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蜿蜒如双龙飞走。”“两朵楼各挂灯球一枚,约方圆丈余,内燃椽烛”,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里历历细绘,赵先生却不敢多想细想,花月流辉,水晶宫,彩云飞,恍惚迷离的东京上元,实境?虚境?梦境?仙境?欲言未言,才起了头儿,就匆匆煞尾。好象向秀在作《思旧赋》,向秀是痛不敢言,赵先生是痛不忍言吧。金人入侵,万千繁华俱成空梦,宛似黄帝梦中游历的华胥国。眼前亲历事竟坐实成千年旧传说,亲历人之痛,痛不可言。春风吹起,万木争荣,眼前的小桃枝明艳如霞,萌发着盎然春意,春光里一切似乎都很美好,但冰冷的事实横在心上,寒彻肺腑,故国,再也回不去了,瞬时,亲历人的眼泪滚滚而下,落满衣襟。
当现实与过往相背,过往的美好可能会一变而成穿肠毒药。
这两首元宵诗作意蕴太复杂,每每读过,心情沉重。且找一首鲜亮的读一读。
《人月圆令》
小桃枝上春风早,初试薄罗衣。年年乐事,华灯竞处,人月圆时。 禁街箫鼓,寒轻夜永,纤手重携。更阑人散,千门笑语,声在帘帏。
作者李持正是北宋人,他写这首词时,北宋还是北宋,未来的万端艰难还没发生,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东京的上元节,春天刚刚走来,春花初开,春衣初裁,华灯绽放,箫鼓传情。天上一轮皓月朗照,有情人相伴相携,走在月下,走在灯下,走在街市的热闹里。满眼的绚烂,满耳的乐声,满心的喜悦,融化了春寒。恋恋不舍身边人,恋恋不舍上元节的热闹,盼着今夜长一些,再长一些,最好能一直长下去。上元节的欢乐不止属于双双对对的有情人,它属于所有的人。夜太晚了,街市散了,街市的欢乐声又移到了东京的千万人家里,他们的笑声从窗下门旁的帘帏传出,融汇到长长短短的街巷上。
这样的美好,不只是今年,不只是去年、前年,也不会只是明年、后年,它是一年又一年。“年年乐事”,它无限延展,均匀分布在东京百姓的生命中,温软有序地给予每一个生命这样的美好。
宋代吴曾《能改斋漫录 》卷十六云:“乐府有《明月逐人来 》词,李太师撰谱,李持正制词云:‘星河明淡,春来深浅。红莲正、满城开遍。禁街行乐,暗尘香拂面。皓月随人近远。天半鳌山,光动凤楼两观。东风静、珠帘不卷。玉辇将归,云外闻弦管。认得宫花影转 。’”
李持正是幸运的。他见证的元宵节是君民同乐,万家团圆,热闹非凡。春风送暖,皓月皎洁,一城灯火满街笑语,承平盛世的佳节毕竟大气华丽。做太平年月的平头百姓,也是一种福分呢。
《生查子 元夕戏陈敬叟》 宋 刘克庄
繁灯夺霁华。戏鼓侵明发。物色旧时同,情味中年别。 浅画镜中眉,深拜楼西月。人散市声收,渐入愁时节。
这是首赠人之作。
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记:后村序《陈敬叟集》云:“旷达如列御寇、庄周, 饮酒如阮嗣宗、李太白,笔札如谷子云,行草篆隶如张颠、李潮,乐府如温飞卿、韩致 光。”推许甚至。此词云戏赠者,殆以敬叟之旷达,而情入中年,易萦旧感,人归良夜, 渐入愁乡,其襟怀亦不异常人,故戏赠之。
刘克庄词多豪放之作,想其人性情,必有豪爽一面,他眼中的老友陈敬叟,为人旷达,这样的两个人,在生命的某个段落,与任何寻常人也无不同。比如元宵的热闹散去时会生出愁绪,见繁华落尽生寂灭之感,叹逝伤时,是士人常有的心态。再比如中年的心态,“物色旧时同,情味中年别。”一样的事物,隔了时间的幔帐,终是有所不同,不同的也未必是事物,实在是观物人的心态已被时间改变。如同蒋捷的“听雨”,少年、壮年、暮年,全然不同。
可见这词虽题为戏作,但个中滋味,实非戏言,是兼顾赠者与作者两人的正经心曲。有些情感,凭你是谁,凭你性格怎样,总会在生命的某处,当头遇见,无可逃避。这是生命的无可奈何之处,恰也是生命的丰富厚重之处。
一通元宵诗读下来,恍然发觉,在佳节的热闹里,团圆千万种,而滋味各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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