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仪征有欣赏分队乱葬草的地方,已经是11月中旬了。因为议政与园博园有关系,所以我错误地理解了分队在园博园。

那天天气好暖和。我们决定去一趟仪征,看看粉黛的绝世美丽。当然,我夸张了。在不同的地方,我不止一次两次看过这种植物。只是那些地方,没有形成规模,而是其他植物的点缀。我想看看一望无际的乱子草,能“乱”到怎样的程度。

过季的粉黛草

地点在仪征长兴农场。事先在网上查过有门票。我做了准备。虽然作为退休一员,在扬州市区享受了老年人的待遇。然只要走出市区,退休证失去了效用。距离免票的年龄,尚需要慢慢过日子才行。

到了。在一条幽静道路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农场标志。停下车没有看到工作人员。探头探脑看过去,大门开了点,不是关门上锁。原来,过了粉黛的最佳观赏期,没了游客的农场,不卖票了。仿佛捡了大便宜,我们赶紧走进农场里面。

乱子草,此刻是这种植物最准确的名字。它们体量很高,最高的地方能掩藏了我。近处有不少已经被踩踏得倒伏趴下。这是游客众多时的杰作。有人为留下最美的形象,全不顾粉黛的伤痛。这是很多著名景点都避免不了的丑陋,这里亦然。好在这些植物的生命,已经与季节一样,走到了初冬。明年的老根新发还是从头来过,我不知道。对这种新引进的植物,我不了解。

沿着木栈道,走进乱子草的深处。原来,乱子草像番薯一样,一垄一垄地种在高处,墒沟排水。深处还有一些带了颜色的草。虽没有最佳时的风采,比起全部的灰黄,还算亮眼。我忽然想起“美人迟暮”这个词。迟暮的美人也是美人对不?西施捧心也比东施化了妆好看,这是美女的资本。美丽就是生产力,古人早就深谙其中的妙处并加以充分利用了。

正当时的粉黛

走出乱子草,金灿灿的向日葵吸引了我们。应该是收获瓜子的时候了吧?为什么这里的向日葵却花开正好?走过去,有蒲苇挡住了去路。怪不得进来时没有注意到,蒲苇站在前面的高处,向日葵被遮挡保护了。

蒲苇与乱子草一样,也是来自远方的朋友。蒲苇的观赏性,远高于本土的芦苇。它一苗一苗、一丛一丛地生长,均昂头竖脑。枯萎了,也不低头,坚持最富生机时的状态。另外,蒲苇由于花朵硕大,下雨后,花朵会蔫蔫地沾在一起,像没有洗干净的抹布。

看罢了蒲苇,径直走往葵花田。在农村的时候,我栽种过向日葵。成年后,欣赏过梵高的名画“向日葵”,看过有关画的介绍。还记得当时看到介绍文章时的不屑一顾。油画类似写实,还成名画?

向日葵,农村人家门前屋后最常见的农作物。通常不用整块的地种它,随便种一点,过年时消遣的小吃物。葵花杆粗糙扎手,不小心会弄伤手,夏天还会划伤裸露的身体。

葵花朵朵向太阳

成片的向日葵,我第一次见到。走到田里,处于不同生长阶段的葵花,正用不同的姿势迎接太阳。小时候唱过一首歌,其中一句歌词是“葵花朵朵向太阳”。我们学习的课本上也这么说,葵花追着太阳的光辉。

大概前几年,我看到一篇颠覆性的文章。文中大意是,葵花迎着太阳,是为了成熟后避开光照。我们以为成熟后的葵花低下脑袋是谦逊,研究者却说不是。谁是谁非我不知道。后来这样的文章没再看到过,也没有专门去找过。存疑。

这片葵花地,长的是小籽瓜子。在炒货店买过,应该是北方品种。小小的瓜子,成熟后黑色。炒熟了特别香,非常好吃。但是因为瓜子太小,考验吃货的技术和耐心。像榴莲一样,喜欢与不喜欢的,各据一方并互不兼容。我算是一个无可无不可的人,都可以。所以上班时,被嘲笑为“中庸”,一边不得好。

看到一个个瓜子盘,花蕊还紧紧地和瓜子连在一起。它们还没有成熟。有一两个瓜子盘,边上的花蕊被人揉搓掉了,中心的花蕊还在。我知道,一定是游客探看的结果。我也借机弄明白了这片田里的品种和成熟度。

一柱擎天的蒲苇

一阵阵呼呼的声音,不绝于耳。开始没发现是什么响,有点奇怪。多次听到后,忍不住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声源来自高处的风力发电的大电扇。八年前,第一次在辉腾格勒草原看到亚洲最大的风力发电场所,很惊喜。后来这样的装置到处都有了。高速路上也少不了看到加长货车拉着的风扇叶。这种环保的发电方式,这么大噪音倒是没想到。怪不得所有的大风扇,都安装在远离居住的人群!

粉黛乱子草,过了最美的芳华。葵花朵朵,正是大好时光!蒲苇呢?正是中年吧。农场最大的好处在于,一年四季,都能找到正当好时光的植物。

明年,我会在最合适的时候,来看望最美的粉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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