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一周就完工了,完工的第二天就把自己蓄积留存已久的几十个鸡蛋卖掉了,换回了一大桶黑漆,已有空闲就在她未来的“小屋”边转来转去,一边欣赏,一边刷着,其实我当时对这东西也很感兴趣,只是奶奶怎么也不让我靠近,碰它,拍我摸到“万年屋”上没有干的油漆而留下手指印,这也是我们当地迷信思想中的大忌,是绝对不容发生的。

当万年屋“成了奶奶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后,奶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和会心的微笑,她还会告诉别人那副”万年屋“都是父亲花钱买来的。她只是做了几顿饭招待木匠而已,见人她总会这样说起。

到了腊月底。父亲在外帮工回来了。这是父亲与我们一家人别离时间最久的一次了,看着眼前有点生疏的父亲,蓬乱的头发和好久都没有剃过那又长又黄的胡须。我的内心生平体会到有一种感觉叫“酸楚”眼泪也不经我允许一个劲儿的往下掉,而身边的奶奶,她也早已两眼婆娑了,奶奶走近父亲的身边拍了拍父亲身边的灰尘说了句:“春儿(父亲的小名),你这几个月在外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以后像这样的活就不要去干了,现在我的“万年屋“也做好了,以后就不需要为这件事操心了”我想这就是奶奶对在外辛劳几月父亲最好的一句问候和安慰吧!父亲感动着意外,也感动着他那少有的眼泪往下流,当泪与泪的交融大家才能体会到彼此间的感受和心情,一切都无需用太多的语言来表达!

当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一百元递给奶奶时说让奶奶自己也去买点自己爱吃的东西,我知道这是父亲想对奶奶歉疚的一种方式,但奶奶没有收,他也不会收,她知道父亲此次出远门打工就是想多挣几个钱,好回来了却自己和奶奶的心愿,大家都知道这一批人出去打工的就数父亲年龄是最大的,。因劳动强度很大,很多和父亲同龄的人都没有去,,奶奶最后也没有领父亲的情,父亲只好向前一倾,就跪在了奶奶面前。连磕了几声响头,嘴里就不住的说。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当我不能感悟父亲磕这几声响头代表更深层的意义时,但我能体会到此时此刻的那份心情,至少会有一份无奈的伤感吧!

当人们阻止不了时间向前推移的时候。我们就无法改变生命最终的趋向与归宿。每个人都会死去,都有停止呼吸的那一天,不管你,我,还是她,奶奶也不例外,这是我之前没有去想过的事情,奶奶的去世是在二零零年冬天的第一个月头,听奶奶说,她喜欢冬天,她是冬天来到这个世界的,可奶奶最后生命的结束没有能让她如愿,

记得我们当地乡政府九七年就开始推行殡葬改革,通过九八年,九九年忽严忽松的过度,没想到到了儿零零年的就成了名门规定,说:死去的人一律火化,如不按规定土葬的发现后也要挖起来再火化,还有接收政府罚款,奶奶就是在这样的这种情形下去逝的,看来是难逃这一劫了。

奶奶去世的那一年,幸好我们三兄妹都以出学,已走入社会,并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家里没有了负担,生活也越变越好,当父亲把奶奶骨灰盒抱回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的是一个绿色的翡翠匣子,很是漂亮,父亲一直是一个节俭的人,在一次依然在殡仪馆选了一个中高档的翡翠匣子。价格一定不菲!看着这么一个精美小屋,我想倾注奶奶很久心血的“万年屋“可能就用不上了,因为当时也有规定骨灰盒不可以放在棺木里一起埋入地里。严严种种的规定终究没能圆上奶奶的心愿。

父亲买来了一些河沙瓷砖和水泥,为奶奶在山里做了一个很像房子的小屋,里里外外都贴上了瓷砖,看起来别致极了。

水泥和瓷砖的结合应该够得上一些现代的气息。相比一定会比奶奶的那副木质“万年屋”耐用几年或几十年,也就不知道奶奶在那里面是否会住得习惯,当奶奶在里面闻到身边的墙没有木质味道的时候。她会不会疑惑,失望和伤心呢?

奶奶去世后她的老屋就再也没有人住过了,去奶奶家的那条竹林小路也慢慢被很多杂草覆盖,显现出了几许苍凉,而“万年屋”就一种被放在奶奶老屋的阁楼上没有人动过,一年后父亲发现奶奶的老屋房顶多处破烂,穿孔,漏雨又潮湿,担心“万年屋”会烂掉。就随着把它搬到了自己家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偶尔会在里面放一些玉米或稻谷之类的种子。

奶奶的“万年屋”被卖掉了。我想家里人也会是愿意的。毕竟放在家里不是什么吉物,听母亲说是卖给还隔壁的李大妈了。她前几天去世了,那副“万年屋”就是买该她了,我刚想问母亲“怎么她们现在还敢土葬?”突然间我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李大妈的三外孙在县民政局工作。没有问出,就自己长叹的一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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