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过河了,因为没有栏杆,时常有人畜不留神掉下去。如今,桥还在,河水不再清澈,黄褐色的河水几近干涸,河两边的芦苇早已消失,裸露的河床上,枯败的野草中飘着刺眼的垃圾袋……
顺着小张河一直往前走,来到我们小时候常常绕道的大桥,说大也不大,桥面约三四米宽,修缮也应该有些年头了,现在两边多了护栏,安全有了保障。记得小时候是水泥板搭的桥面,重车走得多了又年久失修,人走上去桥板都晃荡,还轰轰作响,最后终于晃落了两块水泥板,只剩搭水泥板的桥边,人照走不误,骑车的得扛着车过桥,独轮车是走不了,胆大的孩子常常来回走着显摆。
过了桥就是外村了。水泥路一直向西延伸,路过村庄,几乎家家大门紧闭,偶尔可见耄耋老人眯着眼睛依靠在门垛晒太阳,村子里安静的有些吓人。过了村子,水泥路一直往前,路两边曾经灌水稻田的沟壑已然不见,早前冬麦田早已被一排排白色的塑料大棚代替,老百姓现在是什么来钱快、回本快就种什么,好像生产队也不大管这事。
这条路是我们通往淮阴的路,是我上学的路也是回家的路。路的尽头是淮高路,路边是一家临街超市,上下四层小楼。早前这里是三间瓦房,开着一家商店,门口常常放几条长凳,老板被大家公称“小菩萨”,不知道是体胖还是心善,老板娘是一个胖乎乎的热心肠大妈,南来北往的人她都是笑脸相迎,我们回家时常常在这儿停留歇脚讨口水喝,顺便买点东西。此时此刻仿佛又看见大妈笑眯眯隔着柜台招呼我们。
马路上的车来车往把我的记忆拽回现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儿孙秉承老两口的待客之道依旧在经营着这份家业。
回家的路,曾经走过无数次,读书的时候周末回家,带着空空的行囊,返校兜里是咸菜、烙饼,一罐猪油,包含着妈妈满满的爱;上班后周末偶尔和姐姐们相约结伴回乡下,热闹犹如在昨天,当我们骑车离开行至小河口,回头依然看见妈妈遥望的身影……
再走回家的路只能依稀可见一些斑驳,家早已经回不去了,可儿时老家的印记却刻在了脑子里。
作者简介:陆慧芹,江苏淮阴人,干过27的幼师,喜欢与孩子在一起,喜欢读书,热爱生活。闲暇之余爱写写随笔,偶尔在自己的公众号发发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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