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些。我很自信,因为课已经上过多遍,应当是驾轻就熟;再说为了更扎实一些,已经布置学生抄读并翻译这两段。可谁知事与愿违,学生一个个几乎把头埋进桌洞里,效果可想而知。第二节马上调整:任选一种身份解说:主持人,导游,游客。这回总可以了吧,可仍然是教师硬拽学生硬挤。一个学生作解说前说:“老师,我先问个问题行吗?”另一个学生读第二段,第一句话就读错了7个字——这等于全盘推翻了我的设计。下课后,我听着录音写了如下反思:

1.活动虽然做了两次改动,但是都没有从学生的心灵出发。“解说”这个活动,不管是主持人、导游,还是游客,都是为别人,是任务,而非自己心灵的需要,如果改成:如果你打算去观潮,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或许就好多了——因为这个活动是从学生的心灵杨帆启航的。

2.“活动要求”脱离学生实际。这两个段落朗读、翻译、理解的难度很大,涉及很多古代文化知识,改编创造的难度很大。在学生还没理解课文,甚至是连朗读都没过关的时候,进行这样的活动,食而不化,无异于缘木求鱼。

3.教学不可固守一种设计,要因时因地随学生变化而变化。公开课环境下,学生预习充分,发动充分,责任心强,很多情况下,是学生在成就老师。相比而言,平时上课,学生水平、心理状态则显得更为真实。

曾听一位老师执教公开课《我的信念》,教师为了让学生赏析语言,设计了这样一个问题:“画出你喜欢的句子并说说理由。”旁边一位听课老师低声嘀咕说:“我要是学生,哪一句都不喜欢。”是呀,这样发问几乎成了老师固定的套路,就是老师又喜欢哪一句呢?我说:“那就要看谁懂事了。”那位老师马上笑了,可那是无可奈何的苦笑。因为我们都明白,“懂事”,其实是这个学生在猜老师,猜老师需要什么,猜老师心里在想什么,而不是自己需要什么,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这是超出年龄的可怕的“世故”与“成熟”,这是以牺牲自己的天真无邪的童心和真诚纯朴的情感为代价的。有些同学说得很直率:“我喜欢《背影》,可不喜欢老师讲《背影》。老师讲的和我心里想的不一样。”看来教师教的是自己或是专家心目中的“背影”,而不是孩子们心目中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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