004年全国已经号召取替小煤矿,整合大煤矿,当地人在当地打工下煤矿,矿上是非常反对,喜欢外地人在煤矿打工,主要考虑的是安全问题,一旦出了问题,外地人好了结,麻烦小。其次当地人为了生活打工挣钱再没个好干的,那年我也在其他煤矿打问过好多次都不行,后来一晃悠就后半年了。
十二、弟不小心 我用了心
2005年前半年在家种地打临活,还住在旧县。农历五月初九那天,正好是旧县赶集,我们没事就到集上转转,集罢以后中午回去,突然养鱼电话告我说;富强在上碳水附近被汽车撞了,我一下就好像了,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后,马上在七孔桥雇的小车到出事地点,同时给120急救中心电话,当我们到了上庄120急救车来了接上我们把他送到县医院,我的姐姐哥哥妹妹也听到这事纷纷赶到医院,经过抢救几个小时不见好转,当天转到府谷医院,通过CT才发现颅骨异常,连夜联系建林,准备再次转院,半夜12点又租车到太原山大医院,路上堵车特别严重,有时还的绕一些崎岖的便道,颠簸的比较厉害,我就把他抱在我的怀里,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第二天中午才到了太原,医院建林已经做好一切准备,通过抢救,一天天好转了,大约过了七八天他也清醒了,我和他闲聊,他也会说话了,富强问我:“这是在哪里了”,我告诉给他出事的经过、走过的医院,他慢慢的回想起实际在出事前他是在沙沟煤矿干活,那天正好是旧县赶集,他给我慢慢的回想起叙述那天的起因:“我一同相跟了本矿另两个同事,一起坐我的摩托到旧县赶集,在赶集期间遇到我,和他在一起集聊天。后来接近中午,他们三个一起在街上吃了饭喝了一瓶酒,就迷迷瞪瞪的他骑上摩托回家,一个四川人在摩托的后面,一个内蒙包头人在中间,当上到碳水梁出事他就在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就接着给她说:“当走到碳水梁一边下坡一边转弯时,和迎面来了一辆从上碳水沙沟煤矿拉煤车相碰,司机是新庄子村人,我当时在旧县,是赶集的路人发现电话给养鱼,养鱼又电话给我,才从鬼门关把你拉了回来”,他听了以后感到非常难过。通过治疗逐渐脑袋清醒,一天比一天好转我们就出院回来,真是有惊无险啊。
那年后期富强基本没做营生就是在家养病。
我是听说建林在韩河线改造工程承揽下两个标段,我就去他那工地打工,在那个工地上,我和放线员帮忙,下班回来就看技术人员打电脑,当时我对电脑什么也不懂,就连开机关机也不会,更不知道什么是复制粘贴和剪切,安装卸载软件觉的更神奇了,我就慢慢的学,细细的看,不懂就问那些年轻人,功夫不负有心人,有时我整夜不睡的学,学会了打字,做表格,编图片,裁剪视频。一有空余时间就练练,所以掌握了好多电脑知识。在这个工地打工一年半后竣了工回去,随后我就买了一台电脑,开始了喜爱玩电脑的好。
那年公路竣工又去的硬地峁二轻煤矿, 和小王墕苗二新一组,我们组里提供的三辆三轮车拉煤,矿里规定拉煤一吨2.2元运费,拉快碳一吨3.2元,鼓励车工多拉快碳,三轮车主自己雇佣一个装车工,装车工的任务是车进来装车,车出去准备下一回的。我们组有一个三轮车是硬地峁本村的,车出去以后装车工忙忙碌碌的就没有看采区的安全情况,头低倒捡快碳,突然工作面掉下一块碳,掉在他的身体上,我当时和二新在另一个工作面,听到他的喊声来到他这里,看到有一块二三十斤重的碳压在他的大腿上面,我们小心翼翼的给搬开,通知了矿领导,很快送到河曲县医院,经过医院的一番抢救,可惜还是没有挽救回他的生命。出事以后我们组也就顺便解散了。
2006年后半年何娜上高中,莉生上中学,不的不离开已住五年的旧县,上县城读书,分别把何娜安排到城关学校,莉生安排到河曲红星中学,姊妹两都是住校就读的。那年我在村基本没有干什么活,我就打算买个农用车子跑跑运输试试,就到县城各个卖车地方看了,结果是价格太贵,随便像样的车也的十几万,我就根本拿不出来。当时村有内蒙包头的两个人从沙沟煤矿拉煤到刘元头煤台,我听说他们要卖车,和他们协商三万二买下一个汽车,听起来不贵,不跑不知道,一跑吓一跳,其实是个没有一点囫囵地方的烂车,断断续续我也从沙沟到刘元头煤台跑了一冬,趟数跑不下,天天修车,另部件特贵,喝油还特别厉害,实在是不行了,我就又卖了,结果一算账辛苦贴了,还赔了四千快。有经验人说:“有同行没同利”这可是应验了这句话了。
到了2007年春天天气一暖和了,就开始计划并实施了“三大工程”,1、是把院外面的炉灶重新翻新了;2、水窑口冻裂重新混凝土了;3、住家的窑顶重新换成新砖。计划顺利完成后,又去大桥沟煤矿给硬地峁贵田打新井口,打在阳历的六月份建林叫去忻州,他在那里建的个商品混凝土搅拌站。建林在那里租下30亩地,玉米苗是十几公分高,通过震压机械压过就开始测量放线进入施工,当初施工可受罪了,白天施工晚上值班看工地,我印象在开工之前好像没有‘烧个香、磕个头、放个炮’,所以惹恼老天爷了,那年的雨水就特别多,忻州的土质是粘糊糊,一遇下雨就进不了厂地,另加上租用土地的手续不齐全,土地局的工作人员三天两头在我们这拦堵,就这样找有关方面的人在前面“扫路”我们在后面修建,把围墙、伙房、库房建起,紧接着住人的彩钢房和过磅房、锅炉房以及锅炉暖气建造安装好,在这期间三一重工厂家也在给安装搅拌楼,因当时还没有正式架设用电电源,我就每天早早起来发电供他们安装焊接,气候冷,发动机不好启动,烧热水,烤油底是必不可少的步骤。这还不算什么,虽然每天白天是忙,但是到了晚上还的值班看工地,工地上只有一个很小的帐篷。说起帐篷实在是不好住,走风露气的,热天是蚊子活吃人,冷天是凉的不能休息,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年底建成了。
十三、儿子锻炼 女儿出嫁
2008年搅拌站正式开始营业,面向政府“世纪花园小区”18栋宿舍楼供混凝土。那年儿子也毕业不读书了,我顺便把我老婆孩子叫下忻州打了工,儿子在搅拌站跟了泵车打灰。说起我儿莉生,还得叨一下他的性格;他是一个比较听话的孩子,不是十分胆大,能吃苦耐劳的坚强者,领导交给他任务他克服一切困难也要完成,是一个上进的90后小伙子。通过自己的实际操作得到的经验和到湖南三一重工培训学习,掌握了一手非常利索的操作泵车的好手,赢得泵车组和工地工人的一致好评。那年儿子莉生跟泵车在工地可是大干了,太阳把他晒得简直就像非洲人般黑,他也年轻,能顶的住。
女儿何娜给后勤、办公室打杂。提起何娜也再念叨一下她吧;她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女孩子,嘻嘻哈哈,遇到陌生人用不了几天就熟悉了,脑子灵活手又巧,完全是个男孩子的性格。那年,何娜自己在本站相识了个小伙子,家是定襄阎锡山的故乡河边村,相处后觉的可以,就处对象了,我当时不十分满意,原因是她还小,在过二年找也不是十分大,我怎说她也不听,后来就依需她了,嫁在定襄了。至从那时起,她就开始过她们的小日子去了。
十四、我在忙
我一直干的是水、电、暖和维修,哪里有我能干的我就在哪忙,我最适应了中国的三个汉字;三个汉字是涵盖的人生–“尖”:能大能小;“斌”:能文能武;“卡”:能上能下。在那个搅拌站大院里,有好多不定时需要检点的,如:建林还有两个高速公路工地,那么工地回来的东西我就给归类存放,监控摄像看看有无损坏,内外电话的通不通,网络信号有无连接,等等等等。就那样的忙碌,当时我的工资并不高,才1600来块。
2009年搅拌站的混凝土销售不是十分景气,仅仅做了些年前剩余的扫尾活,将就着干到年底。
十五、买下房子
2010年我48岁,搅拌站的营生还是不算多,当年,正好赶上大同至西安高铁路过忻州,中铁十六局在忻州想找个搅拌站,合伙供他们的混凝土,本站经理许二强听见这个消息,很快和他们协商合作了,从那时起,搅拌站每天就忙碌着给中铁十六局供混凝土。当时我的儿子也看着长成大后生了,我就在忻州打算买个房子,后通过我们河曲老乡介绍,就在七一南路西三巷买了一套小二楼,房子虽然是买下了,但是,往过变更房产手续就不那么简单容易了,用了很大周折把房产证办下来,然后办土地证,土地证更麻烦了,单在土地局跑了半年,找熟人,搞关系,才终于拿到证件,证件到手后我开始收拾改造。在办证和整改期间,我是一直在搅拌站,只是打对出一些空余时间在办理。把原来自己烧的取暖设备改成集体供暖,把原来不通畅的吃水改成自来水公司供水,把大门外的土石路打成混凝土路,把一二层的阳台完全铝合金封闭,把室内室外的下水改到公共下水道。通过我的简易修改和再加上当时政府的改造,把家里、院里和巷道给完善了。
就在这年的秋天,何娜生了孩子,在过满月的时候,我回去把老母亲和姐姐接下定襄给何娜的孩子过满月,路过宁武芦芽山,到了定襄过了满月,我们顺便在阎锡山故居看了看,返回忻州我带上母亲和姐姐在忻州的汽车站、火车站、广场公园逛街,看了我的房子。
姐因在家还种的庄稼也急于收割,就带着母亲回去了。
2011年搅拌站继续给十六局提供混凝土,而因单价、管理、经营种种环节上的因素,盈余欠佳,导致工资推迟,工人带着情绪,对车辆的保养不认真,更有甚者把混凝土拉上处理了。在这期间我也发现了不少问题,没人能解决了。但有的人还狂言诈语,不积口德,结派斗角。其实人活的就象是经营,有的人经营感情和幸福生活,有人经营自私和阴谋。经营前者的是乐观主义,长命百岁,经营后者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狂言诈语,不积口德,天天计勾别人。我觉得在这种圈里打工心也累,真坏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假好人。
十六、改行去内蒙
2012年开春,我试看局面有什么好转,结果“大年初一没月亮—还是那个旧榜样”我在这个搅拌站是我二姑家的孙子许建林开的,他很少来搅拌站了解搅拌站存在的一些实际问题,就听搅拌站两个小管理,两个小管理经常去太原许建林家说这个人怎么怎么了,说那个人怎么怎么了,许建林也就相信任由他两操作,但是这时搅拌站已经开始不精气了,找活不好找但要账还不好要,走向吃老本的阶段。这时小管理打发了好多生产线上的人,明显生产线上缺人,搞得搅拌站一片混乱。一天小管理叫我给掏搅拌机,说实话我就干不动这种活了,年龄50多的老汉了,另外我是跟许建林10几年了,没有干过这种重体力活,跟他还是为了做一点轻松活,因为在老家下煤矿重体力活捞下腰 肩疼痛,就这样我没有答应这个掏搅拌机,小管理就打电话给许建林说我不能在搅拌站干了,打发了他吧,许建林说,你说咋办就咋办,就这样决定不用我了。我说心里话我不想走啊,因为我当时在搅拌站操心的水 电 暖和内线电话 监控维护,以及一些小型维修等等。必定我伺候许建林十几年了,跟着他从太原装修家到建筑楼房,硬化路面,白草口高速公路,改造韩河线时时刻在我心里。那时中铁十六局还和搅拌站合作,十六局有个王培堂主管,多次和我说能不能不走,顺便协助他处理一些事情,我说这种情况不走不能了。雷平当时也是给十六局职工食堂做饭,也决定了不做了,我儿子在搅拌站操作泵车也决定不干了,儿子联系他以前认识的朋友到朔州一个搅拌站操作泵车去了。然后雷平和她侄女雷瑞琴联系找到内蒙一个露头煤矿食堂做饭,通过电话相互和煤矿食堂负责人联系,最主要的是商量了工资,主厨3500元/月,帮厨2000元/月,两人月拿5500元,比在搅拌站我月3000元雷平月1400元好多了,我和雷平合计了一下,决定了走“西口”。
2012年3月初一我和雷平从忻州坐车10个小时来到内蒙古鄂尔多斯市附近的一个露天煤矿,给矿部的领导做饭。坐的大巴,一路上颠颠簸簸下午七点来了东胜,矿部领导早已派车在那里等着我们,把我们接回矿部已是下午八点,当时三月的天气还不算天长,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和领导们一一认识了,吃了口饭,大概的交代了一下,把我们安排的休息了,第二天天不亮我俩开始正式上班,以后就一日三餐进入状态。
天,慢慢的长了,我们除过做饭时间以外,还可以爬爬山,溜溜河槽,上铁路边看看火车,到了晚上,其实我们还有个解闷的工具,我俩走时就背着笔记本电脑,矿部的每个家都给备着网线,所以天天上网预览一下新闻,和儿女亲戚朋友们聊聊天,看看电视剧等等,打发时间。
论实际做饭幷不是什么重体力活,这里有个最大的弊病是,俗话说:“家有七八口,七嘴八舌头”,况且是我们这有山西陕西的、山东东北的、内蒙各地的、河南湖南的、吃味不一的,这样我俩的难度就较大了。做饭还包含的一个难点,做饭做的多少不好定,估计多少人做的多少饭,可是到吃饭的时候有人请吃饭叫走几个这就剩下饭了,那么下一顿少做点结果是不计划的人来吃饭了,不够在做。后来我们做的时间长了总结出好多经验,剩菜剩饭在保证不变质不倒饭的情况下,下顿“另行”加工,这样既不浪费又解条件必须慢慢适应,我俩初来是春季,白天和夜间的气温相差太大,白天太阳出来暖融融的,夜间冷飕飕的,我在当地认识了一些老百姓,他们和我聊天说在前四五年内,这地方就根本没有下过一场保墒雨,更不应说种庄稼了,连粪堆也没破了。的确也是我两闲时到山上散饭时,看到山上全是光秃秃的,草已经干孤死了,连个沙和尚蛇鼠子饿的看不见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节气的变化,转眼到了夏季。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月月15日准时发工资,不愧为是北京华电集团的企业。就在这段时间里我姐和她儿子苗寅生在包头路过这里玩了几天。这里的自然条件是什么样的我就慢慢也了解了。
我所在的这个煤矿位于四面环山,紧挨着一条河槽,若要是刮起风顺河槽是飞沙走石,刮的连眼也睁不开。终于,有一天,天阴的黑洞洞的,不一会下了一场大雨,这条河槽发下大水来了,随之这个夏天断断续续经常下雨,改变了往年的干旱。
转眼到了五一国际劳动节,矿部领导放假七天,这就吃饭的人也不多了,叫雷平一个应酬着做饭,我打算去包头我大哥那看看,和领导说了说,领导也同意了,我就坐东胜至包头的列车去了,当时我拿的电脑就拍下我和我大哥的合影,电脑里放着村里的照片我给他一一看了,叫他回忆了他小时候村里的情形,现在又变成什么情形,当他看完那些照片以后我和他都感到很欣慰。
我去包头连走带回4天,住在我大哥那,还去了我四哥那,我三哥那,不理想的是我去包头顺便办了点事,因时间紧没来得急去昆区我姐那和我二哥那,为了压缩时间侄儿建明和建东开车陪同我把事办完,随后很快返回我做饭的地方。
时间一天天过的真快,转眼到了冬季。我村已经山煤提到说要整村搬迁,搬迁的理由是我村下面的煤层特厚质好还丰富;我当时在内蒙经常电话或者QQ聊这个话题。内蒙古的气温相对来说较冷,矿部给每个屋又加了一片暖气,每人另外发了一个加厚被子,这就暖暖和和的过这个冬。
春节,给我两放假半个月,回去匆匆忙忙的准备年货,这时村民们的主要话题就是搬迁,年轻的说搬迁了好脱离了黄土坡地,可以进城生活住楼房,而老年人说金窝银窝不如我这个土窝不想走。好多村民还计划来年加紧修建,借助搬迁多要几个钱,还有的村民计划多搞些畜牧业,搬迁时山煤他也的给个说法,反正‘狼跑了兔追了各有各的打算了’。转眼第二年的正月初8假期过去再次来到矿部,继续干我们的工作。
中 篇
2013/3/2
17返回忻州
真快,今天是2022年正月初二这天,写下回忆前半生的过程一下就过去九年了,莉生他们一家三口去了代县岳父家,我和雷平也来到我姐家,外甥苗寅生在湖南放假回来了,见了我笑着说:“二舅我看了你自己写的那自传还挺有意思,你应该继续再写这几年经过了的一些事情”。我说“就是,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干再回忆回忆这几年的经过吧”。
接着前面写的,我和雷平在内蒙东胜兴旺煤矿食堂做饭,每天规律性的按时做饭吃饭,每天下午5:30吃了晚饭时间还是较充足,我俩除了爬山、遛弯以外,雷平还喜欢缝鞋垫,一有闲余时间就缝,缝的时间长了,身体一个姿势不变就导致颈椎疼,当初疼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吃上一片去痛片顶着,后来越来越严重。就这样干到2013年8月份,和我以前一起在宇宸搅拌站的许二强、张金玺,他们两在忻州有个老板又建的个新站,站名叫丰泽搅拌站,老板聘用他俩管理,分别是一个总经理一个管生产,二强就电话联系我,叫我回来管理材料,我一听就犯愁,因为我对数字不感兴趣,我就说我干不了,二强说没问题,很简单,我给你说说你就会了,必须是你再不用其他人,你在那面收拾一下就回来。说实际我也想回去了,我的家在忻州确和雷平来了内蒙,太不方便了,回还是不回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了,必定在这里还干的很好,轻轻松松自由自在,当时煤炭形势十分不好,煤矿也就不景气,随之吃饭的人也不多,可我俩的工资月月5500元准发,若回去就是担心自己给干不成也丢了这个营生,我还自己怀疑自己了。我就和雷平商量该怎么办,雷平说这里现在也不忙你请假就说,咱忻州家里邻居打电话说房子水路有问题,必须的回去看看,顺便就了解搅拌站能不能干的情况,很快我就向矿领导请假回来忻州丰泽搅拌站。接着我就在搅拌站试任工作,试任了半个月估计也可以干,最吸引我的是月工资给我五千了,我就的很下辛苦必须干成。我就决定了干,给雷平打电话说和矿领导申请离职,结清那面的工资,随后我返回内蒙煤矿,找了以前我们认识的达旗两口给矿接着做饭,我们结了工资收拾行李回来忻州。我就在丰泽搅拌站开始了我的材料统计管理。搅拌站刚刚成立,定料、收料、计量、结算没有走入正规,站内领导众人收料,量方记车,没有3联过磅单或者入库单,结账给我带来很大麻烦,送料的和我结账就频嘴说车号和姓名,我再查找小纸条和笔记本,根本没有单子依据,这样我到了月结时整夜归类结算,慢慢的安装了地磅有了数量,安装了电脑有了三联过磅单,再后来安装了过磅软件就更方便智能了,很快步入正轨。
当时是2013年8月份,雷平回来忻州收拾了一下回去村里,开始打电话打问哪里有适应他的营生,功夫不负有心人,刚好琴琴给介绍火山村地煤福建工区需要帮厨,她去应聘成功,一直做到年底。我也忻州回去过了年,2014年3月份,雷平因涨工资意见分歧离开福建工区。随着村开始搬迁,我也因搬迁再次回村收拾东西寄存到旺山我姐家。搅拌站较忙我先返忻州了,雷平配合富强他们收拾零碎。这就搬迁完毕。
雷平打问到河畔山煤食堂需要做饭的,她就去做了三天,她的母亲病重住县医院她去伺候,20多天出院回去。村里煤矿大量出煤,车辆堵车严重,雷平就想起卖饭给司机,卖了半个月天,好多村民也纷纷开始也卖饭,这样人多都卖也不行。
18儿子结婚了
2015年雷平又返回火山福建工区帮厨,做了几个月,颈椎疼的不能,回来忻州休息。那年我在搅拌站干活,还买了个‘起亚k2’小车,我带她在忻州市医院拍片确定颈椎问题,又去太原市人民医院看了大夫,重视的吃药打针终于好转。那时莉生也又去了忻州宇宸搅拌站操作泵车,抽时间学习了驾驶证,就变买了一汽大众小车,在这期间认识了田海霞现在的媳妇,当时田海霞是宇宸搅拌站的财务会计,他们两就相处,逐步进入找对象的阶段,互相了解了性格脾气,一直在一起交往了一年多,慢慢的我们俩家的大人也都知道这个事实,就是没有‘捅破’这层纸。这段时间我在豪景佳苑买了一套120平米楼房,实际我是心更急了一点,虽然没有赶上搬迁的享受,很快结婚可以得到村里人口应有的享受,这就是我的私心,另外我也完成我该完的任务。
我还是向往常一样在丰泽搅拌站天天住站,认认真真上班,在闲余时间和搅拌站的一名业务员说起他家的孩子和我家的情况一样,我听了他的叙述,我依他的做法找到田海霞,商量我们大人该见见面,谈谈他们的婚事,田海霞是个非常开朗、活泼、大方的女孩子,很痛快的达成共识,她告诉了我她爸爸的电话,他们是山西代县,晚上我就和她爸爸电话问候了以后就直入主题,她爸爸是人民教师,通情达理,我们就商量了上门见面的日期和一切事宜。两家聊的很是满意。随后我就在选好的日子自驾车一同雷平莉生和田海霞去代县上门见面、定婚。协商一切就绪,返回时田海霞妈妈给我们拿的南瓜、苹果、花椒,我们有点不好意思,第一次上门就给我们带了很多东西。然后两家选择了定亲日期,履行完后,接着定了结婚的日期。农历2015年11月22日也是阳历的2016年元旦,这天就是莉生和田海霞结婚的日子,在五台山大酒店举行。那天凌晨两点,天气特别冷,雷平早早起来炸油糕,油烟呛了嗓子,还和我去外面大路井口压红纸,导致咳嗽非常严重,也顾不上看医生,第二天就去了定襄何娜家,顺便到阎锡山故居玩了一圈,同行还有好多亲戚和家人,下午返回。
请过河曲的亲朋好友及家人能来的来了,不方便来忻州的腊月初8回河曲再次招待。一切顺利,事事如意。办完事后返回忻州。雷平顽固的
咳嗽吃药输液很长时间才算好转。雷平再次回河曲火山村,在地煤福建采区食堂帮厨,那里的工资还是比较可观,月给三千几,福利待遇还不少。但是她和田海霞电话聊天中得知6月要生孩子,她就回来忻州再没有走。
2016年莉生不再开泵车,去了一家修理站打工,顺便装修了豪景佳苑楼房,田海霞当时应聘航天金税上班。
十八 我们家添了一大喜
转眼到了2017年6月初二,整村搬迁后,村里唯一的庙也给搬到村东和上碳水交接
处。这天,村里请到,太原晋剧团、锣鼓威风队和内蒙吕二燕鼓手举行开光仪式。我和雷平莉生回去村里,也看到了同村的好多村民,到了2017年6月田海霞请假准备生孩子。
6月27日大喜的日子来了,我们的宝贝孙子何轩羽报到了。我感觉比生下何娜和莉生也高兴,田海霞的妈妈我们亲家从代县赶来伺候闺女,这时给我们两家再次迎来无比的欢乐。亲家给她闺女和她做饭,另外帮助看管孩子,雷平给负责搞卫生和洗涮。亲家她们家两闺女一儿子,田海霞是二闺女,在家就叫二子,也是我们家的二闺女从那以后我们也就叫田海霞‘二子’了。一个月子里可把亲家给累坏了,她们在二楼自己做的吃喝,洗锅涮碗,一晚上操心孩子吃喝和换尿垫。
7月27日满月了,何轩羽开始懂得看人,逗他他就嬉笑,满月我们没有请人,就我们自家庆贺了一下。
转眼到百岁岁了,这次定了个饭店请了亲戚和家人,欢欢喜喜共同在一起吃了个饭。以后我每天搅拌站下班回来首先的看看何轩羽再抱一抱,逗他玩一会,一会儿是咿咿呀呀笑了,一会儿是饿的哇哇哭了,真好听。过了一些日期二子也去上班了,雷平就开始负责看管何轩羽。
2018年我在丰泽搅拌站那年,搅拌站的业务非常大,我一直给负责的所有材料统计,所有搅拌站车辆加油,以及库房管理,到了月底全部和供应商一一对票出库上报财务,车辆加油和库房汇总上报财务。
到了5月份,我有个想法,想把原来是水泥院子铺一层地板砖,说干就干,很快买好地板砖、水泥和砂子,请了个铺砖大师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铺好了,接下来南房顶雨水自由落改造成PPR管落水。这真是应了一句话;‘钱花在哪里哪里好’,我是想了一出又一出,到了秋天,我看见搅拌站老板把办公室门前用透明阳光瓦封闭,我想,我也可以封闭我的院子,以后刮风、下雨都不怕了,也是说干就干,准备好材料,请了个师傅用一天时间就完工了。一个月两个月,···十个月十一个月,就这样到了腊月放假。
我想到妈在老家自己烧的个火炉子,温度也不是那么好,她还一贯舍不得多烧炭,我就用电话和我姐商量把妈接来忻州过年,开始妈不同意,说有个猫怕冻死,冰柜里的饭菜浪费,后来姐说她也下忻州来过年,当时我姐在忻州也买下楼房了;终于说服的同意了,我回去把妈和姐搬下忻州在我家过年。我的小二楼是热力公司提供的大暖,23-24度,期间我和我姐、雷平陪同妈去过火车站、汽车站、高铁站、公园广场和超市等等,我妈也好身体,只要说去外面转她是很积极的,没有一次说我不精神我不去了,她从小就学会吸烟,吸了一辈子,住在我这里每次吸烟就自觉的到外面院子里吸,我说别出去就在家里吸吧,外面冷,她说你们不吸烟了呛。就这样住了一个月,到年后2月初2说什么也不住了,他一贯的性格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打帮了半天还是说回旺山,那只好顺她了,第二天我在汽车站买票和我姐中午12点多就回去了。天气一天天的暖和了,妈还自己把院子种上西红柿、辣椒、茄子、黄瓜等。到了农历的7月,有一天富强电话给我说咱们今年给妈过个生日吧,我说很好,那你就定饭店请亲戚做准备吧,转眼农历7月27妈的生日到了,在河曲县城‘美辰酒店’聚会吃喝了一顿,弟兄三每人摊了七百多,虽然钱没有多花,但是也是将来的一个回忆。
2019年我在丰泽搅拌站和往常一样一切正常,何轩羽和她奶奶在家玩耍,每天下午五点半左右就准时在我回家的路上,边玩边在等我,夏天等冬天也等,等的我来了坐上车回来就歇心了。
十九 妈病了 讨厌的疫情来了
转眼到了8月母亲在旺山,身体感觉不加力,姐和我说妈以后不能离人了,随后我回去看了一下,确实也是没有去年来我家那么精神了,富强当时也没事干就和姐妹他们轮流的伺候。
到了秋季,我又想折腾了,因为前几年每年冬季暖气供的不好,家室温仅能上到18度,随即我就请人两天时间把后墙做了保温。
到了过年时我们全家回去河曲和妈过了个年,就便叫了哥和富强协商从现在开始轮流伺候妈,顺序每人一月,弟兄三人就这样决定。本来是姊妹五个伺候,可是姐是类风湿病,妹是腰椎问题做了手术,所以我们承担起伺候老妈。哥从2020年正月初五开始接管。轮流规律是一四七月哥伺候,二五八月我伺候,三六九月富强伺候。当时新冠肺炎在武汉非常严重,全国各地电视新闻到处宣传,城市封城,高速封路,所有居民原地不动避免交叉感染。我怕封路很快回来忻州,到了搅拌站我就和老板提出辞职,要回老家伺候老母亲,老板同意后给移交了我的工作,从那时起我就每两个月回河曲伺候老母亲一个月。
到了五月又轮上我回去伺候了,和以前一样,给妈做的吃喝,我在做饭这方面不十分熟悉,姐看见我不利索,就常常来帮助我。有一天,我和姐在村外面乘凉,看见村里来了河曲县疾控中心的车,车上下来四个人,其中有一个女同志,就是我妈五十多年前抱养出去的那个三女子,她们家起名叫乔玉梅小名叫白女子,是社梁乡井峪沟村老家,她养父是河曲县税务局正式工作人员,白女子通过念书考上大学,分配到河曲县疾控中心上班,今天来旺山村是响应国家政策扶贫,给老百姓送一些老年人慢性病药物,白女子就是下乡扶贫工作员。以前也经常来但是我们没有看见,其实白女子和我们都相互知道这层关系,可我和姐没有见过白女子的面,就是听我妈说以前我们不在的时候来看了她一次。今天必须追去看看这个妹妹,顺间她们就到了村委会了,姐说我先去,你给妈打个招呼随后进来。当我进去后姐正和妹妹叨啦着,看见我去了姐给妹妹介绍说:“这是你二哥”,
妹妹很快回应:“二哥进来了”
“噢,白女子你们刚从县里下来,转村下乡了”我说,
“是的,我们已经转了两个村了”。初次见面相互尴尬的心里有好多话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接着说:“妈病了,现在不能自理了,我们弟兄三轮流伺候了,现在是轮我了,今天正好看见你来了我和姐就进来看看你,虽然知道有个姊妹了,可谁也没有见过”,姐接着说:“走吧,出前面妈那里咱们照个像,今天正好你二姐他们两个也来了”,
白女子说:“好,出去照个像,姊妹们难遇在一起”顺便叫了她的一个同事说:“你给我们出去摄个影,你今天是我们姊妹的专业摄影师”,哈哈哈。我们就来了妈这里。姐朝着妈说:“妈,你看我们这是给你领回个谁了”?
妈看了看说:“三女子,我认识,来了看过我;你们今天又来旺山村下乡了”。“是了,顺便来看看奶妈”,随着青连当厚和白女子问候了。
姐说:“咱们照个像,相互认识认识,以后就更亲热了”。这样各人拿出手机互换的留了影,你说两句我道三句,前三后四的叨啦了一阵子,估计白女子下乡也是她的工作,不能再太占用她的时间了,姐说:“你下乡还有事情做了,从今以后咱们也熟悉了,再叨啦”。白女子和我们一一打了招呼,去了村委会。
过了段时间,孙子已经上幼儿园,雷平给我们一家做饭另加星期六、日还要看管孙子。一天雷平和我说:“前年你妈来咱们家过年,咱们叫她回套间睡觉,她说火烫人,坑墙又高不方便,所以你能不能把坑处理了改成床,咱们把你妈接下忻州我看孙子顺便伺候你妈”,我说:“可以啊”,说改就改我用两天的时间就改好了。到了7月二十六又是妈的生日,妈的身体明显走动一下犯愁,就在家里过了个生日,吃的也很好,到了8月初五我和雷平就协商,再把妈接下忻州边看孙子边伺候妈,这样就三全其美了,因为我也能出去打工了。回去后,首先取得妈的同意,终于妈是同意了,我们把她穿的、零星吃的和烟全部装在车上,准备第二天出发,结果是其他人不同意,没有行通。顺便商量了旺山提出要搬迁,解决妈以后住处,众人提到富强有个车库,大伙出钱装修,以后出上租赁费在车库住。富强同意后,我只好留下雷平伺候,我回了忻州,通过以前同事介绍我到了太原一个搅拌站写资料。8月初八晚上雷平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妈不会说话了,就会‘嗯嗯’的声音了,也爬不起来,我说那么我很快回去吧,另外联系了姐弟他们去了给十指放了点血缓解了一下,等天明送县医院办了住院,天明我也和搅拌站辞职不干了,直接从太原回来到河曲县县医院。我和雷平连续在医院住了十天,明显好转了,然后出了院,从此就住到富强的车库轮流伺候。这次的伺候可不是以前那么好伺候,在医院的十天里妈因为输液把肚子搞坏,时不时的就拉到裤子里,拉时她就不知道,雷平天天洗屎裤子,雷平笑的说我妈我也没有给洗过,我开玩笑的说,你遇上了没办法,洗吧,吉下德将来儿女会孝敬你的,就这样坚持下这个月,后来也慢慢的好转了。
这人人都有那没足的精神要拼,我在近三四年内,发现了满身痒的不能,去了很多医院,看了很多医生都说医学名叫‘慢性荨麻疹’,咱们土话叫‘风犯疙瘩’,目前已经花了近3万块钱了,每个医生都说能看好,结果都是‘吹牛皮’了,现在一直吃药没有好了。就这样还想拼,到了9月中旬,通过以前同事引荐,我又去了河北雄安新区附近的一个租赁公司当库房管理。到了腊月,想回家过年,结果是河北发现疫情,属于高风险地区,来时好好的回不去了。家里面是孙子玩耍不小心玩具把手给碰坏了,住了太原医院,我干着急没办法,生活中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总之啊,不可能事事都如意,得之坦然,失之淡然,要争取必然,也要顺其自然,就在河北过了年,正月初七开工了,领导也来了,我就提出辞职,领导也同意了,但必须的找到一个接管库房的人,应聘了两个都是电脑不会做台账,一直等,后来还是找了一个管库房,一个电脑做台账,才把我替出来,很快买好火车票,做了核酸,正月25回来忻州家。
二十 旅 游
2021年二月初五,又轮上我伺候老妈,我和雷平接着伺候到3月初三,阳历4月12日回到忻州,姐说苗寅生叫她到他上班的湖南转一圈,顺便叫我们也去,也好旅游一趟,我也同意,接下来我们三人就买了4月17日的票,第一站坐火车到太原,第二站从太原武宿飞机厂飞往湖南黄花国际机场,苗寅生打车接我们到了他三一重工上班的地方。我们在长沙玩了几天,全是苗寅生带我们坐地铁的,去了太平老街、世界之窗、各个大街小巷和公园。
逛街实际是很累的事,4月18日晚上,我们就合计报了4月23日的旅游团,三日游。旅游三日的安排是第一天峡谷玻璃桥、观光桥、VR、高空滑索、和滑道,晚上“魅力湘西”真人电影。
第二天是张家界国家地质公园、天门洞快线索道、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芙蓉镇刘晓庆的家乡。反正时间是非常紧,时时紧跟带团的导游,千万不能掉队。南方不像咱们北方,至从到了湖南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见过晴天。这天上午突然还来了一场雨,多亏我们提前准备了雨衣雨鞋。当来到玻璃栈道时,雨更大了,旅游的人是特别的多,排队上不了栈道,这时导游说你们不要上去了,人太多,我姐说咱们已经来了必须挑战,我感觉也是这样必须看看栈道有什么刺激,结果上了栈道一看,真气人,下雨天气冷一片白茫茫啥也看不见,就是淋了一身雨。在我们这个旅游团队里,哪里的人也有,也可以说什么素质的人也有,其中我们团队里就遇到浙江温州17个人一伙老人,这些人就素质太差,一路掉队、大声喧哗、吸烟、还和另一团队的游客打架,直接影响了我们在旅游中的前行。不管团队发生了什么事情,导游必须的给解决了才能前行。游完芙蓉镇,晚上在凤凰古城安排住宿
第三天上午进入凤凰古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我和雷平转了一上午,我姐两天跑的有点腿疼没有出去。大家相互拍照,我还拍了好多张照片。旅游期间导游总是要带大伙去卖东西的商店,打劝叫你买,但是你必须的理智消费,需要的,用着的你买,不需要的千万别买,不能听导游的忽悠。三天旅游结束,当天晚上回来长沙。
4月26-27日我们三去了长沙市岳麓区,看了毛主席的巨大石像,在那里相互拍了好多照片,不去不知道,去了才看见全国各地游客好多,有导游带队的,有自驾车游的。我们去了毛主席的像前拍了照,坐上游艇在湖里转了一圈,这样花了钱回去也不后悔。晚上我们决定4月28日我和雷平回忻州,我姐想多住几天,随后我网上定了机票,28日飞回太原,又转高铁回在忻州。
二十一 雷平身体不舒服妈走了
至从旅游回来,天气也很好,我每天和雷平出去练腿走路,有一天雷平说明天不和你跑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腿软的走不动,接着说身体也没力,‘身上的’也很不规律特别多。我听了她的叙述,我说咱们很快去医院检查。那时已经是阳历的5月23日,我们去县医院检查结果病因是子宫内膜后导致的贫血,还发现有个小囊肿,接着办理了住院手续,通过输血和输液好转,医生建议切除子宫,我们再三考虑听医生的建议切除了子宫。手术完后当天晚上在监护室就高烧到38.5度,给打了降温药后,体温降到37度,回到病房以后天天输液,体温就是36.89到37度的低烧,一直不正常,再次输消炎液,延长了四五天才好转出了院。回家以后,二子每天做饭,雷平着养身体。
5月初五晚上,富强给我打电话说妈老了,我给他说你和哥商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是一下回不去了,你二嫂现在刚刚出了院,身体弱,不能自理需要伺候。后来富强、哥和侄儿他们处理后事去了。一切就绪看了出殡的日子看在农历5月十四日,十二日我、雷平、儿子、儿媳和孙子一起早早的回去,进入了所有的环节。
实际现在的打发老人,就是通过电话联系,水、电和场地,吃饭用的一条龙服务,鼓手、灵棚、土工队、休息的屋子和礼炮一个不拉全部就位。经过三天忙碌把母亲安点到上碳水叉路口老坟和父亲埋在一起。
事后,莉生她们三口回忻州了,我和雷平在妹妹青连家住了十几天,过了三七,我们返回忻州。
这段时间里,中午饭是二子下班回来做,我给提个水,生个火,晚上简单热个饭等也帮不了个大忙。雷平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康复了,她自己感觉能做饭了,就接管了灶台,我给贴帮提水劈柴。
夏天南房做饭太热,雷平要求在外墙打个窗子,我还真有这个本事,五台邻居老白听说我要打个窗子,就给了我个铝合金窗子,正好用上了,还非常合适。接着正房做饭家也没有窗户,不单是夏天热,平时也没有采光,也给打开个窗子。雷平说:“这窗子开好了,明明亮亮的,还通风,黑的委屈了我十几年”。以前实际雷平也提过这些问题,我在搅拌站下班回来懒的,现在有时间了,改变了好多日常生活中的不便利和问题,如家里的暖气,客厅对应的上下层不热,而卧室对应的上下层热,通过分析问题,请了管子工处理了这个多少年的隐患,现在满屋恒温又暖和。
雷平的身体手术以后明显好转了,每三个月复查一次,医生说养的很好。可她自己感觉有些小部分不舒服,必定是做了手术。但是她每天早早的起来给我们全家五口人做饭、洗锅涮碗、拖地、洗衣服等。冬季,白昼时间短夜晚时间长,五台邻居老白和我约定好,每天去他家两副扑克打升级两小时,他们老两口对家,我们老两口对家,我们两是天天输给他们两,因为我记不住已经走下去的牌,该走什么牌或不该走什么牌,所以我就输。天天玩一会牌也有好处,我就减少了看手机,不然只要有时间我就看手机,手机里的内容五花八门太吸引人,微信聊天的、快手八卦的、新闻传播的、疫情变化的、猪肉跌价的、遛狗不拴绳子的、国内外说事的、还有华人在国外住了七年回国吹牛皮的等等。现在我的眼镜戴成350度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看手机。
二十二 烦恼的疫情
今天是刚刚迎来2022年新的一年,新冠病毒在全球没有彻底控制,2020年10月在印度发现“德尔塔”新冠病毒变异毒株,传播速度快,感染性极强。
我国全名免费打新冠疫苗,两针灭火疫苗,一针加强疫苗,相应号召我也打了。
一天,我看手机,手机里有一条消息,说2022年2月22日,农历正月初二,22时22分,内蒙一个二货,去了太原返回忻州市忻府区,核酸检测是阳性。忻州市忻府区传来通知,全区全民核酸检测六七轮,配合政府工作,不出门,不乱跑,戴口罩总算好转了。
二十三 总 结
人一生的最大义务就是必须赡养老人,孝敬老人。还要抚养好子女,教育子女成为社会的有用人才。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每一个人,无论学习的好与坏,事业的成功与失败,总是会有各自的优点和缺点。我有一个性格,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就是对新鲜事物非常好奇,也很快懂得三到五分的新鲜事物;比如日常生活中的琐事、机械运动方面、电脑网络等,但是没有一个“精”。我的天生缺点是,脑子转速太慢,如三年级的算术题;‘一斤黑豆换一斤六两豆腐,三斤四两黑豆换几斤几两豆腐,’到现在我也一口说不出来,也是我的未解之谜。
我的一生,是平平淡淡的一生,没有什么大起大落,从来没有踢起过一抛黄尘,就这样我每天睡的比较安稳、踏实。我每去一个地方打工、做事把握着一个原则,先做人,后做事,说我会做的事,干有用的事。
社会再发展,人类在进步,儿女自有儿女福,我真心在祝福儿女子孙后代他们过的比我好,和蔼相处白头到了老,芝麻开花节节高。
命运是老天的注定,后天努力也是必须的,我没有念出书来,也就没有享受到‘星期六星期日’的休息日和法定节假日,没有知识的投资,就只能看别人的舒服。
以后的生存,顺其自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阅历的丰富,慢慢学会了顺其自然,不想再去刻意地追求什么,更不想特意去挽留什么。相信该来的自然会来,不该走的自然也不会走。是你的终归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再强求也不会得到。不同的人,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追求,不同的理想,不同的处事原则,不同的为人方式,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即便是相同的环境,相同的要求,人和人之间的差异也很大。正确的做法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错误的认识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我还总结出一个事实,有的人能说出的话,就能做出的事,也能行的通;有的人说不出的话,也就做不出这个事,也行不通。
我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了,只有盼望我和雷平的身体好一点,我们两相互扶持、相互照顾,走到看不见太阳升的那一天。
编后语
我离开学校已经就四十多年了,边回忆边写,有时候写着写着把时间段记不清了,就和雷平讨论,反复论证确实就是那个年代、就是那么一回事,才能写下来。就这样我也感觉是非常吃力了,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时就厌倦写作文,一直到初中也对写作文不感兴趣,不会写,提起笔不知道怎么下手。我还有个写作的难点就是提笔忘字,在电脑上拼音打字还比较可以,多亏我学的拼音没有忘记。
我写“忆我走过的那些年”这本书,是2013年我和雷平在内蒙一个煤矿食堂做饭,闲余时间没事干,我也当时带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突发兴趣,属于自娱自乐,开始写作,把我的自身经过、遇见过的真实写出来。以后再继续写还是不写,看身体、脑子以及条件吧。
2022年3月14日星期一
何富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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