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瑞、东深:昌加尔市嘉校联合会

家平原,西北10里外都是山。

晴日里,面西北遥望,山呈梯状,参差向西逶迤。目力所及的远山,也是肉眼能见的最高的山。阳光下,山体犹如被水洗过,呈现出与天空一色的湛蓝。望着望着,恍惚间青山与蓝天融合一体,山与天已难分彼此,满目只剩下一片蓝。

遥看如斯,却少有近山体验。一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校友约我同行逛山,两人便各骑赛车,一路向山出发。行至开阔地带,抬头望山,山似不远。我建议停车拍照,把眼前的山摄入镜头。停车后,掏出手机面山而立。

看手机里的山,感觉很遥远。一望无际的麦田尽头是矮矮的山,山上面的天是那样高远。移开手机,山似乎又到了眼前。个中奥妙,耐人寻味。走走停停,望望拍拍,如此几番,镜头里的山,总是比肉眼看到的山远。我俩猜想,许是人眼与手机摄像头的构造差别吧?人眼有上下眼帘,看山时,上眼帘遮了部分天,下眼帘隐了部分地,直视中,天不觉其高,地不觉其远,眼里的山,自然就近了高了。而摄像头无眼帘遮蔽,它的上下视野一定超过了180度,在它的镜头里,天和地一览无余。地的长,天的高,就把山衬托得又远又低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琢磨着,琢磨着,山就真的到了我们脚下。山路越来越陡,我们也频繁的调挡变速。不一会,我就汗流浃背了。将近坡顶时,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气喘吁吁,几乎都喘不过气来。无奈之中,我只好下来推车爬坡。校友与我同龄,身体却比我棒的多。爬坡时,他一直冲在前面,当我腿软下车后,他却一鼓作气骑车上了坡顶。下坡时,我却冲在了前面。盘山弯道上,我玩起了憨大胆,松开车闸,任赛车飞一样在下坡弯道上盘旋,凛风在耳畔呼呼刮过,心底里却泛起丝丝惬意。这期间,隐隐听见校友慢点慢点,使住闸,安全第一的呼唤声。等到了坡底平地,校友追过来还在埋怨,我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此路人少车稀,难得一次无拘无束地放纵自己。校友叹口气说,还是小心为妙啊。

出了小村,山路一转,转到了曾经繁华一时的陉山车站东街。狭窄的水泥路贯通南北,路西是杂乱参差的房屋建筑,路东台下一两米深处的开阔地带,是铁路也是调度火车的地方,与街道走向相同。三十多年前,这里是我们周边地区最热闹的地方。如今,这里已复返了山乡本质的寂寥淡然。

离山远时,看山是山。到了山上,却只是上坡下坡。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此番逛山,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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