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第一次登长城是什么感受吗?

你当时爬长城的年岁、状态和所看到的眼中景、收获。

10月6日,京城秋雨霏霏,挡不住我一家三口向慕田峪长城进发的脚步。

慕田峪长城,我们真的慕着你的“美名”来喽!

算起来,今天是我第二次爬长城,第一次是20多年前的初来京。

而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的齐,今天竟是第一次爬长城,感到不可思议。

他却很坦然:长城、故宫等这些名胜,就在身边,着啥急啊?!

想想也是,近处无风景,自己作为南阳人,不是也还没到过卧龙岗、医圣祠吗?

小丫儿也是第一次爬长城,她是否还记得前天观影《长津湖》时,长城雄姿在打开火车门的一瞬,顿令战士们肃敬。建筑长城和人民长城相对视,汇聚共耀着光的震憾。

电影《长津湖》剧照

从家(京之西南)到东北部,几乎一个大对角。早6:00起床,6:30从家坐上公交快车,然后地铁、到东直门公交枢纽换乘916快车、F23路,11点到慕田峪长城景区,然后检票进入乘“摆渡车”,才真正进入景区,先是陡峭的人工石板路,大概爬半个小时,人已喘气,汗水和雨水已分不清,感觉惟有累。许多游客穿着景区买来的薄雨衣轻装行,个别游客又打车又穿雨衣全方位保护。而我三人,每人撑一伞,犹如一朵朵小蘑菇,行走在长城古道。听着一小女孩和妈妈一起口喊“一二一”快乐爬行,顿觉自己这点累不算什么。

从6号敌楼正式进入长城景区,雄伟古建筑犹如画卷出现在眼前,人在画中行,顿感心旷神怡,听山下一些游客乘电缆车在空中的声声尖叫,我三人会心乐。古人云“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现在不用费力上峰顶,悠闲地乘着缆车也能山涧向古长城对话!想想,人惟有在拥抱自然时才出现流露真情吧?而丫儿脚踏厚重的长城石板路、抚着经岁月洗礼的斑驳仍结实的城墙,再看四周、观山下景,忍不住吟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然后由6号敌楼一路向东行,经5号楼再到正关台,正关台上下两层,上层两面墙用白幕布专供游客留言,丫儿看后也豪情留下自己的印记“不到长城非好汉”并留照。同时在此处发现两只猫,一只在楼下,一只在楼上窗台安稳地坐卧着睡觉,无视外面的风雨,更无视进进出出、上上下下的游客,不愧是“长城上的猫”,难道也看惯世事沧桑、风云变幻?浑身散着大将般的气定神闲。

此处有铁制直梯通楼下,祺和丫儿看似很轻松就通过了,而我屏住呼吸,紧抓两边铁栏杆慢慢下。此长城敌楼(峰火台)相距较八达岭长城密集,走一会即见一个,有些敌楼还有似房屋的建筑,上下两层:下呈井字形,上开阔四方……长城古道细看有苔,甚至有草肆意生长。而一进入敌楼温暖如春。

想想严寒风雨天,守戍将士在此如何度过日夜的坚守?而犹如蛟龙盘绕在崇山峻岭间的此长城,不知当时如何建筑?一石一砖如何搬运上来?能工巧匠如何用原始落后工具建造此天地震憾的神作?看介绍公元1368年由明初大将徐达在北齐长城遗址督建而成,算起来距今已653年了……

想贝聿铭对建筑与生命的感悟般:

我不相信这些(称谓),它们如过眼云烟,而真正留存下来的那一个还是建筑本身——各个时代的建筑。

据介绍,慕田峪长城构筑风格独特,东南三座敌楼并矗一台的正关台,为长城之罕见。今天已真实感受。西北面“牛犄角边”、“箭扣”及“鹰飞倒仰”等长城景观结点,其势险峻峥嵘,雨中远观,起伏连绵如巨龙飞腾。可惜因时间关系,只能远观没有继续前游。

细看,慕田峪长城的垛口呈锯齿状,不是常见的开口长方形。射洞筑在垛口的下方,它不是圆形孔,而是顶部呈弧状的方形孔。险要之处还修有炮台。慕田峪长城上还建有“支城”,即在长城内外侧有高脊山梁的地方,再节外生枝地顺山梁修出一段长城来,长度几米到几十米不等,并在此筑有敌楼,人称为“刀把楼”。

“万里长城,慕田峪独秀”,慕田峪是万里长城的精华所在,不但敌楼密集,关隘险要,城两侧均有垛口,还有炮台。

即使历尽沧桑,现还能感受到慕田峪长城当年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雄壮气势。又让人忍不住在心底想唱毛阿敏的经典歌儿:

黯淡了刀光剑影

远去了鼓角铮鸣

眼前飞扬着一个个

鲜活的面容

湮没了黄尘古道

荒芜了烽火边城……

行到最东的对外开放的敌楼——大角楼后,稍休息,观四周景,祺感叹“犹如在画中游”,而大角楼北侧烟雾缭绕、南侧清晰如镜,真是神奇。仰看上空云雾迷雾、四周山林葱蒙,远看长城绕山涧,“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涌在眼前,想冬季雪飘的长城更是另一幅令人神往的画卷。而丫儿也真正明白了什么是“云蒸霞蔚”。

可能因雨,今看到游客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大多是亲子游,或年轻朋友结伴,很少看到60岁以上的老人。想想这雨天,这陡峭湿滑的山路,确实不适合老年人。想想自己初来京第一次登长城是随姑姑单位去的八达岭长城,当时年轻不觉长城的高险,今时隔26年后第二次登长城,感到长城真不适合老年人游了。

所以,许多人选择缆车或速滑道等快捷游长城,但长城的核心就是一步步攀登,踩在坚实的石板路上,抚着历史沧桑的城墙,如果连这些都省了,只是为了观景而看景,那游的意义何在呢?以此更想,真正的游不能便捷,一定要认真亲历亲行。同时游名山大川要趁早,勿等年衰体弱。趁年轻与河山亲近得天地灵气,想必更能及早益身心。

我们又折返,到6号敌楼已下午1:00,因雨又累且家太远,遂决定到8号敌楼找出口下山。8号楼向右,目前开放到15号楼,听说景致也很好,只能等有机会下次再睹其真颜了。遂大概14:30即下山。

想想大清早的舟车劳顿,从早6点到晚近8点回,算起来,今天慕田峪长城来回旅程共十三四个小时,而我三人真正在长城景区游的时间才两个小时。

也许,真正出游不仅仅在景区,还在游览过程中,例如本次还收获了:

首先,第一次知道直达慕田峪长城的慕巴士旅游专车(前门首站,往返40元,很便利)。

其次,长城对于丫儿不再是名字,而是真实的存在。怀柔究竟如何美和多么远,也有我们自己的体味,也更真实感受到北京之大之美。

第三,游名山大川要趁早,长城亦然,勿等年衰体弱。趁年轻与河山亲近得天地灵气,更早益身心。

最重要的是,因这出游,全家人才真正在一起共同感受、体验,而非日常在家看似在一起实则无交流,丫儿单独写作业或玩手机,我两人也是各对手机,一天天无聊中消磨过。今天一家同游虽然确实很累,但这一天共同的经历和体验却是我三口的共同美好记忆和财富。

将出检票口,听景区工作介绍:前几天天气好,该景点大概上万人摩肩擦掌,各种的排长队。今天因雨游客骤降。以此想,觉得我三人不畏远途不惧雨天竟来爬长城,即使未真正全游完,也算是“好汉”吧?

©山水行之 2021-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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