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振铎(济南市钢城区)

说来惭愧,虽近在咫尺,济南市钢城区的九龙山却一次也没爬过。

爬,爬,爬!终于下定决心来到其面前。抬头仰望,蓦然被其陡峭险峻所吓怕,再一次灰溜溜地逃进了葫芦山水库之中去了。

是游水,是划船,是钓鱼或挖荠菜的乐趣牵引了我的脚步?还是那个透瘦的凉亭,那棵婆娑的蔓柳,那一湾粼光闪闪的浅水,那一柔绕阴翳的小径,那一静谧安闲的村庄吸引了我的眼眸?我不知道,反正我再一次饧涩地蜜在温柔的梦乡里了……

“出发!”周慎宝老师的一声大喝,叫醒了我的美梦。我们真的向着云端挺进了。

我们选择了一条最近的路,也是最险的路。周老师问村里的老农,老农似有疑窦地说道:“行是行,就是你们?”老农看了一眼山,又看了一眼我们,没再言语,却露出狡黠疑惑的目光。我们之中,有很一大部分人都六十多岁了,更有七十一岁者一名,其中妇女也有四位……也怪不得老农没有言语。

起初,路还算平坦,我们兴高采烈行走在荒草漫道的小径上。何曾熟悉的山路啊?幼时,我走过无数次的小径啊!今,终于可以再次挽着你的手臂全身心地走进去了……

只见,小路变得曲折蜿蜒,两边的草木更加茂盛。一层层的梯田,一叠叠的花椒林,一畦畦的苹果园、梨园,离我们远去了。不知不觉爬到了半山腰的“山脊”之上。那里清风送爽,吹干了我们脸上的汗液,给我们送来凉爽。也给我们带来了好的心情、好的想望。我坐在山脊上静静眺望着。

眼下,山路平整宽阔,躺在山脚之下,连接古朴沉静的古墩村与隐逸隽秀的沈家崖村——两头都延伸到远方。现在政府的政策就是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通了公交。只见,熏黄的面包——公交车,跌宕起伏在寂然的山脚之下。临近的母亲河——牟汶河静静地流淌着,艳阳之下波光闪闪,像一条巨蟒,又像情人新挑的亮青色的围巾缠绕在葫芦山脖颈上。葫芦山挺拔秀丽,聘聘婷婷;葫芦山水库,明眸皓齿,顾盼流连。两条腾飞巨龙——205国道与莱新高速,依偎穿插在葫芦山水库旁。远处的钢城区烟囱林立、高楼幢幢,渺茫隐现在远山之中……

再往上爬,山脊陡升变成了“崮”,路变得陡峭了起来。我们“之”字上崮,我们又“吕”字上崖,后“串”字接连——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眼前全是探石陡壁。壁上本没有路,荒草丛生、荆棘密布,好在年纪最大的吕老师爬在最上面逢山开路。我们抬头近90度仰望,只见他遥遥地立在山端,出没在云霄间,仿似得道真人。我们顺着真人踩出的路径,我们脚点着“仙人”走过的云朵(脚印),仿佛也要羽化成仙,升腾到了仙境。

来到一山崖下,山崖高耸直入云霄,我看到后不禁悸然,心慌慌、腿抖抖不敢直上。忽然想到崖下只有我一人,就连脚踩高跟腰系长裙的姚红老师都上去了,我为何不能上?再者,此处退无可退,面临深渊,飞鸟看了也会嘲笑我——此刻,两只飞鸟在我头顶盘旋着。于是,索性硬着头皮,手脚并用,抠石罅、拽草根、掰树枝、撑石楞,踩土缝,磴树根……千辛万苦终于绕到另一侧山岙之上。

我们坐在山岙处歇息,此处的风很大,但也大不过我们对文学的热情。我们于此谈笑风声,有一点乐不思蜀的感觉。好在组织这次文学采风的宣传部吴鹏部长提醒我们,我们才悻悻地向此峰爬去。要不然的话,真的就此开起了一个文学讨论会也未可知。

“终于见面了,老朋友!”我的眼中不禁留下了两行热泪,这两行热泪不禁是为你而流,更是为我而流,为它而流……只见,山顶风光无限,钢城大半美景尽收眼底,村庄隐隐,牟汶河浩浩荡荡,那边的钢铁巨人正在忙碌着,城镇人民幸福美满、安居乐业。

这就是我们所要到达的目的地荆子崖。山顶虽较为平,但也高低突兀。两边面临危崖,西侧稍缓,遗存旧城墙一溜,东西约百米来长。“崮”上东西宽约十几米,两侧如刀劈斧斫,尤其是东侧如切豆腐一般,直下数百米,望之畏然。据周老师讲,九龙山山势险峻,列嶂如屏,古时为齐鲁界山,春秋时鲁国为防御齐国侵扰,曾在此山山阴修筑鲁长城。不知此处残存的遗迹是春秋时期的长城,还是以后各朝各代修建躲避匪乱的山寨?

我们在危崖险峻处拍了不少照片,又在巨石处合了照。周老师兴致大发,给我们献唱了几首其奋斗在峥嵘年代时轻快高亢的歌曲,我们听着听着好像走进了歌曲中描述的激情飞昂的年代,让我深思而向往。之后,我们边走边爬,吴部长给我们讲述了一些抗日时红色故事,让我学到了许多红色知识。滋润了我们的心田,升华了我们的思想,使我们爱国情怀陡增。

不知不觉,我们顺着万仞的悬崖峭壁走到了另一个山峰。我站在山峰之巅,回头看看来时之路,蓦然发现那边的山头好像一个巨人。巨人正挺胸凝望,守望着鲁国的大好河山。此刻九龙山的九个山峰我们才爬过两个,至于最高的三尖崮我们没有爬。

临近中午,烈日炎炎,气温接近37摄氏度,考虑到众人有中暑的危险,吴部长命令就此下山。

站在山巅,往下探望,下临深渊。我虽然年轻,但我恐高,不敢就此向前。周慎宝老师老当益壮,一马当先,辗转腾挪,探出一“鸟”道。我们在他的带领之下,回环往复,交差错落地钻着、拽着,如坐滑梯般滑着,艰险而又惬意。让我领略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九龙山。

在去就餐的路上,车子沿着九龙山的环山路行驶,恍惚中看见许多飞瀑、山崖、石壁,都非常的奇特。沿途错过了九龙山不少的美景,我们登上的荆子崖,只是九龙山的一个龙头而已。那清幽凉爽的石洞,那回环曲折的鸟道,那壁立千仞的危崖,那列嶂如屏的山壁,那举目凝望的巨人,以及他神秘的脚印,失落的古长城、旧山寨等,都是不错的景点。

古人看山讲究雄、秀、奇、险。这次《文明钢城》副刊九龙山采风所穿越的旅游线上的景点,四字真诀一样也不少,而且又拾得古、幽、神、逸四字体味。可谓八字真诀,是九龙山的绝佳景区,收获颇丰。

壹点号 遗忘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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