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那时的神情多的是自信和自豪。

老人老矣,但外人不知老人心中的梦。我清楚,他想让自己下岗的儿子能够延续他的事业,继续为我们这个并不起眼的“衙门”看家护院扫地提水,做一个不辱使命的守门人。

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使老人的命运发生了逆转,也粉碎了老人的梦。那天,他用洗衣粉洗头,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脸肿得像判官似的。一连多日不见好转。但老人仍强持着病体,烧水、扫地,全力撑持在自己的岗位上,维护着那份卑微的神圣与尊严。

鉴于老人的身体,在上级有关部门的硬性安排下,两名全副武装的保安换下了老人,为他的事业和梦想划上了一个极不愿接受的句号。大爷割舍不下,恳请在局后的空房子里住一段时间再走。那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堆满了局里淘汰的破桌子、烂板凳。他在门口摆了个小烟摊,但少人问津,冷清的很。他便在对门的一家饭店的垃圾堆旁捡拾人家扔下的一次性桌布等废弃品,洗晒干净换钱。打老远看见那翻拣垃圾的佝偻身影,尤其是那白花花的塑料桌布,随风飘舞,冷飕飕的,扎眼的很。

一年后,靳大爷履约还乡。据说,临走的头天晚上,他在局周围转了大半宿,整夜没合眼,一大早起身回家,没惊动一个人。

闻及此,我不禁潸然泪下。哎,真想去看看他,也真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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